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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传》明·风月轩入玄子

  管家快活难当,应道:“我曾经听说过,不曾作着,如今妳这招还真了不得。”
  荷花轻咬住了龟头,只是不放,管家道:“我的精儿来了,射在妳口里,休要怪我。”
  管家忍不住,那精便泄了荷花一满口。
  荷花涂在脸上,管家道:“我的乖乖,怎么弄得这般快活。”荷花道:“我还要它硬起来。”又含在口里,扯擦几十回,那瘫软小阳物突然红胀起来,荷花转过身来,把牝户对准玉茎,往下一坐,坐在牝户里,连墩连锁,只管摇荡。
  管家舒服难忍,精又泄了一酒盅,就觉得倦了,便抱住不动,荷花在肚皮上叫道:“我的好汉子,你的那物是世间少有的。”管家道:“妳在我身上睡一睡罢!”
  荷花道:“我还要将它硬将起来。”
  管家笑道:“如今我离不得妳了,我如今实没用了,饶了我罢,我实在倦得很,不会再硬,指待晚上罢!”
  荷花道:“亏你会作买卖,还图下次哩,这次都没弄好。”
  管家道:“今日其实不曾尽我的本事,明日再出来试试,才是知趣的心肝哩。”
  荷花求道:“我的心里不曾尽兴,你我再来一回罢。”
  二人干得余兴未尽,丫头玉红听得楼上响声四起,人哼床动,便上来看个究竟,见管家与荷花两个恣意云雨。大吃一惊,玉红怕羞着了他们,连忙倒退回身子,走下楼梯。
  话说这管家见况甚是慌张,与荷花忙穿了衣裙,荷花便叫玉红上来,要与她说话,玉红于是走上楼来,荷花道:“我的好妹妹,管家不是别人,我今教妳知道了罢。俺两个情投意合,拆散不开,妳干万休对人说,只放在妳心里。”
  玉红便道:“好五娘,说哪里话,奴在魁府这几年,岂不知娘心腹,怎肯对人说!”
  荷花道:“妳若肯掩盖的,趁管家在这里,妳也过来和他睡一睡,我方信妳。”
  那玉红把脸羞得一红一白,只得依她,遂任管家脱尽衣服,当着荷花,在屋里弄了起来。
  自此,荷花便与玉红打成一家,与管家暗约偷欢,非只一日,只背着大娘子和三娘子。
  一日,荷花与管家幽会,先教玉红灌了几盅酒,到房里先睡,小丫头半夜醒来,听见那屋里有男子声音说话,不知是哪一个。到天明鸡叫时,小丫头起来溺尿,忽听那边房内开得门响,朦胧月光下,见一人从房中跑去了,恰似管家一般,原来夜里与荷花娘子睡。荷花娘子人人面前,干净暗里养着管家。
  次日,径走到后边厨房里,就如此这般对玉红说了,玉红归房,一五一十对荷娘子说,“娘子不打这奴才几下,教她满口胡语,葬送主子。”
  荷花听了大怒,让丫头跪于面前,骂道:“教妳熬了粥儿,就把锅来打破了,我这几日没曾打,妳这奴才骨朵痒了。”
  于是拿棍子向她背上尽力狠抽了五十下,打的杀猪似的叫,身上都破了。
  玉红走将来说:“荷娘子打这几下,与她过痒儿哩,旋剥光了,叫将小厮来,拿大板子尽力敲与她几千下,看她怕不怕!问她这几下儿,打水不浑的,只象斗猴儿一般,她好小胆儿,想她怕也怎的?做奴才,里空不出,外言不入,都似这般养出家生哨儿来了!”
  小丫头道:“还说嘴哩,贼破家的奴才,还有什么?”几声喝的丫头往厨下去了。
  这月十五,荷花暗约管家赏月饮酒,和玉红同下棋儿,晚上贪睡失晓,至茶时前后还在甜睡未起来,颇露马脚,不想被小丫头看在眼里,慌忙起到后边上房门首,想对大娘子告发荷花,不想大娘子正梳头,她见过大娘子房大丫头,就将拉过一边,说:“前日里玉红,冤打了我一顿,今日真实看见,我须不赖她。请先去告大娘子瞧。”
  大娘子的丫头骂她出卖主子,教她快走,大娘子听见此话,问小丫头来做什么,大丫头不能隐讳,只说:“五娘娘,请大娘子说话!”
  这大娘子梳了头,轻移莲步,便往前边荷花房里去了。
  玉红看见大娘子蓦然来到,慌的先进来报荷花娘子,管家与荷花正在被窝翻内山倒海,凶狠插、抽,兴致正浓。
  却说这荷花娘子先听得大娘子来到,大吃一惊,慌得手忙脚乱,只穿好上衣,连忙把管家藏在床身子里,用一床棉被遮盖着,又叫玉红放张小桌儿在床上,拿过铁花来,串穿珠花,不一时,大娘子到房中坐下,说:“五娘,妳这阵不见出门,只道妳做什么,原来在屋里穿珠花哩。”一面拿在手中观赏,连连夸好,荷花见大娘子说好话儿,那心头小鹿儿才跳得不厉害,一面令玉娘倒茶,大娘子吃了茶,教荷花快梳了头,到后边坐,径自回去了。
  荷花打发大娘子回去,连忙窜掇管家出来,荷花与玉红整理两把汗,荷花说:“妳大娘子闲得无事,她从不来我屋里来,无什事,她今日大清早晨来做什么?”
  玉红道:“左右是嗅家奴才。”
  不一时,只见大娘子家丫头走来,如此这般道:“小丫头后边说去,说管家大人在妳屋里睡,被我骂喝了她两声,她还不动,我只说五娘子请大娘子去说话,方才来了,妳走老家只在心里,大人不见小人过,只提防着这奴才就是了。”
  且说这大娘子不信丫头的话,但只恐荷花少女嫩屄,没了汉子,日久一时心邪。着了道来,偷人找汉子,恐怕传出去,被外人辱耻,魁哥为人一场,没了多少时光,家中好人都弄得颠七倒八,遂又以爱女之故,不教五娘远出门,把二娘子厢房挪与五娘子佳,教她搬进仪门里来,教管家轮番在铺子里住宿,取衣服药材,同小厮出入,各处门户都上了锁钥,无事不许往外边去,凡事都严禁,这荷花与管家两个热乎乎的恩情男女间阻了。 
  话说荷花与管家淫乱之事被小丫头泄露之后,与管家约一个多月不曾相会一处,干那男女消魂之事,荷花每日难捱绣纬与于孤枕,怎禁画阁凄凉,未免害些相思,脂粉懒匀,茶饭顿减,身围宽裙,恹恹疲损,玉红问道:“荷娘,妳每日长吁短叹,端的为些什么?”
  荷娘子道:“不知道,我与管家相交,好似并蒂蓬一头生,这两日他不进来,相思难熬。”
  玉红道:“娘子,不妨事,晚上,我往前边铺子里叫他去,妳写下个帖儿,与我拿着,我好叫管大人,与荷娘会一面,娘子心下如何?”
  荷花道:“妳有此心,甚谢!”
  说着拿了两件新衣服赠给玉红,以示诚字感谢。
  荷花于是轻抬象管,款拂花笺写就一个贴儿,封停当,递与玉红。
  到了晚上,荷花先在自大娘子面前,假托心中不自在,得了个蝉脱壳,回到房内,玉红筛了两大碗酒,打发小丫头吃了,把她锁在厨房内,正值店伙计不在家,管家开了门,玉红进入房中,说道:“俺娘子为你,这几日心中好生不快,逐日无心无绪,茶饭不吃,一心牵挂想你,写了一张贴儿,好歹叫你快去哩!”
  这管家接过帖,拆开观看,却是一首词,管家忙向玉红躬身一拜。
  玉红回到房中,一五一十对荷花说;“管家大人我叫了,他便来也,他看了妳那个贴儿,好不喜欢。”
  这时正值这月十六,色月正明,管家打后角门走入荷花那边,摇花为号,玉红隔墙看见花梢动,连忙以咳嗽应答,报荷花,管家推开门,挨身进入房中,荷花迎门接着,笑语说道:“好人儿,怎就不进来走走。”
  管家道:“彼此怕是非,躲避两日儿。”
  两个坐下,摆上酒来,荷花与管家并肩叠股而坐,玉红打横摆下棋子,三人同下棋儿。
  尔后,三人脱光衣服,二凤戏珠起来,管家先将巨阳肏进荷花牝中抽插了几下,又将阳物杀向玉红花心,恣意云雨,轮翻刺弄。
  话说这小丫头,在厨房内,睡到半夜起来溺尿,见房门倒扣着推不开,于是伸手去拨开门闩儿,蹑足潜入,一径走到前房窗下,扒头想从窗眼往里看,遂润破窗纸往里张看,见房中掌着明晃晃的灯烛,三个吃得大醉,却光着身子,管家大人仰在床上,荷娘子蹲在腰间,上下套送,嘴里咂咂不停,而玉红则蹲仆在管家头上,让那小仙洞穴给管家用舌头舔弄,扰送不停,床声阵阵直响,弄得好不欢畅。
  小丫头在窗前看得花眼心动,心中暗道:“他们还只在人前撇请,要打我,今日却真实被我看见了,到明日对大娘子说,莫非说骗嘴张舌,赖她不成。”
  这小丫头早晨起来,走来后边报大娘子知道,被大娘子喝了一声,骂道:“葬弄主子的奴才,前日平空起来,轻事宜报,说她的娘子藏了管家在屋里,叫了我去,她主子正经就床上穿珠花儿,哪得管家来?怎一个弄主子的奴才,一个大人放在屋里,端的是糖人儿,木头儿,不是哪里安破了,一个汉子,哪里发落?传出去,知道的是这奴才葬送了主子,不知道的只说魁哥平昔要强,人死了才多少时儿?老婆妻妾的一个个都七颠八倒,乱偷汉子,于是要打小丫头,唬的小丫头往前边疾步如飞,再也不敢来后边说了。
  荷花听见大娘子喝出小丫头,不知其事,但心中越发胆大。
  一日,大娘子去给邻县亲朋做寿,备了些礼物,便离家去了,荷花和管家如鸡儿赶了掸子相似,缠在一处,无一日不会合,不欢弄。
  这几日荷花腰肢儿渐胀大,眼皮儿懒得睁开,终日恹恹思睡,叫来管家道:“我有事告诉你,我已五日内洗换身上,今方九月,已有半月身孕,魁大常时想儿子,终没个踪影,今日他死了,和你相交没多少时儿,就便有孩子,你趁大娘子未在,讨坠胎药儿,趁早打落了,不然,弄出来的怪物来,就去寻了无常是了。”
  管家听了便道:“自家铺里,诸样药都有,倒不知那几样儿坠胎,又没方修合,妳放心,不打紧,那大街坊玉郎中大小方脉妇人都善治,常在咱家里看病,等我去他那里赎取两贴,与你下胎便了。”
  荷花道:“好哥哥,你赶紧快去,救奴之命。”这管家便包了五两银子,径直来到郎中家去。
  话说郎中正在家,出来见魁府管家,便问:“一白稀两,到舍有何见教?”
  管家从袖中取出三两银子,道:“无药资之礼,敢求下胎良剂二贴,足见盛情。”
  郎中道:“人家十个九个,只要安的药,你如何倒要打胎的?没有,没有!”
  管家见他掣che肘,又添了二两银子,说:“你休管它,各人家自有用处,此妇人生落不顺,情愿下胎。”
  郎中接了银子,说道:“不打紧,我与你服白花一扫光,吃下去,如人行十里,其胎自落矣。”
  管家得药,作辞郎中回家,将药递与荷花,荷花欢喜不尽,到晚上煎汤吃下去,须臾,满肚子生疼,面色煞白,大汗淋漓,被扶去炕上躺下,教玉红搂在炕上尽情揉揣。
  眨眼间,玉红扶起荷花,坐上马桶,把孩子打下来了,只见身上出来了,令小丫头找些草纸包了,丢在茅厕里。
  娘子荷花自是放下心来,自忖此事神鬼不知,全家风平浪静,但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次日掏粪坑的,掏出一个白胖胖的死婴孩儿,不消几日,家中大小都知,满院风雨。
  第二十回 红杏出墙终惹祸端
  且说大娘子走亲戚几日光景,回来正值冬月天色,家中大小接着,如天上落下一般,大娘子回到家,先到天地佛前烧了香,然后在魁大官人灵前拜罢,到第二日,大娘子因路上风霜跋涉,着实辛苦,又吃了怕惊,受了风寒,身上疼痛沉困,整整不好两三日。
  那小丫头在家,把荷花与管家两人干的勾当听在耳里,满心要告诉大娘子,走到门首,被大娘子家大丫头遇见,啐骂在脸上,大耳刮子打在嘴上,骂道:“贼说话的奴才,趁早与我走!大娘子远路回家,身子不快活,还未起来,气了她,倒惹多事了!”
  骂得小丫头忍气吞声,喏喏而退。
  一日,也是合当有事,管家进来寻东西,荷花又和他撞见于花楼,两个搂在一处,犹如干柴遇烈火,刹时欲火上炎,饥渴难熬,遂脱下裤,在那楼上翻山倒海,恣意欢弄,尽情云雨。
  恰巧又被小丫头看见,小丫头跑到大娘子房里,禀道:“奴婢两番三次,告大娘子,大娘子不信,大娘子不在时,两个在家,明睡过夜,夜星到明,偷出个孩子来,被掏粪汉子挑出来,如今他们两个与玉红打成一片,今日两人又在楼上乱淫作乐,不是奴婢说谎,请大娘娘快去瞧瞧。”
  大娘子听罢,忙走到前,这两人还未下楼,弄得正畅快淋漓,欢畅无比,玉红在房中忽然看见,连忙上楼说道:“不好了,大娘子来了。”二人慌了手脚,却没处躲藏。
  管家只得拿衣服下楼往外走,被大娘子撞见,骂道:“小孩子家没记性,没有要紧事进来做什么。”
  管家道:“铺子内有客人等着,没人拿东西。”
  大娘子道:“我吩咐叫小厮进来的,如何又进寡妇房里做什么?没廉耻的!”
  几句骂得管家羞容满面,走投无路的荷花越发毛辣,怕什么羞耻,只是这遭被大娘子遇见,半日不敢下楼来。
  良久,荷花才下楼来,大娘子尽力说了一顿,道:“五娘,今后再休这般没廉耻,妳我如今是守寡,比不得这有汉子香喷喷在家里,瓶儿罐儿有耳朵,有要没紧,和这小厮缠什么?叫奴才们背地说的羞死了!常言道:‘男人没性,才铁无锦,女人没性,如麻糖!’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有令不行。说了几遍,能叫奴儿说是、道非吗?她在我跟前,说了几遍,我不信,今日亲眼看见,说不得了,我今日说过,要妳自立其家,替汉子争气,象我进香去曾被人逼勒,若不是我正气自昧,恐怕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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