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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传》明·风月轩入玄子

日期:2020-04-16
摘要:  话说光绪年间,苏杭和园县有个地痞,生得魁梧,唤作魁哥,年三十,使得些好拳脚,又会赌博,什么抹牌道字,围棋象棋,无不通晓。日夜赌嫖,发迹有钱,便买通官府,在合园县做个公差,后来人们又叫他“魁大官人”,他父母双亡,兄弟俱无,头一个老婆病逝,身边只有一小女。新近又娶了州里户官之女,填房为继室,又常与乡里玉儿打得火热,后也娶来家住,在西家巷又占着窠子李幺姑,包了些时候,也娶回家住。
  且说荷花趁魁哥守孝之日,想与管家马安勾搭未成。这一日,正是风和日丽,春暖花开,那荷花身边带着许多盒香,走到魁府卷棚后边,那马安在店里,不能脱身进来,荷花望了好一阵子,不见回头,只得来到屋里,把笔拿在手,写成书信,叫丫头送与马安,马管家拆看,却是一个曲儿,意是荷花有约;看罢,忙丢下活儿,跑到卷棚后面候着,荷花不一时亦到卷棚上,两个遇着,荷花道:“你这负心的短命贼囚,这几日,我一个人坐炕上,泪汪汪只想着你,你难道耳根儿也不热的?你这薄情郎,即使去了,亦就罢休,只到了其间,又丢人不下,常言痴心女子负心汉,只你也不留些情。”
  荷花说着,便向马安递了个媚眼,用手去轻推了马安一下。
  二人正要干那男女苟且之事,不料那二娘子走过,冷眼瞧见,荷花抬头看见,顺手一推,马安险些跌了一跤。
  且说荷花刚与马安散去,魁哥守节日期已毕,出来散步,众妻妾齐迎过去,魁哥与妻小各叙寒暖,大娘子便做些大鱼大肉来款待魁哥。到晚,又设酒与魁哥畅饮,魁哥多日吃素守节,偶喝几盅下去,顿时神情恍惚,飘飘欲仙,大娘子忙扶他上了自己床上。
  大娘子收拾好后,便急忙上床,为魁哥脱去衣裤,多日不见魁哥这俊美赤裸胴体,又看那小阳物软瘫在那,不觉心动起来,先是在魁哥身上乱亲,后又去弄魁哥那小阳物,魁哥虽喝了些酒,却不过度,大娘子手一抚摸,阳物陡然挺起,大娘见如此之粗壮阳物,更是春心萌动,忙用嘴唇吮将起来,弄得魁哥呻吟自语,手舞足蹈起来,大娘子见魁哥己兴起,急忙脱去衣裙,将自己那如饥似褐的仙人洞直往魁哥那修长粗壮的阳物上套去,麻酥得甚是有味,便抽送起来。
  且说这大娘子的一套一吐,弄得魁哥恍然醒来,见大娘子己不能自抑,加之自己也己欲火冲天,便合着大娘子节拍狂动起来。
  二人久旱未雨,终于有此机会欢弄,大战上千余回,双双连泄了十次,方才罢休,疲惫睡去。这一夜二人真是恣意云雨,尽情欢弄,甚是消魂欢魄。
  且说魁哥守节结束,便每日每夜忙个不停,送礼的,请酒的,日日三朋四友,夜夜三妻四妾,朝朝云雨交欢,终将累得疲惫不堪。
  这一晚,魁哥又走进香梅房,见香梅灵位,问道:“供养了酒饭没有?”
  奶娘玉红出来应道:“刚才我供养了。”
  这夜,魁哥便在这香梅房歇息。
  魁哥便问:“妳今年多少年纪,我只记妳汉子小我五岁?”
  奶娘玉红道:“我今年三十岁,奴的汉子早已没了。”
  魁哥道:“我原比大妳长五岁。”
  魁哥见玉红会说话儿,枕上又好风月,心中甚喜。
  早晨起来,玉红殷勤服待,收拾好屋子,又问魁哥讨葱白绸子要做披袄儿,道:“替四娘子穿孝。”
  魁哥——许她,教小厮拿三匹葱白绸来,道:“妳们每一裁一件。”
  从此魁哥被她几次打动了心,瞒着大娘子,背地给银两,衣服,首饰,没有什么不给的。     
  某日,魁哥得知即将升迁,忙差人州府打听消息。
  果然,不日魁哥升为正千户掌刑,心中大悦,郑提刑见自己升指挥管卤簿,换成了闲职,大半日无言,面容失色。
  这里,魁哥回家说了,全家欢喜,众亲朋得知,轮番庆贺。
  当晚魁哥来到荷花房中,两个并头交股而寝,魁哥问:“我的娘子,我不在家,妳想我不曾?”
  荷花道:“你去了这么久,奴哪刻儿放下心来,数着日子都盼不到,枕边眼泪不知流了多少,我的好魁哥,奴心如此,不知你的心儿如何?”
  魁哥道:“怪油嘴,这一家虽有她们,谁不知我在妳身上偏多。”
  荷花道:“罢了,你还哄我,你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心儿,谁不知晓,你乃风里杨花,滚上滚下,如今又兴起那玉红儿贼歪刺骨来了,你为官为宦,传出去什么妤听?”
  魁哥道:“我在那边睡,非为别的,只因越不过香梅之情,她守灵儿,谁和她私盐私醋?”
  荷花道:“我不信你这摭溜子,人也死了百日,还守什么灵,在那屋里亦不是守灵,上半夜摇铃,下半夜丫头们好听梆声。”几句说得魁哥急了,说道:“怪小淫奴,妳怕我不怕,再敢管着?”
  荷花道:“怪奴才,待她上天也,我晓得你亦丢不开这淫奴,到明日问了我方许你去那边,她若问你要东西,须对我说,
  不许你悄悄偷与她,若不依我,打听出来,看我嚷得红鲜鲜的不?”
  魁哥笑倒:“妳这淫奴儿,还有这招。”
  二人打情骂俏,渐入佳境,遂脱去衣裤,纵情欢弄,姿意云雨起来。
  次日天明,荷花问魁哥:“我有桩事儿,依不依?”
  魁哥道:“妳有什么事。”
  荷花道:“把香姐那金耳环拿出来送与我吧,昨日吃酒回来,她们个个有金耳环,只奴家没有。”
  魁哥道:“贼小淫妇儿,单爱占小便宜,那金耳环值五十两银子,戴在耳上,只会摇摆。”
  荷花道:“左右是你老婆,替你们装门面的。”
  说着硬在魁哥脸上打了两个红朵儿,那细嫩的手摸向魁哥赤裸的胴体,一直滑向那魁哥玉笋生长的下身。魁哥有些又痒又烦,只好答应,荷花见金耳环已得手,忙在魁哥身上擦摸不停,旋即纵身跃上魁哥身子,把自己那小洞穴对准魁哥那刚雄起的阳物,猛套上去,恣情摆弄起来。
  二人纵情两个时辰,才缓缓爬起来,已是日出东山,魁哥便去原香梅房中,叫玉红找出那金耳环,送至荷花房中,与了她。
  那荷花近日受宠,每晚立在转角上,见魁哥过来,便相携去她房中,恣意云雨,纵情欢弄,彻夜欢弄。
  这日,在大娘子房里坐,荷花等着魁哥,魁哥答应她去荷花房里歇,今日晚夕要吃药,与她好好交欢,图壬子日好生儿子,见魁哥不动身,便道:“我等不得你,先去了。”
  魁哥道:“娘子,妳先走一步儿,我吃了这些酒便来。”
  那荷花一直往房里去了。
  大娘子道:“你这贼皮,由不得人说你!一视同仁,都是你老婆,休要显示出来才好。就由她在前边拦住了,自你守节以来,不过在我屋只歇一夜,欢弄一次,教人怎不恼你?三娘子今日病重,日泄夜吐,你不往她屋里瞧瞧?”
  魁哥听了:“真个她心里不自在,吩咐叫了家仆,我不吃酒了。”
  于是走到三娘子房中,只见三娘子已脱尽衣服,歪在炕上,正侧着身子呕吐,魁哥慌忙问道:“娘子,妳心里怎,讲与我听。”
  三娘子道:“我心里凄得慌,匆管我,你干你那营生去。”
  魁哥道:“我不曾知晓,适才大娘子上房对我说,我才知得。”
  三娘子道:“可知你不晓得,我不是你老婆,你疼心爱的去了。”
  魃哥二话不说,搂过三娘子的头,亲起那樱桃小嘴??,说道:“怪油嘴,就爱数落我来,这两日这事那事,心不得个闲。”三娘子道:“谁信你心不得闲,心爱的白日扯着你哩!”
  二人说了些情语爱话,互相打趣起来,魁哥突然想起昨日他人送的好药丸,使人到上房拿了两颗,看着三娘子吃下去,三娘子吃药不到一刻,便欲火难耐,连连呻吟,要魁哥弄她,魁哥遂脱去衣裤,又解下三娘子衣裙恣情欢弄,任意云雨,三娘子妤久未与魁哥干那男女这事,又吃下魁哥拿来的药,甚是亢奋,二人大战上千回,连丢了十余次,仍不过瘾,又在那左突右闪,已弄至三更时分,还在上下欢弄,好不尽兴。
  欲知娘子争汉结果,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两娘子争风又吃醋
  次日,魁哥早起往衙门去了,荷花见前晚大娘子拦了魁哥不放,心中甚是不悦,可巧大娘子派丫头去荷花房里取东西,荷花详问其情,丫头向荷花说道:“昨日晚夕四娘子来了,俺娘子如此这般了,说四娘子与魁大人两个合穿一条裤子,没廉耻,怎的总把魁大人拦在前边,不放他出来,打发魁大人到三娘子房里歇了一夜。”
  这荷花切记在心,丫头先回大娘子回话去了。
  那大娘子在屋里与人说话,不料荷花走到明间窗下;猛地开言道:“可是大娘子说的,我拦汉子。”
  大娘子道:“正是,妳如今要把我怎的?我等共一个汉子,自守节以来,成日只拦魁哥在妳那头,通宵不来后边傍个影儿,更不说彻夜消魂。原来只妳是他老婆,别人都不是焉?”
  荷花道:“他偏往我那屋里去,难道我拿绳子套他去不成?哪个浪妇饿慌了又咋的?”
  大娘子道:“妳不浪得慌,妳昨日怎的他在我屋里坐,妳硬叫他前边去?汉子顶天立地,吃辛受苦,犯了什么罪来,妳拿绳子去套他?贱不识高低的货,俺不言语,一个金耳环,妳悄悄又向汉子讨了,戴在耳上,挂上儿也不来后边提一声。”
  荷花道:“耳环是我向他讨来,莫不只为我这耳环,开门来亦拿了几件衣裳与人,那妳怎的就不说出来?”
  大娘子知道她是提奶娘玉红的事,因不便张扬,紫涨了双腮,说道:“妳害杀了一个,只少我了。”
  三娘子劝道:“大娘,妳今日怎的这等恼得大发火,一棒打了好几个人也,五姐,妳让大姐一句儿也罢了,只顾打起嘴话来了。”
  大娘子道:“常言道:要打没好手,厮骂没好口,不与妳姊妹嚷开,俺每亲戚在这里住着也羞。姑娘,妳不依我,想是嗔我在这里,叫轿子来,我家去罢。”
  三娘子一把拦住大娘子,那荷花见大娘子骂这等言语,坐地上打滚打脸,自家打了嘴巴,放声大哭,说道:“我死了罢,要妳命做什么!等妳汉子来家,与了我休书,我去就是了。”
  大娘子道:“妳们都看见了,这泼脚的货!打滚赖人,莫不等汉子来家,那老婆把我蹩贬就是了。妳放泼,谁人怕妳不成?”
  荷花道:“妳是明媒正娶的大夫人,谁敢蹩贬妳?”
  大娘子越发大怒,道:“妳不养下汉,谁养下汉来?妳拿主儿来与我!”
  三娘子见两个越发大吵起来,拉起荷花道:“往前边去罢。”又说道:“妳这些怪刺刺的,大家都省口些吧,只顾乱起来,叫人笑话,妳起来,我送妳去妳前屋去罢。”
  那荷花哪里肯依,三娘子和丫头一起扯她起来,送她回前屋去了。
  再说大娘子这边气得火冒,说道:“我倒容了人,人倒不肯容我,早安排着嚷的心儿,悄悄儿走来这里听,听了怎的?哪个怕妳不成!待魁当家回来,轻学重告,把我休了就是了。”
  丫头道:“俺屋里守着炉火站着,不知五娘几时走来,亦不天得她脚步儿响。”
  三娘子道:“她单行鬼路儿,脚上仅穿毡底鞋,妳便听不得她脚步儿响。想起头儿来时,受多少气,背地大伙儿嚼说我,让魁哥打我两顿,娘子还说我与她偏偏套生好斗的。”
  大娘子道:“她活埋惯了人,今日还要活埋我哩,妳不见她那等撞头打滚撒泼儿,一经妳爹来家知道,管就把我翻倒底下。”三娘子笑道:“大娘没的话,她咋能反倒了天呢。”
  那大娘子恰己有孕在身,受荷花之气,动了胎气,慌了魁哥,忙使人去请郎中。
  大娘子道:“请什么郎中,随它去,有命就活,没命就死,才合了别人的心,老婆是墙上泥坯,去了一层又一层,我死了,把她挟了正就是了,我这笨猪儿,当不得家。”
  魁哥道:“妳也耐烦,把那小淫妇儿只当臭屎一般丢着她哩,妳怎的与她一般见识!如今不请郎中来看,一时气裹住了,这胎气弄得上不上,下不下,怎么得了?”
  大娘子道:“若下来了,干净了我的身子,省的死了做带累肚子鬼。半夜寻一条绳子,等我吊死了,随你和她过去,往后省的又象香梅,让她害死了吧。”
  魁哥听了越发慌了,一把将大娘子抱在怀里,说道:“我的好娘子,别与那小淫妇一般见识。”
  二人终于合欢,魁哥趁大娘子腹中胎儿尚小,脱去衣裤,将那阳物从侧后轻轻插进,慢慢蠕动起来,大娘子好久未干那男女之欢,又逢魁哥从侧后弄进那洞穴,甚是刺激,两个时辰过去,还在尽情恣弄,万般玩耍,真是几日不欢,胜过新婚,如醉如痴,如梦似幻一般。
  当日,魁哥请来郎中,替大娘子把脉开药,服了药,方才安心下来。
  次日,魁哥在家设宴,招待州府来的客人。
  二娘子、三娘子等都在大娘子屋里帮忙,装定果盒,擦抹银器,三娘子见大娘子气未全消,说道:“大娘,怎的知道妳心中如此这般窄。”
  大娘子道:“什么好成样的老婆,由她死便死了罢,可是她说的,无故只是大小之分罢了,她要死,教她死去,常言道:一鸡死,新来的鸡儿打鸣更好听,我死了。把她立起来,也不乱,也不嚷,才拔了萝卜地皮宽!”
  三娘子道:“大娘,哪里有此话,俺就代她赌个大誓。这五姐,不是我说她,只是不知好歹,一个有口无心的行袋子,大娘子,妳若恼她,可恼错了。”
  大娘子道:“她是比妳没心,她一团儿贼心哩,她怎会悄悄听人儿,拿话儿讥讽着人说话?”
  三娘子道:“大娘,妳是个当家人,大量些罢了,常言道:一个君子待十个小人,妳手放高些,她敢过去。妳若与她一般见识起来,她就不敢过去。”
  大娘子道:“只要有了汉子与她做主儿着,那大老婆且打靠后。”
  三娘子道:“大娘怎的如此说,如今大娘子心里不好,魁哥前往那屋里去么,大娘,等我教她来与大娘磕头,赔个不是,不要让魁哥两下里作难,就行走也不方便,但要往她屋里去,又怕妳恼,若不去,她却不敢出。”大娘子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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