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龟换酒处,客醉几重春。
绿树闻歌乌,青楼见舞人;
喜心翻倒极,呜咽泪沾襟。
当下浪子回去,自想道:“降伏了许多妇人,今日被他连赢数次,却不惹他耻笑。”
便去拿了一凡金枪不倒丸,金汤吃了,定要与他决个雌雄。不觉的夕阳西下,却早撞钟也,即便准备起身不题。
且说这素秋肚里想道:“好件话儿,却被我弄倒了。今夜整顿精神,再赢他几阵,那时笑他没用也。”
却又自思道:“昨夜赢他几阵,今晚莫非吃些春药来暗算我。”
使与一个丫鬟计较,道:“今夜梅相公来,只说这般这般便了。”
几个算计定,日未到西,便望他来,当晚按着浪子,叫丫鬟摆酒来,与相公洗尘。
只见摆下酒菜,两个饯了一会。素秋道:“吾不惯饮闷酒,两个猜谜饮酒,吾输便饮一小杯热酒,你输便饮一大杯冷酒。”
浪子不知是计,道:“也罢。”
两个猜了一回,却是浪子先赢,素秋饮了一小杯热酒,两个又猜了一回,却是浪子输了,叫丫鬟:“你大林斟起。”
浪子接过手来,咕的一咽牙,却是一杯冷水,那时放手,已饮了半杯,把这药沫都治了,原来这冷水,极是妙的,凭他甚的春药,一口便解了。
浪子肚里惊疑道:“不好了,怎么就知我吃了春药,把这冷水来弄我。”
却又不肯说出,只得强笑了一回,饮毕,两个走到房中。
闲话半时,素秋心心念念要弄倒浪子,就脱了衣服上床去。
素秋竖起双股,露着狠狠的话儿,两瓣吸吸的动,叫道:“心肝,把大卵弄进去。”
那浪子全倚着药力被他解了,已有三分惧他,只得把麈柄投进去,用着三浅一深的法儿,抽了三千多回,怎当这妇人把话儿锁住,着实锁了一回,不觉的泄了。
素秋这兴儿,又不能够尽,叫道:“心肝,快把卵儿再弄进去,把吾弄死了罢。”
浪子一时却硬了起来,妇人自觉难过,道:“心肝,把牝儿舔他一舔。”
浪子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妇人湿痒难禁,死活不得。把双脚儿勾住浪子头颈,着实乱锁,引得浪子话儿又硬起来,便放进去,恨命抽送。约有二千多回,精却要来,浪子急急忍住,望后便退,却泄了一半,忍了一半。
那麈柄未经泄透,只是发狠停了一刻,又送进去,着实重抽,那妇人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直待弄死你,便休也。”
那浪子抽了许久,又觉精来依旧,忍住望后便退,又泄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许又送进去,紧紧的抽了两个时辰,又觉精来。那妇人正干得酣美处,把脚儿勾紧着实。按捺不住,浪子不及抽出,却便泄透了。
素秋抱住道:“这回差胜昨夜,只是连泄了几次,也要当输两个。”
说了一回,素秋不觉愀然不悦,下泪如雨。
浪子道:“姐姐为何凄惶?”
素秋说道:“妾年十七,便嫁陆家,绝及一年,夫君随丧,当时是要举目无人,孤守空房,直至于今,已二十一岁,不能定情,致有今日之事,亦复何言。但世态无常,瞬息变改,今日虽乐,安知后日之悲,丧节随人末路难惴,是以悲耳。”
言项大恸,顿时又道:“败柳残躯,已付郎君,今日之事,将凭郎君作主,勿使妾名实两失,则虽死实所甘心。”
浪子亦为之泪下,道:“姐姐,俺两个情意,相得尚不知心哩。姐姐既以千金之躯相托,不才宁肯相负乎,心如金石,誓不再改,容缓图之。”
言讫,钟呜。
素秋道:“你须是夜夜来此,其勿负约,使我悬望也。”
浪子道:“不敢有间,毋须叮嘱。”各道珍重而别。自后无晚不会,无晚不乐。
正是:
暮暮巫山惊洛浦,朝朝云雨乐阳台。
毕竟后来迁有甚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梅生这番得计娇娘两次魂消
歌:
有美人兮湘之妃,体轻盈兮仙之姬;
喜风流兮无比,乖心性兮堪奇。
抱情郎兮兴遄飞,醉春霄兮何痴迷;
云环坠兮衣玉弭,腕无力兮慵移。
羡多才兮世间希,嘱多才兮莫停离;
孰知红曰兮东升,明月兮垂西。
却说浪子,一日自思道:“前日这计儿被他说破,今有一凡想思锁儿,待吾服了,直至夜深方去,不用吃他东西便了。”
当他算计已定,等天晚不题。
却说素秋在家,不见浪子来到,恼恨不胜。自叹道:“好个薄幸人,这时分过了不见他来,莫不是有了别的。”
却听更鼓已经一下,素秋越添烦恼,道:“这时分就来,也不能够快活几时了。好个负心冤家,吾便十分对他,他倒冷淡。”
恨了一回,只见浪子来了。素秋含愠应言,也不睬他。
浪子陪着笑脸道:“姐姐,莫非怪小生来迟么?”
素秋道:“不是怪你,只是怪我好好的一个名份儿,不?自守,如今反受人轻贱也,这不是自家有差。”
言讫,又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早晚间就是这般,还望日后终身之倚,兀的不是痴想也。”
浪子只便跪下,告求了一个,道:“今后再不敢了。”
那素秋是热心肠,不见他便有些恨,一见他来,也有几分喜。只是外面恼他几句,看见他跪了苦苦求饶,心里便爱惜他。
素秋扶起道:“今后再不许如此。”
浪子道:“再不敢了。”
素秋带着笑颜道:“你可用过晚间来?”
浪子道:“用过了。”
言讫,就去拥定,亲了一口道:“你几乎唬死了我也,夜深了,快些耍子儿便是正经。”
当下两个去了衣服,上床来将麈柄儿推进去。你道这药真是作怪,不到牝中便是如常一般,一到户中,阴阳相济,麈柄便胀起,牝户也过了药味,也胀将起来,二人已是一大一小,又却两边都胀起,紧紧的抽了四五千回。
只见那妇人不住的把心肝来叫。把腰儿着实闪,不顾闪断了腰,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素秋手足虽动,瘫在席上,凭浪子抽送,阴精只管带出,便如男子一般的浓白牵滞,流了一席。
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有馀,却要抽出去,哪里抽得出,这妇人已干得痴迷,死也不肯放。浪子又抽了四五千抽,那妇人过了药气燥火,越干越起,干到此时,阴椅已泄得不止。浪子道:“心肝,住了罢,屄精不知流出了许多也,却不送你性命。”
素秋正在快活难当处,道:“死也做一风流鬼。”
浪子又抽了几千回。这妇人已昏昏的不知了。浪子便接过一口气,也不见醒。
浪子却慌了对着丫鬟道:“你快去钱婆家里,悄悄里唤他进来。”
不一时,钱婆来了,把他心头一按,只见不住的跳道:“没事,这是久旷了,要干得紧屄被你弄透了,心花点了筋脉,他却十分快活,麻翻去了。你紧紧抱着,实力尽根再干他,却又要快活醒哩。”
浪子依着,便去尽根极抽,又几千回,只见素秋慢慢的醒了,口中呀约不止,开了眼,只见钱婆也在房里,对着钱婆道:“婆婆,吾须不得弄了。”
钱婆道:“看你这个模样,前日怎的守了许多时的寡,我把个标致小官儿奉承你,你却不要忘我。”
素秋道:“吾自谢你。”
说话间,不觉户中又痒痒者,对浪子道:“不要定了心肝。”
浪子正还动火看着他两人,便又抽了四五千回,这妇人又死了。
钱婆道:“快些接气,人番棲迟了,气便不醒也。”
浪子便接一口气,只是不醒,户中阴精流连不止。
钱婆道:“想是你服了春药。”
浪子也不敢瞒,即便实言。
钱婆道:“原来如此,你如今再用气力,重重抽送。”
浪子却便用力抽送,这妇人方才活了。
只管叫道:“有趣,你便不动,屄里只是有趣。”
当下钱婆便去私取一碗冷水,与浪子吃了一口,又抽了二十多回,精便大泄,麈柄方可出来,阴精也便不出。
素秋道:“你姐今泄了么?”
浪子道:“你泄了几次,吾泄得一次,可不是我赢也。”
素秋道:“吾十七岁嫁了丈夫,他爱我生得美貌,日夜干个不休。虽不能如今日,当时也作尽兴,将及二年,丈夫死了,守着三年孤寡,熬了许多时候,不意撞着心肝。这般妙卵儿,世上女子有得几个,尝着这滋味。”
钱婆道:“两个多是少年,正有日子,不在一日快活尽了,乐极生悲。自古有之,如今这番,两个都伤了神了,可停一晚。”
浪子道:“正是。”
素秋道:“你须时来而不干便了。”
钱婆道:“你两个都是少年心性,哪里保得,还是依我停了一晚。”
当下两人依允,三人即分别不题。
正是:
乐极生悲自古道,酒色坑中莫夜耽。
毕竟后来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俊卿两路尽归伊陆珠历遍桃花径
集唐:
闻道闺门绿萼华,昔年相望向天涯;
岂知一夜秦楼客,偷看吴王内苑花。
蝴蝶飞来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无限客愁今日散,双眼慵开玉筋斜。
话分两头说,这浪子每日出来,与这素秋云雨。不想这妹儿俊卿,也被陆珠弄惯了。
一晚,陆珠走进房里来,两个吃了几杯酒儿,眉来眼去,情兴如火,即脱了衣服,便紧紧抱定,把麈柄插进去。戛然而入,并无痛楚,这女子情兴发狂。凭着陆珠浅抽深送,准准的抽了二更减了。
俊卿抱定陆珠道:“不许抽出去,就放在屄里。”
陆珠道:“心肝,只依着你便了。”
俊卿道:“心肝,闻作与相公有一手儿,果有此事么?”
陆珠道:“有的。”
俊卿道:“相公与你怎的弄?”
陆珠道:“吾便像你扑在下面,相公像吾扑在上面,卵头擦些津唾推进去,抽了四五千下,相公便泄了,那时相公却又将吾捧住,重重再抽,这卵儿又硬起来,硬卵又着了许多精儿,滑腻无比,抽进抽出,我便有趣得紧,却就要死要活。相公也便有趣,也就叫死叫活。”
俊卿道:“相公这卵儿,是怎的模样?”
陆珠道:“比着吾的还大三分,白如玉,温润有光彩,放在屄里,有趣得紧里。”
俊卿便十分着了兴,牝户却又发狠,把麈柄紧紧的箍定,道:“可惜,这张好卵不生在你身上,等我受用受用。”
陆珠也十分动兴,硬着麈柄一边抽动,一边叫道:“心肝,不打紧。你要这个卵儿放在屄里也容易。”
这女子情兴极浓,闭着眼也不开口,凭着陆珠抽送,这陆珠是晓得运气的,他运了气,便难得泄了,当下陆珠运着气,把小姐一对脚儿,捐在肩上,逞着势,狠命抽送。
这女子被他抽浑了,似死不死,似活不活,也不叫定,也不叫止,只凭陆珠便了。那个陆珠抽到三更有馀,欢娱得意,自家却也不能禁止,不觉误送了屄里去了。
女子笑道:“错了!错了!。”
陆珠却才抽出,己抽了百有馀次,依旧推进牝户,着实抽了一会。方才泄得,两个抱定。
陆珠道:“小姐,你怎么这样动兴。”
俊卿道:“你说相公卵儿好,便不觉动兴,怎的放在屄里,搂一会,便死也罢了。”
陆珠道:“这事不难,吾便做个计儿,使你两个干一下。”
俊卿道:“羞人答答的,吾两个虽是中表,也是姊妹。”
陆珠道:“不打紧,吾与你计一个,也不知连着,相公与小姐干了,也不知是小姐哩。”
俊卿道:“怎般妙计,这也使得。”
陆珠道:“如此如此。”
俊卿点头应允道:“若是得相公这卵儿放在吾屄里搂了一回,那时要吾甚的,都凭你了。”
陆珠道:“吾不要甚的,吾也要心肝这屄儿,弄了一回,吾愿足矣。”
两个话到浓处,兴又动起,女子道:“吾屄忍着痛儿,与你弄一回。”
陆珠道:“好心肝,难得这个好心也。”
当下陆珠就待泄来的精儿,涂了一身,轻轻的把麈柄留将进去,不想柄儿又硬又滑,屄儿又嫩,不觉的直突了进去,那女子虽有些痛,却也爱惜陆珠,自家动兴,只得忍住,凭这陆珠抽送,陆珠抽到妙处,快活不可胜当。
道:“心肝,你这屌儿比着你这你屄儿,更浅更小,送一送便死一死,好快活也。”
那女子也不应,只凭他抽了,那陆珠起初也是浅浅的抽,抽到后来顺风儿,却直到里头去,你道这是甚的所在,这便叫做屄根,若是麈柄到了此处,便垂首丧气。屄内也是快活难当。
当下陆珠直干到根头,间不容发。
这女子起初也但觉臀口有些疼痛,干到这个所在,却到不知痛了,那陆珠抽到良久,屌儿却举愈加施威,道:“妙哉!此境界,吾死在心肝屄内,也着实猖狂一回。”却便才泄怡然,久之方才抽出,只见蘼妻前后泄的,不知许多。
当下陆珠把帕儿揩了,俊卿也起来便了,也把帕儿自家揩了屄门,疼痛倒在床上睡了。陆珠分别而去不题。
正是:
无端隋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
毕竟后来却又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佳人暗把宁王管玉郎偷入销金帐
集唐七言律:
巫峡苍苍烟雨时,清猿啼却上高枝;
秋风动地黄云暮,竹户云窗暗有期。
峡听暗来将伴侣,不烦鸟唤斗雌雄;
相逢相识尽如梦,暗上莲舟乌不知。
却说素秋自与浪子相别,不想素秋因着肯次,精神消减,淹淹成病。浪子得了这个消息,忧闷无己,只得自在家中消遣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