麈柄直竖,道:“你便仰面睡下,如妇人一般的干你,却不有趣。”
当下陆珠仰面睡下,竖起两股超在臂上,将麈柄投进去,闹了一会。
浪子道:“好快活,好有趣。”
引得陆珠这柄儿,也是狠狠的精水微流,道:“相公,如今有了贵人,陆珠不足数也。”
浪子正在兴动,便道:“他终是女人滋味。”
陆珠道:“相公不要不知足,这个强似男风的滋味哩。”
浪子道:“你哪里晓得。”
陆珠道:“甚的看不出。”
浪子快活道:“委实这个话儿比你还紧一分哩。”
当下陆珠话到投机,精水即便直流,浪子见他模样十分爱惜,道:“吾两个热闹,你这里可听得些风声儿么?”
陆珠假道:“没有甚么声。”
浪子又问道:“你委实听得也不听得。”
陆珠才说道:“也有些。”
浪子道:“你可瞧一瞧么?”
陆珠道:“你两个是贵人,我便是是使,我怎敢瞧着。”
浪子道:“他是吾妻,你是吾妾,瞧也不妨,你这个好模样,就让你耍,吾也舍得与你。”
陆珠佯惊道:“相公怎说这话儿,陆珠一死犹轻。”
浪子道:“难道你不动兴,不爱他?”
陆珠道:“纵使爱他,纵使动兴,也是没用。”浪子道:“吾使与你一次。”
陆珠道:“感承相公美意,只是贵人不肯,反惹祸端。”
浪子道:“只是这般便了。”
两个一头说,一头干,乒乒乓乓的闹了一会,泄了,浪子起身便走上房来。
说那文妃侧耳而听,只听唧唧嚷嚷,咿咿呀呀,也不觉动兴,但不知两个说甚的言语,想道:“不过说些风流话儿便了。”
又想道:“这个陆珠,但见模样标致,不知话儿是怎的?”
想了一会,只见浪子拖着粗粗长长的麈柄,满柄滑润,文妃见了一把拉住,含在口中。吮咂一回道:“你两个干了许多时,又说甚话儿?”
浪子捧住文妃,道:“心肝,你问吾怎的,吾自别了姐姐,走到下房去,只见他正脱衣上床,吾见他遍体雪白,如妇人家一般的可爱,便十分兴动。叫他迎面睡了。将双膝勾在臂上,插这东西进去,他也动兴,一张卵儿硬着不住的动,精水直流。吾道你这张卵儿,只少一个妇人干干,因此两个戏了一会。”
文妃道:“他卵儿怎的模样?”
浪子道:“他的小吾一分,却会运气,如运了气使大吾一分,吾也不知。一日说话里,他道:‘吾会运气,运了气便比相公的更大一分。’把妇人牝户胀满,通宵不倒,干得妇人死活不顾哩。”
文妃道:“却又强似你了。”
浪子道:“直个强似我了,心肝你这屄儿等他干一干,只恐你快活死了。”
文妃着了兴,便闭着眼道:“不许说了,吾两个自弄一会者。”
那麈柄也自硬起,送进去恨命抽送,当下文妃快活,难过不觉的道:“陆珠好儿子弄得老娘快活哩。”
浪子只做不知,抽送不耳,抽了四千多回,便觉精来,疾忙抽出道:“吾去吹灭灯火来也。”
浪子起身吹灭灯火,走进下房去换着陆珠上来。文妃道:“心肝,吾熬不得了,快些插进去。”
陆珠故意延缓不送进去,引得文妃没搔痛痒,反覆哀求,其个好光景。
正是:
云雨今归何处去,黄鵰飞上海棠花。
毕竟这回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闰儿大闹销金帐文妃十面用埋伏
集唐五言二绝:
入夜秋砧动,千声四起都;
乌啼花又笑,惊动洛阳人。
御柳垂着水,花暗竹房春;
年华已可乐,高兴复留人。
话说这文妃当下急切欲进,陆珠姑意不进。文妃道:“浪子你真为难我么?”
陆珠也不做声,望内一送,尽力抽送两边,越弄越紧。
你道这是怎的?这是运气之故,不以麈柄越弄越大,牝户便觉紧塞也。当下文妃快活难言,但将此身迎套不止而已。又闹了许多时,身躯也不能够动了,阴精淫滑声儿,如行泥沼中。
少顷,只见文妃忽然又将陆珠拥定,道:“好好陆珠,心肝。”
陆珠也便应道:“好心肝,吾便是陆珠。”
文妃听着陆珠声音,肚里也道是陆珠。却又只当不知,道:“你不要假骗着我,只管弄便了。”
口中便随地说:“你知心里越发动兴,又骚着手足,只凭陆珠奈何了。”
当下两个干到四更时分,陆珠方才倒了旗枪。
文妃道:“心肝,你若再一会儿旁定,这条性命准准送坏了,正如您说的。”
只见浪子道:“陆珠好么?”
文妃道:“臭忘八,吾道是你,那知真个是陆珠,你怎的来智吾也,今叫我如何做人。”
浪子道:“陆珠便是吾妾,你便是吾正夫人,三人俱是骨肉,有甚做人不起。”
文妃道:“这不是妇人家规矩。你怎地却不怪我?”
浪子道:“你怎能地容,我放这个小老婆,我怎不容你寻一个小老公。”
文妃接道:“是寻来的不是我,寻来者自己如此,悔之无益,只是后次再不许了。”
浪子道:“一次两次也不拘了,只凭你一个便了。”
文妃道:“难得心肝好意儿。”
陆珠道:“只恐贱人没福。”
文妃道:“你倒不谦了。”
浪子道:“今夜吾三人同做一榻,你便中间,吾与陆珠睡在两下。”
文妃道:“如今两个都是我心肝了也,若要叫他陆珠。不好相叫。”
浪子道:“叫他闰哥便了。”
文妃道:“怎的叫他闰哥?”
浪子道:“闰如闰月之闰,十二个月又增却一个月,便叫闰月。吾夫妻二人又增一人,岂不是闰哥。”
文妃道:“妙!妙!姝者,妇人之称也。诗云:‘彼姝者,子无非赞美之词。’闰哥致如妇人,这名儿真不枉也,虽然陆珠之名,起是闰哥一人,闰哥之名已合。吾三人睹名思义,岂不美哉。闰哥,闰哥,你这名儿可好么?”
闰哥道:“甚好。”
浪子道:“闰哥,你今便称嫂嫂,称我哥哥便了。”
闰哥应允,三个同睡了,一夜无词。
自后三人同坐同食,不拘名分。那文妃是二十一岁的女子。闰哥是十七成的男子。浪子又是二十岁的花公子,怎的不喜风流也。
这文妃十分爱闰哥,一日将闰哥柄儿含弄,这闰哥熬当不起,阳精便泄。
文妃都吮咂干了,又去弄他,闰哥却又泄了。文妃却又吃了,如此不计其数。这闰哥是年少后生,文妃时常服其精华,颜色日渐娇媚,但是交战之际,文妃却便输了。
一日,与浪子道:“专怪闰哥不能即泄,我定一个十面埋伏计,定要决个输赢。”
浪子道:“怎么叫做十面埋伏计?”
文妃道:“他会运气,不过一时,吾把几个战他,他便输了。”
浪子道:“此计大妙。”
当夜浪子对着文妃道:“姐姐,吾两个耍一回,可不好也?”
文妃带着微微笑颜,道:“心肝,只依你便了。”
当下陆珠也在床上,文妃就坐陆珠怀里,浪子扶起文妃两股,将话儿投入牝户,送到根底,又抽出去,抽将出来又送进去,引得陆珠春兴勃发,麈柄直竖,狠狠的跳动,他两个干了一会,却才泄了。
文妃对着陆珠道:“闰哥,吾要与你弄一会,却一时没有气力,是怎的?”
即将麈柄摩弄一会,含吮一回,惹的阳精直泄。文妃即便咽下,又去含弄这麈柄,却又硬了。
文妃道:“心肝,吾十分爱你却无气力,春娇,你可代吾一次。”
陆珠正无泄兴处,使与春娇颠弄,这春娇是久旷的,又见许多风月事,也便十分动兴。
这陆珠将春娇泄兴,又不顾性命。两个翻来覆去,便是惊天动地。闹了一更多次,精便来了,却才完局。文妃身边立着一个丫鬟却是小雪。
文妃道:“你与闰哥弄一回。”
那小雪却与陆珠有一手的,他却故意推托,道:“羞人答答的,怎的好作这桩事也。”
文妃却骂文两声,小雪方才脱衣,在小小凉床上,招着陆珠。
陆珠道:“这小雪是旧相识。”
在那里骚骚的招手,却又动兴,即将小雪拥定,两个翻江搅海,便似二虎相争。噫!文妃不犹异子之搏虎,而徐俟其怠者乎。
当下两个闹了许多时,陆珠愈加猖狂不顾身命。
正是:
赌不顾身贫,贪花死甘心。
毕竟当下两个怎生结果,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陆珠儿今番输却李文妃临别牵衣
集唐:
莫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扬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故园此去千里许,出门妻子强牵衣;
此时愁思知多少,暂时相赏莫相违。
却说当下文妃见陆珠猖狂,不顾性命,便知来意了。道:“闰哥你来吾床上。”
陆珠闻言即便走来,小雪怏怏不已。却说陆珠跳过床来,文妃又将麈柄含了一回,陆珠自觉难过,道:“心肝,我要泄了,你把屄来受了。”
文妃即便移身后受,紧紧的锁住,着实望上两锁。陆珠觉道欲泄,只望忍住,望后更退,那当这支妃紧紧箍定,却退迟了,哪里忍得住,不觉泄了一大半。
陆珠当时意欲慢慢停一会儿,送进去,不想这妇人当时望上一套,将柄儿滑的套进去。陆珠自觉快活难过,身不自由,哪里运得甚气,狠命再送。被这妇人将左筋一勾,不觉泄透了,滑都都的滚将出来。
文妃笑道:“你今番输了么?”
浪子道:“今番真正输了。”
陆珠道:“却被你用计智了。”
当夜陆珠不打紧,废尽筋力,连泄几次,病根已渐埋伏矣。是夜都自安置不题。
次日浪子梳洗毕,只见院子传报道:“淮西濠川司农老爷家,有书请相公。”
文妃道:“司农是谁?”
浪子道:“是铁木朵鲁,他父亲曾做到平章政事同知枢密院事,与俺先谏议结拜为兄弟,情胜骨肉。他父亲先亡了数年,俺父亲也便仙逝。这铁木朵鲁是平章的儿子,大我七岁,如今做到司农丞,我叫他哥哥,还是幼年相会直至而今,特来请我。”
文妃道:“你去几时便回?”
浪子道:“我去便回,就干些功名与他计议者。”
文妃道:“须是及早便回。”
浪子道:“吾急切便回者,须留着陆珠陪你。”
文妃道:“惶愧。”
当下浪子即收拾起程,文妃抱定浪子。道:“吾只爱你。”
便将浪子裤儿扯下,捧着麈柄连亲了四五口,道:“心肝,你一去,不知几时回家,今日与你送行者。”
浪子见他温温存存的,将麈柄摩弄,又见玉容丽也动了兴,硬着玉茎道:“心肝儿,你便脱去裤儿,待我弄一会儿。”
文妃即便脱却裤儿,赤着光光的屄儿,两个就抱上床驾起威风,一送一迎,文妃闭着眼,叫:“阿呀好快活!阿呀好快活!死也!死也!”
浪子弄得兴起,不能禁止,两个闹了一个时辰有馀,阴精却来了许多,这些被窝衣服,都湿透了。文妃坐起,将麈柄舔刮干净,摩弄了一回,道:“你割这卵儿放在屄里,你便去罢。”
浪子道:“活的便有趣,死的要他何干?”
文妃道:“死的强如没有。”
浪子道:“陆珠陪你,便陪的过了。”
文妃道:“吾只爱你不爱陆珠,你在家里,吾便与陆珠耍子,你去后吾再不与他弄了。”
浪子道:“你不要撇清了这分甚眼前,背后吾自有日回,耐忍不得,陆珠也好用用。”
二人笑了一回,换着衣服。
文妃道:“千万早早回来,吾朝暮盼你者。”
浪子道:“吾疾忙便回者,不须叮咛。”
话毕,自收拾行李,起程不题。此一去有分教,翻江搅海,再弄风月。
正是:
千杯绿酒何辞辞,一面红妆恼煞人。
毕竟此去做出其事,家中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卷四
第三十一回荷花池风流戏谑濠州城故人相见
集唐七言律:
江南风景复何如,柳边风去绿生波;
莫言春度芳菲尽,别有中流采文荷。
花迎喜气皆如笑,鸟识欢心亦解歌;
共君今夜不须睡,待月西楼卷翠罗。
话说浪子,宅后有一园名:集翠园。园内有荷花池,池内有四五处石楼,夏天荷花盛茂,绿叶高耸成荫,台上可以洗澡。一日,文妃同着春娇、小雪走到园上,关着园门,遮遮掩掩走到荷花池边。水阁风亭,只见缘荫中有人洗澡,叫春娇打一看时,不是别的,正是陆闰儿。
文妃便去看他,只见满身识白,玉茎倒垂,在石台上弄水耍子。见了文妃,即便把手招道:“你可来也。”
文妃一见,心忙便道:“吾也要来。”
陆珠便撑着小小的采莲舟儿,彷到半边。文妃脱了衣服便登莲舟,陆珠又撑到石台,文妃也去了裤儿,靠在石台之上。
那陆珠道:“我来与你洗个浴儿。”
陆珠便将水儿撮上来,即向牝户摩弄,戏道:“多渑一渑。”
弄得文妃阴处胀狠,骚水颇流。笑道:“心肝,乘着这好去处,俺两个做一满怀。”
陆珠便取湘妃椅,摆在台上,叫文妃仰面椅上,肩架两足,投入麈柄,两人大闹,弄得遍体汗流,忽遇一阵香风,清凉可爱。
文妃笑道:“好个热卵,少不得有阵凉风。”
说罢,两个欲兴如火,一来一往,狠命送迎。文妃快活无比,阿呀连声,陆珠遂将津唾送过口去,道:“放尊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