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管家买下棺材板来,教匠人解锯成椁,众小厮把魁哥抬出,停当在大厅上,请了阴阳先生做道,家中破孝搭棚,设放香灯,全家大小部披麻带孝,差人各处报丧,阴阳先生说道:“正辰时断气,全家都不犯煞。”
二日大殓,六日午时破土,九日出殡。
一日,二娘子悄悄对三娘子说:“俺娘说,人已死了,妳我院中人,守不得这样的贞节,自古千里长棚,没一个不散的筵席。常言道:“杨州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不管多长时间,也少不了离他家门。”
三娘子听记在心,此后,三娘子暗暗偷转东西,夜送出去。
不想孔伙计之妻孔娘子,与魁哥情交甚浓,亦备了些祭品,乔素打扮,坐轿子来给魁哥烧些纸钱,在灵前摆下祭祀,只顾站着,站了半日,没个人来倍她,小厮报告,大娘子心中气忿不平,喝骂道:“怪贼奴妇,还不与我走,贼狗攘的养汉的淫妇,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还来上什么屁纸钱。”
良久,三娘子还了礼,陪孔娘子坐在灵前,口品一盅茶,妇人坐不住,随即告辞起身去了。
到了晚餐,僧人散去,有许多街坊伙计,主管叫一堂戏,在大卷棚内摆下设酒席半宿,不时,卷棚内点起烛来,安席坐下,打动鼓乐,戏文上开,叙的是《打狗戏夫》,众人都看戏去了,荷花对管家道:“本妇今日就成就了你罢,趁大娘子及众妾在后边看戏,咱俩就在你屋里去耍。”
管家好不欢喜欢,想来很久就想与荷花欢弄,先前都是正要云雨,就被人惊散,今日趁众人看戏,何不好好弄他一夜,管家随即答道:“正是娘子想的周道?何不趁此机弄个巫山云雨,天翻地覆!”
二人道罢,同去管家屋里,也不忌讳魁哥刚刚死去,还在哀悼,两人便脱下衣裤,抱成一团。扭动起来。
荷花道:“这下魁死人去了,我们就可放开手脚,日弄夜欢,不顾忌了。”
管家道:“娘子,我已等不及了,快快掰妳那牝户,我那大怪物想进来。”
原来荷花那两腿紧夹,而管家那阳笋早已拨地而起,精神抖擞,硬绑绑,雄纠纠地挺起,蓄势待发。管家那小阳物确按捺不往,没等荷花情致,就直冲荷花私处,原是道路滞涩,有些受阻,管家便再用为气,只见突然深陷,峰回路转,豁然开朗,一路欢畅,径直杀向那桃花源深处。荷花咿呀呻吟,畅快淋漓,紧拥着管家屁股扭动起来,管家更是大快人心,亢奋无比,猛插狠抽起来。二人你冲我迎,你来我往,弄得魂飞魄散,万般消魂,似云里飞。
九日,魁家妻妾,亲朋故友,俱许多冥器纸礼,临棺材出门,也请了报恩郎僧官起棺,坐在轿上,捧的高高的,念起几句偈文。念毕,管家摔破纸盆,棺材起身,阖家大小孝眷放声号哭动天,大娘子坐魂桥,后面众堂客上鞒,都围随棺材,在对面老虎山腰,阴阳下了葬,众孝眷掩土才毕。
出殡那天,二娘子对三娘子道:“昨日西街坊毛二官府来话,要破五百两金银,娶妳做二房娘子,当家理纪,妳不要错过时光。”
事后,三娘子就借故与大娘子大嚷大闹,又在房子里要行上吊,大娘子慌了,请了王媒婆来,打发她归院去。
三娘子来到后院,那毛二官使了五百两银子,仪式都不搞,便娶到家中,做了二房娘子,那毛二官二十八岁,三娘子三十四岁,瞒了七岁,只说二十七岁。
话说毛二官,把三娘子娶到家,二人首次交欢,那畅快滋味,欢心消魂就不再说,只说他与三娘子日弄夜弄。三娘子虽被魁哥弄了几年,但因魁府妻妾丫头成群,着实也没弄了多少回,三娘子的那仙洞依旧玲珑娇小,未曾弄大弄松。毛二官弄起不大不小,不深不浅,还真过消魂。便关起门来,日夜欢弄,连一日三餐都叫丫头送来,足不出户,整整十日,才从闺门出来,毛二官与三娘子已面黄肌瘦,周身乏力。慌忙吲丫头弄来药品,佳肴滋补身子,半月才恢复元气,饮食正常。
却说毛二官,尽管用了半月才恢复身子,与三娘子那颠鸾翻凤真是过瘾。一直念念不忘。
过了两日,毛二官又打点了千两银子,上京寻了枢密院,正皇亲人情,堂上付太尉说:“和园县原魁提刑已去,家中妻妾五个,其中五娘子荷花,生的极标致,诗词歌赋,无不通晓,又写一手好字,弹一手好琵芭,嘴也甜蜜,时值不上二十八。”
说得毛二官心中火动,便道:“累你打听着,若有嫁人的口声,你来对我说,等我娶了罢。”
且说孔娘子之夫孔伙计,自从魁哥拨了四千两银子,打发他在苏杭等处置买货物,一路风餐露宿,夜住晓行,到了苏杭,不做买卖,成日寻花问柳,饮酒取乐,时至春日,才拿银往各处买些布匹,货物购置完毕,打包载上船,从二月十日起身,一路卖得了二千两银,到和园县河道,正立在船上,忽见一街坊从上流船而来,看见孔伙计,举手说:“魁哥从冬月间没了,还不回去看看。”船行很快,说完就过去了,孔伙计听了此言,遂安心在怀。
一路上,心中算计:“且住,魁哥已死了,天色已晚,不如归家停宿一宵,一来好久未干那男女之事,可过过瘾,二来可好好与老婆商议商议,明日再去做买卖也不迟。”于是径直来到家中,叫开门,将行李货物搬进,孔娘子迎接入内,拜了佛祖,拂去尘土,替他脱衣坐下,拿了佳肴吃。
孔伙计先告诉往回一路之事,又道:“我在路上遇上街坊,说魁大官人死了,好端端的,怎的死了?”
孔娘子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人保得无常!”
孔伙计把驮垛打开,倒出那二千两银子,一封封倒在炕上,打开都是光光花花银两,对老婆说:“此时路上卖了这两千两银子先来了,今日晚了,明天早与他家去罢。”
孔娘子道:“如今你这银,还送与他家干啥?”
孔伙计道:“正是要和妳商议,咱留下一些,把一些送与他如何?”
孔娘子道:“呸!你这傻才,这遭休要傻了,如今他已是死了,咱和他有啥瓜葛,你送他一半,交他管家,倒不如一狠二狠,把他这两干两银子拐上京都,投奔咱家太师爷府中。”
孔伙子担心房子一时卖不出去,孔娘子便教他兄弟孔老二看守,魁哥家人来寻,只说京都太师爷叫他两口子去了。孔伙计还觉有些不妥道:“怎奈我受大官人好处,怎好变心的,没天理了。”
孔娘子道:“自古有天理倒没饭吃哩!他占用着老娘,使他这几两银子算得什么?那日我到他家烧纸,他家大老婆半日不出来,在屋里骂得我好惨的,想着他这个情儿,我也该使他几个银子。”
一席话,说得孔伙计不言语了,夫妻二人计议已定,到次日五更,叫孔二来,留下五十两银子与他,叫他看守房子,孔伙计雇了二辆大车,把箱笼细软装在车上,等天明出东门,径上京都去了。
话说大娘子,第二日听说孔伙计已回来家,便对管家说:“往他家叫孔伙计去,问他船在哪里去了。”
管家和小厮来到孔宅,初时叫着,不闻言,次则孔二出来说:“俺太师叫大哥嫂去东京了,船不知在哪里。”
管家回图报大娘子,大娘子不放心,令管家和小厮四处寻去,方知孔伙计先打了两干两银子,两日子挈家连银子都拐上京都去了。破口骂道:“这天杀的,魁哥原对他这般好,真是人面咫尺,心隔千里。”
一日,京都黄管家寄信来,知道魁哥死了,听孔伙计说她家中还有五个弹唱、姿色了得的女子,问许多价钱,说了去,兑银子来,要载到京都答应大人,大娘子见信,慌了手脚,叫来管家商计,是与他去好,还是不与他去好。
管家进入房子,也不叫大娘子,只道:“妳娘子家,不知事,与他去就惹下祸了,妳不与他,他再三来府县,差人的来要,不怕妳不双手儿奉与他,却是迟了,不如今日,不说五个都给与他,胡乱打发他两个,还做了面子。”
这大娘子沉吟半晌。三娘子,六娘子,丫头玉红,都不好打发,问了其它两个丫头,情愿要去,差来保雇车辆,装载两个女子,出门往东京师府中去。
有日到京都,黄管家去见孔伙计夫妇,把前后事都说了,孔伙计谢黄管家道:“不是你看顾我,在家阻住,我虽然不怕她,也未免多一番唇舌。”当即把两丫头送入府中,黄管家见两个女子都生得好模样,一个会筝,画;一个会弦子,棋牌,都不上十七八岁,进入府中服侍老大人。
老大人赏出两锭元宝来,魁府管家千恩万谢,自回和团县去。
到家时,还真扣了一锭,只拿出一锭元宝,来与大娘子,还将言语恐吓大娘子,“若不是我去,还不得他这锭元宝拿出来,妳还不知,孔伙计两口儿在那府中好不受富贵,独自住着一所宅子,呼奴唤婢,坐五行三,黄管家以老亲呼之,他家妇儿,与大人寸步不离,要一奉十,如今又会写,不会算,富至心灵,出落得好长大身材,姿容美貌,前日出来见我,打扮得如琼材玉树一般,百伶百俐,一口一声我魁家管家,如今咱家这两个丫头到那里,还在她手里讨针线哩,”
说毕,大娘子还甚是知感他不尽,打发他酒馔吃了,与他银子又不受,拿一匹缎子与他做衣服穿。
欲知魁哥去后,家中妻妾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苟男女恣情多生事
且说荷花与管家,自从魁哥去后。在厢房中偷情得手,两个便尝到了甜头,日逐发展道白日偷寒,黄昏送暖,或倚肩调笑,或并坐调情,掐打揪摸,遇无忌惮??
若有人跟前,不得说话,将心事写在纸上,搓成纸儿条,丢在地上,你有话传与我,我有话传于你。
一日,五更天色,荷花将自己袖内一方银丝汗巾儿,裹着一个玉纱桃线香袋儿,里面装安息香,排草,玫瑰花瓣儿,并一缕头发,又这着些松柏儿,一面挑着松柏长寿,一面是人面如花,背着人给了管家。
话说这管家进入房中,打开却是汗巾香袋儿,纸上写一词,那词上意思是约他在院内葡萄架下等候私会佳期。管家也随即封了一柄金湘妃竹扇儿,亦写一词在上面答她,入花园内。不想大娘子正在荷花房中坐着,这管家不知道,恰进角门就叫:“可意人家不在?”
荷花听见是他声音,恐怕大娘子听见不妥,走才来,佯做摆手儿,说:“我道是谁来,原是管家大人寻大姐,大姐刚才在这里,和她们在花园摘花儿来。”
这管家见有大娘子在房里,就把信物暗递妇人袖里,出了花园,大娘子问起管家什事,荷花却道寻大姐把她瞒过。
不久,大娘子离去了。
荷花从袖中取出信物,见是湘妃竹扇一把,也有一首词儿。约定餐后等佳期。到了餐后月上时,荷花早把丫头打发些酒菜与她们吃,关在那边坑屋睡,然后她便在房中把绿窗半启,独立木香棚下,等着管家来赴会,这管家安排大姐去后边,便走花园中,那花筛月影,参差掩映在葡萄架下,远远望去,见妇人从香棚下来。
二人迅速上前,紧紧抱住,亲了阵嘴儿,急忙解开裤儿,露出白白的屁股,管家那阳物早已高高挺起,斗志昂扬,而荷花那花丛也早已溪水长流,管家二话不说,举起坚硬粗大阳物,对准花心,猛刺过去,荷花也桥起那牝户,急凑迎套,二人一吞一抽,不松不浅,甚是欢畅,管家使尽十分力气,在那仙洞里着实乱捣。只听得那洞里响声不断,嘴里呻吟不歇,好不畅快。
二人一冲一迎,一吞一吐,千余回合下来,管家将那物拔出,把荷花两条腿架在肩上,恰似个老汉推车架式了,把屄门用手拨开,硬着那家伙尽力抽送,抽了一千余回,抽得牝内淫水直流,阳物硬似铁棒如火炭一般,弄得荷花浑身快活,口中咕咕哝哝说了千万声娇声浪话,引得管家昏昏迷迷,欲火烧身,嗳呀叫了声:“我的可意人好过瘾!”遂将坚挺阳笋,顶住花心,才泄了。
荷花突然道:“不好了,快活杀我。”荷花狂弄乱扭,连唤要命,管家竭力弄了好一阵,荷花才瘫软下来,管家把那也有些疲软的阳物抽出,只见那屄门口,阴阳二精交在一处,微白微红,稀咕嘟的流将出来,荷花用丝巾抹了,大惊,原来是自己来了红液,不该再弄,遂给管家说叫他改日再弄,便匆匆回屋拿来热水冲洗,又蹬在地下,让管家射的那些精水汩汩流出。
管家与荷花自此以后情冶肺腑,意蜜如胶,无日不相会做一起。
一日,也是当有事,荷花那边三间楼上,中间供养佛像,两边暗间堆放生药香料,那荷花早晨梳妆打扮,走来楼上观膏像前烧香,不想管家上楼库房拿药材,两个遭遇在一处,见楼上无人,二人便抱在一起。
脱去衣服,管家举起阳物,刺入洞穴,摆弄起来,你冲我追,好不热闹,百余回合下来,弄得屁滚屎流,欢畅淋漓,又抽千余回,管家叫道:“我的宝贝乖肉心,爽利么?”
荷花笑道:“不要说起,我骨髓里都痒痒了。”
管家抽出那紧适阳物,把上面淫水擦去,又将阳物插去,着实抽弄,送了千回,又末根推进抵住花心,左右磨转几百转,荷花浑身麻木,口和舌头都冷冷,昏迷不醒。
管家用口吸气,荷花慢慢睁开双眼,搂住管家道:“我的好汉子,宝贝肉心,几乎被你肏死了我。”
管家道:“我的亲人儿,上次妳来红的,没弄好,今日好好给妳弄。”
说着便抱起荷花的颈,来到屋内床上,管家仰睡着,叫荷花跨在他身上,把头调转,两手捏了牝户,把口来品咂,荷花将舌头在那阳物上卷吞,把牝户向管家口中摩擦,要他舌舔,荷花道:“这当叫作颠鸾倒凤,便是铁汉子也弄矮了,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