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醉后被污
却说前清中叶言利之臣,赋税烦苛,取于民无制,至于聚之无可聚,敛之无可敛。乃想了一个特别之法,只要有钱多官便捐得大。到了清朝末年之际,仕途更加混杂,无论是当忘八的,做龟头的,只要出得几万银子,也就是知府知县的摆其味儿来。耕生本来有几个臭铜,然而总算是有钱无势,因此也染了这种捐官习气,要到北京捐官谋差,预备夸耀乡里。乃叫钱有备好行李,与了缘话别,即忙就道。
水舟陆车,晓行夜住,不多几日,果然到了北京。只见首都之地,真是气象堂皇。与别处不同。入城之后,即忙找了一个寓所。
房主姓曾名士闲,年纪已过了三十岁,家中却百万顷田产,生得身材伟大,为人甚是疏财仗义,常在外埠贩卖货物。夫人王氏系继配。年方十八,姿色甚佳,只是曾士闲有一件毛病,不喜女色,最好男风。里中有个小童,生得清秀过人,士闲与他绸缪,极其恩爱,反把年青貌美的娇妻放在一旁,使其独睡。当日一见耕生,暗暗喝采道:“怎么捐宫的人,也有如此美色?”便令置酒相待,宾主对坐。饮酒之间,士闲十分趋奉,相劝殷殷。不觉夜深,席上士闲开口道:“匆匆不恭,殊为抱歉,改日再行恭请。”耕生答道:“弟与兄虽乃萍水相逢,已成知己。今已夜深,不能多饮。”说完席散。士闲不进房去,就秉烛坐下客座,因而想道:“我曾士闲平昔在这件上用功,也曾见了许多。那有今日席上程生如此之美貌。”又叹道:“若是别人,尚可以弄得到手,若程生来此捐宫,家内必豪富,若把官捐成了,又有威势,岂肯作那勾当?”忽又发愤道:“想我七尺之躯,遇了这种小事,就不能想法,岂不愧杀。又想了一回,忽然笑道:“是了,是了,我想那生年少,必然好的美色,不如以美人计诱之,事必妥矣。倘若侥幸得成,那程生纵然大发其怒,不肯饶我,便舍身也可,倾家也可,有什么怕呢!”便鼓掌大笑,立饮了几杯而睡。
次日,耕生换了一套新式衣服,带了家人钱有出外散步。来到那热围之处,不觉日已西斜,乃回至寓所。曾士闲已立在门前相迎,一直陪入后室,忙捧一杯清茶奉敬。停了一回,又走出几个仆妇,排开桌椅,罗列珍肴,布置已好。曾士闲道:“你我既为知己,今日对酌,不如设在内书房,颇甚清雅。”那些仆妇应了一声,连忙移去。又停了一回,又出来道:“酒已完备了,请相公们入去坐席。”曾士闲笑吟吟的忙把耕生邀入。只见珍肴摆列。耕生道:“昨夜已承厚款,今日如何又要费事?”曾士闲笑容可掬,满面的春风。道:“程君文才高广,如今捐资入官,定必青云直上。但恐高官之后,不肯再赏光来舍。”耕生听了士闲这几句迷汤的话,不觉满面堆笑,满酌玉杯,一连饮十几杯。既而夜以继日,又秉起烛来。猜枚行令,又一连吃了二三十杯,竟酣然大醉。重头轻足,坐立不住,跌倒桌上,昏迷而睡,推也推不动。士闲便叫几个妇女,抬入上房而去。
士闲随后而入,移灯照时,只见程生两颊晕红如胭脂点染,乃叫婢女等出去。自己上床,把耕生小衣脱下,现出两股,雪白似玉。士闲止不住欲火如焚,忙把自己裤子脱下,将津液涂抹肛门口,以那话款款掀入。耕生便把身子一闪,又弄了一会,方入一寸多。幸而阳具不甚肥大,又值耕生大醉,不知疼痛,所以耸动移时,漫漫入尽,遂急急提抽数百之外。士闲自觉心醉神移,一生所遇未有如此次之快活。又缓缓的往来抽送,是有一千之外,方才泄了。为耕生揩抹干净,仍把小衣与他穿好,连忙去到内房,笑向王氏道:“今日得此,平生愿足。但所商量之美人计,还望贤妻不能反悔。”王氏道:“平日把我视如陌路之人,今日弄出了事,就来贤妻贤妻的叫起来了。且美人计是你酒后乱言,岂可相从!”士闲再三恳求。王氏笑道:“你自己作的事。你自己去了,那有将妻与人偿债之理。”一头笑,一头走出去了。
王氏自叹道:“只因房事稀少。久已渴望这事。耕生初入来时,我已在屏后见了,知他是一个美貌少年。叫人怎不心动呢?”所以不太推却,依了丈夫之言而行。王氏来到书房,只见灯火已要灭,耕生尚在梦中。王氏在一旁照应于他,十分小心。又半晌,耕生起来,似乎后面有些疼痛,自知被人污弄,不觉火心直冒,正欲起身根究。王氏便把茶送上。只见是一个年青女人,雅俏异常在旁,便回嗔作喜道:“你是何人,却在此处?”王氏道:“拙夫曾士闲,吾乃其妻也。”耕生两目直竖,咬牙切齿道:“我乃世代官宦,胆敢诱醉污辱,明日与他说理!”王氏一旁再三相劝道:“拙夫只因醉后冒误犯,自知有罪,特命妾来肉袒,万乞恕他之过。”耕生听他娇音滴滴,加之醉眼看那王氏,更觉美貌非常,不觉心动,便一把搂了。王氏也不推却。郎便解衣上床,耕生便把那话轻轻的一顶,顺了淫水,便溜进去了一些些。王氏虽不是处女,只因士闲久末耕耘,故而又紧。王氏便连叫轻些儿,口里虽这般说,反倒有凑上来之意。耕生又把那话一顶,也就一齐伸了进去。王氏叫句呵嘎,闭了眼睛,咬牙切齿,任他弄去。耕生也似乎觉他这乳户紧小,所以里面塞得满满的,且王氏欲火熬得不了,所以里头又是热得如火。加之耕生那话向来又是粗大,酒醉之后,淫性更狂,那话犹如铁棍相似,便拔也拔不出来。顶了许久,淫水流出,乃似松了一些。于是使力抽了一千余下之多,王氏也连丢了二次,忽失笑道:“我不胜其任矣,风狂郎饶了我罢。”耕生拔了出来,低首一看,只见黑毛松松,淫水液液,不觉兴起,又掀了金莲,忙把那话插了入内,来来往往,倍加狂急。王氏抱了耕生道:“如此,可以消拙夫之罪否?”耕生笑道:“弱小娇躯,任我狂弄,应看卿面,姑谅其罪。”战罢。天已大明。二人就交股而眠,中午方起,仍与士闲交好如初,似未有此事一般。
一日,士闲向耕生道:“刻下我要出外作生意,你我既已至好,若不充嫌,就住在舍下。”复向王氏分付了几句,便昂然而去。是夜,耕生就到后庭王氏房内住宿,如同夫妻,百般恩爱。耕生笑道:“卿家之夫酷好男风,与卿房中之事必然冷落,不知遥遥长夜,也曾动心事否?”王氏道:“人生之不能少者,惟在衣食,若事何足动心?”耕生道:“如此看来,小生今夜仍是到外床去睡,如何?”王氏笑道:“君之千金玉体,尚且被拙夫弄了,何况妾乃桃李之质,岂能畏惧狂蜂,逃脱枕席,而令郎君一人孤宿呢?”说时,二人俱鼓掌大笑。即挽手共入香房就榻。只见明月入照,王氏粉白玉体,与雪美人一般,乃以那话插入,足足抽了一千多下。耕生动了后庭花之念,急令王氏翻身向席,将其屁股耸得高高的,好在耕生那话刚在牝户拔出,是滑溜溜的,也不用口沫,急从肛门口弄了入去,直顶至没根,又抽了一千多抽。把那王氏弄得声微气喘,嘻嘻的笑道:“郎君如此颠狂,岂不害人的性命么?”耕生道:“卿若死了,我也不能活。”言完,又翻过身来,伏在胸前,把那话又行插入牝户。既而力尽,便一泄如注。自此,耕生一面日与王氏同作房中之乐,一面又使人运动作官之事。
欲知以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守节自尽
却说周大娘自从听得孙定远叫人把前后门紧紧围守,要去知事衙门审问,犹怕抛头露面现丑,心下十分烦闷,要与耕生相商,又不得出,日夕惊惧,与女儿云英相向而泣。云英道:“都是孩儿一封信写坏了事,致累了母亲。”周大娘道:“还是我自己不好。所以才有今日。”正在怨恨之时,忽见情娥说道:“外面纷纷的说,隔壁程家门已封锁,乘了夜晚,已经逃走了。”云英听了这个消息,现了不悦之色,便叹了一口气道:“程郎真太薄幸之人,既要逃走,如何信都通不得一个么?”情娥道:“耕生听出了此项是非,论理也该避嫌,况且左右耳目又多,怎好通信?不要错怪了人。”又过了几天,听得县里已责打定远,方才放心。
却说定远自打败了官司,甚不高兴。忽刁千从外面走来道:“这一个瘟官,把吾兄之事弄坏,吾兄未必从此就罢了不成?”定远道:“也无有什么好计来使,我想这不长进的侄女,要把他嫁了出去,然后再同老淫妇算帐,你道此计如何?”刁千拍手大笑道:“妙极了,妙极了,若不把令侄女嫁了出去,只他程耕生捐了官回来,仍然走动。不如嫁了出去。倒省是非。近闻敞族刁利贞儿子失妻,急欲娶一位,不如老兄主婚。小弟作月老,成了这一头姻事,不知意下如何?”定远道:“老兄之言。甚是有理,只是聘金等项,均要送至敝处。行礼之后,就择日成亲,急速请兄就去,小弟立等回音。”只见刁千去了约有数时辰之久,就走回来说道:“小弟去到刁利贞家中,提起这头亲事,一口允诺,道后日就是黄道吉日,于今只要行聘,老兄此地亦要预备。”定远也回了些礼物,话不多说。
又过了一日,那定远便叫了王常分付道:“你家姑娘,我已作主许了刁利贞之子刁臭须,日前已经行聘,只在本月十五就要过门了,你可回去与其说明。与其在家私下同人来往,倒不如早日分明嫁了出去,也是一桩好事。须知不是我作叔叔的又要害他。”王常得了这一个消息,三脚两步,急忙回去报告周大娘。大娘听了气得手足冰冷,把定远万乌龟千忘八的一头骂,一头的大哭起来。足足哭了一个时辰,乃向云英道:“你看这事如何得了?”云英亦泪下如雨,鸣咽不能出声。情娥道:“假使隔壁钱有在家,还可以与他商酌。”大娘道:“就是程生在家,也无有什么法儿,钱有更没有用处。”
云英哭了一回,又言道:“此事女儿拼命也不相从!”既而入房大哭,向情娥道:“我的心事,只有你知道。自从与程生一见,便把终身托他。不料天不从人愿,顿生祸变,岂惟婚姻不谐,竟使不能相见!其所以忍耻而偷生者,尚欲与程生一见耳。今又如此,料想再不能逃遁,然薄命之人,死亦无恨。所恨者,惟与程生前后相见之时,再三坚拒。不肯顺从其意。此心耿耿,时时于心不安。要烦你日后代为转告。”情娥再三的劝道:“姑娘不必烦闷,且再从容几日。慢慢的从长计议。”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相隔婚期,只有一日了。云英道:“如今一死,迟之不得了,只是我死之后,你可小心侍奉大娘去罢,大娘当个亲生之大娘,自然看待你与我一般。我虽死了,亦瞑目矣。若程生回来。我叮咛你的话,你可一一告知。”情娥只是点头。云英又命情娥向大娘叩头,口内言道:“从今以后,情娥便改口叫大娘为母亲罢,母亲也不必挂念女儿。”大娘哭得泪人一般,不能回答一言,遂抱头向看而泣。云英硬了心肠,一人独自出门,将身投入襄阳河内。
不知云英性命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七回珠还合浦
且不说投河之事。再说耕生走了某堂的路子,花了一些银钱,竟已选了安徽省太平县实任知县。王氏不胜之喜,王氏道:“如今已是贵人了,到任之时,水则乘舟,陆则坐车,不知郎君可会记念妾身否?”耕生道:“芳卿不必忧心,俟鄙人一到敝郡,便知分晓。”耕生又一连住了几天,只是上任期限已近。遂与王氏洒泪而别。在路上不分日夜,赶至汉口,还不见姑父,独自走到尼庵,再与了缘相会。原来了缘自从耕生上京以后,便把头发蓄了起来,末及一年,已有三尺多长,梳起乌云小髻,宛似一个绝色佳人。及闻耕生得了安徽太平知县,每日巧梳新妆,时时盼他来到。忽见钱有报说程爷来了。忙同了超尘出门迎接,耕生一见,又惊又喜,道:“谁想卿之青丝一蓄,丰姿更美,大与早先不同。”连忙携手入席,细表衷曲了缘道:“自从郎君别后,不见一封书信到来,使我心中挂念。”耕生道:“你我如今相逢,正在十一分美满,已往之别愁离恨,何必提了起来。”说完,走近身旁,用手摸了他乳,粉面相偎相爱,做合一堆。正是调得情浓,遂把了缘推倒,捧起金莲,急以那话插了入去,一来一往,一抽一送,约有五六百抽,那淫水流出,湿了一席。乃以绢巾揩了一遍,了缘急忙伸右边的一只玉手,将程生那话一把拿住,重新塞入牝中。上面一耸,下面一挺,一顿狂抽,抽了一千多下,方才各自丢了一次。耕生又以一只手衬在了缘颈子下面,又以一只腿置在了缘大腿之上,二人侧面相抱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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