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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林野史》 清·不提撰人

  叁人闻听此言一齐争上。夏姬笑道:“何必如此?咱大家同乐何如?”
  众皆许诺,遂各脱衣服,大白日里赤身露体,闭上外门,夏姬仲卧床上,灵公先爬上去,搂住了腰,对准牝口,将尘柄往前一顶,吃的一声尘首直入,一进一出唧唧的响。
  行父看得急了,听得窗外似有人笑,知是荷花,遂将门开,开跑出来,荷花转身欲去,行父向前抱住后腰,扯开裤子,隔山讨火,弄将起来。
  只听灵公说道:“早已洩了,你们来罢。”
  仪行父舍了荷花,欲淫夏姬,谁知半夜起身,早又有早行人,此时早被孔甯挺枪上马,口对香腮,叫了声亲亲,抽扯起来浑身乱动,弄了半日,不分胜负。
  仪行父着了急,一手把孔甯掀下马来,遂翻身上去,抽扯之声比前大不相同,因他尘柄较二人颇大,又有助战的春方。遂大开旗鼓,一冲一撞,弄得个夏姬哼哼的浪语不住的叫亲亲。
  行父又叫他骑在自己身上,己却仰在下面。说道:“娘子我与你做牛油倒烧烛。”
  二人正弄的热闹,又被孔甯把夏姬推倒,覆身上去大弄大战。仪行父见他干起,逐快快穿上衣服出门去了。
  孔甯也不管他,竟自与夏姬独战半日,到了点灯时候,方才洩了。
  孔甯同灵公穿衣而去,要知仪行父去后端底,下回自然明白。
  第七回  仪行父独占花林 夏徵舒怒杀平国
  话说灵公与孔甯去后,夏姬暗想道:“仪行父怏怏而去,必定见怪於我。不如今夜趁着他二人去了,无人争竞,把他接来与他独自快乐快乐,岂不是好?”
  遂命荷花寅夜去接行父。
  那行父被孔甯推下马来郁郁不乐,回到家中方欲打点安歇。忽听得有人叫门,行父急忙开门来看,见是荷花,遂一把搂住亲一个嘴道:“我亲亲,你寅夜来此是何缘故?”
  荷花道:“主公与孔大夫俱去,我主母叫奴来请大夫独乐一宵,不知大夫意下如何?”
  仪行父又亲一个嘴道:“我的亲亲,你主母好知我心也。”
  荷花道:“主母心急,望大夫速行。”
  行父即时换了青衣小帽,同荷花走道株林。
  夏姬坐在绣楼上,见行父到了,就如得件珍宝的一般,叫荷花忙备酒馔,与行父对饮。
  夏姬道:“适才孔甯强量,使郎君不得尽兴,奴家惶恐,故特请郎与奴快乐一夜。”
  行父道:“孔甯那厮只知独乐,不能共乐。那厮竟这般绝情样,但午间之事与娘子无关,何必惶恐?以后我们叁人同来时,只等他们去后,我二人再乐不迟。”
  说着厨子已端上饭来,二人用过饭,即将楼房门紧闭,脱得浑身净光,连荷花也脱了衣服,叁人坐床上赤身饮酒。
  行父道:“这酒盅儿端的人不奈烦,不如在你那个去处,我把头来低下饮着,岂不便易。”
  夏姬闻听,遂即仰卧将两腿抬的高高的,行父将酒盅搁在牝口上,今荷花执壶酌酒,行父用口接饮,这行父酒量过大,饮了十馀杯纔有些酒意。
  即将酒杯拿出来,用手指挑弄其花心,那夏姬的牝口紧,原是紧的刚刚下去一个手指即满了,行父挑弄了一回,尘柄昂然坚硬,遂向衣带取出了一包东西,打开拿出一个圈儿,名唤销阳圈,套在尘柄上。又拿出一包药丸来,名久战长阳丸。又拿出一个东西,有四五寸长,与尘柄无异,叫做广东膀。
  递与荷花说道:“我与你主母办事,你未免有些难过,此物聊可解渴。”
  荷花接过来道:“这东西怎么用法?”
  行父道:“用热水泡泡他便硬了。”
  荷花用热水一泡,果然坚硬如尘柄一般往牝口一送,秃的一声便进去了。
  荷花又问道:“怎样制出他来?”
  行父笑道:“不是如此用法,你将那上头红绳绑在脚上,往里递送就好了。”
  荷花果然如法拴在脚上,凑对牝口,用手拿着,往下一按便进去了,往上一抬就出来了。一来一往甚觉有趣。
  行父见他收拾妥当,方才将那丸药吞在肚内。那尘柄登时青筋暴露,长了一寸,粗了好些。夏氏仲卧把腿搁在床栏杆上,自己的腿却从夏姬的腿空里靠定,凑准那个缝里加力一顶,仅进去半个首儿,又一送便送不动。
  夏姬道:“怎么只是弄不进去?”
  行父道:“娘子的牝口太紧。”
  夏姬就命荷花推着行父的两腿道:“两人之力定无弄不进去的。”
  果然荷花在后,两人一齐用力,顶的唧唧呀呀的,方才全根尽没,早已寻着夏姬花心。
  行父只觉牝内滚热,并无一点空间,妙不可言。遂将尘柄顶住不肯少动。
  夏姬道:“快些递送,我阴中痒起来了。”
  行父即将尘柄提起抽几抽又不动了。夏姬见他如此淘气,即运起气来,两足用力往前挺了一挺,牝内自起自落,两人绝不动转,那尘柄左揉右摆如递送的一般弄了一会,行父精虽未,浑身气力都尽,纔暂出葫芦。
  夏姬用力一夹箝的,挺结实。那里退的出来,只得就势往里耸了耸,那尘柄仍自跳跃起来,弄了一会。行父道:“我遍身酸的受不得了。”
  夏姬方才把腿落下来还一口气。行父便把尘柄移出少歇。那牝口即合上,仍旧是紧紧的。不多一时,行父欲火又动,挺枪进入,夏姬便不肯运气,那牝口觉宽了些。
  行父往送如意,正在热闹时节。那边荷花觉得牝内如火烧的一般使上力气。将那广东货儿不住的递送,也是该他倒运,弄的太紧了些,只听得叱的一声,把那绳儿断了,那膀弄到里头去了。外面一点踪迹也看不见,手足水冷两眼不住上翻。
  行父瞧见说:“不好了,他把绳儿弄断了。”
  忙把尘柄拔出,跳下床来。将荷花扶起,叫夏姬从下面与他讨,夏姬讨了一会,那里讨得出来。
  还是行父用手按住了小肚子,往下一挤纔出来了。荷花渐渐的苏醒过来,行父从与夏姬又弄至日上叁杆,方才停战而散。
  且说夏徵舒渐渐长大成人,见其母之所为,心如刀刺。又是干碍着陈侯,无可奈何。每见陈侯欲往株林,往往托故避去,落得眼中清净。那一般淫恶的男女,以徵舒不在为方便。
  光阴似箭,徵舒转眼十八岁,生得身材雄伟,多力善射。灵公欲悦夏姬之心,使为司马,执掌兵权。徵舒谢恩,回株林拜见其母。
  夏姬道:“此君上恩汝,当恪恭乃职,为国分忧,不必以家事为念。”
  徵舒禀了母亲,入朝理事。
  一日灵公与孔甯、仪行父二人复游株林,徵舒因赐官之恩,特地回家设席款待灵公。夏姬因其子在坐不敢出陪。酒酬之后,君臣复相嘲谑,手舞足蹈。徵舒厌恶其状,退入屏后潜听其言。
  灵公谓行父道:“徵舒身材魁伟,有些像你,莫不是你生的。”
  孔甯从旁插口道:“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老子最多,是那个所生,夏大夫记不起了。”
  叁人拍掌大笑。徵舒听见此言,不觉羞恶之心勃然难遏。
  正是: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暗将夏姬锁於内室,却从便门溜出,吩咐随来的军士把内室围住,不许走了陈侯与孔仪二人。
  军士得令团团围住夏府,徵舒戎装披挂手执利刀,领着得力的家丁数名,大喊一声,快叫拿淫贼。
  陈侯还在那里不叁不四的耍笑饮酒,却是孔甯听见了。
  说道:“主公,不好了,徵舒此席不是好意,如今引兵杀来,要拿淫贼,我君臣快跑罢!”
  行父道:“前门围断,须从后门逃走。”
  灵公即往后跑,指望入内室求救於夏姬。见中门锁断,慌上加慌,急向株林逃走。记得柬边马廊有短墙可越,遂望马廊而走。
  徵舒喊道:“昏君休走!”扯起弓来,一箭却射不中,陈侯愈慌愈不能走,徵舒愈赶愈近,又复了一箭。
  未知陈侯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巧言君饰情杜友 楚庄王纳谏复陈
  且说这徵舒一箭正中灵公当心,灵公大叫一声,卧倒在地,暝目而死。孔甯、仪行父先见陈侯向东边走,知徵舒必然追赶,遂望西边奔入射圃。
  徵舒果然只赶陈侯,孔仪二人遂从狗窦中递出,空身奔入楚国去了。
  徽舒既射杀陈候,拥兵入城,只说陈侯酒醉暴疾而亡,遗命立世子午为君,是为成公。成公心恨徵舒,力不能制,隐忍不言。
  徵舒亦惧诸侯来讨,乃强逼陈侯往朝於晋,以结其好。桉下徵舒不表。
  却说楚国使臣,奉命约陈侯赴盘辰陵。来到陈国,闻乱而返。孔仪二人恰好逃到,见了楚王。瞒着自己淫乱之情,只说夏徵舒逆杀陈候,与使臣之言相合。
  楚王遂集群臣商议,其中有一位公族大夫屈氏,名巫,字是子灵,屈荡之子。此人仪容美秀,文武全才。只有一件毛病,贪溜好色,专讲彭祖房之术。
  数年前曾出使陈国,夏姬出游窥见其貌,且闻其善於采战,心甚慕之,闻徵舒杀逆,欲借端淫纳夏姬,因力劝庄公兴师伐陈。庄遂传檄一道,至於陈国。檄上写道:
  楚王示尔:
  少西氏弑其君,神人共愤。尔国不能讨,寡人为尔讨之,
  罪有专归,其馀臣民静听勿扰。
  楚王传檄於陈国。见了檄丈,人人归咎於徵舒,巴不能够假手於楚,遂不为御敌之计。
  楚庄王亲率六军,带领公子婴齐、公子侧、屈巫、连尹襄老一杆大将,云卷风驰,直到陈国。如人无人之境。
  所至安慰居民,秋毫无犯。夏徵舒知人心怨己,潜奔株林。
  时陈成公往朝晋国未回,大夫辕颇乃命其子侨如,统兵往株林擒拿徵舒。
  侨如未行,楚兵已下。陈国久无政令,况陈侯不在,国中百姓就主张开门迎楚。楚王整队而入,诸将将辕颇拥至庄王面前。
  楚王问:“徽舒何在?”
  辕颇垣:“在株林。”
  楚王道:“谁非臣子,如何客此逆贼。”
  辕颇道:“非不欲讨,力不足也。”
  庄王即命辕颇引道,十军往株林尽发,却留公子婴齐一军屯扎城中。
  楚王围住株林,陈兵不肯迎敌,当将徵舒拿住。
  庄王命囚於后车。问:“何以不见夏姬?”
  使将士搜其家於园中得之。荷花逃走,去不知所之。
  夏姬再拜言曰:“不幸国乱家亡,贱妥命悬大王之手,倘赐再生,愿充婢役。”
  夏姬客色妍丽,语又详雅,庄王一见心先迷惑。
  向诸将道:“楚后宫虽多,如夏姬者绝少。寡人意欲纳之以备嫔妃。诸将以为何如?”
  屈巫谏曰:“不可!不可!吾主用兵於陈,计其罪也,若纳夏姬是贪其色也。计罪为义,贪色为淫,以义始而以淫终,吾王举动不如是也。”
  庄王曰:“子灵之言甚正,寡人不敢纳矣。只是此妇如何安放纔是?”
  时将军公子侧在旁,贪夏姬美色,跪而请曰:“臣中年无妻,乞我王赐臣为室。”
  屈巫又奏曰:“吾王不可许也。”
  公子侧怒曰:“子灵不容我娶夏姬,是何缘故?”
  屈巫道:“此妇乃天地间不祥之物。据吾所知者言之,子蜜为伊人而死;陈侯为伊人而被弑;洩冶为伊人而遇害;陈国大乱,皆此人之所致也。不祥莫大焉。天下美人多矣,何必娶此淫物以贻后悔。”
  庄王曰:“子灵之言甚是。”
  公子侧曰:“既如此,我也不娶了,只是一件,你说主公纳不得,我娶不得,难道你娶了不成?”
  屈巫连声道:“不敢,不敢。”
  庄王曰:“物无所主,人必争之。闻连伊襄老近日丧偶,赐为妻室可也。”
  时襄老引兵於后队,庄王召至,以夏姬赐襄老。公子侧倒也罢了,只是屈巫暗暗叫道:“可惜!可惜!”
  又暗想道:“那夏姬是淫极之妇,这个老儿如何当得起,少不得一年半载仍做寡妇,到那时我再图之。”
  这话暂且不表。
  却说楚王在竹林一宿,次日仍至陈国,便将徵舒囚出军门,车裂以殉史臣。有诗曰:
  陈主荒淫虽自取,徵舒杀君亦曰逆;
  陈国臣民皆束手,庄王吊伐如时雨。
  庄王号令已毕,将陈国版图检查,灭陈以为楚县。拜公子婴齐为陈公,使守其地。陈楚两国大夫俱来朝贺。
  即辕颇少知义理也,只得勉强拜喜。
  独有申叔,时使齐未归,这一差还在未伐陈以前,及庄王归楚叁日之后。申叔时方回国复命而退,并无庆贺之言。
  庄王使内侍责之曰:“夏徵舒弑其君,寡人讨其罪而戳之,版图藏於国中,义声闻於天下,诸侯无不称贺,汝独无一言,岂以寡人讨陈之举为非耶?”
  申叔时闻之,随使者来见庄王曰:“王闻蹊田夺牛之事乎?”
  庄王曰:“未闻也。”
  申叔时道:“今有人牵牛取径於他人之田者,践其禾稼,田主怒夺其牛。此狱若在王前何以断之?”
  庄王道:“牵牛践田所伤未多也,夺其牛太甚矣。狱宜薄责牵牛者,而还人之牛。郎以为当否?”
  申叔时道:“王何明於断狱,而昧於断陈也?夫徵舒有罪,其国无罪,王讨其罪足矣。又取其国,此与夺牛何异?又何贺乎?”
  庄王顿起道:“善哉此言!”
  立召陈大夫辕颇。辕颇曰:“微臣向往齐国,祖国沦夷臣实不知。今既蒙大王伐罪吊民,王以义始,当以义终,祖国社稷惟在大王。”
  庄王曰:“吾欲复封汝国,汝可迎陈君而立之,世世附楚,勿有二心。”
  又复吩咐孔仪二人放汝归国,共辅陈君。二人一同拜谢而行,将出楚道。
  正遇陈候午自齐来归。闻陈国已灭,亦欲往楚而见楚王。辕颇乃述楚王之意,君臣并驾至陈,公子婴齐已接得楚王之命,召还楚国。遂将版图还陈,归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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