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一日,秋花正在灶上料理,忽见有人来买浆皮吃,忙抬头一看,却是个清秀少年和尚。秋花见了,忙盛一只好碗,正欲置灶上,待他自取,不期这和尚竟在他手中来接,两人不免相了一回。
那小和尚一头吃着浆皮,一头偷觑秋花,见人多,吃完便出门而去。看官,你道这和尚为何人?
原来这和尚叫静海,自幼在南京金华寺出家。只因他聪明,深知经典,又习学禅机,专于山前山后迎游人,兼看妇女。见他人物清秀,说话温和,游人皆喜他,遂叫他引着游玩,同吃荤酒,已有多年。
这静海自恃多能,便与同众时常不合,却喜得师父护短,众人遂只得忍耐过日。不期一年,他师父去世,众和尚便来欺侮他。两下争闹数番,这静海便恨了口气,遂肩挑梵字,竟飘然下山,做个云游物外,一钵千家。
因至吴江县,又临诸暨,便在闹市中搭一小篷,终日诵经,募化有缘。有人问道:“不知师傅何名何刹,到此募化何缘?”
静海合掌道:“贫僧法号静海,出家于金华寺中。近因殿廊倾颓,法宝废弛,贫僧不胜哀叹,故于三宝前五体投地,誓化万人缘,共囊盛事。因思众轻则易举,积少必成多。欲求善男信女,居士檀那,成今日之因缘,作来世之福报。贫僧只做得一证盟也。”
众人听后,道:“不知师傅所化几何,又不知为何化法?”
静海道:“贫僧使人估计,非千金而不能。故每月只取一厘之钱一文。若化得三万家善信,月月取足,每年有三百六十两,则三年之功遂。”
众人道:“一月只助一文,三年内只出三十六厘钱,作此功德,何人不为?”便分派了地方,次日领了静海,逐门募化。人见事小,无不应承。正是:
透顶乖人好佛爷,盖因作事必非佳。
若然布施能回护,菩萨原来是盗家。
不一两日,已贴了三万馀家。静海见事已妥,暗自欣喜,便于篷中朝夕诵经。到了月终这几日,就是收钱,而后将其换了银子。如此三年,整整收了千金。之后,便辞了众人,卷了东西,一路而归。
静海大喜,思忖道:“我今有了这笔银子,何苦做和尚,不如蓄了发,娶个标致妇人,生男养女,做个人家。再将银子营运起来,怕不做个财主?只是这几根头发,一时如何得蓄,又在何处安身?”想了半晌,又道:“我有个师弟静心,在吴江县万年寺出家,寻他住下,将银埋了,再捐些与他,住下年馀,将发养长,辞他而行,有何不可?”想定主意,遂至吴江县而来。
那日,挑了行李,正要经罗家门首,见屋内人多,皆吃着浆皮,又见一妇人灶上料理,且极是标致,正与人嬉笑,大扇风情。静海看在眼里,一时动火,思忖道:“我正饥渴,何不去买碗吃,兼看看这妇人。”
静海遂自腰间摸出几文,走进门道:“女菩萨,小僧过路饥渴,特来买求一碗,以解饥渴。”言罢,便将钱放于灶上。
秋花见是和尚,笑了一笑,忙盛一碗,送来道:“出家人不要钱罢!”静海见他送来,忙用手来接,两只眼却滴溜溜看着秋花:手儿纤细雪白,脸儿俊俏微红,胸儿隆起如峰,金莲儿窄细如线。秋花见这和尚眉清眼秀,更兼少壮年纪,遂有意无意看了几眼。
这静海欲情炽贪,却见人多,恐露相,又因行礼在外,便速吃完,不舍而去。遂一路寻思,颠头摇脑道:“好个妇人儿!我若养起头发,讨得似他这般人物做妻子,死了便是快活的了。”
静海忽的想道:“我何不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虽不能身傍嫦娥,亦不可亲承他笑,或者有缘,亦不可知。”
想了片时,又道:“他做这般生意,丈夫必然穷苦,只须如此这般,自然入我计中,必为我受用矣。”
毕竟不知到底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师兄弟诡计摧花
诗曰:
剪剪西风日暮吹,漫迟凉月到香闺;
半残碧树阴前瘦,初过征鸿语带悲。
绣卷自煎佳茗掇,吟成只许嫩兰知;
几回欲走丹青华,幽恨无端压黛眉。
且说那日,静海想得一时欣欣得意,不觉中己到万年寺中,见了静心,静海只道:“一来拜望,二来先师作故,在家不合。今来募化,要在师弟处歇。若后得遂心愿,必不忘报。”
静心道:“你怎说此话,住下不妨。”遂腾一小屋,净后令其安歇。
到了次日,静心问道:“师兄此来不知作何化术?”
静海道:“从来募化易于成功者,莫若坐关,相烦师弟寻一匠人,做座禅关,抬到一地方,我自能募化。”
静心道:“这个何难,我去寻人替你做便是!”遂领命到匠人家,讲定工价,约好十日准有。二人回来,静海坐于房中,候至深夜,挖开床下泥土,将银埋于地下,只留三百在外。暂且不表。
且说一日,静海闲着无事,便在四处游走,只不敢到罗家左右,却看明来踪去迹,又在无人之处留有记号,方才折回。
未及到家,途遇一妇人,二十有馀,却是生得美貌风骚。怎见得,但见:面非黛粉,却也妖妍;
腰岂小蛮,亦称柔弱;
稀稀儿点雀斑,自有牵云之处;
天风未动;启朱唇,不笑嫣然;
也之俏眼欲勾魂,只可惜金莲不称!
静海凑近,低低道:“不知娘子将去何处?满脸忧愁,想必心中有事?”
妇人强笑道:“我本山东人氏,姓邢名玉香,有个孩子,未及周岁,即便夭折,丈夫怪罪于我,遂弃我而去。又因投奔亲戚不着,遂流落于此,幸万年寺一小僧心慈,我便夜夜暂住他家。”言毕,叹了口气,又道:“想必小师父亦在万年寺出家?”
静海细述前缘后道:“如今我亦暂住万年寺师弟处,近日无事,外出闲游,方才回转,不想你我顺路!”
言讫,二人说笑不止,不觉将至静心房外,玉香问静海道:“小师父还远么?”
静海这才抬头一看,心下明白,即道:“我即在此,小娘子岂不?”话未完,玉香将颈儿一扭,便走进静心室内。
静心自室内出,向静海道:“师兄,你二人已识?”
静海道:“只途中偶遇,不想皆是冲你而来。早有此事,师弟怎的瞒着我?是恐我将他夺走不成?”
静心笑道:“何出此言。你我一向亲如兄弟,有好事岂能少得你?”
静海道:“此话当真?只是!”
静心笑道:“没甚只是,到时决不食言!”言毕,二人笑将起来。
天色渐晚,三人吃过东西,静心便拥着玉香进室睡去。
二人脱衣上床,静心搂着玉香就行乱摸。玉香遂粉臂张开,抱住静心,吐过丁香舌儿,亲嘴咂舌一番。
静心那话儿早已颤挺挺,遂推到玉香在床,阳物直在胯间蹭个不休,惹得浪水儿流出。玉香捻住阳物摩荡,静心老着脸儿假进,将个舌漫吐于玉香口中,玉香呜哑有声,尽咂深吸。
静心兴起,分开玉香双股,将湿浓浓牝户暴露而出,复吐过丁香,去那趐胸吸吮一番。玉香将柳腰左右扭摆,道:“亲亲!且莫恁般折腾,妹妹当不得,速将那话儿肏进妹妹情穴中!”
静心不语,反将舌儿缘胸而下,绕过肚脐,竟向胯间细缝游去!玉香悟其意,将玉股大开,臀儿高高掀起。静心有意不将舌儿舔入,却缘牝外百般挑逗。玉香早已气喘吁吁,周身战栗,又探手去捻那阳物。刚刚触及,那话儿陡然暴胀开来。玉香喜及,撸扬一阵,道:“亲亲,那舌儿也怎生得这般长长大大!速速将阳物肏进妹妹穴中罢!”
静心道:“这就来与你大肏一回!”一头说,一头将舌儿抽回,覆身上去,手扶阳物,先去牝间一阵乱摩,却不得进入门庭。
静心道:“缘何不能进?”玉香暗笑不语,原来却是她紧锁阴门,故意将乌将军拒之门外。静心急煞,狠命搿开玉股,作泰山压顶之势,直贯而下,只闻得玉香“啊呀”一声,阳物鱼贯而入,竟尽根没入。霎时淫水四溢,玉香手舞足蹈,魂灵儿早已飘散。
静心一上二下,力捣花心。玉香紧搂臀儿上掀,极力奉承。约莫五百馀抽,二人俱都情兴大发,云狂雨骤,玉香伊伊呀呀乱叫。静心道:“妹妹,内里如何?”
玉香道:“问个甚?只管抽送即是了。”静心领命,又一阵肏,直肏得玉香白眼乱翻,苦苦哀告道:“勿肏死妹妹!轻些!”静心哪肯依他,又将花心猛捣一气,熬止不住,龟头一痒,精儿狂泄而出。
玉香淫兴正浓,花心跳荡,遂探出纤纤玉手,复捻阳物,一连橹了百十回。那话儿熬不过,忽的暴跳而起。玉香喜极,立时扯过来,导引那话儿入内!静心亦不推辞,挺枪便刺。
玉香且是牝中早谙滋味,此番肏进肏出,更觉爽利无比,当即浪叫迭迭,静心自首自根,拱上钻下,挑拨花心,玉香粉臀平拖,玉股绷挺,迎凑不歇。
那静心忽的将阳物抽出,玉香猛觉穴中空荡,探手一捻,那话儿不翼而飞,大骇道:“亲亲,不及鏖战,为何鸣锣收兵?”
静心道:“正当尿急,你且忍耐一时,返转来再与你干。”
玉香不忍,手捻阳物不放。静心告道:“速放手,即刻便回。”腰间着力,挣脱而出。寻了鞋儿,出了房门。
少顷,静心复转回,推起玉股把阳物一刺即尽根,玉香正当骚痒难熬,登觉那话儿比先时粗许多,亦长了两寸,胀得难过,不及细想,极力迎凑,欢声不绝。霎时又是一百馀抽。那阳物威风凛凛,大冲大撞,玉香口中呜咽有声,牝中急紧,阴精迸丢,昏死过去。
静心淫情勃勃,不及唤醒,又是一阵狠抽狂送。玉香早峰回路转,又上手接战,觉他那话儿似铁杵一般,花心刚露,便被刺回。玉香口不能开,牝中似火炭烘烧,口舌冰冷,又大丢了一回。
玉香吟哦数声,有气无力道:“乞求暂停,待奴稍歇片时,以免被x得门户绝裂。”未闻回声,复又被推起双腿,架于肩上,又是一阵大干。
干了一个时辰,玉香连败二阵,复苦苦哀求。不想那肉具神勇无敌,东颠西狂,深抽浅送,夹带些淫水,四处溅落,肏的玉香头目森然,仆然倒扣又复翻身睡下,那静心又是一番天摇地动的干,大雨倾盆,足足抽提两千馀。玉香阴精欲丢,忙紧收阴门,遂觉心悬意抛,离地升仙,阴中抖个不止,花心受玉露遍施,竟又昏死过去。
及待醒来,银灯早亮,见满床狼籍,身边之人酣睡正深,仔细一观,不禁大骇,目张口开。不知为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玉香静观双龙戏
诗曰:
问遍河山岂胜游,鸟啼此路草合愁;
诸君请拭新亭泪,孤客难消宋玉秋。
傲骨羞从贫处折,短歌聊为世情酬;
眼前日月虚相过,未必陵阳晚拜候。
且说玉香醒来,细观床上,不觉大惊。原来睡床之上非静心,乃是那静海!
玉香疑在梦中,楞怔半日方醒过神来,暗自思忖道:“定是那静心借解溲之机,移花接木,是何道理?莫非他已对我无心,有意约人贱踏我身?”正苦思之际,忽见静心推门而进,下体精赤,老着脸儿偎上床来。
玉香见状,心底一惊,三人同床共榻岂不羞杀人也!遂披衣护胸,急求裤儿,可哪里寻得?静心嘻笑不已,一手搂住玉香,另手去推静海。
静海一跃而起,一手护住那物儿,动也不动。静心笑道:“你二人己行过那事,还要遮遮掩掩,是害羞不成么?”
玉香静海面面相觑,皆不答语,静心又笑着问道:“你二人昨夜弄了几个时辰,滋味何如?”又对玉香道:“我早知师兄生得妙物,比我利器更坚,云雨起来定比我爽快!且他深谙房术,令妇人畅快至极,不知他昨夜恁般威风?”
玉香望那静心,暗恨静心无耻,却拿他没法,索性拥着被儿,静观其变。
静心老着脸皮,又嘻笑道:“师兄,这美人何如?干起来可如入仙境一般?”言毕直相静海。
静海把他上床,遂知师弟与己欲行那后庭之事。原来静心门外解溲,唤过早已听房多时的静海,方才赤着下体朝师兄屋中去了。静海火急进屋,腰间那物早已直竖,跳动不已,朦胧间见床上玉体横陈,遂跨上去接着酣战。玉香迷乱之中那顾长短粗细,一鼓作气,弄了两个时辰,静海招架不住,丢出阳精,城破旗倒,倒头便睡。未待思想如何与玉香交待,那静心又猝不及防破门而进,今又兴那龙阳之癖,当下心俱,退至床角,连连张望玉香,乞玉香说情饶过。
玉香见这番光景,知他二人又欲混帐,暗自好笑,却不知那龙阳行路曲径何通?如今有幸,权做壁上观,遂默不做声,泥塑木雕一般。
静心扒将过去,偎依静海身旁,双手不停游衍于其身,对静海道:“师兄,你我久未弄过后庭,况今有玉香观战,为我二人助兴,别有一番情趣,你我就此寻欢又有何妨?”
话音刚落,趁静海不备,遂着力推倒,扛起两腿,架于肩上,一手按其坚挺阳物在小腹上,一手把住自家那根肉棍儿,凑近便门,腰肢发力,着力一耸,早进二寸馀,静海怕痛,遂将臀回缩。静心觉阳物被阻,进入不易,索性将其拔了,吐些津液,抹于便门,又取来灯油,将阳物涂了个满身。
抬头正欲大刺,见玉香在旁看的目不转睛,觉甚是有趣,遂令玉香过来帮衬。
玉香有些害羞,静心见状,急拖至身前,玉香无奈,道:“老不正经,羞人答答的,欲行那事,何不自家舞弄?”言毕,立身于静海身后,双手扶其双足,着力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