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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柳仙宗

日期:2018-09-23
摘要:世人贪女鼎之乐,以淫媾而失精,反称曰采补。本催死之事,反称不死之道。宁贪数年之淫乐,无证果而速死,不学百日筑基成而得长生。愈行假路,愈不识性命之真宗。又有世人贪求横财,烧炼炉火,只学点茅假银,反称为点化金丹。意图赚钱而得大利,反遭折本而倾家,愈信方土愚矣,愈不识真金丹之妙药。此所以道之不明,而日愈晦。


即名五龙捧圣者,从此超凡以入圣,乃圣圣不转传之秘法天机,世间之所不知不闻者,必俟百日功成者而后言之。

服食工,

度过鹊桥而下重楼,喻曰服食。非如饮食样之食。

守中理,

即大周天之初。古云:守似有,却如无,不有不无。故喻之曰守中,又闻胎息本在脐,而若不着于脐。养神本养中田之神,又若不离于下田,总若合二田成一座空境界,故亦喻之曰守中。正秘密天机,有不得显言者。

出神景,出神收神法,炼神还虚理,

此守出收还等五者,皆详后《仙佛合宗语录》中。

历历秘授。

历授者,次第尽传。上文十二句之秘法乃正传之所必有,而后圣真修之所当必受者。

闻人世所不知。

闻者,言后圣得遇圣师而有所闻者。人世者,彼后圣同世之人也。彼人所知皆世法中旁邪小术,唯圣所闻,皆彼不知,正与《直论》中十二句秘法同。

见凡书所不载。

见凡世前书已载者,皆古圣大略之言世。不载者,精切秘密天机,旧不载于书,而今得闻于圣师,正与《直论》十二句皆同,则师言可笃信奉行,《直论》可凭稽考。要知非遇仙者,无真闻见;非遇仙者,不能措一言为直论。

当下工修炼时,要以《直论》相印师言。

古圣之书,每言一句,又秘却二句、三句,何以得全印证?欲求全证,又要搜索多书,此贫者之愈难。唯此《直论》兼注,又后有《仙佛合宗语录》及门仁贤问答之要,以详《直论》注脚。尽露全旨。则后圣得此一书,足以全印,可无余恨矣。

得了然无疑无碍,直证天仙,唯史作书助道之一愿也。后来圣真未及得正传者,尤当从斯入悟,究其逐节功景违合,

凡有所闻,即征诸此书,合则正,违则邪。作人天眼目者,唯此书耳。

心则不为妖人邪说所惑矣。

凡一切邪说旁门皆与此书相违悖。

如有真志精修,不参此论,是自绝于仙佛正道者也。窃谓此论而行邪行以诳世者,

如昔有一光棍,专以房术欺骗人者,乃借言曰:“铅汞不在身中取”。已明明说破。愚按贼此言,谓铅汞不在自身,是女人身上取的。铅汞者,喻阴阳。岂有阴阳二者俱在女人身上取之言?而可惑人取信乎?犹且言之,咦!

天律王章共诛之,

此书本代天仙救世,代佛破邪,尽是表明天上梵德至道之言,有天目共视,天耳共听,天律共护。若有邪人假借正言,行彼邪说,天有霹雳伐其性命,王有典刑灭其身形。

并揭禁誓书未,以为诵书者知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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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仙 正 理 直 论 增 注

后 跋

冲虚子跋云:道为天仙之秘机,

天仙之道,唯天仙知之行之,凡夫去天之远,何以得遇?唯不可遇,虽曰不秘而亦是秘。若有得遇知其道者,必要体天仙之心,行天仙之德,而后可成天仙之道。

凡夫之罕见。

为今之凡夫者,前虽有善而或有小功,不足以得道,故难遇。若能从今起念学道时,全具善心,力行善事,绝其从前间有不善者,则道之罕见者犹可望见也。

或百劫百年一传于世,

如唐开元时之纯阳翁,始度王重阳于宋徽钦时,如六祖惠能止衣钵不传,而后竟无传法之七祖者。

或片言数语密度于人,

如钟吕二仙度燕国宰相刘海瞻,以卵垒为山而不崩堕,刘曰:“危哉”!钟吕曰:“汝宰相之位更危于此。”刘弃相从之而仙去。如虎皮座张真人以嘉靖帝强请之不起罪,邳州守请,曼及三年而后至京,延及徂落而不复命。远至六安州,召卢江县李虚庵而度之。命三诵三背其言,三日而别,李竟成真。县及邻封,皆称肉身菩萨。然张祖不肯见帝而度,乃召李而度之,此亦张祖密度之案也。如佛欲度迦叶,分恒河水为两断,而佛行其中之无水处。叶以舟救佛,佛从舟底穿入而舟底无孔。叶犹曰幻也。佛曰:汝未成不生死阿罗汉,何能如此贡高我慢?叶惊服,自不知所以不死,而归依之是也。

三口不谈,六耳不闻,

三人则三口六耳也,其中或愿学小成于人仙者,或愿学中成于神仙者,或愿学大成于天仙者。所愿者则重之而喜闻,所不愿者则轻之而厌听。或德止足以授小,而分不宜闻中、大二成,故不同谈,不同闻也。如许旌阳、吴猛二人,许为旅阳县令,吴为分宁县令也,同谒丹阳三湛母元君。母独传许以道法,谓吴德行尚未充;后当拜于许授。如世尊单传递叶为初祖,而以堂弟阿难未能离欲,令转拜叶传为二祖。俱是旧案也。

不经纸笔。

仙道乃天上人之所有,亦天上人之所用。正上仙口不谈之秘,鬼神觑不破之机。所以不载笔于纸。

何敢浅其说,直其论而谆谆然数万言为镌哉?此大罪也。

大道本不敢轻一言于非人之前,何敢浅说其精深,直论其秘密,令善恶贤否、正人非人一概混见之耶?但视世间无不可救化之人,倘有不从正而改邪者,是必从地狱、饿鬼、畜生三恶道出而初世为人,而恶心犹在故也。虽直论之,彼只见如不见而已矣。何嫌其混见?

曾见一人截然向道,而竟无觅处。

截然者,截断世法尘劳,决志学道。满目是万法干门,竟不见何者为仙道,不知向何处觅仙道?此甚可怜。

举世多人谈道,而悉堕旁门。

遍世界谈道,所闻所知,全在淫邪窠臼中,初学不能辨邪正。遇之焉不堕入?此又甚可耻。

谓道不在世,而人必误陷于邪者也有。

仙道原只蕴藏于仙胸中,世何得有?一切诸人,不遇仙度,皆只在世而学,焉能外世见而求世外之见?毕竟误陷于邪矣。

谓人心自邪,不求闻道,而规正者也有。

心邪之人,唯邪法是喜。口称是学仙之党者,只愿学房术御女,谓淫媾有如是快乐,是我所学之有证。而仙道高远,或者即此所致我何必舍此快乐而别求仙乐为能?故不求闻也。自称是学佛之党者,造断见之邪说而惑人,不知已为佛之所斥。自谓有了此一口高谈捷语,足取衣食名誉,何必效佛所修而六年禅坐以自苦?故不求闻也。予在金陵,所以绝不屑与人谈仙佛,见彼诸俗人谈仙者,皆志于房术御女,及却病小功,而即指为仙道。不务修德修道,故不必与为谋也。见彼众生谈佛法者,皆妄将佛说为行教无用之虚言,将已谈断见作佛法,不求如何如佛八千劫说一会《法华经》方已,不求如何得如佛八万四子劫坐一定方起。必执断常邪见,直趋死亡。为了生死,或学躲一轮回为自足,而且不能得,又不能承当正法。竟如石马,虽打不走,全似木牛,拽鼻不回,谓之下悬不移。何足救化?何足与言?所以只遵仙佛正法,为我自语师而已矣。我又为有相知者悯,而浅说劝之。佛昔云;“人相竖,畜相横。”世之俗夫,每以横相妄谈佛法。语人曰:“我知佛,我是佛。”此亦妄人也已矣。甘为横相,又何难焉?今而后谈佛者,请先改汝横相为竖相,且遵佛说,别作商量。庶免空劳妄谈,虚度一世。

借令百劫、百年,生一圣真,将何人悟?

言此论若不出世,倘有真修者不知如何修仙,不知如何修佛,故无趋向处。亦不知学何者为学,行何者为行?

所以得圣真于学者,必由此论。

及有此《直论》并《仙佛合宗语录》出世,若有一人精究此论及录,便见得此人是有志于此者。与论合志,即为学此道之圣真,不究者,则其志不学此,终于凡夫轮转而已。

得圣真于师者,亦必由此论。

诵诗读书而尚论古人者,固有人。诵此论而寻觅论此之人者,亦有人。未诵此论而寻觅已诵此论者,亦必有人。能觅此人,岂不得遇此人而得遇此道?故曰求师必由于明此论,所以张紫阳真人作《悟真篇》以访友,果得石杏林为之徒。其胜于奔走四大洲访师友者,不万万分便益哉?

故钟离云:“吾之求人,甚至人之求我。”

古云:“弟子寻师易,师寻弟子难。”盖弟子以初学之无知,故不知所遇之人有道无道,而拜之故易。师之有道者,上奉天诫,必选择同德同志,祖父善门。一不全,不足为弟子,故寻之难。昔钟离往九江府德化县度县宰吕纯阳,又钟吕往甘河镇度宋徽钦时领兵校尉王重阳,又钟吕往燕国度丞相刘海蟾,又虎皮座张真人行至六安州马神庙,召卢江县之李虚庵而度之,又昔世等往偷罗厥叉国度迦叶者,皆是师急于求人之案。

人不及于求我,我不及于求人。

世界如许大.学者相隔如许远,谁知我而求?由我非方外之士游遍四方者,亦非如所谓唐朝吕洞宾至今犹在寻人度者,亦非如世尊自谓行化时至,乃行而化之,至度一万八千九十四国人者,不过隐处一小小道隐斋而已。不及求人,所以亦不得为圣真学者之所遇。

乃以一笔救天下后世迷。

唯成书可以代面命,虽遍天下,尽后世,凡有见者,皆可救其迷惑。

然而迷自轩辕氏御女保生之术一倡,

轩辕者,君天下者,忌嗣子之少,故用后宫之多,淫媾之多,必不可不节欲。后世学者,岂可以节欲之人事,而遂误指为长生不死神通之仙道乎?

而真伪争途四千余年矣。

仙道是出世间法,真也。御女术是在世间法而非仙,伪也。本不同者。凡学仙圣真,既有大志、有圣德,必不可学御女以招天诛。凡学御女者,轻纵淫乐,环女子之身,丧女子之耻,志极卑污,败仙佛根基种子。天律严密,又岂容于谈道?

真者幸有天降异传而作仙佛,

汉之张道陵、葛玄仙翁、寇谦之、于吉,皆太上降下而传。北汉时之钟离正阳,乃东华帝君之降传。唐之纯阳吕翁,乃钟离之降传。宋之王重阳、燕之刘海蟾,乃钟吕二真人之降传。世尊佛,乃阿私陀仙之降传。故《法华经》佛云:“昔者仙人授佛妙法,如来因之遂致成佛”是也。所以伍子言:“非仙不能度仙,非佛不能度佛。”此亦破迷之一说也。

助者自愈炽说,遍天下而迷人。

炽说者建立各种门户,曰三峰采战者、曰小采补者、大采补者、曰童男童女开补气者、曰对炉者、曰入炉者、不入炉者,千种淫秽无耻。此之为世事用,尚甚可耻,又安可妄诳人曰道乎?所以道隐评之曰:“尝见犬猿与阴者聚,则抚弄其二物,岂可以衣冠人物、有礼义廉耻者而如之乎?”又评之曰:“蠢动如蚊蛾虱类,人共见其不学而能相媾。岂有不蠢如人,反不如之而学人为媾乎?以速死丧命之事,而愚弄人曰接命不死、其迷于自愚,又迷于邪说之诳如此。予请诸人破迷改过,且自安生保见在之福。”

以此大迷之世,而论说之宜直、宜浅,其可少乎哉?泄论说之功,岂不大哉?

泄万古圣真密旨天机,书之遍与凡夫言,固有罪矣。但后来圣真,得明道于论说之所,岂不是此莫大之功乎?

然泄道未必无干于天罪,敢望曰天不之罪而故竟冒干之耶?即此一点破家学道、慈心救世之为功抑可赎罪哉?得悟于天下后世劫,独超出大迷而为圣、为真者,又可无此泄道功之报哉?

后来圣真得明正道于论说,不被邪说坑陷而竟成圣、成真,亦当报今泄道之功。

见此者幸毋谓我一见是书,已尽见其道。见之因易,而生易见之心,靡不亦自轻易视其性命。

书成道之粗迹耳,道之精真者曰理,道之实行者曰本。理可以书求,事未可尽以书行。必要真诚参师学道。凡未得师者,以此书考寻正门为引进,即此以为引进师也。已得师传者,以此书印证是否,而为信受奉行。此即是印证师也。若不求真师救度,专向书本上诵章句,偶见一斑,妄称全豹,愚谓只可言悟书,不可言悟性、悟道。由怀易见之心,不识为难遇难闻之天宝,则其轻易视性命而丧失者,将必不免矣。”

毋谓我一见书,便见此道实可易行,正遂我畏难之心。即此易行而易行之,自执善悟不求师,而按图索骏,焉能了悟到至玄至妙之真实处而修证性命?

书固载道,正欲使人明道而浅直之。古云:“得诀归来好看书。”若先得真师真诀,则见书真可尽见道,真知易行。若谓不必求师,道已了然,尽见易行,古云:“差毫发,不成丹。”恐难悟透,亦不免依然失性命也。古云:“性由自悟,或可由书。命要师传,必经口耳。”则信之真而行之勇,此我今所望于后圣后真也。故又诫之曰:毋轻忽为易。

尤毋谓盗此为说,言可应世,理可惊人,足以师任之于己,以徒视乎其人。有此诳人之心为障、为碍,耻于低头实学,竟不自悟、自修、自证,而亦不免于失性命。

有等人,不真实参师学道,唯见此书一遍,念几句,诳人曰:“我尽得传某人道矣,我今足为诸人之师,诸人只可为我之徒。”言至于此。即《楞严经》所云未得谓得,是为入魔。故必害己德而堕为魔民。昨有一人,即如此诚之说,见此未注旧稿,遍语人曰,我全得某人所传仙道之妙。斯言也,非赞扬,实贬词也。一则以忽仙道之为易,一则以增己学之为博。不谓染指吞海,曰海尽吞矣,而可乎?以芥壳量海,曰海尽量矣,而可乎?作是言者,可谓无正心,无大志。又一人在金陵淫恶无度,冒称为我虎皮张真人门下人。不知张门先戒绝淫事淫念为初功,彼何必自投清净门,讨个摈斥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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