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哥。”那黑影娇喘嘘嘘,莺声婉转,唤了一声,如珠玉坠盘,其声清脆,又似仙露滴落玉台,其声悠扬,此声只恐天上有,疑是仙女凌波来。
黑影甜甜唤过一声,略顿了顿,方急促而语:“春哥哥,你欲赖婚么?”
“赖婚……?”三春惊得浑身颤动,甚感迷惑,怎的也想不起自己甚时应允过婚事。
“果是要赖么?我可是把甚都交託与你了!赖也不成!”黑影不满而言,大约嘟着嘴。
三春苦思冥想,实在不知事体根由,便急语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若我吴三春确曾应诺,那当是赖不掉的,只我压根儿就想不出甚时何地与谁结了亲,还望玉人明示!”
黑影太息一声,幽幽道:“你曾言过,要娶个眼熟的,又要她有貌有德,蹦不要漏底货,这几样,我都佔齐了,你且先验明证身,奴奴可是正经八百的处子!春哥哥,你且摸摸!”
三春闻言心动,自家确曾如此言论,这女子怎的说得一分不差,而今已抱在一起了,摸摸也无妨。
三春正思虑间,黑影出手牵住三春左手,拉至自家双股之间,三春顿觉热热烘烘,靠得拢了,又觉茸毛儿绕於指间,贴得近了,唯觉滑滑顺顺,鼓鼓胖胖,略一施力,便觉一道缝儿吻於手心,左右两条肉棱儿又硬又软,奇妙无比。三春揉了几揉,方才挪离开几分,曲小指顺那妙缝儿轻轻插入,陷没几分,唯觉热烫滑畅,行不一寸,便触着一面鼓膜儿,弹弹颤颤的,三春惟恐坏了玉女真身,乃以小指肚子於那膜皮儿上滑移,左左右右,终於探着中心处那细孔儿,约有指端五分之一粗细,似有甚水儿或是甚气儿正汨汨的涌流,三春以指肚封住细眼片时,立觉那膜儿渐次鼓将起来,三春由衷叹服:“果是妙趣!果是珍品!”
“春哥哥……你要了我罢!”尤物热切切地喊。
三春春心又动,料知此女必非凡品,虽暂时不知渊源,但她既然黑夜奔投,定是有缘故的。三春亦觉自家阳物涨得难受,又欲接招应战,偏心里疙疙瘩瘩,总觉不畅快,乃爽言道:“姑娘既然属意与我,你只须道明身份,说明缘由,我便和你做百年的夫妻,否则,姑娘休怪愚男无情,你当从哪处来,便归哪处去!”
“果是个光明磊落真汉子!”尤物赞叹一声,复怨艾一阵:“只是太执拗了些,亦太冷静了些,冤家,我是你亲口求娶的娘子……你且听我详言!”
有诗为证:
子夜玉女自天降,铮铮汉子欲究详;
纵是欲火腾空起,来路不正枉逞狂;
平生良善乃为本,感天动地有报偿。
欲知那尤物道出怎的一番渊源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翻云覆雨乐开怀
词曰: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云殿风来暗香漫,风启窗,半片素辉窥人,怎忍寝,倚枕权横鬓乱。
起来拥玉体,案桌异响,
郎情妾意,双双欢,试问夜如何?
夜已五更,金波浅,玉茎深钻,
但屈指,时光转眼去,只不舍、箇中滋味恁甜!
且说“天官”定力非凡,纵是软玉温香盈怀抱,他却堪堪刹制欲念,绝不做那莫名苟合,直探询玉人来处,玉人欲火健旺,只得如实道来:“春哥哥,前日你在圩田劳作,抛石唬去巨鹰,尚记得否?”他且言且以手托住三春卵袋,揉而且揉。
三春被他揉得火动,股间底处突地鼓出一块茎来,涌涌而动,似未听得玉人发问。
“是也不是?”玉人玉指发力,按着卵丸搓动,一面追问。
“哦……确有其事,只它……?”三春怎的也想不明白此时之事和那件旧事有甚关联。又觉下处被搓得动兴,阳物猛地朝前一窜,似又长了几分。
“呀!”玉人惊喝,诧道:“亲哥哥,你这物儿本就不凡,怎的又长若许?天耶,真个是变化无穷。”
三春寻思:适才摸她妙处,确是冰封未揭,今听他言我物言辞,似旧妇矣,此乃何故?且待我再问。三春以手把住玉人玉手,不让她动,道:“你究竟谁家女子?”
那黑影轻笑一声,嗔道:“真个怪了,我怎的忘了正事,只怪你大物儿诱人心思,可恶……啊,对不住,春哥哥,我非骂你,亦非责怪那大物儿,咳,我亦不知怎的说了,乾脆来个热锅炒豆子罢。”玉人一篇废话不歇,他手虽不能动,又贴光身子拢来,以那挺挺玉乳头抵住三春前胸,一阵挫动。
三春毕竟七尺血汉,且心里对这玉人既生渴慕之情,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他只觉血脉贲张,心旌波荡,阳物铁硬火烫,且不歇的翘翘弹弹,直若旱地上的青蛙,急欲寻个池塘,又蹦又跳,偏又不识路径,真个急煞三春了,他瓮瓮的言道:“你怎的还不言说,我却守不住了,少时窃取元红,事后休怪我鲁莽!”
那黑影听得芳心大喜,心道:“我早已是飢渴难耐,我还道你是石头心镔铁身,原也有急火的时节,也罢,且做完事儿再说罢。”玉人压低嗓音,细细长长的叫唤,莺声巧语,婉转千度:“春……哥……哥……且由你……罢……我心窝里儿痒得紧……春……哥……哥!”
吴三春听来如画眉鸟儿啼鸣,只觉清脆悠扬,动魂牵魄,哪还按捺得住,只见他铁臂疾舒疾磕,眨眼便把玉人娇躯抱得恁紧,几乎各处均黏连一体矣,前胸那两团硬物,亦被挤压得呈酥饼状,那翘头儿恐亦被逼回胸脯里去了,偏那玉茎却硬生生抵透玉人娇嫩大腿,穿胯而过,大头顶得棉被兀自突凸起来,下意识地,三春频频抽动,擦得玉人玉腿内侧热辣辣的,似酥却痛,不堪承受。
不巧,因玉人春心早乱,玉户里处淫水溢浸,泄流出来湿却阴毛,弄得那软毛儿黏涟涟的,初时绕缠於阳物上,此时经三春一阵扯动,竟将那一把毛儿胡乱顺至股后,三春只觉动来快活,愈发抽得快捷,牵得那毛儿也一个劲儿往后溜去,直扯撕得玉人玉肉抖颤,生痛难耐。偏毛儿又勒紧着外阴唇口,又生出若许酥痒麻劲儿,痛一阵,痒一阵,难以区辨,玉人艾艾的叫,此时却顾不上甚韵节了,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变化莫测,犹如发源於山顶之溪水,一趟顺山奔涌,回转曲折,疾沖缓流,实难预测。
三春抽得亦是有痴有味,只觉那大头儿憋得厉害,不料棉被悄然滑落,大头儿便毕露漆黑夜色中,他俩不能视,未几,三春觉得大头儿寒凉无比,趣味顿不如前了。
却说玉人也觉事不对路,因他穴口被毛儿勒擦,久而久之,户儿里处花露疾吐,偏那膜儿横隔,春水流却不出,遂令玉人觉得奇痒奇涨。
他原是晓事的,便嘤嘤道:“春哥哥,这般虽有它的新鲜处,恐非正道罢?”
“正道何若?”三春正觉心内存疑,听闻丽人丽语,急切追问。
“你只须莫笑我,我便和你立行正道!”丽人丁香疾吐,呵气若兰,三春只觉人间事别有洞天,从前竟无缘省识,真个是光阴虚耗,令人空生嗟叹不已,今既巧缘凑合,岂可轻易错漏,又觉尘间礼法亦太冷硬了些,竟活生生将类此乐趣割裂开去禁锢起来,还道甚三纲五常乃天意,实是恶人惑人的把戏。
三春思及此处,便与玉人说道:“趣人儿,只须依愿而行,何必遮掩,大方做作,你快活时,料我亦将享快活,岂不赛如神仙?!”
玉人听罢,狂喜,便不琐言,依然爬於三春身上,弓腰耸臀,且以手把三春凛凛长物,顺便套几把,一面牵之柱於自家玉户颈口,另手出二指,探入户口,微扩,一面摆摇玉茎,那大头儿生别别的嵌入外庭,初时滞涩,且三春不知将欲何为,乃静候玉人自动。
玉人见大物既入正道,正欲垂体沉套,料想自家实乃头遭,且幽径宛转窄狭,能否纳得此等异物,尚未可知,玉人亦心生怯懦,便不能莽然行事。
虽说仅仅停歇少顷,三春却觉候了三春,玉人亦觉候得太久,皆因他俩此时俱是欲火焚身,里外俱急。三春急切而语:“怎的不动了?”
“稍、时、就、动……”玉人吞吞吐吐,且言且拧转圆臀,果觉艰涩不肠,惧意更甚,嚅嚅的说道:“哥哥,奴奴渠道未通,今日恐怕只得於大堂上招待你吃几盅素茶,改日,容我思得好法,再於内室里款待你畅饮兰浆,如何?”
三春听得似懂非懂,胡乱应诺了,且说他浑身燥动,宛似无数蚁虫且爬且噬,那等滋味,如何经得!慌急之中,三春又展长臂揽玉人腰肢,骤然发力。一刹那,两人光身子便弥合一处矣!
玉人疾呼:“痛……!”话未离嘴,只觉一根粗长挺烫棍儿莽莽的耸入,砸碎银瓶,夯夯而行,长驱策马,一鼓而至幽宫,更觉涨痛,更觉艰涩。无奈三春臂力强劲,又觉玉人丰臀可爱,便以掌抚着玉股,大力按摁,“哧溜溜……”玉人只觉春宫撼动,晃若天摇地裂,旋将垮塌那般,来不及拧错娇躯,便如迷醉了一般,似醒似昏矣!
黑暗之中,三春怎知玉人昏厥,逞兴狂为,挺耸扯送,下下实在,且下下尽根,一口气入将七百余回合,只觉曲径紧窄,热烘烘的,好似正沐兰汤,又觉酣甜甘美,如食佳酪,且“滋滋叽叽”,妙项不歇,真个是:霸王张弓射娇鸟,娇鸟消魂入云霄;半醒半昏谁知晓,飘飘遥遥如风号。
半个时辰之后,玉人悠悠醒来,凤目略张,隐隐见一彪形大汉垫於身下,一双大手端着自家臀股,正起起伏伏沉降不休。“天耶!”玉人暗暗怍喝:“我这番究竟干了些甚?”原来,她确被三春那根肉鞭撬得魂魄俱散,犹若死过又活转那般,只觉此前之事俱如昔年流水,不见踪迹矣,唯记得今夜冒险前来酬谢良人,良人却不唐突行事,只追他根源,至於那肉具是怎样窜入他体内的,他实记不得矣!
此刻,他唯觉下体酥麻,隐约觉出有根物件,似乎窜插至心间矣,却不觉痛,或因剧痛之后,麻而且麻,这亦是惯常之势。
玉人浑身娇软,柔若无骨,芳心虽扭动身子,只发不出力来,似若身心分离,相隔十万八千里,遥遥渺渺,只得任凭三春颠遥三春亦觉户内滑顺,较之适才畅甜若干,想他今生头遭历此佳遇,又兼天赋异质,怎肯舍离,疾挥深掷,把根长鞭抡甩得呼呼作响,此时声响乃是溜溜的,不似初时滋滋的有所阻碍。
又抽得千二百下,玉人身心苏醒,遍体酥麻劲儿有所减缓,芳心一系,已能品出麻味中混杂痒劲儿,唯那大头儿拄於他深宫底处时,顿觉底部凹塌,隐隐作痛,心里又觉舒坦,不歇喝止,由那厥物鲁莽,待至抽时,又觉花径凌乱,周边之花草叶瓣,亦如歇於嫩枝弱柳之雏鸟,喳喳的乱叫,慌慌的振翼鼓翅,只欲逸散,偏那枪杆疾刺,堪堪掩杀过来,如飞鸿赛闪电,竟将花径四旁之娇萼悉数碾碎,玉人又觉酸痛涨裂,却又透出一股爽劲,玉人玉嘴歪歪,喝痛不是,喊爽不是,正躇踌间,那肉枪复鼓勇闯入,又觉“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好似飞马来报险情的勇卒,尽管驰骋,既便一路阻碍,亦无暇顾及,踢得尘焰飞天,如沙似雪。玉人又觉曲道惨遭践踏,正欲喝止,枪尖骤然捅中花心,挑刺夯击,令他芳心乱颤,噤声息气,绎唇鼓翘,嘴角弯曲,唯那贝齿紧抿,铮铮的响,细喉嘎嘎喀喀,晃如玉帛裂解,声响先人颚腔,偏散不出,复回转,又被咽门所阻,只得浸入鼻道,哼哼的叫,鱼龙有声。
且莫道入事欢畅,偏有若许说不清道不明之异常滋味,乃平生吃喝饮食中所未历者,偏觉它奇妙,故不舍,此亦是凡人贪恋嗜此不疲之根源矣!
且说三春反覆耕作,往往来来不计其数。因他手托玉人,此时亦觉得双膀酸胀,却不舍停歇,乃缚玉人娇体於胸膛,上部紧贴,双手摁压玉人玉臂,只是挺耸自家胯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任性而为,谁也把握不准长枪踪迹,直刺得玉人娇躯乱抖,嗳嗳的叫,三春也曾如此叫过,曾经不小心停食不化,腹肚涨痛得紧,他便如此叫唤,此时听了玉人哼叫,还道他久未被盖,凉了身子而患疾病,遂堪堪刹制冲撞顶挫,切切的问:“痛得厉害么?痛得厉害么?”
玉人正处魂儿飞魄之化骨入髓之佳境,不料良人减劲不发,那肉具亦驻步不前,仅於穴口巴巴张望,内宫春水狂溢,席卷而出,偏被大头儿塞滞通道,一时怎流得出,玉人只觉自家体内似有一条暗河,适才被狂郎捣塌了河床,久蓄之液浆汨汨的流,未几,便将曲狭幽径涌满,唯觉涨涨难禁,甚是憋闷,玉人芳唇顿启,频频的唤:“哥哥,怎的歇了?累极否?你且松手,由我动作,由我动作,可乎?”
三春一听,不明所以,问:“适才嗳儿嗳儿叫痛,方才停歇,便不痛了么?怎的又要自寻痛楚?”
“痛……亦是奴奴份内事,哥哥你实不该擅自停止,徒将奴奴晾着哎……冤家,怎的还不动耶?”玉人一面怨语,一面返过手掰三春大手,只欲他松却,便可逞兴而为放纵到底了。
三春闻听此言,虽惊,却觉心内波涛汹涌,情浪狂劲,顷刻扭拧挺刺,将那悠悠晃晃之肉具植入玉人美穴之中,速动三、五十趟,竟觉气力微减,喘喘嘘嘘,不及从前矣,却不松却紧箍之双臂,惟恐佳人仙逝,令他寻不着对手。
此刻之玉人,心里体内俱觉舒畅,那蓄积液浆亦被大物挤得啦啦的响,并随长物抽扯之时滑落三春小腹和私处,顷刻黏附玉人玉腹,初觉黏黏的不受活,一阵摩擦!又一阵搓动,竟将那片片稀沥之物挤成鳞状,胶附於他俩肌肤之上,一忽儿黏於玉人玉肤上,一忽儿跌坠在良人糙皮上,及至后来,竟然混成一团积存一张薄饼,此乃后话,暂且莫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