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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情》清·渔洋主人

  第九回  逛妓院误得花柳 患风寒幸免于难
  诗曰:
  风流总会付代价,一夜春宵沾花柳。
  偶遭风寒身体衰,因祸得福免于难。
  话说三娘,二娘正于水池之中相互奸戏玩弄,正值高兴之处,那丫鬟忙告田七爷回得府中,并四下寻他两人,惊讶不已,忙整了衣裙,来到大厅。
  刚进大厅,但见田七爷正在那大厅踱步,唤儿也陪坐一旁,一脸愁容。他俩便知有事发生,便急步走入,问田七爷道:“不知老爷寻我等何事?”
  田七爷见他俩进得房来,便道:“今日集各位来,有一事相告,我欲去开封办些事务,府中事务由二娘责管。半月之后,事毕辄回。”尔后,田七爷唤人收拾物什,上轿出城望开封而去。
  且说三位院君各自在院中做事,倒也平安。日子一久,唤儿便忍耐不住,寻得陈亮,两人又在吴付书房中,做成一团,干那勾搭,亦是快活。想他俩自从大娘事发后,便不曾亲近,此番云雨,更是如鱼渴水,情意绵绵,酣战难休,三个时辰不歇,方才罢休,此中细节,不再详表。
  话说田七爷日夜兼程赶到开封,几经协商,费尽心思,那桩生意终做成,赚了万把两银子,便邀了几位朋友,在倾情楼上开了酒席饮酒作乐。
  且说酒席那天,两个娇美姑娘左右陪坐斟酒,邀得几位名妓,弹唱助兴,席间寒喧备至,触筹交错,酒杯传情,甚是快活。一顿宴席直从午时到夜间二更,方罢。
  田七爷送走众人,便由一仆人扶着出了倾情楼,行至半路,不由动了淫兴,便叫仆人扶自己去那丽春院。并拿出三千两银子,叫那仆人交给老鸨,叫他唤几位娇俏姑娘,以供淫乐。
  且说仆人见到三千两银子,心动十分。想自己跟了老爷多年,还未触过这么大笔钱目,不由生了歹心,暗道:“若寻位三等货色,这笔钱定会省下不少。”这般想着,甚觉欣喜。遂扶了田七爷来到丽春院。
  老鸨世故至极,一见田七爷打扮,便知大家商人,遂上前道:“官人要寻什么样的姑娘。”
  “上等货色!”田七爷已是色迷人心,醉时亦能说出这等言辞。
  “官人稍候。”老鸨便欲出门去寻姑娘。
  仆人把田七爷扶至床上,亦急忙跟了出去。
  话说仆人撵上老鸨,道:“院妈,慢步,小的有事相告。”
  老鸨见是适才那位商人的仆人,忙笑脸道:“你有何事,是不是也要寻位姑娘。”
  那仆人道:“院妈,小的哪敢。我有一事相告。那商人乃一孤老头,生意亏本,身无分文,但甚好女色,我见他好生可怜,陪他小饮了几杯,又扶他到得这里,恐只有几两银子罢,上等姑娘定召不起。”
  老鸨听了此言,道:“这老色鬼,没银子也来寻妓。”
  “求你可怜他,我这尚有些银两。”
  老鸨冷笑道:“便宜他!”
  “谢谢院妈成全。”仆人连连作揖道谢,老鸨冷笑而去。
  且说田七爷酒醉得厉害,迷糊间,似觉一娇美女子进了房内,便一下跃起,搂那女子在怀中。女子顺势倒来,任其抚玩摸弄,娇声莺语。
  田七爷此时已是色迷心窍,只觉伊人可爱,急慌慌去了女子裙带,裙衫一掉,玉体尽现,只见玉峰颠颠,面嫩如脂,两臂修长,柳腰更是荡人心魄,私处芳草丛丛,只看得田七爷心中痒酥,玉茎挺立,心中更如火烤一般,难以按捺。
  但见田七爷三五两下褪了自家衣衫,以手握了玉茎,那女子甚是识得风月,立刻上前,半跪于田七爷两腿之间,握了玉茎,揉揉拧弄。弄得田老爷果觉舒服十分,那女子张开粉嘴,把那坚挺玉茎含在口中,使劲吮吸,田七爷心中高兴,不由“呵,呵”叫个不停。
  大约一柱香功夫,田七爷终忍不住,扶那女子起来,低头噙他双乳,吮咂,且以手挤搓。
  田老爷欲火迸裂,势不可阻,只见他将那女子摁倒在地。分开两腿,便欲低头亲吮玉人玉穴,刚一凑近,定晴一觑,不中大惊。
  但见那女子玉穴周围满是肉籽,更见红斑,且呈脓黄之状,气味恶臭好生难闻,田七爷诧道:“此乃何故?”
  那姑娘正处兴头,听了这等言辞,一惊,急道:“那日,奴家受人欺辱,交媾之后,便这等模样,并无大碍。官人只需轻些便是,小女子便感谢不己。”
  田七爷在上,听女子言辞,必中疑虑全无,又欲亲吮,但气味太过难闻,便分了腿,俯在那女子身上,用手握住玉茎,对准玉穴,插了进去,抽动开来。
  既是青楼女子,干得皮肉行当,也是情理中事。但见那女子挺身抬臀,挺露玉穴,田七爷抽插,玉茎耸耸,直达花蕊,连根而没,状若小牛潜水,浮浮沉沉,十分情趣。
  且说他俩一气入了两百余下,田七爷全无疲惫,扶那女子到软床上,摆了姿式,又做成一团。两人均己大汗淋漓。田七爷只道今夜王母娘姨做了月老,把一千娇百媚女子与他受用,竟连战连伐两个时辰,方才泄了,只舍不得那女子,遂搂了交股而眠。
  次日醒来,田七爷却寻不着那女子,磋叹一番。出了妓院,唤了仆人,去了客栈。仆人一夜赚得三千两银子,心中暗喜,便不再表。
  两日之后,田七爷取得物什,辞谢朋辈,雇轿回府。
  且说田府中,唤儿得知田七爷即归,便不敢再会陈亮偷欢,以免泄了春光。每日皆到上房同三娘、二娘一道做女红,玩耍嬉戏,专候老爷回府。
  一日,他等正在院中品茗,田管家遣人来报:老爷已回府中。三人急理衣裙,上得前厅,见田七爷依然那般,只是有些樵悴,恐是劳累所致。
  田七爷见到三位夫人,见他等依然风姿绰约,艳丽超群,不胜欢喜。寒喧一阵便回书房休息,三位夫人各自领了物品和玉物,回到房中,不再细表。
  当日晚上,田七爷在后院置了一席酒菜,与三位夫人一道吃酒,三位夫人更是大献殷勤,言辞之间,诉尽相思之苦。田七爷也说了若许知心话儿。
  四人一直狂饮,到那三更时分,方才结束。田七爷一路奔波,已是劳累,加之饮酒过多,早呈醉迷之态。三位夫人合力将他送到书房,刚扶上床,田七爷忽然一把抓住三娘道:“乖乖儿,今晚你就陪爷。”二娘及唤儿低头。退去,闭了房门安息。不题。
  且说田七爷一把拉住三娘叫其陪宿。三娘甚是欢喜。想那田七爷一拉之下,三娘白嫩纤手被他这个正着,他见唤儿、二娘出得门后,不由显出本来面目,顺势倒在田七爷怀中娇声莺语:“爷,奴家想煞了你,日日翘首以待。今晚,奴家竭诚伺候,只老爷明日别忘了我。”
  田七爷已是醉迷,听了此言,只觉得三娘真是有情有义知情识趣巧人儿,便道:“爷便好好弄你,让你永生难忘。”说完,田七爷便在三娘身上抚摸起来。
  他俩均是风月场中老手,三娘心中渴望,田七爷自从那晚在开封宿妓之后连日赶路,也未近得女色,急促促相搂相抱,热切切淫心如潮。三五两下,两人便解去衣裙,裸体相呈,在那床上干成一团。但见:
  一个玉肢高翘,口中香喘,
  一个汗流夹背,仍抽插不停,
  两人郎情妾意,水乳交融,更似干柴烈火,猛干不止。
  到了五更鸡叫之时,田七爷方泄,两人说不完温存活儿,但觉春霄苦短。老爷终是上了年岁,忍不住呵欠连连。三娘遂闭了樱桃口儿,偎在老爷怀里,不言不语,似只适情知意猫儿,个中滋味,不提也罢。
  且不说田七爷合三娘同攀巫山,单说唤儿是孤枕难眠,春情涌动如潮,时起时伏,令他坐卧难安,偏是夜大风劲吹,故伤了风寒,且一日胜过一日,更是严重。丫鬟将病情告了田七爷。
  田七爷便亲自带了郎中来到唤儿房中。只几日不见,唤儿已是憔悴不堪,两眼无神,面色苍白,且不住咳嗽。显然病势不轻。田七爷忙着郎中诊断,并吩咐厨房,每日给唤儿炖得仔鸡,又去那药铺购了人参,给唤儿补养身体。
  郎中写了方子,临去对老爷道:“忌房事。”退去复向那田七爷道:“夫人中了风寒,甚为严重,调养半月,便会好起来,切记,以免伤了元气,留下终生遗憾。”
  那田七爷满口承应,暗想大娘己出家为尼,万万不可再使这唤儿有个三长两短。三位夫人中唤儿尤是可心,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令人着恼。遂精心照料唤儿,自是遵从医嘱,夜间不来招惹。
  一日晚,田老爷宿于二娘房中,二娘甚是高兴,薰了香,抹了粉,又令厨房送了几样小菜,两人在床前吃酒,来了醉意,抱在一起,云雨开来。一直弄到五更天时,方才尽兴。二娘空旷多时,今日享得极乐,虽是累极却不舍老爷玉茎,竟将它噙于穴中不放,方才欢然入睡。那田七爷次日醒来,两人又是一番调弄,云雨一番,方才起床。
  十余日后,丫鬟正伺候唤儿吃药,突见三娘、二娘惊惊慌慌跑入房中,斥了丫鬟,关了门户,道:“四娘,不知怎么的,这几日私处甚是疼痛,你给我们看看。”
  二娘、三娘脱了裙衫,去了衬裤,立于唤儿身旁。三娘张开两腿,但见玉穴周围生了许多水疹,又红又肿,已有地方出脓,十分难看,更有刺鼻气味,唤儿不由掩了鼻口。二娘下面情形与三娘差不多。两人面带愁容,又惊又忧。
  唤儿还从未见过这般,不由惊道:“怎的会这样?”
  “我等也不知道,前几日有些痒痛,便用手搔,那想竟成这等样子?”二娘一脸焦急。
  唤儿急道:“快去寻郎中。”
  “想这等地方,怎能让那郎中看却,如是老爷知道,定会把我等撵出家门,万万不可,哪可怎办?”
  唤儿也替他俩担心。二娘、三娘见唤儿亦无方略,便穿了裙衫道:“且自顾儿寻些药丸拭拭,愿能好却。”
  且说三位夫人正在焦急,那房门却自个儿弹开了,举眼看,原来是田七爷站于门口一看。
  但见田七爷也是满脸愁色几番欲言又止,令人费解。唤儿便问:“老爷,有甚不开心事,说来合大家听听。”
  田七爷憋红了脸,似有难言之隐,二娘,三娘脸色微变,亦催他,田七爷终放言道:“三位夫人都在,我正在寻三位哩。”
  “不知何事?不知怎的,我那如意儿近几日胀痛不已,好生难受。”且说且将裤带松下,用手拉住那物,三妇但见那玉茎红肿,有红色斑点,更有脓水溢出。三娘、二娘见那老爷这般状况合他等一样,不由惊讶。这真是:
  一段风流快活时,沾上这等   ;
  不觉同妇共淫乐,染得三人痒复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可怜三人同病死 唤儿当家乐尔乐
  诗曰:
  一朝染病数日苦,倍受煎熬终命归。
  麻衣自布出丧时,唤儿当家行乐生。
  话说二娘、三娘在唤儿房中,尽诉那难言之隐。一筹莫展之时,田七爷也闯了进来,当了众妇之面,把那如意儿挑出一看,那棒儿已是红肿化脓。二娘、三娘见田七爷境况同他俩一般,不由惊讶道:“爷,你怎的也会这样?”
  三娘,二娘再次解了裙带,把那私处与田七爷看。
  田七爷见这两妇人亦是这般光景,甚是惊奇,不由大声道:“这是何故,为何我等三人俱是这般,唤儿,你呢?”
  田七爷上前,把唤儿背褥卷起。硬也要瞧一瞧。唤儿执拗不过,只得褪了裙衫,把那私处挺出来。田七爷凑上前去,三娘、二娘也跟了上来,但见那唤儿私处白嫩红润,一如平常。不由更是惊奇:“这是何故,为何如此这般。”
  唤儿理了裙衫道:“爷,何不去请郎中看看,兴许只是表皮毛病,吃几贴药便没事。”
  田七爷怔了怔,不悦道:“真是妇人之见,这东西焉可随便让那郎中看去,还成何体统。恐是寒火外泄,吃几付退火之药,定能见效。”言毕出门,奔书房而去。
  二娘、三娘见自己合老爷都有,唯唤儿干净,只觉奇怪,却不明究里,怏怏不乐理了衣裙,各自回房。不题。
  半月后,三人渐觉病重。且说田七爷那玉茎已是红肿发亮,脓水流滴不止,多处溃烂,恶臭难闻;薰人鼻息,田七爷亦是骨瘦如柴,面色饥黄甚是可怜。唤儿每次给他敷药,他痛得杀猪般嚎叫,说话亦是声音低微,断断续续,恐病入膏盲,行将就木矣!
  唤儿全靠老爷照顾,方才有今日这等好处,如田七爷一命呜呼,如何是好?唤儿想至悲凉处,不由暗中落泪,不题。再说二娘、三娘更是惨不入目,玉穴高胀,红肿发亮,玉穴中亦是脓水涌出,奇臭无此。昔日白嫩双腿亦是黄斑密布,红遍隐现,秀美娇面,巳由黄脸皱纹取代。花容憔粹,状若老妇。成天呼痛,令人毛骨悚然。
  每逢至夜间,他俩更是倍受折磨,疼痛难忍,难以入睡。唤儿心想,自己合三娘二娘,毕竟姐妹一场,真不知得罪那路神仙,如此磨折他等。虽怜惜十分,并无良法施救。
  一日,一采药者过路,入田家求水解渴,唤儿亲自把水捧与,道:“先生?可否识得病理?”
  采药者道:“夫人,莫非府中有人生病,说句实话,我采药己有五十多年光景,对那人生百病当然知了。如不嫌老夫称狂,姑且让我瞧瞧。”
  唤儿听后,十分高兴,怎奈那等部位有病,不可轻易就医,便道:“只这生病部位不可示于外人,我且将那症状说于先生罢?”
  唤儿便把那三人症状说与那采药者听,那人略思一阵,道:“夫人,恐是花柳之病。”
  唤儿自从嫁于田家,长了不少见识,便知花柳之病是由男女交欢而染,暗想:“难道竟是老爷在外染了这病?”忙问老者:“可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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