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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情》清·渔洋主人

  吴付听完知县诉完,已是满脑糊涂,这案错纵复杂,好生难判,到是礼部副史道:“黄知县,既然许大山招供,为何口供与家丁、丫鬟之口供不一,而是相差甚远,你道何故?”
  “这只因,只因……”黄知县一脸恐慌,答不上来。
  礼部副史道:“这案恐有冤屈,知县大人?”
  “下官亦是迫于无奈,那黄家迫得甚紧,下官只好草草结案,还望两位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下官。”那知县见礼部副史已瞧出案中有假,不由一慌,把那件事给诉出来。
  吴付被礼部副史提醒,不由醒悟道:“黄知县,传那黄家上下,押那许大山到知州府,我要开庭审断此案。”
  “是,下官领命。”知县听知州要亲审此案,虽感不安,但又不得不从,胆怯怯领命退去,由张草去把许大山由知县府押到知州府,一夜无话,便不细表。
  且说次日,吴付高坐公堂上,礼部副史赐座旁侧。午时,公差上报,黄家大小及人犯许大山押到,吴付一敲惊堂木,便宣开始审堂,首先带上人犯许大山,但见两官差押上许大山,只见其身材魁梧,一身结实,好一副村农把式。他一上得堂来,便跪道:“知州大人,请替小民伸冤,小人冤枉。”
  “你有何冤屈,慢慢道来,如是冤枉,我一定还你公道。”
  那许大山带着铁链,忙叩头道:“多谢大人,事情是这般。以前,草民受黄老爷器重,在那黄家作工卖力,自从刘棋儿进门之后,趁黄老爷不再家时,我俩勾搭而上,好生缠绵,事后被黄老爷发现,黄老爷念草民以前卖力,便没告官,只是把草民撵出家门,想黄老爷这般仁义,草民对他又有何怨。”
  “知州大人,那天草民正在家中侍候老母,黄家一家丁叩门叫草民去黄家,说是黄老爷有事寻我,想黄老爷待草民不薄,我哪能不去,便跟了去,到那黄府之后,没有寻得老爷,倒是遇见刘棋儿,想我自被老爷撵出之后,便惧怕女人,见那刘棋儿后,草民只欲回避,但终被刘棋儿挡住,硬要草民去他卧房饮酒,刚饮一杯,便闻老爷回府,草民便去上房,但黄老爷又没寻得,草民只好回家。”
  “次日便听官差说草民杀死黄老爷,且奸刘棋儿。草民确未干过,那一夜之中,草民全在家中陪伴母亲,有草民母亲作证,草民是冤枉的。”
  吴付听完许大山言辞,见其言辞诚恳,不似凶手,且那黄老爷对其有恩,何来杀人动机,道:“你姑且退下,待后面审。”吴付又宣带来刘棋儿进堂。不多时儿,衙上便领一位风姿卓绝眉清目秀女人进得公堂。
  那女人一进公堂便跪于地上道:“官人,要替奴家作主,是那许大山怨恨黄老爷,趁老爷在贱妾房中之时,把他杀死,继而,又强迫小女子干那种见不得人之勾当,请大人为小女子作主。”
  “你姑且抹了泪,我有话问。”礼部副史道:“刘棋儿,那晚你可同许大山饮酒?”
  “没有,我怎会。”刘棋儿心中一慌,忙辩道。
  “你可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小女子冤枉!”
  “你还不老实,是要本官用刑不成。”说完,礼部副史叫上两位衙差,手执铁鞭道:“如不从实招来,我先赏你五十鞭。”
  “大人,且慢,小女子招了便是。”说完那刘棋儿便把那日情形告之吴付。
  原来这般,这刘棋儿趁黄老爷不在家,同那黄府常客黄文忠通奸。一日,黄老爷在同刘棋儿交欢之时道出黄家尚有一个黄金仓房,有数千数万两。刘棋儿不由动心,便同知县定下一计,叫人引那许大山进府,故意让家丁看见,且同许大山在闺房中饮酒,通风给那黄老爷,以掩众人耳目。
  到了晚上,那刘棋儿极力奉承,同黄老爷颠龙倒凤后,使黄老爷精力大减,倒于床上睡去,知县则从床下起身,拿起钢刀把黄老爷一刀毙命。而后,把尸首扔在床下,刘棋儿又同知县在床上一番云雨,知县将其绑了,方才退去。
  那刘棋儿便大喊救命,众人起得身来,那黄老爷已尸首异处,听那刘棋儿言辞,是那许大山所为,众人便报告官府,知县便定了许大山杀人罪。那些丫鬟,家丁亦被买通,供认杀人凶手便是许大山,因而前后口供不一。
  当那妇人诉完之后,忙道:“知州大人,这事与小女子无关,完全是那知县主意。”
  “把这刘棋儿给我押下。”吴付道:“带丫鬟,家丁。”那两人上得公堂,一阵威吓使两人不由心中发虚,便告之实情,原来让那知县藏于床下,是他两人主意,事后,两人又放知县出得后院之门。两人叩头请罪不已,吴付也叫把这两人押下。
  此案到此便已水落石出,是知县同刘棋儿通奸,定下毒计,以夺黄家金库,无端陷害许大山。吴付同吏部副史商议之后,认定此案己毫无疑议,便又重新宣判:
  知县因杀人通奸,革职查办,刘棋儿乃是同犯,收入大
  牢,丫鬟及家丁知情不报,罚五十大板,许大山无罪,当堂
  释放,送银四百两,以抚其心。此案便此了结。
  且说待吴付把这公文公布之时,那洛阳城中百姓莫不高兴,都赞知州吴付乃是一大清官,溢表之辞,便不再表。
  话说吴付每忙于公案,便有些冷落萍儿,想那萍儿本是浪荡人,哪能寂寞,便与知州府副将张草勾搭上,两人时常眉来眼去,挑情运兴,只是未有机会亲热交欢。两人心头怅怅不已。
  两人下到地窖,张草把那烛台置于墙角,一把搂住萍儿道:“姐姐,自前次见你一面之后,我便好生想你。”
  萍儿也是浪极之人,忙道:“张哥哥,我也好生想你,奴家好生孤单。”
  “就让我来陪姐姐罢!”
  “你不怕被知州大人撞见?”
  “想这地窖之中就算打雷,也听不见,知州大人何曾知了。”说完,张草便把萍儿搂在怀中亲吻开来。
  萍儿忙道:“哥哥,不可这般!”张草乃一武将生,性急如火,怎忍得住,张草大嘴已在萍儿粉脸上啄舔自秀发到耳根,一一逐个亲遍,令萍儿好生酥痒,心中更是狂喜,便不再挣扎,任张草张狂。
  张草见那萍儿倒在怀中,再不挣扎,知其已动情,便毫无顾忌,用手搂过萍儿,大嘴对准萍儿粉嘴,两嘴相接,四唇相吸,便亲吮开来。萍儿本是浪荡女子,嘴儿一对,便把玉舌伸出,主动去搅张草大舌,两人玉舌互搅,香津互吞,无比欢快,那张草见萍儿这般,喜狂,更是用力吮吸亲吮,毫不松懈。
  约两盏茶功夫,那张草却已不能忍捺,便动手去扯萍儿衣裙,萍儿道:“好哥哥,勿急,我自己来。”说完,便自解衣裙,去了胸衣,衬裤,将美妙玉体横陈于张草面前。
  张草见这萍儿娇艳美丽,但见:
  白暂肌肤,高耸玉峰,丰满臀部,白嫩玉臂,修长玉腿,私处更是芳草凄凄,桃源洞口晶光闪闪,每一部位,都是诱人至深。
  直看得张草两眼发直,心中淫火上窜,胯下玉茎更是坚挺有力,把那革衣已是高高顶起。
  萍儿见自已脱光衣服后,那张草反呆眼望着自己,不由娇笑道:“好哥哥,还等什么?美酒佳肴悉数与你,还等天母玉娘娘不成?”语气娇柔,直让张草心中大舒,三五两下便去了革衣佩刀等物,一下子亦是赤身裸体于萍儿之前,但见其:身体结实魁梧,肌肉有力强健,胯下玉茎更是高挺红肿,朝天上翘,好似好战将军。
  待张草脱光之后,萍儿便将那美丽诱人之玉体投入张草怀中,张草一把搂住萍儿,双手在其玉乳之上拧揉挤弄,好生光滑细致,如触羊脂。那萍儿也是欲兴奋发,玉乳被张草揉搓,心中直叹舒服,欲火旺盛,更是直攻其心,令其口中呻吟,鼻中哼唧,好不快活。
  张草性急,实在按捺不住,便把萍儿放倒在地上,以手分开萍儿两条玉腿,用手握住玉茎,对准玉穴便是一顶,想那练武之人,这一顶又倾情贯注,玉茎“扑滋”一声,便插入玉穴之中,又猛又快,萍儿更是高兴,想自己玉穴早已涨痛,一张一合,好生灼热,这一插入,令那玉穴舒服充实,唯觉甜美,更是主动挺起腰肢,扭动丰臀,配合张草行事。
  话说张草既已插入,便用手扶住萍儿玉腿,抽动起来,一抽一插,俱甚是有力,直插得萍儿两腿直蹬,双眼微翻,口中气喘,更是“啊啊”呻吟,好生快活。每一插入,俱全根进入,每一抽出,都不留半点在那玉穴之中,这令那萍儿更是兴奋,如此这般还是头遭,不由更是兴致大增,叫道:“好哥哥,抽快点,快,快,用力,用力,深深,亲亲。”口中呻吟不断,浪语惊天。
  张草亦是大汗淋漓,但那两人都在兴头之上,乐不知疲,猛抽猛提,一气耸动了五百余下,张草玉茎猛提几下,便将一股白浊灼热阳精喷在萍儿花蕊底处,令那萍儿直死过去,不由狂摆一阵,方才停下。
  两人这般云雨完毕,都觉平生快活都是假的,只这回才最实在。交股休息一盏茶功夫,两人方才起身,穿好衣裙,带好头饰,萍儿才抱起陈年酒出得地窖。幸好窖外无人,否则定会疑心他俩偷喝美酒。因他俩又是桃腮粉面,且双眸炯炯,艳若桃花。
  萍儿遂合张草约定,每隔三日,便在地窖下幽会交欢。言毕两人方才各自回房而去。且说三日之后,两人又在地窖之中相会,自是一番云情雨意,共赴巫山,便不再表,这正是:
  当官上任一把火,赢得洛阳百姓赞。
  地窖取酒动情根,一番云雨定欣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回田府偶得画卷 贪心人命丧黄泉
  诗曰:
  衣锦还府得画卷,展画才知是春苑。
  携那娇妻入闺房,一夜贪欢赴黄泉。
  话说吴付上任知州府头一桩案子便是那般公正,直让洛阳城中百姓称赞,颂“青天大老爷”,而在那后院地窖之中,侍女萍儿却同知州府副将缠绵快活。
  且说一日,吴付觉得府中无事,甚是思母,便由刘田引路,上轿回到田府。
  自从那日吴付上任之后,田府便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丽儿、巧儿、喜儿忙里忙外,好生劳累,更是盼知州府早日修建完毕,自己好搬过去,同夫君恩爱缠绵。唤儿更是高兴。只觉百事顺心除了宴请外,便在房中,同陈亮饮酒下棋,云雨交攻,真是快活赛神仙。
  且说那日唤儿丘同陈亮在房中论及房事,丫鬟得报说公子回府,他马上理衣整裙,对镜补妆,便出了房门,直奔大厅。但见儿子威严不凡,气宇轩昂,正坐于大厅之上,同那三位娇美娘子有说有笑,令人羡慕。
  话说唤儿进得房来,吴付起身道:“母亲,不知儿子走后,府中可是安好?”
  “一切安好!”说完之后,上前拉住儿子手道:“不知知州府中如何,人手够否?”
  “母亲,有劳记挂,孩儿甚是不安,知州府尚在建之中,甚是杂乱,暂不需人手。”说完,又道:“我己有月余未回府中,不知府中风景可否依旧,且让我转游一番。”想那田府虽不及知州府阔大,但吴付自幼生长于兹,对这院中一切甚是有情,虽只是离别数日,仍是心感亲切。唤儿及三位夫人明白吴付心事,便各自回房准备晚宴,留吴付一人在院中游转。
  且说吴付游转之时,一不经意,便到田七爷书房之中。田七爷虽已过逝多年,但其书房仍是保存原貌,并设有专人拾掇,故而十分整洁,吴付推门进入,但见陈设依旧,不由忆起田七爷,心中好生感动。想那田七爷在世之日,每日于这书房之中不舍离去,这里必有甚贵重东西。吴付便在田七爷书房之中转游不去,书房书柜之中存满书及帐本,吴付驻步其间,偶立于前取出一看,不是四书五经,便是诸子百家,想这些经书,自己年少之时,已是倒背如流,便又放回去。
  吴付转得几圈,驻步于一幅山水人物画前,但见那回:两行翠柳,两只黄鹏儿歇于柳枝之上,柳树之下则是一位绝色女子,手持圆扇,眉如粉黛,眼如杏仁,娇巧玲珑,好生可爱,偎倚柳树之下,眉目传情,眼送秋波,让人着迷。那画色彩得当,人物肖像栩栩如生,真乃一幅美女望春图。
  吴付自幼读书,且对水粉画甚是钟爱,不由上得前去,用手抚摸,不料劲道过猛,悬画之绳年陈己久,一下便断,那画便翻落在地。吴付好生惊讶,心道如何是好,自己怎这般不小心,便急忙俯下身子去拾那画卷。甫一抬头,不由更是大惊,你道何故?
  原来在这画卷背后有一暗柜!吴付放下画卷,伸手进那暗柜之中,一摸,掏出一卷锦卷,惊奇不已,此乃何物?难道是甚宝贝不成。
  且说吴付惊诧不已,心想可曾还有甚宝物,顺手一摸,果摸出一盒子,吴付忙将这两样东西收好,来到外间书桌旁,且闭了门户,方才取出锦卷打开,但见一行梵文书于上面,适巧吴付识得梵文,只见上面写着:
  大内春宫十二图。
  下面一行小字:
  田王氏从宫中所得,乃田家传家之宝,只传男子,以有缘为主。
  吴付好不高兴,果真是田家家传之宝!不由满心怀喜。扫开一看,又是一页文字,全是梵文,只见:
  这春宫十二图,乃是汇集各种春宫交欢图之精要所创,乃是男女交欢之要诀,百试百灵,告诫在先:人生之本,重在固精,精存神在,精在神在,男女交欢,人所向往,但若过度,一触即亡,切记,男欢女爱,适又而止。落款是田五氏。
  吴付心想:这田五氏是谁?恐是田氏祖先,这春宫十二图甚是有益,我姑且藏之,在那夜间,一一试用,不知有我快活,盒中又是何物?遂藏好锦卷,打开盒子,但见里面横放着八个不同式样的瓶子,每个瓶子中装满药丸。吴付纳闷:不知这药丸有何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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