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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情》清·渔洋主人

  且说田七爷见众人都已来到,便一挥手道:“把这奸夫淫妇给我捆起来。”三四个家丁便上得前去把那大娘和那男子捆了,给绑在院中的大榕树下,并派两个家丁看守。一夜气恼,便不再细表。
  话说次日,唤儿,三娘,二娘三人看罢灯会,于清晨回到田家府上,见大娘及一男子给绑在大榕树下,满脸死灰,衣着单薄,浑身发抖,便知定有大事发生,好生害怕,便一起去了书房,把田七爷叫醒,问清原委,甚觉惊恐。只是从田七爷言辞之间知其不舍旧情,定会轻处大娘。
  想那唤儿更是害怕,大娘奸情已是败露,自己同陈亮的奸情也不会长久,不由心中十分害怕,不住抖动,但碍于众人在场,也不便表露,只自顾儿担心着。
  且说田七爷起得床来,带领众人,便来到榕树之下,见那男子和大娘给绑在树上,由于衣着单薄,已是不住发抖,好生悲惨。那田七爷见后,并不怜悯,反而谓管家道:“管家,取家法。”
  唤儿自从嫁于田七爷,还从未见识过这田家家法,不由更是惊奇,只瞪大眼睛,静观其变,不多时儿,田管家便手捧一个盒子而来,田七爷净了手后,打开那盒子,但见那盒里端放两样东西:一件是一柏树木板;另一件则是一柄短刀。
  但见那田七爷拿起木板,在手中拈量。众人心想,大娘这条性命可能是保住了,只是须些受皮肉苦头,不由替大娘高兴。
  正当众人替大娘高兴之际,田七爷脸色一沉,把那木板放下,又拿起那柄短刀。众人不由心中暗道不好。猜想田七爷或许是想用刀刺杀大娘,众人虽替那大娘惋惜,但怎奈田七爷乃是一家之主,这家法更是由老仆主持,不受左右。
  且说大娘从被田七爷捉奸在床之后,便对自己的前程不作设想。想田七爷喜怒不定,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通奸养汉,自己这遭是没有机会活下去了,又想田七爷既便留得自己一条小命,也是把自己下嫁一下人,想自己一身富贵,哪能受得住那下人的生活,迟早会死去,只想求老爷赐自己一个全尸,也算心满意足了。
  那男子更是失悔,没想到自己一时疏狂,便酿成这等大祸,自己甘愿为大娘受棒残之罚,但不忍看大娘受到惩罚。见田七爷从盒子中取出短刀,更是后悔,自己贱命一条,愿为那大娘去死,但那大娘原本贵妇,却不应如此薄命,不由暗自滴泪。
  话说田七爷此时已无昨晚火气,拿了短刀,只是想吓一吓大娘,如大娘向他求饶,他一定饶过她,并且仍为大娘,只要以后别再跟这男子勾搭,自己方可原谅一切,但见大娘一脸坚定,毫无害怕之心,不由走到前面,厉声道:“淫妇,你乘我不在家中之际,与这男子勾搭,辱我家门,我定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且说大娘焉知这田七爷心思,不由正色道:“七爷,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是我的错,任你处惩。”
  想这等言辞好生伤那田七爷的心,不由怒道:“你这荡妇。”顺手两耳光,直打得大娘粉脸通红,嘴角流血。
  且说那男子见大娘受这等好打,不由大声道:“老爷,这事不能怨了大娘,只与我有关,是我放诱奸大娘,不要打大娘。”
  那田七爷一听,怒火更甚,便走到他面前道:“关你的事,要我打你。”
  “老爷,我只一个心愿,请你别罚大娘,就罚我罢,把我打杀我也无悔。”
  “你以为我不敢!”田七爷好生气恼,自从掌管田府以来,还无人敢这样对他无礼,不由抽出刀,一刀挥去,自那男子脖子划过,刀过血流,那男子笑脸一扭,侧过一边,即刻动也不动,必是咽喉断裂而死。
  且说田七爷这一刀出得快疾无比,众人还未回过神,那男子已是死了,众人惊讶,无奈田七爷乃是一家之主,何况又是偷情这等龌龊事,皆不敢声张。
  唤儿更是害怕至极,不由想到自己与陈亮事,一身冷汗直冒。那大娘见田七爷把那男子一刀杀死,心中一慌,不由昏过去。
  待那男子死后,田七爷才知事做得过火,不由慌忙,但毕竟是大家之主,忙叫人把那男子尸体收了,夜间,给偷偷扔到大山中去,又着人把大娘松下,由丫鬟扶了回到房中。这正是。
  自古没有避风墙,大娘偷汉被发现。
  七爷一怒动刀子,奸夫魂断榕树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大娘怨怨入空门 长夜漫漫觅情郎
  诗曰:
  痛失面首卧病床,一气之下入佛堂。
  可怜庙宇清静处,心起淫念诱香客。
  话说田七爷抓住大娘和那男子通奸之后,将其绑在榕树下,并在一怒之下用刀将那男子划脖杀死。那田七爷知此事做得过火。便叫人把那大娘放下,扶回房中,并吩咐把那男子尸体乘夜间扔在城外野树林中去,并给众人散些银两,算是掩了众口,待众人散后,田七爷回到书房,难以安静,甚是烦闷。便着人叫来唤儿,一同在那书房之中饮酒解闷。
  且说唤儿目睹田七爷将那偷情汉子刮脖刺死之后,心中亦害怕。自己同陈亮的奸情不知能遮至什么时候,更是害怕田七爷着实把那陈亮给杀死。想到这些,心中更是惊恐,当那丫鬟来传田七爷话时,唤儿更是害怕,心中打鼓,怕是事已败露。当其跚跚来到田七爷书房之中,才知是田七爷唤自己来陪他一同饮酒解闷,心中耽忧方才散去,放了胆子,同田七爷在那书房之中畅饮几杯。
  几杯酒下肚,两人均有醉意,不由起了淫兴,玉手传情,杯酒递意,又饮几杯,唤儿便同田七爷搂抱一起,互相解衣脱裤,香舌互递,几经调弄,两人便云雨开来,颠龙倒凤,干做一处。一番恩爱,便不再细表。
  且说大姐见那男子被田七爷一刀杀了之后,好生痛苦,一下子便昏了过去,待其醒来之时,见自己正躺在翠花床上,三娘、二娘及几个丫头正立在床前,三娘见她醒来,忙上前道:“大娘,切莫乱动,好好休息才是。”二娘也是一番劝慰。
  大娘这才明了,自己还活在,浑身上下火热灼痛,想必是那绳索太紧,令他细嫩肌肤有了血痕。大娘想到自己还活着,而那男子已是死去,不知田七爷会怎样对待自己,一切难以预料,真是悲伤,不由暗自流起泪来。三娘见状,知其心思,道:“大娘,爷既然放了你,便不会再作弄你,想想,爷是不会对你怎样的。”
  “三娘说得甚是有理,大娘。”二娘也附和着三娘的话,并安慰大娘道:“好好养身子,事情过了便是。爷还是疼我们的。”
  大娘见三娘,二娘如此这般,好生感动,不由弱声软气道:“两位姐妹,你们且回去,我没有事,勿用操心。”三娘、二娘见大娘如此这般,也便放了心,留下两个丫鬟,随时伺待大娘之外,其它人都退了下去,让那大娘安静修养。
  次日,田七爷在唤儿、三娘、二娘仨妇催促之下,硬了头皮来到大娘房中,见大娘已是醒来,正由一丫鬟用铜勺喂药,那田七爷便斥退左右,亲自坐在那床沿用铜勺给那大娘喂药。
  且说大姐见那田七爷进得房来,便知田七爷已是原谅自己,又见田七爷亲自给自己喂药,不由更是感动,眼溢泪水道:“七爷,是妇家的不对,妇家向你请罪。”
  田七爷忙道:“把病养好再说。”说完,便端了铜勺给大娘喂起药来。大娘含泪把那药结咽下,心中更觉愧对田七爷。不题。
  且说大娘经过一段时间调理,伤口已然好了许多,精神也渐渐好了,闲时也在那院中散步,陪那三娘、二娘、唤儿等一道下棋,品茶。日子倒也过得挺快活,但大娘心中的愧意却是日渐增加。
  话说一日大娘独自一人在家时,那门突然被叫开,但见一女尼上得前来道:“施主,小尼乃观音庵的,今日路过此地,欲化施主十升玉米,请施主施予。”想那田府乃是大富之家,这等小事,何足挂齿,便命丫鬟给那小尼十升玉米,让那个尼去了。想这小尼一事,本是小事,但是对大娘影响甚大。
  且说一日,田七爷正在书房看帐,大娘上得前来道:“爷,你正在看帐!”
  田七爷正看得细致,没想到大娘会到这里来,想那大娘自上次事件之后,己有月余没进得这书房中来,田七爷见她今日兴致颇高,便道:“夫人,你也很久未到这里来,且坐。”
  田七爷说完之后,便拉了大娘手道:“让我俩好好温存一番。”
  大娘忙道:“爷,奴家今日找爷,有事商量。”
  田七爷正在纳闷:“大娘今天是何事竟会来这书房之中?”听其有事商量,便道:“不知夫人所言何事?”
  大娘见田七爷这般,便跪道:“奴家有事,请你先应了贱妇。”
  田七爷见大娘这般,便道:“爷依了你便是。”
  大娘忙道:“爷,奴家几经思索,想出家为尼。”
  “什么,出家为尼?”
  “是的,请允许贱妇出家为尼。因为奴家只有出家,方才可以安心,你放了奴家一条命,就是希望奴家好好过活,如今在这里,奴家如同受罪,请你允许奴家出家,在那佛堂之上,过一段清静日子罢,求求你,爷。”说毕,那眼泪便流了出来。
  且说田七爷听大娘欲出家为尼,好生惊奇,但见大娘心意己绝,便知难挽留,若强留必增添若许不快,不如就允了她,由她去罢。心中一悲,一口长气,便上前扶了大娘起来,道:”夫人,爷依了你便是。”
  大娘见田七爷已然应允,心中高兴,便娇声道:“爷,姑且让我俩再云雨一番,日后妇人长伴青灯,不能再侍候爷了,还望爷保重。”便扑在田七爷怀中,用手勾住田七爷脖子亲吻。田七爷被他这一撩拨,不由情兴欲泛,宽衣解带,在书房地上搂在一起,云情雨意,郎意妾情,快活一番,不再细表。
  次日,大娘含泪告别田七爷,向唤儿、二娘、三娘等人一一辞别,上轿,向那观音庙而去,几经恳求,那庵主便择日把大娘秀发裁了,收着关门弟子。那大娘每日在佛堂之上,敲木鱼、诵佛经,生活得倒也清静。
  想那佛门清修之地,一没有繁华闹市,更是严禁欲事,最初几月,大娘还能忍耐。后来,大娘便觉孤寞难耐忍耐不住了,想夜夜孤枕难眠,又想起昔日与田七爷夜夜春宵,合那男子每两日偷欢之乐,不由心中淫意顿生,但这观音庵中,尽是女流之辈,连男子都难看得一个,怎能交欢造爱?大娘日日处在淫欲煎熬之申,苦挂苦撑,真是后悔出家为尼。但为时已晚。
  且说一日,那观音庵有佛事。召来众多香客,其中不乏些贪玩的公子书生,大娘在这庙中,己是多月不见男子,今日得见这些公子书生,不由春心大动,淫性大起。每当俊美香客从大娘身旁经过,大娘都会面露淫笑,眼放秋波,令许多风流公子心动不己,想这佛堂之中,竟有这等浪荡之人,怎奈生疏且香客众多,不便上前调弄,只能心中痒麻,空生淫意而已。
  且说香客之中,有一公子姓张,单名为良,乃是洛阳城中一药铺老板独子,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其人更是好色成性,淫女无数,见这大娘如此这般,好生心动,心中暗忖:“这尼是谁,好生标致,柳叶眉,杏仁眼,俊美面庞,樱桃小嘴,虽着一袭僧衣仍掩不住浑身风骚,虽不曾抹了胭脂,仍是丽丽动人。”
  张良张公子直望得心中淫兴大起,不由上前道:“小师傅,小生张良,到这观音庵烧香还愿,但无奈地理疏陌,恐有走失,还望小师傅在前引路,小生感激不尽。”
  大娘在那人群之中,早就窥得这张良了,见他风流倜傥,面貌俊美,一身书生气息,己令他芳心酥麻,但见那公子朝他走来,不由春心大喜,听那张良言语,便知人事有望,欢喜不已道:“好,公子,请这边走。”大娘满面春风,他领了张良进了庵房。
  他俩本是淫极之辈,虽心中想那春事,但俱不说出,一路无语。不再细表。
  且说大娘引了张良,径直穿过佛堂,去了里间厢房,想那张良乃风流公子,见大娘眼放秋波,嘴角轻笑,知其也是同辈中人,便不作声,随大娘进了厢房。
  且说张良见四下无人,便一个急步,上前把大娘搂于怀中道:“娘子,小生熬不住了。”
  想那大娘虽已动了淫性,但毕竟还身着尼服,忙推道:“公子,不可……”但那辞调娇气十足,媚态尽露,令张良馋涎欲滴,不由抱得更紧,用手隔衣在大娘玉峰处搓揉开来。
  大娘淫性抑了多日,今见到张良,心中己是大喜,经张良一抱,男人气息一下涌入心头,令大娘浑身酥麻,芳心跃跃。张良又用手搓那玉峰,更令大娘心中欢快,淫火更是旺盛。心中似火烤一般,令他难受难忍。但他俩现身在后院,大娘忙道:“公子,不可,不可在这里。”
  张良听大娘这等言辞,知其已是动了淫心,不由好生高兴,道:“娘子,去你禅房若何?”大娘便拉了张良转进一间厢房。
  张良刚一进门,大娘便主动用手勾住张良脖子道:“俊哥哥,奴家好生饥渴,想我己有几个月不曾那个了。”
  那张良见大娘如此骚浪,便道:“娘子,就让我来解渴与你罢!”说完,张良便把那嘴印在那大娘唇上,相互亲吻吮吸开来。大娘已是好久不曾这样,当与张良嘴儿相接之时,已是浑身瘫软,心中更是酥了大半,不由使劲吐了香舌,与那张良亲吻吮吸。
  且说张良见大娘如此这般,知其已是淫荡之极,不由用手一下解了僧衣,但见大娘玉峰高耸,皮肤光滑,嫩若花键,更足如羊脂般,令张良心动万分,不由用手按住大娘双乳,使劲控搓拧弄。玉乳顿时胀涨起来,每一搓拧都令大娘兴奋不已,心中淫火旺盛,如同火灼,下面玉穴更是热涨难受,令其好生不爽。不由口里呻吟:“好哥哥,快些,快些,我受不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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