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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春云》作者:明·风月轩入玄子

  午节船游花底树,傍池人眺画楼中。
  话说郑德厚听见媳妇做下丑事,一经赶到刘家,唤出刘公来发话,郑德厚愤愤道:“当初我央媒来说要娶亲时,你们干推万阻,道女儿年幼尚小,不肯应承,护在家中,私养汉子,若早依了我,也不见得出事来,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决不要这样败坏门风的贱东西,快还我昔年聘礼,另自去对亲,不要误了我孩儿大事。”
  刘公脸上被嚷得一会红,一会白,想道:我家眸昨夜之事,他如何今早便晓得了?”这般怪异?又不好承认。只得赖道:“亲家,这是哪里说起,造恁般言语污辱我家?倘被外人听得,只道真有这事,你、我体面何在?”
  郑德厚骂道:“老杀才!真是个老王八。女儿现做的恁般旧事,哪个不晓得,亏你这长着乌嘴,在我面前遮掩。”
  骂毕,他走近前把手向刘公脸上掀道:“老王八,羞也不羞,待我送个鬼脸儿与你戴了见人。不知羞耻的老东西!”
  刘公被他羞辱不过,骂道:“老杀才,今日为什赶上门来欺我?我与你拼个老命。”便一头撞去,把郑德厚撞倒在地,两下相打起来,里边田氏与刘胜听外面喧嚷,出来看时出却是郑德厚与刘公厮打,急向前拆开,郑德厚抬着头骂道:“老王八,打得好!我与你到府里去说话。”一路骂出门去。
  刘胜便问父亲:“郑德厚因什清早来厮闹?”
  刘公把他言语说了一遍。
  刘胜道:“他家如何便晓得了?此甚奇怪!难道是哪个下人说了出去?”又道:“如今事已彰扬,却怎么处?怎拿脸去见人?”刘公又想赵郑德厚恁般凌辱,心中转恼,顿足道:“都是孙家老乞婆,害我家坏了门风,受这样恶气!若不告她,怎受得这气?”
  刘胜劝解不住,刘公央人写了状纸,望着府前奔来,正值龙太守早堂放告,这龙太守是关东人,甚有廉声,又能干风流事儿。
  却说刘公刚到府前,劈面又遇着郑德厚,郑德厚见刘公手执状词,认做告他,便骂道:“老王八,你女做了丑事,倒要告我,我同你去见老爷。”
  言罢,上前一把扭住,两下又打将起来,两张状词都打失了,二人扭作一团,直至堂上,龙太守看见,喝叫各跪在一边,问道:“你二人叫什名字,为何结扭相打。”
  二人一齐乱嚷,龙太守道:“不许僭越!那老儿先上来说?”
  郑德厚跪上去诉道:“小子叫郑德厚,儿子郑成,从幼聘下那刘泽贵的女儿秀月为妻,今年都已十五岁了,小人因年老爱子,要早与他完婚,几次央媒去说,要娶媳妇,那刘泽费只推女儿年纪尚小,只是不许,谁想女儿卖奸,意着张浩,暗招在家,要图亲事,今早到他家里说,反把小人殴辱,情急了,来爷爷堂下求告,他又过来扭打,求爷爷作主,救小人则个。”
  龙太守听了,道:“且下去。”唤刘泽贵上来问道:“你怎么说?”
  刘公道:“小人有一子一女,儿子刘胜,聘张寡妇女儿秋萍为妇,女儿便许给郑德厚的儿子,向日郑德厚要娶时,一来女来尚幼,未曾整香妆箱,二来正与儿子完婿,故此不允,不想儿子临婚时,忽然患起病来,张寡妇不敢教吾儿与媳妇同床,却将儿子张浩假妆壶,倒强奸了小人女儿,正要告官,这郑德厚知了,登门打骂,小人气忿不过,与他争嚷,实不是要赖他的婚姻。”
  龙太守又说男扮为女,甚认为奇,乃道:“男扮女装,自然有异,难道你也认他不出?”
  刘公道:“婚嫁乃是帑事,哪曾有舅子假扮之理,却去辩其真假?况张浩面貌,美如女子,小人夫妻见了,已是万分欢喜,有什疑惑?”
  龙太守道:“张家既认女许你为媳,因什又将儿子假扮?其中必有缘故。”又道:“张浩还不如实招来。”
  刘公道:“已逃回去了。”
  龙太守即令差人去拿张寡妇三人,差人唤刘胜、秀月兄妹俱来听审。”
  不多时,都已来到。
  龙太守举目看时,孩郎姐弟,果然一般美丽,面庞无二,刘胜却也人物俊秀,秀月艳丽非常,暗暗欣羡道:“好一对玉人儿。”
  龙太守心中便有成全之意,乃问张寡妇,道:“因什将男扮女?哄骗刘家,害他女儿?居心可在?”
  张寡妇乃将女婿病重,刘泽贵不肯更改吉期,恐怕误了女儿终身,故把儿子扮去冲喜,三朝便回,是一时权宜之策,不想刘泽贵却教女儿陪卧,做出这事。”
  龙太守道:“原来如此。”
  遂又问刘公:“当初你儿子既是病重,自然该男换吉期,你执意不肯,却出何意?假如那时依了张家,那见得你女儿有此丑事?这都是你自起衅端,连累女儿。”
  刘公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太守成全三姻缘
  诗曰:
  可成一计真可成,等的佳人睡朦胧;
  绿帽一顶难除下,王八也会用火攻。
  话说刘公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良久,刘公才道:“小人一时糊涂听了妻子说话;如今悔之无及。”
  龙太守道:“胡说,你是一家之主,却听妇人言语。”
  言讫,他又唤孩郎、秀月上去道:“张浩,你以男假女,已是不该,却又奸骗处女,当得何罪?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孩郎叩头道:“小人虽然有罪,但没意谋求,乃亲母自遣其女陪伴小人。”
  龙太守道:“她因不知你是男人,故令她女儿来陪伴,乃是美意,你怎不推却?”
  孩郎道:“小人也曾苦辞,怎奈她坚执不从。”
  龙太守道:“论起法来,本该打一顿板子才是。姑念你年纪幼小,又系两家父母酿成,权且饶恕,”孩郎叩头泣谢。
  龙太守又问秀月:“妳事已做错,不必说起。如今是要归郑氏?还是归张浩?实话上来。”
  秀月哭道:“贱妾无媒苟合,节行已亏,岂可更事他人,况与张浩恩义已深,誓不再嫁,若爷爷必欲制离,贱妾即当自尽,决无颜苟活,贻笑他人。”
  言罢,她放声大哭,龙太守见她情词真恳,甚是怜惜,喝至一边,唤郑德厚吩咐道:“秀月本该断归你家,但已失身张浩,节行已亏,你若娶回去,反伤门风,被人耻笑,她又蒙二夫之名,各不相安,今判为张浩妻,全其体面,令张浩还你昔年聘礼,你儿子另自聘妇罢。”
  郑德厚道:“媳妇已为丑事,小人自然不要。但张浩坏我家婚姻,若归于他,反周全了奸夫淫妇,小人怎的甘心!情愿一毫原聘不要,求老爷断媳妇另嫁别人,小人这口气也还消得一半。”
  太守道:“你即不愿娶她,何苦又作此冤家!”
  刘公亦禀道:“爷爷,张浩已有妻子,小人女儿岂可与他为妾。”
  龙太守初时只知道张浩尚未有妻,故此斡旋,见刘公说已有妻,乃道:“这却怎么处?”
  对张浩道:“你既有娶子,一发不该害人闺女了,如今置此女于何地?”
  孩郎不敢答应。
  龙太守又道:“你妻子是何等人家?可曾过门儿?”
  张浩道:“小人妻子是徐恒的女儿文秀,尚未过门。”
  龙太守道:“这等易处了。”叫道:“郑德厚,张浩原有妻未娶,如今他既得了你媳妇,我将他妻子断偿你的儿子,消你之念!”
  郑德厚道:“老爷明断,小人怎敢违逆,但恐徐恒女儿不肯。”
  龙太守道:“我做了主,谁敢不肯!你快回家引儿子过来,我差人去唤徐僵家女儿,来当堂匹配。”
  郑德厚即归家,将儿子郑璋领到府中,徐恒同女儿:也唤到了,龙太守看时,两家男女却也相貌端正,是个对儿,乃对徐恒道:“张浩因诱了刘泽贵女儿,今已判为夫妇,我今作主,徐恒女儿配与郑德厚之子郑璋,限即日备家具,便婚配回服。如有不服者,定行惩治。”徐恒见太守做主,岂敢违背不依,俱各甘服,龙太守援笔判道:
  弟代姐嫁,姑伴嫂眠,爱女爱子,情在理中,一雌一雄,
  变出意外,移干柴遇烈火,无怪其然,以美玉配明蛛,适获
  其偶,张氏子因姐得妇,搂处子不用逾墙,刘氏女因嫂而得
  夫,怀吉士初非炫玉,相悦为婚,礼以又起,所厚者薄,事
  可权宜,使徐恒别婿郑家之子,许郑璋改娶张郎之配,夺人
  夺妇亦寺其妇,两家恩怨,总息风波,独乐乐不苦与人乐,
  三对夫妻,各谐鱼水,人虽兑换,十六两原只一斤,亲是交
  门,五百年决非错配,以爱及爱,伊父母自作冰人,非妾是
  亲,我官府权为月光,巴经明断,各赴良期。
  龙太守写毕,叫抽司当堂朗读与众人听,众人无不心服,各各叩头称谢,龙太守在库上支取红花六段,叫三对夫妻披挂起来,唤来三起乐人,三顶花花轿儿,抬了三位新人,新郎及父母各自随轿而出,此时,众人皆自欢喜。
  单说张家,张寡妇喜形于色,当天邀了许多亲朋,大办宴席,款待宾朋,张寡妇本有点积蓄,亲友又资助了一些,旋即又把郑家聘金还了,秋萍亦去了刘家,作了媳妇,秀月也到了张家做了新娘,两家人好不欢喜。
  在张家,宾客吃过夜席,便各自散去,秀月跟着孩郎进了新房,养娘上了两杯喜酒,两人吃得深情款款,养娘掩门而去,秀月一下投人了孩郎怀中,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情人新婚养娘淫
  诗曰:
  使女会俯就,妆点素娆娇;
  轻轻匀粉面,浅浅点绛枕。
  花点疏星堕,螺痕淡月描;
  影入凌花镜,另一种窈窕。
  话说养娘掩门而去,秀月猛的投人了孩郎怀中,痴痴的道:“郎君,我与你几经磨难,终成眷属,我心满意足矣,愿与郎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孩郎在秀月脸上亲了两口道:“爱妻姿色倾城,心慈意善,乃少有佳人,今生有幸遇彼,定当珍爱。”
  秀月道:“今夜良宵,你我百年归好,应尽兴欢爱,以了奴愿。”
  孩郎遭:“娘子放心,我今夜全力侍候,共享渔水之欢。”
  言罢,孩郎把秀月搂在床上,将身子压了上去,用口在她粉脸上吸来吮去,又口对口儿吐出丁香舌儿,吮咂一番,又去摸那阴户,两岭之中,鸿沟一条,深旷无比,清泉潺潺,罗裙湿了一片,能拧出水来。
  孩郎不禁再摩,觉得阳物梆硬,把裤子顶得老高,几欲破布而出口孩郎速速扯去罗裙,露出粉乎乎一团,秀月也把上衣扯去,酥胸颤颤,香气扑鼻,神爽心悦,这白玉般的美品令孩郎欲火升腾。
  秀月粉面红霞,凤眼乜斜,情深似火,再加上那轻盈雪白的体庞,孩郎疑是仙人,一时呆立在那里。
  秀月急了,娇滴滴道:“郎君,怎的不动了,我等着哩。”
  说着主动将孩郎搂在身子之上,又急急扯去他的衣服,孩郎按捺不住,一发不可收拾,趴在秀月的身上,扶住硬棒棒的阳物,一阵乱戳,把秀月逗乐了,道:“郎君,勿要急躁,找错了门儿,乱顶什么。”
  孩郎一听!脸儿红了一阵。把直挺的阳物慢慢向肉缝儿移去,姑娘又替他一引,照淮了肉缝,孩郎用力一顶,连根不见了,觉得屄内烙热无比,那阳物遇热暴涨,把牦内塞得满满的,间不容发,爽快不言,秀月觉得郎君那件话儿,热如火炭,进得牝户,倏尔长又长,粗又粗,直撅撅坚硬如铁,孩郎用力抽送,直捣花心,捣得那花心欲碎,酸痒难煞,秀月乱颠乱凑,口里哼叫不绝,叫出许多肉麻话儿。
  孩郎见她淫骚太甚,甚是欢喜,只管狠抽,抽得响声一片,细听,像鳅行田泥,又如猪吃漕水之声,弄得床儿东摇西晃,吱吱作声,诸般声儿连成一片。
  孩郎往来中,一连又有三千余抽,秀月爽快已极,口中叫唤渐新声低,四肢渐渐酥软,星眸紧闭,云鬓蓬松,直挺挺的不能掀起凑舍,凭着孩郎深抽浅抽,一连又捣了五千之外,秀月恍如梦中惊醒,娇声唤道:“妾已死去还魂,即何贪恋未足。”
  孩郎捧往双颊,频频亲嘴,唤道:“深感娘子救了性命,敢不尽力奉承,以了却爱妻心愿。”
  孩郎遂又一抽一抽,深深射入,而此刻秀月已香汗如珠,连丢数次,不能狂荡如初矣。
  少顷,秀月低低道:“郎君,歇息一回罢,待我身子歇一下再弄。”
  孩郎听此,便收枪下马,与秀月逗起乐来,道:“我的亲亲心肉,可曾弄会。”
  秀月矫娇道:“我的心肝儿,把我的牝心都射破了也。”
  孩郎道:“还只怕我这活宝忒短,射不到花心哩。”
  二人话毕,忽听隔壁房里,兀自振响未息,偏生作怪,侧耳细听,只闻养娘口中哼哼不绝,像与人云雨一般,床脚摇动,渍渍抽响,果是牝中抽响,急急响一会儿,只听养娘又含笑吟吟,浪声疾呼,二人不胜惊异道:“难道有个汉子,与养娘睡着不成。”二人忍耐不往,只得起身唤问,正是:
  春风只合酣罗帐,谁知养娘兴亦高。
  二人轻步近床滑饣需细细听时,被内虽则晌动,却不像有人在床,二人又静静观看。
  忽听被中“咻嚓”一芦,养娘骂道:“这无用的行头,兴正来着,却断了。”
  言罢,养娘把被子一扯,甩手将物什给丢了,恰好落在孩郎身边,遂拾起,只觉得是二截软较硬硬的物儿,滑水连绵,那床上又唧唧呀呀响开了,只见养娘蜷着身子,双手用力大弄那牝户,兴之极也。
  二人不忍坏了养娘兴致,拿着那两截冰冰凉凉的东西,回到屋内,把那东西在灯光下一看,不觉一堆儿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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