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儿忙道:“公子何事?”
阳武道:“没事,只是一梦,你睡罢,不用管我。”躺於床上,细思这梦,想其中必有缘故,不在话下。
到了第二日,洗梳完毕,用完早饭,正不知做何事体,恰巧林玉来访,阳武只说馆里有请,遂辞了母亲,前赴巫山云雨。依旧打从后门进去,黄氏这番更不比前番了,说出要嫁的话儿。阳武道:“你之标致不消说是第一的了,蒙你这般恩爱,也愿娶你,只是秀才家,娶个寡妇作正室,怕有是非,提学道亦不是好惹之人。”
黄氏道:“这清扫公放心,对此等事体,我虽为女人,也晓得几分,难道要你娶我做正室不成?我情愿做你偏房,待你娶过了正室,再慢慢要我做小不迟,是我心里情愿,不消疑虑得。”
阳武道:“既如此,自然从命!”黄氏听闻,心中欢喜,扯住阳武,大家跪在月光之下,双双赌了个誓言,一个必嫁,一个必娶,再不许做那负心之人。誓后,二人又是一番云雨,直弄得天昏地暗,淫水遍流,浑身趐软,大泄几次方止。黄氏留他又住两日。
第三日晚间,又到吉昌鸿处,那玉珍已辞别舅舅一家,自回家去,遂与紫依又是一番风雨,情话绵绵,难舍难分,五更时分,才别了回家。
正走到门首,刚刚范家小厮来访,道:“大爷回来了,请王大爷过去一叙。”阳武也不进自已大门,竟直往馆里而去。
范同轩在家,那班不长进女人,收敛了许多,不敢十分放肆,只送些东西传信息。
坐了十来日,阳武不时回家一两次,倏忽过了两个多月,那夏琼娘早已隐忍不住,使自己房里婆子做了手脚,半夜打从屋上爬过园里来。见只一个得贵相伴,大着胆子跑到阳武房里来,阳武实实未曾识面,退缩不前,琼娘道:“我是夏琼娘,不消慌张。”
阳武才放胆看她,却也生得俊俏,一双俏眼,满脸娇笑,脑后窝一大髻,看去有二十七、八岁,胸部高挺,完全一副成熟少妇模样。
阳武作了个揖,问道:“门关了,娘子自何而来的?”
夏琼娘道:“是爬墙来的。”
阳武道:“万一有人知觉了,怎好?”
夏琼娘道:“咱家主人五日一轮,在秀娘屋里五夜,我房里五夜再不乱走的。家里事是我管,不消愁得。”
阳武道:“是便是。天气渐冷了,切不可披霜冒露,有伤玉体,此后须慎重些,左右我明年还在府上读书,有日子亲近哩!”
夏琼娘听那活儿,阳武已暗允,心中甚是高兴,遂娇声娇气迫近身来,只管要弄。阳武见她骚发十分火劲的了,况经过黄氏之手,只觉得妇人有妇人之优处,成熟放荡,身子丰腴,别有一种风趣。遂与夏琼娘到了自己床边,替她脱了裙裤,自己亦将裤子脱了。
谁想那夏琼娘甚是放荡,见阳武那物儿粗大挺长,比自家主人大了许多,心中惊叫一声,忙忙蹲下,把那玉茎用力套弄几下,张开嘴儿放於口中,着力吮咂起来。阳武只觉得那双唇紧噙住那头,把自己那玉茎吞进吐出,吮咂不止,那舌儿在上面翻动挑弄,牙齿轻咬那浅浅沟儿,不禁浑身烫热,小腹收缩。
那玉茎在琼娘口中猛胀几下,跳动不止,只觉得那玉茎之痒趐非凡,美入心田,忙忙双手抱住琼娘头部,把那玉茎向琼娘回中轻轻抽送,仰起头,大声哼叫。琼娘脸儿紧贴阳武阴部,把那天茎不时吞下大半於口中,口中噙着大半条玉茎,却也不闲着,仍是“啊呵”哼叫,又伸出手儿轻提那囊儿,把两个卵蛋挤来挤去,玩弄一番,另一手儿亦不闲着,伸到自己阴部,在上面揉搓,把三个指儿向自己阴内插弄,不一刻即流出许多水儿,那水儿呈浅白色,流於地上。
二人叫着,弄了一会,琼娘站了起来。那琼娘与阳武一般高,那玉茎正与琼娘阴门相平。琼娘引着那玉茎,向自己阴内导来,阳武早已捺不得,急急抱住琼娘那肥美双股,用力一挺,把玉茎插了进去。
那阴内虽是较宽,可那玉茎仍将其撑得紧紧凑凑,琼娘只觉从未如此快活过,那玉茎紧紧插入阴内,紧抵於花心之上,直烫得那花心连缩了几下,几股淫水自阴中挤了出来。阳武抱住,猛力抽送,慢拍几次,又猛顶一次,双手紧抱双股,用力拉扯,二人抽了二百回合。
琼娘紧抱阳武脖子,把那腿儿紧缠於阳武后腰,又抽了百十回合,琼娘已泄了二次。
此时阳武兴致正高,哪管琼娘如何,抱着琼娘,那玉茎亦不抽出。二人来至床上,把琼娘仰放於上面,提起她两腿,在灯光之下,又把那玉茎插了进去,回头看那出进,光高力猛,任意大杀。直弄得夏琼娘又是淫叫不断,快活难当,亲亲乖乖,哥哥爹爹,没一样不叫唤出来。
两人弄到二更,云收雨散。阳武劝她爬墙过去,夏琼娘不觉得籁籁掉下泪来。阳武见状,忙问她缘故,夏琼娘道:“我家主人为官不仁,专要放债盘人,加一起利,没有银子送他,就要将囚房准折,任你卖老婆,卖儿女,他也不饶分毫,儿子是前妻抱养的,比爹略略好处,女儿是其亲生的,你前番受用她一夜了,不喜欢家主公,偏好寻趁别人,却也不得其使,整日长吁短叹,寻死觅活。她和我却合得来。其继母馀氏,自从娶来,我主人即不喜她,你在此只怕逃不脱,但若上了她之手,咱们就不能亲近了。”
阳武道:“前日她叫婆子送东西来,约我夜间说话,我只谁说家母唤我,竟回去了,如今你家大爷在馆,料不会来缠我,就是二姐美情,我岂不知,也要慎重些,倘或败露,我就安身不牢了。”
夏琼娘道:“我也在此不久,三房四户的,了不得我之终身,大爷若做了官,救拔了出去,也是无量功德。”两个絮絮叼叼,说了一会,又弄了一次,约有四更了,夏琼娘才爬墙过去,临别道:“再隔半月,我来会你,若你要用甚,可叫得贵进来取,莫要客气才是。”
阳武送她过墙去了,才解衣安寝,心上想道:“有家主公的尚然如此,怪不得夏琼娘偷我!”从此把妇人看得冷淡些了,只是勤谨读书,思量做了举人进士,娶了紫依、玉珍与表妹云芝,再纳黄氏为妄,有此几美相伴,也够快活过日子了,有诗为证:
文字自己好,色是别人奴;
男女喜淫奔,总之互相嬲。
你道我便宜,便曰便宜少;
风流一瞬空,快活自何讨。
却说阳武,虽然好色,因见范家妇人淫荡,倒把偷情念头冷了一半,只念念不忘四位美人,便想回去与她四人会合。
别了范同轩,回家见了母亲,到紫依家中会了一夜。次日寻着林玉,走脚通风,又进去住了两夜,才到范家园上来,索性读了半月书。已是十二月了,虽然在炕上睡,到底园上寒冷,范同轩要他搬到前面屋里去。阳武怕那些妇人越发来缠个不了,未免生出是非,推辞道:“不消搬移了,再过几日大家收拾过年,小弟也将告辞回去,正月走了春,就不十分冷了。”
又过了三四日,阳武收拾了书藉,把房锁好,请出范者才来作揖谢了,范者才道:“明年先生几时来?”
阳武道:“元宵后,但凭老伯择好日子,小侄就来。”范者才扯住不放,毕竟要留他吃了酒点灯送回。阳武只得开了房门,再坐半日,百无聊赖。
阳武正在房里静坐,只见得贵拿出几件东西来,道:“这是奶奶们送大爷的,二两一对银子,是大奶奶的;临清绫子一尺,折果子银二两,是三奶奶的;手帕一方,荷包一个,是二奶奶的。”
阳武只收了三奶奶所送,其馀再三不收,得贵去了又来,苦苦要他收了。玉良把一两银子赏了给得贵,此时东家酒席已备至,遂吃了一会酒,将至点灯,阳武谢了自去,不在话下。有诗为证:
霄霄御女乐,渐渐亦嫌多;
研读圣贤书,功名岂旁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兴云弄雨又春风
诗云:
玉盘隐隐香闺雾,春风艳雨又几度;
唯恨娃儿抱时早,晕天黑地郎不去!
却说黄氏当初守寡忍耐性儿,倒也不觉得怎的,自从搭上了阳武,到了腊月,孤孤凄凄,反觉难过,虽然与林玉有那么一二道儿,心里却不甚喜欢,便有苦楚了,遂吩咐林玉,再三强邀阳武到家,要与他辞年。
你道怎生唤做辞年?此乃北方风俗,到了这一日,不论长辈、同辈,凡至亲至友,定要到门一次,谓之辞年,新年初一二,又到门一次,谓之拜年。黄氏只是要会会阳武,藉此为由,指望与他弄弄。阳武只得进去,同黄氏吃一会酒,酒到半酣,着着实实又弄了一道,阴阳二物,也就辞了一辞。一更多天,阳武才回去,被姜氏说了儿句,阳武赤不敢言语。哪知林玉再三求告,黄氏只得应他,又与他弄了一遭,有曲儿道:
小贼囚,你为何也来罗。
他方才一边过,你又一边,是娼妓家要我把糟来跳。
奴儿没了主,似花乱乱抛。
小贼囚,若不是你走脚通风也,怎肯与你对。
且说阳武到了新年,年初一往学里去拜了文庙,投谒师长名贴,回来就到耿青山家拜了姨丈、姨母之年,又见表妹作了揖,在他家过了午,顺便投了范家两个名帖,到家已是申牌时候。林玉路上撞见,原约定初四进去。
这日,阳武在家侍奉母亲,直至抵暮,推说到李家吃酒,自回家,不消家仆来接。出了门,悄悄打从刘家后门过去,黄氏已打扮得花枝招展,绣带飘飘,真个仙子临凡,人间少有,有诗为证:
莫道前生西子容,名妆国色今春华;
娥眉不锁嫣然笑,翠袖轻扬映碧纱。
那阳武在灯下见了,爱得如天仙一般,也不顾冰儿、林玉看见,上前搂住,叫声:“心肝奶奶,真个嫦娥出世了。”
黄氏变了脸道:“我已将身许了你,便是你之人了,如何要称我是奶奶?可见你的心儿不真。”
阳武忙道:“没曾过门,只得叫了一声,以后竟称为娘子何如?”黄氏才喜欢了,摆上许多肴馔,大家饮酒作乐。
阳武二杯落肚,哪里忍耐得住,亲亲热热,搂搂抱抱,收拾上炕睡了,乘着酒兴,两个颠狂了一夜。阳武怕新年不在家,母亲嗔怪,道:“我且回去,索性初九初十,那时点了花灯,我只说朋友们请灯节酒,住在你这一两日,倒也不妨。”
黄氏道:“我初十夜里,准在此悬望,在我家住个一两日,再让我去陪婆婆过元宵好么?”阳武应了,依旧五更去了。阳武心上,还记挂着紫依、玉珍两个妹妹,心中打算抽个空儿,去会上一会。
阳武回家,趁着新年,又到耿青山家拜望了二次,也只见得云芝表妹一次。
光阴似箭,转眼已是初九日了,白布巷一带点起花灯,直点到丁字巷南首,好不热闹。阳武一心一念要赴巫山云雨,哪里还来看灯,这时节是轻车熟路了,竟走到刘家门首,天尚早。亏得黄氏盼望佳期,坐身不定,在后门看街,看见阳武,急忙忙放了他进去,远远有人走来,几乎被那人看见。
黄氏同入到了房中,问道:“这次相公为何恁般早?”
阳武道:“我想着你温香软怀,哪里还坐得住?两只脚只管要走来了。”
黄氏笑道:“我的亲哥哥、咱两个难割舍,早早娶了我去罢!”酒也不叫饮,饭也不吃,手扯着手,先在绣榻上弄起来了。
那时候小冰儿已被再三吩咐过的,都不避他了,只是林玉有些拈酸,却不敢怎的。阳武这回过去,又住了一日,整日均在房中作乐,又无闲杂人进房,两人如夫妻,亲亲热热,弄了又弄,好不肉麻。
初十那晚五更时分,阳武自黄氏家中回到家里。因久不见紫依、玉珍二姐妹,十一晚上,阳武翻墙来至紫依后院之中,走至后楼门前,见屋内亮着灯儿,顺那缝儿一看,见只有雪儿一人在内,遂轻敲房门。那雪儿闻声出来,见是阳武,心中欢喜,还未开口。阳武问道:“心肝,为何你一人在屋内?”
雪儿道:“小姐与玉珍表姐正在前楼与夫人、老爷说着话儿。”阳武一听玉珍也在,心中更是欢喜。
你道玉珍为何也在?只因她在紫依家里遇上佳人阳武,心中时时想念,想那阳武在这点花灯时节,定来到舅舅家中与表妹相会,遂以到表舅家与表妹耍子为由,辞别母亲,昨日来此。
阳武又道:“还劳请姐姐与小生传个话儿。”雪儿嗔道:“你只心肝、姐姐叫个不停,对我可有何好处?”阳武知她心事,笑嘻嘻走上前去,把那雪儿抱於怀中,进得楼中,反手把门闩上。
阳武把雪儿抱到床上,那房间虽不比紫依处豪华,却也收拾得甚是乾净。二人亦不脱衣,只偎在炕上,紧紧搂住,亲作一处。雪儿躺於阳武怀中,仰着头儿,把舌尖伸将出来,阳武忙忙用双唇咂住,把那娇美舌儿吸入口中,用力吮舔那香津。只咂得雪儿一阵颤动,舌儿好似化了一般。只觉得那舌儿、双唇甚是有力,把自己小口吮得“滋滋”有声,那香津不知被他吮了多少过去。少顷,阳武把肥厚舌头向雪儿口中伸去,雪儿顺势搂住,把那舌儿噙於口中,又是一番吮咂,两人那双唇好似贴於一处,久不分开。
阳武一边亲那玉口,一边伸出一手揉摸雪儿趐胸。只觉得衣服下,那双乳甚是嫩软,如两个荷包一般。不一刻,那对乳儿在阳武轻揉之下,已变硬挺起来,那两乳头在衣下感觉甚是明朗。阳武心中性急,欲火顿燃,那玉茎在裆中变粗变硬,不时跳动几下,只觉得那根部不时收紧,那玉茎却是胀了又胀,蜷於裆中,忙忙伸到雪儿衣下,把那乳儿又是一番揉弄,只觉得上面光滑细腻,坚挺高耸,两指捏那乳头如那红枣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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