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犹豫片刻方道:“听夫人之言,恐那病已是膏盲之期,难以治愈。如果老儿料算不错,那病者恐过不了半月之期,夫人备后事罢。”言毕,老者道谢一声,出门,没了踪影。
且说唤儿听了老者之言,想那三人俱染花柳奇病,惊奇不已,又闻他仨只有半月阳寿,不由大悲,复重垂泪暗泣。
话说唤儿正在院中徘徊,二丫鬟近来禀道:“夫人,老爷在书房候你。”
田七爷病重之后,便呆在书房之中,今日兴致略好,且心中有事,遂着人去唤四娘。
唤儿忙取手巾拭了眼泪,去了书房。但见田七爷身未着衣,裸坐于床,玉茎更加红肿,黄脓涌流,不堪目睹。一小童着温水毛巾拭洗,田七爷两眼紧闭。听有人进门道:“可是唤儿。”
“老爷,是我。”
“你姑且来这边坐下。”唤儿并未坐下,只是斥退小重,自顾儿给田七爷擦拭,见田七爷这般模样,唤儿心中好生难过。
倒是那田七爷开口道:“唤儿,是我自己作孽,只是累及那二娘、三娘,令我于心难安。”
“老爷你何出此言?”
“自从我染病卧床,我便翻查药书宝典,我与二娘、三娘俱是染了花柳,幸亏你中了风寒!”
“老爷,是否有药可治?”唤儿焦急问道。
“初时,我也是满怀希望,阅过之后,我才明了,此乃不治之症。况我与二娘、三娘均已病入膏盲,不日将亡!”
“爷,何出此言,一定有药可救。”
“唤儿,别宽慰我。唉!想我一生风流,竟落得这等下场,好生悲凉。”
“爷,奴家怎的办才好?”
田七爷顿了顿道:“你命家人把那二娘、三娘抬于书房中来,我有后事要说。”
“是,奴家安排就是。”唤儿听了此言,已是泣不成声,退出来,叫那众人把二娘、三娘安置在田七爷书房中。
且说一切安置妥当,田七爷便问道:“夫人,怎不没见田管家?”一丫鬟领命,须臾,田管家即至。田七爷方道:“因我一时差错,竟累及二位妇人,愚夫愧惭得紧。然事己至此,后悔何用?我等三人不日将赴黄泉,故我今日把后事交待。虽死无憾。”且说且流泪,众人亦觉伤悲不已。生离死别,何其哀哉!
田七爷直喘粗气,又道:“我死之后,家中一切,但凭四娘主使,管家直帮护才好!”田七爷环视一番,没见那吴付,心惊,忙道:“怎不见付儿:”
“回老爷,公子正习文哩。”
“还不快去寻来。”田管家领命,去寻吴付。
且说吴付正同陈亮研读诗文,兴致勃勃。田管家闯进来道:“公子,老爷有事相请。”携了吴付直奔老爷书房而来。
话说吴付见田七爷如此模样,昔日威武全无,亦觉感伤,大哭不已。田七爷唤他近到床边,道:“候此子长成,当把我财产传他,大娘等三位夫人的女儿亦各有两份家财,待其出阁时当作彩礼悉数赠与,唤儿,你可不得忘记。”
唤儿见田七爷这般,己是啼泣不已,又听老爷将一府大事叮嘱,口中连声承诺。田七爷似觉乏了,挥挥手,众人退去。此中细节便不再表。
且说唤儿独自于房中想了片刻,只觉世事逆转,实难推测,他想自家初被人骗失处子身,又被哥哥撵出家门,几经磨难入得田府,又做了夫人享得清福,而今又成了偌大田府主人,且付儿独得老爷财产,直个是可喜可贺!又想及老爷将去,心中却又悲伤,又想到往后可放手与陈亮做得快活事,不觉春情勃发,不可或止,乃唤人送了一席酒菜置于内房,又遣丫鬟召来陈亮。
话说陈亮来到唤儿卧房,闭了门户,立扑上前,把唤儿抱在怀中,亲吻。唤儿也是久旷未雨,一抱之下,淫兴大起。两人当即抱成一团,香舌互挑,粉唇相吸,解衣去带。倾刻裸体相呈。春风几度,滞云布雨,乐而复乐。酒席之间,斜卧玉床,唤儿便把田七爷言辞诉于陈亮。
陈亮听后,心下暗喜:“如此一来,我便可同唤儿长相厮守,日日快活。”想到妙处,不由欲兴又发,只见他分开唤儿两腿,骑在那椅子上云雨开来。云雨完毕,才三更天,两人吃了一阵酒。双双携手入了帐中,在那牙床之上,颠龙倒凤,比翼双飞,恩恩爱爱,绵缠不休。
次日,唤儿陈亮正倾情欢爱,忽听管家大声叩门道:“四夫人,不好了,老爷及两位夫人都去了。”唤儿乍听此言,惊起,理了裙衫,开门而去。陈亮便安睡雕花牙床上,悠然自乐,好生欢喜,便不再表。
话说唤儿直奔田七爷书房。但见田七爷倾倒在床上,面无血色,双眼紧闭,胯下玉茎红肿流脓。唤儿上得前去,用那香手一探,田七爷已无气息,显然已是死去。又去三娘、二娘房中,两人均无气息,已死多时。唤儿见此情况,悲痛不已,泣哭起来,吴付也听人说田七爷已然死去,便急忙回到上房,见娘亲正哭,不由也哭了,两母子抱在一起,大哭不止。
到是那田管家懂得事理,恐尸首久存会有异味,便叫人购得三付上等棺木,请了道长、僧人、阴阳先生,将三人验尸封棺,做了道场。
且说封棺之时,唤儿及吴付均披麻戴孝,跪于棺木之前,三位大人的三个女子紧跟其后,无不泣啼,好生悲恸。
出葬那天,气势浩大,鼓手乐器人马便有三十多数,一路吹吹拉拉,甚是热闹,仅田府本家的轿子便有十七八乘,后随百八十乘朋友官人轿子,那场面,实在壮观,街道两边人山人海,挤成一遍。并请了五十几位和尚僧人在那前端开路诵经。那吴付则全身披麻戴孝,坐于田七爷棺木之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待到风水宝地,和尚、僧人择了时辰,由阴阳先生主持,下葬掩上,拜了三拜,众人便各自归家,便不再表。
且说唤儿回到田府之中,冷冷清清,凄凉无度,那唤儿便由丫鬟搀扶,带了吴付回到房中,没有用饭,母子同床而睡,一夜无话,便不再表。
次日,唤儿及吴付便在灵堂之中烧香燃纸,以泪洗面,悲伤渡日。陈亮又寻唤儿,也被挡于门外,陈亮不知何故,怏怏不乐,无精打采。
且说百日之期过后,唤儿、吴付脱了孝服,又打扮一番,昔日美貌重现光彩,吴付又送到书堂之中,继续跟陈亮习文研字。
一日唤儿叫了丫鬟寻陈亮来到房中,道:“好哥哥,奴家甚是想你,今日,百日之期已过,这田府便是我俩快活处。”说完唤儿扑入陈亮怀中。陈亮听了唤儿之言,明白那日所见乃是有百日之期为忌,今日已满,十分高兴,也便把那唤儿搂在杯中,两人俱各解去衣裙,干了起来,郎情妾意,雨浓云厚,心中已无顾虑,更是姿意忘形,缠绵不休,一直到次日清晨,两人方才罢止。
此中细处便不再表。这正是:
一朝得势只寻乐,与郎倾情夜不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吴付偷窥云雨情 夜间初试床第欢
诗曰:
路过假山听淫语,驻步静看童心动。
夜间寂寞难以忍,拉了丫鬟试交欢。
话说田七爷、二娘、三娘因染花柳病死。唤儿、田管家将其厚葬。唤儿、吴付在灵堂,守了百日之期。百日之期后,吴付又入书堂,习文学诗。唤儿则与那陈亮夜夜春宵,男欢女爱,抵乱缠绵。日日恣情纵意,云雨交欢,淫荡不堪。众人虽有不满,但自田七爷死后,唤儿便是一家之主,也只能抱怨而已。久了,也觉无甚大碍,任他二人浪荡。
时间一闪,又过两载,陈亮同唤儿公然于田家大院中,围了纬帐,光天化日饮酒云雨,浪荡骚乱,震世骇俗。
且说吴付,己自一天真稚童,长为今日翩翩少年郎,但见面目英俊潇洒,天生风流倜傥,更加上一副健壮体格,煞是惹人喜爱。且天性聪明,慧根既深,加之陈亮谆谆教导,已饱读四书五经,胸纳万千智慧,更是出口成章,语落成文,唤儿自是高兴。吴付明年即可参加乡试,或者可取功名。唤儿欢喜不己。
一日,吴付正在后院假山亭背书,忽然听那假山洞中传出男女欢笑之声,想吴付已是十五少年,生长在这田家,自幼目睹若许风流快活阵仗,对这男女之事也略知一二。又觉好奇,便来到假山后天洞,见四下无人,便伏在那里,眯了一眼,从那洞中向里望去,但见:
一男一女,那男子正把女子玉腿架于两肩之上,用力地抬臀抽插那女子,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仍曳动不止。再瞧那女子玉峰颤颤,肤如脂玉,诱人滴涎,那口中更是娇气直喘,快活无比。
吴付虽从经书之上阅过这男女之事,青天白日耳闻目睹,还是头遭,不由脸红,本想退去,怎舍得,只觉鲜活,不由又睁大双眼,望那洞中两人。
只见那男子抽插数下后,便起了身子,用手抚弄女子玉乳,女子则娇声道:“看你,猴急这般样子,把我裙衫给弄湿了,如被四娘看见,我俩可要受罚。”
“别怕,娘子,四娘正午睡,假山处无人,我俩得此空闲实是不易,能不急吗?”
“瞧你。”那女子起得身来,但见丰乳肥臀,杨柳细腰,私处更是乌黑发亮。因光线暗淡,吴付虽睁大眼睛,也只能瞧个模糊。
且说洞中女子长身而起,把男子按倒在地,且媚笑道:“好,哥哥,奴家听丫头说个新招,甚是心痒,不妨今日一试,可好?”
“只要娘子开心,小生奉陪。”男子顺了女子之意,横卧于山洞中。黑暗之中,玉茎仍隐约可见,坚硬粗壮,胜似一根铁棒。吴付仍是未经人事血气方刚少年郎,见此境况,已是淫心大动。一股燥火从丹田之处升起,令他难熬难受,但眼还是没有挪离那山洞。
那女子分开两腿,道:“我骑上面,你用力顶,且用那手拧两个妹儿,可好?”那男子便依言,拧住玉乳。那女子则分开玉腿,用手握住男子玉茎,对准玉穴,猛地坐套下去,“扑滋”一声,那女子便“啊”的一声。想是玉茎连根插入玉穴矣。
男子见那女子坐定,便抬臀挺腰,顶了又顶,不舍停歇,须臾,女子便呻吟起来,鼻若鱼龙,且娇声道:“好哥哥,快用力,用力,快,用力顶。”啊啊叫个不停,那男子亦是气喘吁吁,口中“喝”声不断。好一对快活鸳鸯。
吴付窥得两人这般云雨,不由兴动,虽从未那番实践交欢,仍是玉茎勃勃,欲火焚身,甚是难受。
洞中两人仍在倾情云雨,他却不能忍捺。吴付下得假山,但见下面裤儿被玉茎顶起寸许高,前面更有一片润湿,吴付低头觑得,只觉羞涩,幸周围无人,便匆壮回到房中,换了衣裤。
且说吴付自从十岁时起,田七爷尚在,为了促其早立,便在后花院中单独为其修茸两间上房,一间书房兼作卧室,一间供两个丫鬟歇用,以便服伺吴付。
又说那两个丫鬟,一个名叫萍儿,年已十八,体态娇好,为人诚恳,深得唤儿喜欢。一名叫翠儿,年方十六,娇小玲拢,为人谐趣,常惹吴付开心,他俩虽是丫鬟,实是吴付伙伴。
话说那日吴付回到卧房,两个丫鬟亦出得门去,故而没有露出乱子。一想起那事,那吴付便脸红心躁,一天之中,难以续读,自顾儿在房中想那山洞中两人交欢情景,心中更是淫火无从减退,令他如坐针毡。
且说掌灯时分,翠儿萍儿送来酒菜,吴付吃了酒后,便掩门点灯读起书来。吴付自小便有深夜苦读的习惯,两丫鬟自然知晓,收拾一番,各自回房休息。
话说吴付一睹人事后,便觉心里眼里俱是两个光身子颠来跌去景像,哪有心情读书。心中欲火炎炎,难以按捺。胯下玉茎更是昂扬挺勃,令人难受。
吴付心中难安,便上床去躺下,那眼前尽是洞中两人交欢情形,根本无法入睡,心中更是欲火攻心,辗转反侧,总不能眠,遂起得身来,推开门,但见外间青纱帐中那两个丫鬟玉体横陈娇憨而眠,但见:
白嫩玉臂,娇美身段,绣花胸衣,白皱衬裤,宛似初剥玉笋,偏又几鳞外衣来摘。
吴付只看得两眼发呆,心中更如火灼一般,难以忍受,胯下玉茎挺立如桨,灼热滚烫,似要炸裂。
且说吴付只管楞楞浏览玉女春光,不知何故,萍儿忽然挺起身子道:“公子何事?”
想那吴付此时淫心萌动,见萍儿玉身波动,胸衣之中玉乳抖动,好生诱人,不由道:“进书房来,我有事与你商量!”吴付想:萍儿如此娇美,不如我与她一试云雨,也可解得眼前饥渴。
话说吴付正在暗忖,萍儿已着衣来到书房,道:“公子,何事直管吩咐?”
吴付上得前去,一把拉萍儿手道:“姐姐,我好生躁热。”
“哪里?公子。”
“便是此处!”
萍儿一瞧,不由通面通红,忙用手掩眼嘤嘤道:“奴家不敢。”
各位看客,你道吴付指向何处?他用手指了那已将裤儿隆起之档部!吴付上得前去道:“姐姐,我真的寝食难安,只须泄了火儿便无事了。”
萍儿羞怯怯的,道:“公子意欲如何?”
“我,我,我……”吴付毕竟是个未经人事少年郎,对这男女之事难于启齿,但他却做了一个挺腰纵胯动作道:“我想这般。”
且说萍儿十五岁进行田府之后,因相貌娇美,便安排在上房之中,替田七爷斟茶。一日,在田七爷书房中,田七爷一时兴起,便把她收用。自那之后,一有闲时,田七爷便合他在书房之中云雨一番。吴付住宅建好之时,田七爷才依依不舍地把萍儿拔到吴付身边,侍候吴付。
想那萍儿也是久经男欢女爱,见吴付那个动作,便知其意。又想自己既做了丫鬟,主人玩耍,亦是顺理成章事儿。故也大方,道:“公子既有兴致,小的怎敢不依。”说完,主动解衣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