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遍整个盒子,一无所获,心中不由一动:或许那暗柜之中还有物什?伸手又进暗柜,一摸,果有一个,只觉心跳加速,他匆匆展开书卷一看,乃是:
春药大全
第二页之上书写几行小字,但见:
此书集天下各种春药密方,更有多种外域配方、朝廷秘
方。我田五氏集大半生精力,从中选出八种配方,各练丹药
十粒,计八十粒,每次一粒,都能让人体会到男欢女爱至高
境界。但若滥用,则会精竭而亡,切记。
后面便是各种春药配方及泡制方略。
原来这般!那等丸子乃是春药,且是极品。吴付高兴异常,暗忖自己今日回到田府,竟然有缘得到三件人间闺房珍宝。万分高兴,心想:此乃田府家传之宝,不得外人知晓才好!遂收好书本、盒子,找来绳子,把画重新挂上,并且封了画边,以掩暗柜。之后方才出得书房门,心中好不快活,欣欣的想:怀揣三件宝贝,便可战遍天下娇娘。
且说吴付得宝,从书房中出来不久,唤儿便派丫鬟来寻吴付,已是午宴时刻。众人已备一桌丰盛酒席,吴付落座之后,众人举杯敬贺,诉尽相思之苦。言完思念之痛,酒过几巡,众人皆醉,又饮几杯,唤儿便叫人撤去残席,母子俩在后院下棋聊天。不觉已是掌灯时分,唤儿又叫厨房备一席酒菜,众人又是一场豪饮,宴罢,已是二更天时。唤儿同陈亮,乘了酒性,云雨交欢,便不再表。
且说酒席吃罢,吴付欲同巧儿同宿,但不巧,巧儿秽血未净,不便行房。吴付便又去喜儿处,喜儿也巧是那经期,吴付便去丽儿房中。丽儿见吴付进得房来,好生高兴,忙理裙整衫,对那铜镜一番妆扮,勾住吴付脖子撒娇亲吻。
吴付张开玉唇,舌衔粉嘴,两人如此这般,不由淫意勃发。丽儿更是浪荡急忙去解吴付衣衫,吴付今日才得这三闺房珍宝,正欲寻机一试功夫,便道:“娘子,我有东西与你。”
“甚么东西?”
“你看。”吴付便从怀中掏出锦绣十二春宫图。
想那丽儿焉知内情?忙亡展开,不由娇红着脸,道:“官人,你怎给奴家瞧这东西,何处寻得?”原来,那丽儿一展开:便见两赤身男女正在交欢,那姿式忒奇,不由好生羞怯。
“娘子,可否喜欢?”
丽儿己作嫁妇,对这男女之事亦是贪恋,知其用意,便道:“官人若欲按图行事;奴家依了便是,只是奴家本事低微,恐不能令官人如意。”说完,低垂粉颈,满脸通红,心中更是思那画中人物,料是动了淫性。
且说吴付见丽儿那般模样,又想及丽儿之言,甚是惊喜,心道:这春宫画果有奇效,只觑得片刻,便惹得佳人思春不安!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倒出一数,刚好十粒,想那田七爷一定不曾得到,好生高兴,道:“娘子,吃罢这药丸,便有奇效!”
丽儿用纤纤玉手接住药道:“不知官人从何处得到这等东西,折磨奴家是否?”
“娘子,吃了便是,我怎会害你?”
“依了官人就是。”说完,那丽儿便将药丸吞下,“咕”一声,落入肚中。
吴付见丽儿吞下药丸,益发心喜,上前一把搂住丽儿道:“我的好娘子,今晚我要你乐得魂儿出窍。”说完,便在丽儿玉脸上亲吻吮吸,唧唧有声,只吸得丽儿娇声道:“好哥哥,轻轻,轻轻。”
吴付解去丽儿衣裙,玉峰从胸衣中弹出,吴付一口含住,使劲吮吸,猛咂,令那丽儿芳心荡漾。
丽儿吃下那粒春药之后,又经这番调弄,药效已然发作。心中甚觉火热,团团淫火直攻芳心,令他好生难受,胯下玉穴更是涨痛灼热,淫兴大发,难以控制,但见丽儿把吴付衣衫利索脱下,用手握住王茎吮吸开来,且用舌尖舔吸玉茎前端,令吴付骚痒欲泄,丽儿今日真是春心大动,每一吮咂,都令吴付魂儿欲飞。
且说丽儿愈是吮咂玉茎便愈是淫欲高涨,心中更似火烤一般,好生难受。玉穴涨痛难忍,径直躺在牙床上,分开玉腿,用手握住玉茎,便往玉穴中拉。
想丽儿一向羞怯,今天却是如此娇淫浪荡,吴付甚觉高兴,依丽儿意,便欲插入,但又觉这招式太寻常,便展开画卷,取一张“金盘托月”展于床上,叫丽儿摆定姿式,自己则照图中所示,尽情弄耸,但见:
丽儿平躺,弯曲腰肢,两条玉腿分开,尽量朝上伸,那吴付则从上面插入。奇招初试,直插得丽儿玉枝乱颤,口中粗气横喘,吴付见丽儿快活,不由大动,益发勇猛,每一插都令那玉根全部而没,直达丽儿花蕊深处,每一抽出辄全根提落,让那玉穴张大口儿,红红白白,煞是好看。吴付同丽儿便如此这般抽插开来,浪声不断,淫语喧喧。
且说丽儿被吴付这番摆弄之后,不由更是淫兴大发,只见他玉腰直挺,耸耸跃跃,处处迎合,吴付插抽强劲且适时发作之药性更激发无穷淫欲,那玉穴如同火炉一般,吴付粗大玉茎在那玉穴中竟似很小木棒,难以充填。
吴付抽插儿百下后;仍难满足丽儿,他已累得满头大汗,疲惫不堪心生畏俱,但丽儿却是又簇又巅,状若疯痴,吴付遂知晓那药丸儿霸道:这药甚是厉害。他只得抖擞精神,挺身奋战,一遂俏人欢心。
吴付此时哪是丽儿对手,数百抽后,吴付便一挺腰身,泄个了滔滔不绝。但丽儿却正在兴头。仍兀自扭动不止,见玉茎甚是软绵,丽儿将它衔于口中,亲吮开来。但凭她怎样卖力,那玉茎就是不再挺身。
丽儿受那药物支配,又试一招“金盘托月”,早已是淫火难消,只好下得床去取那大烛,去了烛蕊,便用手握住,自动分开两腿,用手把那大烛给送进去,抽动不已,那大蜡烛粗大挺长,这一插入,竟使那玉穴破裂,但丽儿挥然不觉,仍快活不止,玉穴既裂,血浆迸流,从大腿涌泄地上,艳红刺目,令人惊徒,丽儿却还未足淫兴,只顾疯狂耸颠柱套。
吴付甫见丽儿拿大烛充阳具,好生高兴,还不知妇人如此自入阴穴又是怎的一番风景,又是何等模样,淫笑不止,心道:我才入他眼,他又入我眼!但当丽儿玉穴插入大蜡之后,迸裂溅血,方知情势不对,急忙上前,搂住丽儿,但丽儿已是神智不清,只顾用手握住大蜡往那玉穴之中猛插,直插得两手血红仍不作罢,吴付一把夺下大蜡,但丽儿没了大蜡后,又曲了手指,仍于那流血不止玉穴中抽动不已,吴付恐梳不已,如何是好?
急急惊喊,众人惊诧,蜂涌而至,吴付慌忙抱了丽儿且于床上,且扯过被褥,掩了阴户。他等女流之辈哪见过这等阵式,不由个个魂飞魄散,吓得惊慌失措,到是陈亮老道,忙叫人唤来郎中,郎中来时,己是五更天时,此时丽儿倒也安静,但满脸苍白,目光呆滞。待郎中看后,向众人摇手道:“知州大人,小人无能无力,尊夫人失血过多,淫火攻心,已是归西。”道毕,悄然离去。
至此,众人亦不甚明自个中缘由,只吴付心知肚明,但他怎敢道呀,只是号淘大哭。真没想到,丽儿如此标志女子竟会落得这般凄惨下汤。这真是:
偶符春药以为宝,不看清楚便乱搞。
一场云雨未完时,那娇已是归西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书房中偶露玄机 唤儿用计盗春药
诗曰:
丽儿死后悲复痛,书房之中说心声。
怎赖窗外有人耳,巧用百计盗药行。
话说吴付回到田府,在田七爷书房中偶然发现春宫图及那八瓶春药,不由高兴十分,当晚来了酒性,与那丽儿吃下一粒,两人在房中依图行事。不料丽儿被药物迷失本性,奇狂无比,竞将大蜡塞入玉户,不想门户裂开,血流不止,俄倾,美人香消玉殒。众人大哭不止。
吴付心中痛苦异常,自己为享一夜春宵,致使丽儿香消玉焚,遂搂住丽儿尸首大哭不止,巧儿、喜儿更是狂啼,想丽儿合他等姐妹一场,且共待一夫,谁料今日归西而去。唤儿哭成泪人。倒是那田管家经历世事,心中虽是痛苦,但知这知州大人府中死人是何等大事,而且又是行房之时弄死,若传了出去,是何等有损知州大人声誉。便叫人购得上等棺木,把那丽儿尸首硷棺。然后,才四处发贴,说这丽儿乃是暴病而亡,准备即日发丧。
且说众人虽心多疑问,但这是知州大人之事,也便不再议论。话说发丧之日,那田府甚是热闹,四方亲邻朋友,诸多洛阳官员富贾,均前来吊丧,发丧队伍比出葬田七爷之时更是庞大,吴付、唤儿、喜儿、巧儿好生悲痛。出得城门,把丽儿葬于其母身旁,既归,请假三天,宴请八方宾朋,吊唁发丧,便不再表。
吴付自从丽儿死后,痛苦不堪,终日在丽儿卧房之中,茶饭不思,呆立床侧,目光凝滞,这令唤儿、喜儿、巧儿难过。死去一个丽儿已是悲痛万分,如吴付又生意外,那唤儿等人可是如何过活。
众人均去丽儿房中劝解道:“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但吴付就是不吃不喝,不理不睬。没过儿日,已是面黄肌瘦,这令唤儿焦急不堪,只得请礼部副史来劝吴付。
且说吴付自从葬了丽儿之后,心中愧疚,每每忆起丽儿死状,便痴呆不语,任唤儿、甚儿等人劝说都无济于事。
礼部副史听那唤儿说及义子近况,亦是焦急,当即随唤儿来到田府,进得丽儿房中,但见那吴付,两眼深陷,目光呆滞,面黄肌瘦,更是满脸愁容,暮气沉沉,昔日鲜活少郎年如同老朽一般,威武知州风范安在?笑点江山气魄何存。
直看得礼部副史心痛不已,上前,道:“付儿,你怎能这般?大丈夫心襟广阔,当以天下为己任才是……”
吴付只不开口,礼部副史又道:“我儿,丽儿香消玉损,不会复生,你如此这般,如何对得住活在之人,且看你母亲何等憔悴,喜儿、巧儿更为你伤心哭泣,难道为了一个丽儿,把身边之人都给忘记?”
且说礼部副史一番话罢,吴付大受震动,想丽儿之死自己虽有千分责任,万分罪恶,但他毕竟已是死去之人,自己又何必为一既死之人如此劳神呢?
“唉……”吴付大叹一声:“义父你何尝知道我心?”
礼部副史的确不知丽儿之死是那吴付所赐,但一听吴付已然开口,便知已无大碍,忙道:“付儿,我是不知你心,我只不能见你此般模样。我儿,你已是朝庭大员,岂能囿于儿女私情,州府事务紧要,你须勤励打理,方上不负天,中不负母,下不负民。”
吴付听得心中大振,不由鼻酸,流泪道:“义父,我好生内疚,丽儿之死是我的罪。”
“不管是谁的罪,但那丽儿已是归西逝去,古人云‘死者逝矣。‘”
“义父,你一语解我心中愁。也罢,丽儿,来世再合你了结。”
礼部副史听吴付此言,知他已走出阴影,遂欣喜十分,道:“我儿,为父今日陪你小饮几杯。”
话说喜儿、巧儿、唤儿听吴付之言,高兴不已,又听礼部副史欲饮酒,知他一番苦心。忙忙备一桌上等酒菜在那大厅之上,让礼部副史同吴付对饮。
且说吴付已是几日未沾水米,几杯烈酒下肚,不由使昏醉过去,礼部副史忙叫人送吴付去那田七爷书房中休憩,完事之后对唤儿等三妇人道:“这孩子已走出阴影,明日醒来,便会没事,我倘有公事在身,请恕告辞。”
唤儿等人方回府中,甚觉高兴,喜儿、巧儿便各自回房安睡去,唤儿同陈亮在房中对饮言欢,酒后又是一番缠绵,颠龙倒凤。云雨交欢,便不再表。
且说次日,吴付在田七爷书房中醒来,只觉口渴,忙叫人端上茶水,并吩咐丫鬟扣门出去,吴付见丫鬟出门之后,坐于床上,饮茶之后倒头睡去。午时,吴付被一阵恶梦惊醒,只见他满额汗水淋漓,便起得身,自怀中掏汗巾拭汗,不料便掏出那盒子,那晚丽儿情形又显眼前,不由怨怒道:“都是这可恶的药!”说完,便把盒子放书桌上。
稍坐片刻,又从怀中掏出《春药大全》不由更是气恼,将秘本一扔,但见背页一行小字,便读道:“后辈之人,千万切记,那八瓶药不可滥用,且春药不可同那春宫十二图并用,否则心智速失,恐伤性命。”
吴付见到此言,即刻醒悟,原来是这般!原来是这般!自言自语道:“这春药甚是有效,但却害人不浅。我有那画卷,不如趁此把药扔了。”说完,欲把药扔出去,但转眼一想,这药何妨留与后人,我只把画卷拿走。便把那盒子同那本书一同用锦绣包下,走到里间那画面前,取下画卷,打开暗柜,把那盒子及书放进去,自己则收好锦画,又把那画挂上,回到书房,心中如同大石落地,大吁一口气,又昏唾过去。
且说唤儿同陈亮一夜交欢之后,五更方才停止,两人温存片刻,交股而眠。次日午时才得起床。来不及用饭,便去那田七爷书房中,但见吴付还在昏睡,不由俯下身子,但听吴付梦中言及春药之事,不由兴起,复听,良久方才明白个中原委,便依吴付所言,走到内书房,果见水粉画被人动用,便想立取春药,又恐惊动吴付,只得悻悻退出,心道:且不慌张,只待我儿赴任,这田府便是我的天下,我甚时取,甚时用。
且说吴付上醒来,己是申时。那刘田来报,知州府中有人求拜,乃是一洛阳守备将领,且事紧急。吴付便起身回知州府,半路上思那药物恐被别人窃去,便叫刘田留下,去田七爷书房之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若娘亲问起则说自己走时太急,将朝中重要文件遗于书房之中。刘田领命去了,吴付方才起轿直奔知州府。便不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