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香暖
明·风月轩入玄子
第一回俏程奉楼阁暗窥花
诗曰:
窈渺审奇事,文人多寓言。
其间应有实,岂必尽虚玄?
话说世间稗官野史中,多有记载那遇神遇仙、遇鬼遇怪情欲相感之事。其间多有偶团所感撰造出来的。
如牛僧孺《同秦行纪》,遂是僧孺落第时,遇着薄太后,见了许多异代本朝妃嫔美人,如戚夫人、齐潘妃、杨贵妃、昭君、绿珠,诗词唱会,又得昭君伴寝许多怪诞的话。
都乃是李备裕与牛僧孺有不解之仇,教门客韦安道作此记诬着他。只说他是自己做的,中怀不臣之心,妄言污蔑妃后,要坐他族灭之罪。
这个记中事体,可不是一些影也没有的了。又有那《后土夫人传》,说是韦安遭遇后土之神,到家做了新妇,被父母疑心是妖魁,清明崇严行五雷天心工法,遣他不去。
后来父母教安自央他去,只得去了,要安道随行。安道到他去处,看五岳四读之神多来朝他,又召天后之灵,嘱他予安道官职钱钞。
安道归来,果是天后传令洛阳城中请韦安道,与他做魏王府长史,赐钱五百万,说得有枝有叶,元来也是借着天后的。
后来宋太宗好文,太平兴国年间,命史官编从来小说,以类分载,名为《太平广记》,不论真的假的,一总收拾在内。
议沦的道:“上至神祗仙子,下及昆虫草木,无不受了淫裘污点。”道是其中之事,大略是不可信的。
不知天下的事,才有假,便是真。那神仙鬼怪,固然有假托的,也原自有其实的,未可执了一个见识,道总是虚妄的事。
只看《太平广记》以后许多记载之书,中说多遇神遇鬼的,说得的的确确,难道说是假托出来不成?
话说徽州商人姓程名奉,表字士贤,是被处渔村大姓,世代儒门,少时曾多习读诗书。
那程奉年纪二十多岁,生得仪容俊美,眉目动人,同伴里头道是他模样可以选得过附马,怎么见得他模样?却见他生得:
出落唇红齿白,生的眼秀眉清,
风流不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
下笔千言立就,掉笔四座皆惊。
万先好名声,人人肃起敬。
这程奉也自家以风情自负,看世间女子不轻易上眼。道是必逢绝色,方可与他一对。虽在江湖上走了几年,却不曾撞见一个中心满意的女子。也曾同者朋友上街人家走动两看,不地是遣兴而且。公道看起来,学则是他失便宜与妇了。
却是徽州风俗,以商贾为第一等生更,科经反在须首。程奉因头脑聪灵,便专一在湖广、江西地方做起生意。
一日置货到汉阳马口地方,下在一个店家,姓张,叫得张月溪店。那个张月溪是本处张少卿家里的人,领着主人本钱开着这个歇客商的大店。
店中尽有幽房深遂,可以容置上等好客,所以这方来的斯文人多来投地,店前走去不多几家门面,就是张少卿的家里。
张少卿有一位小姐,小名叫得云容,取李青萍:“云想衣裳花想容”之句,那云容果然纤姣非常,世所罕有。怎见得?但见:
乌发重肩,眉儿弯弯,眼和水灵,面泛红光;
俏丽脸蛋,似吹弹即破;樱唇频动,鼻儿玲拢;
一双秀手,十指纤纤,犹如精雕的美玉,
一对玉臂,丰盈而不见肉,娇美而若无骨。
他家内楼小窗看得店前人见,那小姐闲了,时常登楼看望作耍。
一日正在临窗之际,恰被店里程奉看见。程奉远望去,极其美丽。望平日中所未睹。一步步走近前去细玩,走得近了,看得较细,觉他没一处生得不妙。
程车不觉魂飞天外,晚散九霄,心里妄想道:“如此美人,得以相叙一宵,也不枉了我的面庞风流!却怎生能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多情郎在逢娇云容
诗曰:
风水人间不可无,也须鸳鸯两相扶;
时人不能苍天意,枉使身心着意图。
且说那程奉窥着阁楼上的小姐,不由得只管仰面痴看。那小姐在楼上瞧见有人觑他,忙把半面遮掩,也窥着程奉是个俊俏后生,恰像不舍得就躲避着一般。
程奉越道是楼上留盼,越发弄出许多飘逸身份出来,要惹他动火,直等那小姐下楼去了,方才走回店中。
程奉关着房门,默默暗想道:“可借不曾晓得丹青,若晓得时,描也描他一个出来。”次日,程奉便探询起那小姐来,方晓得是主人之女,还未曾许配人家。程奉思忖道:“他是个仕宦人家,我是个商贾,又是外乡,虽是未许下丈夫,料不是我想得着的,若只论起一双的面庞,却请做一对才不亏的人。怎生得氛红大使做一个主使好?”
大凡是不易得到情的人,一动了情,再按捺不住的。程牵自此行着思,坐着想,不放下怀。
程奉贩卖的是丝绸绫绢女人生活之类。他为接近那云容小姐,便要店家一个小的拿了箱笼,引到张家宅里卖,指望撞着那云容,得以饱看一回。
这般卖了两次,果然张家家眷的你要买长,我要买短,多讨箱笼里东西自家翻看,朝面讲价。
那云容虽不十分出头露面,也在人众之中遮遮掩掩的看物事。有时也眼瞟着程奉,四目相视。越发动起情来。
程奉回到下处,越加禁架不定,长嘘短气,恨不得身生双翅,飞到他阁中做一处。晚间的春梦也不知做了多少:
俏冤家蓦然来,怀中搂抱。
罗帐里,交着股,耍一千遭。
裙里头滋味十分妙,你贪我又爱,临佳再加绕。
呸!梦儿里相逢,梦儿里就去了。
程牵日思梦想,日夜不置。真所谓:
思之思之,又从而思之;
思之不得,鬼神将通知。
一日晚间,程牵关了房门,正待独自去睡,只听得房门外有行步之声,轻轻将房门弹响。
程奉幸未熄灯,急忙捻明了灯,开门出看,只见一个女子闪将入来。程奉定睛仔细一看,正是张家小姐。
程奉吃了一惊道:“难道又做起梦来了?”正心一想,却不是梦。灯儿明亮,伊然与美貌小姐相对。程奉疑假疑真,惶惑不安。
云容看这般光景,先开口道:“郎君不必疑怪,妾乃张家云容也。承郎君久垂顾盼,妾亦点情多时了。今偶乘家间空隙,用计偷出重门,不自嫌其丑陋,愿伴郎君客中岑寂。郎君勿以自献为笑,妾之幸也。”
程奉听罢,真个如饥得食,如渴得浆,宛然刘、阮入天台,下界凡夫得通仙子。快乐溪幸,难以言喻。
程奉忙关好了门,便上前搂住云容,闻了未听闻过的凝香,心中情如兔儿般直跳。少顷,便将云容放置榻上。
程奉颤抖道:“娘子真善解人意。此真乃雪中送炭也!”言毕,便使云容解农捻裳。
云容不胜娇羞,却也挣扎不已。见程奉情急。樱口一启,低吟道:“郎君切勿心慌,让妾徐徐脱去。”言毕,探出纤指,将小衣解去,登时如笋褪壳,赤精条条的。
程奉见那肌肤莹莹,四肢若藕芽儿一般,两窝激颤颤趐乳,两点乳头,勃然而立,脐下三寸之地,生着一白胖胖的小牝儿,正中一线儿红,翕合失度。
程奉看得心花怒放,登觉身无魂灵,忙从后将其两臂箍住,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双手扪住玉乳,轻轻摩抚起来。
云容粉脸涨红,忙转头吐过香舌儿。程奉顺势张口,将舌儿含于口中,唧唧咂将起来。又探出一只手儿,滑入云容股间,揉抚多时。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贪欢郎被底情撩拨
诗曰:
恩爱莫忘今夜好,风光不减少年时;
须看两公阴德报,皇天不负有心人。
且说那云容不约而来,与程奉欲行云雨之欢,程牵自是如进口的肥肉,岂能放过,探出大手,又半曲食指,深入户内,研濡一番,又往来抽送几度。
云容被惹得春欲钻心,哨声急急。程奉又将云容着力搂住,一连亲了两三口,道:“好妹妹,想煞我也!”云容咂得气儿难出,怎奈他下面那话儿硬揪揪竖起,将个小腹凹处抵得紧紧的,意欲脱开身去,却反倒搂了他的颈儿,吐过了香舌来往绸缪了一回。
那云容像似久旷的人,当下香汗微涌,不住唤道:“亲亲,速容我受用它罢!”言毕,伊伊呀呀的轻叫。
程奉见他实是熬不得,方才急急褪下自家裤头,露出那物件来。
云容玉眸微睁,陡见程奉光溜着身,把那尺馀长的物件看得仔细,不由思忖道:“偌大的物儿,实乃少见!”。正是:
全恃腰间壮,米调水性人;
所反心所基,宁不梦玉人。
云容兴动,探手捻那尘柄,怎奈程奉口儿不放,死抵于云容香唇,身儿却在棍下,如何抢他得住?少顷,程奉口吐丁香,竟探香牝,只觉内里湿涩有加,不见一滴淫水儿!遂将玉股大掰,去那宽宽肥肥的情穴中大吮一回。
云容当不过,腰肢摇曳,臀儿乱摆,忽然牝中一阵温热,一股丽水流将出来。
程奉道:“妹妹阴中水儿多了,倘将哥哥的话儿活活淹死,便该你偿命了!”
云容道:“溺死你个狠心贼。”
程奉喜极,扯过汗巾将水儿拭净。云容将金莲架于程奉肩上,乱动叫道:“郎君!速速肏进!里面定如热水浸着的虫窝一般有趣!”那程奉遂扶住阳物,耸身照准妙处戳去。物大户小,云容未免有些疼痛,仰卧蜷曲。
程奉忙又推起云容那对金莲儿,揽于肘间,照准美品又刺,云容急躲,程奉扑了个空,情急之下,覆住云容,腰间发力,尘柄胀挺挺的,于云容股间一阵乱戳。
云容被他一弄,淫兴益炽,那嫩穴被龟头乱研乱擦,渐渐生出些骚水,程奉大喜,扶住阳物,硬往里刺,却滞涩不能再进。
程奉稍停片刻,又欲发力大肏。云容见状大惊,急探手相阻。程奉哪能依他?两手用力拨开云容双手,向前猛耸,又进了二寸。陡觉牝户紧狭无比,犹发难进。
云容探出纤纤玉手,捻住阳物,不放入内,程奉急不可待,那物儿于牝户外翻卷不止,四面旋转。云容将身儿乱撞,叫道:“亲亲乖肉,便是速速肏进去,妹妹遍体欲融了!”
云容话虽如此,手却仍捻住不放,那尘柄怒涨开来,卜卜的一阵乱跳,惹得云容淫水汪汪,牝中有些动静。程奉趁势一肏,又进了一寸。
程奉喜道:“今日便与妹妹做个戏水鸳鸯!”
云容道:“如此孟浪,我怎相敌!”
程奉遂坚扶尘柄,朝股间又是一阵乱耸,又进了半寸。
云容叫道:“亲亲,有些痛!”程奉正火盛情浓,便百般哀求,云容只是不允,将秀腿梳拢,两窝趐乳荡来摆去,更是惹得程奉火动。
程奉尘柄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得水,云容将臀儿高高掀起,欢叫连连,程奉上面把个舌尖儿轻轻拨弄云容舌儿,云容熬不过,大叫道:“亲亲!痒杀了!狠狠肏一回!”程奉挺身而起,口含乳头,轻轻相噬,咂得渍渍有声。云容再欲阻拦,怎耐周身软绵绵的,竟没半点气力,只得任随程奉挫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多情女初识云雨意
诗曰:
好人水性古来闻,亦须常把身心束;
只怨天主少年痴,学样思量图饱欲。
且说那云容临夜造访,直喜得程奉忙得不亦乐乎,只上手稍三两下,那云容便身趐体痒,如同羊羔一般。
程奉知他渐近佳境,手上着力,下处抵得紧紧,云容竟伊伊呀呀欢叫开来。程奉故意道:“缘何欢叫不止?”
云容笑道:“郎君只顾自家享乐,亦不知人家苦楚!”
程奉嘻笑道:“此话怎讲?莫非痒死你不成!”
云容道:“我那阴门狭小,内都似火烧一般,如何不痒?”言罢,勾了程奉颈儿,朝里迎去。
程奉道:“心肝,与你云雨,真乃处人间仙境!”言罢,轻轻抽提。云容娇声连连,牝中百般难忍,花心卜卜的直跳!程奉又紧紧抽送,下下直击花心,云容连声叫快!
程牵知其淫兴勃勃,遂复相覆,手握趐乳,将尘柄直挺牝内,喊道:“乌将军来也!”言毕,便凌空将阳物刺下。
云容正闭目享乐,那料程奉便这般手段儿使来,只觉眼冒金星,便四肢瘫软,再不能动。
程奉见状,大惊失色,遂口对口儿,布一阵气儿,云容方才醒转来,泣道:“肏死妹妹也!”程奉这才嘘了口气,道:“方才内里何如?”
云容不语,只是凑迎!程奉遂大肏一气,不出五百抽,二人俱都淋大泄一回,畅快无比!
稍息一会,那云容兴犹未尽,探出纤手,将尘柄捻在手把玩,软唧唧的,遂揉搓不止,说来也怪,那家伙竟圆张口儿,气轰轰的直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