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惊醒,见平儿站立一边,忙笑着提问道:“刚才睡去,你听到我说些甚么?”平儿道:“一句也没听见。”美娘遂放了心,美娘吩咐道:“你去告与春梅,让安玉将那开好的花儿,折两支与我。”
平儿听了,便走出房来,朝春梅房中一路走来。
且说这春梅,为夫人房中一使婢,闲来无事时,美娘也让她干些事情,这春梅生的眼大眉粗,十分粗陋,凡遇那粗笨用力的,便叫她做。
平儿来到门首,只听里面唧唧哝哝。
平儿推门进去,笑道:“春梅,小姐着我吩咐你,到园中让安玉采些花来。”春梅却道:“我此时正动花心,一步也走不动,你替我走一趟吧。”
平儿道:“不体面的丫头,亏你说这话。”春梅道:“你不要这般说,如今秋凉天气,百气乱窜,谁不动情,何况你我。”平儿道:“勿须多言,隔墙须有耳,若是夫人听到,有你好受。”春梅笑道:“言之有理。”平儿道:“小姐要花,你快去吩咐安玉来,我回去服侍小姐”。说完,回到美娘那里去了。
春梅刚慢慢行至园中,四外一看,不见安玉踪影,便大声叫道:“安玉那去了,快为小姐折几支花来。”但无人回应。
春梅只得四处寻找,来到一处假山之前,听得山后传来呻吟之声,绕过假山,但见安玉在那里独自手淫,裤儿褪到了大腿,春梅看见那物儿,便大发起欲兴来了,那真是:
坚若钢针,巨若木棒,
赤条条恰正是削头发的沙弥,乱丛丛就是那无眼之胡须。
逞威风,冲开肉阵,
不须丈八长矛,凭急性捣破皮营,
便弃一层灶甲,乌将军虽系旧名,角先生总其化体。
春梅看了,假意掩口笑道:“好个安玉,真不识羞,大白天露出铁杵一般的东西,徜是夫人小姐看到,反说我们不好,快折些花与我来。”
这安玉不得不揩干了那物儿,披上衣服,束了暖肚,就上前一把抱住亲了几个嘴,说道:“春梅,我的宝贝,我为你而害相思病,今日该是有缘,你来得正好,为何不在着假山后面做一个快活娇娃,此处隐蔽,不会有人来,发现不了。”
春梅道:“不可!徜若夫人得知,不说你的错,倒说我拐小官,这可如何是好!”安玉明其心意,一把拉住她,迎着笑脸说:“春梅,你且听我说个正理,前日夫人有言在先,说我如能把园木服侍的好,她就择个好日子,把你与我做老婆。后来夫人,小姐看到园中那红红绿绿,娇娇嫩嫩的花朵,果然茂盛,心中欢喜,遂与我说我小小年纪倒也中用,看官历上择个吉日,便好做亲,我当下便磕头谢了。咱俩早晚是夫妻,莫若今日你先成全我,了却我相思之苦。”
春梅半推半就,说道:“你这油嘴,夫人决没说这话儿,我今年二十不到,难道我这娇嫩一点花心,倒被你这淫蜂采去不成?”安玉笑道:“你我都是黄花之身,今日黄花对黄花,大家谁也不亏。”
说着,安玉遂上前亲了一下,春梅道:“要说便说,亲什么嘴,调什么情?”安玉笑道:“你惧我不疼惜汝。”
说毕,就将她一把拉倒,春梅也乐于随他,低声说道:“你这死鬼,我也没奈何了,今日遭你手里,就随你去罢。”
安玉听了暗喜,替她松衣解带,自己亦脱下衣服,伸出那物儿,更比方才抚弄之时,愈加坚硬,那头儿红炽如炭,硬邦邦,粗如葫芦约五寸余长。
春梅看了,十分惊怯,却也欢喜异常,只觉腹中开始发热,阴部时时收缩,那裤中小衣已湿了少许。
忙道:“安玉哥,我怕当不起,你那物儿究竟欲怎的?”安玉看他傻样,更觉兴发,便道:“妹子,今日好事不要舍却,我这有本《春意谱》一向藏于身边,今日你我且依照上面做罢。”说完,便从腰中取出了《春意谱》。
春梅道:“我怎比那经惯了的,只是尽兴弄一会便了,做什么花样?”
安玉闻言,腾身跨上,解其下裤,露出内中小衣,只见上面已经湿了一片,用力揉搓,春梅不禁细叫起来,只不敢大声,怕人听见。随后,安玉褪其小衣,只见小丘之上那一缝儿已发胀外卷,当中一道红红的缝儿,不时收缩着,春梅在他身下扭动淫叫起来:“你这淫男,只看如何不做,害我好生难受。”
安玉观其淫样,也不顾他疼痛与否,屁股一挺,送进少许,春梅立即抱住了他,疼得气亦断了,身子又僵又硬,只不敢作声。安玉年纪虽只十六,说到女色,实是初次,那春梅人虽粗笨,那阴部却生的肥肥嫩嫩,就如那婴孩内嘟嘟之脸蛋儿。
不多时,安玉只觉一股热气冲入其玉茎之中,那物儿不觉一挺,春梅也随之惨叫了一声,整个身子软如棉团,无丝毫之力。随后,安玉着力抽送起来,任他来来往往,春梅只咬住袖角承受,那穴儿虽痛处多些,但亦有些虚脱畅感不尽离去。
安玉见她不再作声,料她已享滋味,便紧紧抽送,共有百余,弄的春梅咬牙合眼,遍体酥麻,就如迎风的杨柳,身子东摆西摇,死去又活来。
这里美娘梳洗多时,不见春梅拿花送来,便让平儿去园中寻觅,两人均无人影,走到假山之处,听到山后两人折腰声响,轻轻向壁缝中一看,只见两人正情浓意蜜,一个如饿虎吞羊,一个似娇花着雨,战在一起。
平儿在那儿却熬不住,紧咬着袖儿,看了一会儿,听一会,欲叫他二人一声,恐扫其兴,欲等一会,又怕小姐来到,左思右想,只得小声叫道:“春梅,小姐正等那花儿呢。”安玉听闻,忙扯上裤儿,拿起那本《春意谱》跑了,春梅则满脸羞惭,翻身起来,只见鲜血淋漓,勉强走出假山后。
平儿春梅走到花丛处,拣那娇鲜的花儿采下,急急拿里来见小姐,美娘见春梅鬓发蓬松,便问道:“早间使你去采花,怎么这时才来?在何处做甚勾当?”春梅无言以对,平儿在旁只是微笑。
美娘心疑,问春梅道:“事有可疑,快讲与我听,不然告与夫人,你便活不成了。”
春梅道:“并不到那里去,只问平儿就是了。”
美娘见平儿暗笑,便拿眼看住她,平儿道:“这与春梅无关,唤来安玉,一问便知。”
春梅见事体败露掩也无用,遂实说道:“恰才园中,遇安玉那厮无礼,把我抱定说了无数丑话,亏平儿赶来,方能挣脱。”
美娘道:“这还了得,快与我见夫人去。”
春梅磕头道:“贱奴情愿受罚,不愿到夫人那里去。”
美娘道:“这事与平儿无关,都是你这贱人做出的,快随我去见夫人。”
她们主仆三人来到堂前,把事由告之夫人,王氏一听大怒,遂叫来安玉,喝道:“混帐小厮!你知罪否?”
安玉放下笑脸问道:“何罪之有?”
夫人道:“我且问你,那园中之事可曾有吗?”
安玉道:“这事是有的,只是夫人有言在先,要把春梅许配与我,难道夫人忘了。”
夫人喝道:“我看你这该死奴才还不认罚,提来板子,把这两无耻奴才打死方解我恨。”
美娘上前劝住。安玉见劝住了夫人,满心欢喜,正要辩几句,不料袖中《春意谱》掉了出来,夫人便叫平儿拾取上来,拿与她看,平儿见是一本淫书,又不便藏匿,只得送与夫人。
那夫人揭开一看,见上面全是行房之法,旁边配有几幅不堪入目之图,看完了愈加气愤,将一本《春意谱》扯个粉碎。
夫人提着板子大骂道:“好奴才!你快说这本书是从何而来,若要支吾遮掩,这板子却不认得你。”
安玉见夫人凶神恶煞般模样,顿时老实不少,遂磕头说道:“夫人在上,听安玉分说,这本书原是领人黄官人南下买来醒瞌睡的,那一日被奴才看到,悄悄藏了起来,放在随身肚兜中,恰才在园中,正要拆了,不料夫人呼唤,便收在袖中,原与奴才无关,夫人要见明白,可问黄官人去。”
夫人听罢,怒道:“你这等人,我这院中容不得你,若再容你,岂不把我家声誉毁了不成。”遂决定换一老实勤谨之人来,又决定把那春梅剥了衣服,锁在后边空房内,明日寻一婆家,打发出门。
王氏处罚完二人,便唤来家中仆人训道:“自此以后,家中任何人等,不得擅自出家门,不得私自与外人交往,有何要做,须先与老身说明,否则将重罚无免。”
美娘、平儿听罢,心中暗自大叫不妙,此后如何是好,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抖出此事。有诗为证:
五谷饱肚肠,万人皆一样。
春心既已动,茶淡饭不香。
夫人这般强,急煞两女郎。
从兹妙物儿,合谁去入将!
第五回 窥花揽月曲玉管
词曰:
人人尽说风流好,风流却迂东风好;
情事总凭天,春等伴雨眠。
多情唯有月,纵冷还如雪,温柔是故乡,只愁人断肠。
话说海天自赴约归来,已是初晓时分,独自回到房中,秋月侍侯洗濑完毕,用完早膳,自坐于书房中,与张生同温功课。
此时仆人来报:“老夫人有请公子,有事相议。”海天遂来至母亲处,季氏正坐于堂中,海天请了安,坐于一边,道:“母亲何事相议。”季氏话未出口,眼圈已红,低声道:“大后天为你父五七之日,我已吩咐来旺到扬州城内买置所需之物,你还有何事须办。顺便让来旺一同办了,省的麻烦。”海天道:“孩儿无事要办,五七之事全听母亲安排。”
此时,只见家人来旺走了进来,禀道:“老爷五七之日所需之物,奴才明日即去办,夫人,公子,可有别的吩咐?”
海天道:“既在明日动身,银子可曾周备?”来旺答道:“俱已端正了。”
海天道:“你要速去速回,不要在路上耽搁了,家中还有事要办。”
来旺应道:“晓得。”他自去收拾起身,不在话下。
傍晚时分,海天坐于房中,唤秋月宴茶,焚香静息,寻思昨夜与美娘主仆相会,不觉心中高兴,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会,不免怅然若失,想了一会,孤孤凄凄,不觉失声浩然叹息起来。
秋月在暗地里,做了无数鬼脸,茶饮毕,秋月叫声:“公子歇去罢!”即退出房,回到自己房中。
海天呆坐一会,毫无睡意,忽然想起算命先生所教养坐之术,乃按其法练了一会,后到花园之中,闲游散心。
当从花园转过回廊之时,家中之人俱已遍睡,静悄无声,但见月明如矩,万籁寂然,信步进内,从来旺房前经过,窗纸尚有光亮,又听得笑语之声,遂立住了脚,靠近窗缝向里张望。
里面灯火明灭,看不清楚,把窗纸搠了一个洞,向内细观。
原来来旺与妻子饯行,两个人脱得精赤光光,在床上云雨,糜战兴浓,只见来旺妻子通体雪白一片,双乳硕大,在胸前摇来晃去,乳头大如杏核,乳晕亦比女儿之物大了许多,紫艳许多,阴部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只见上面已经湿透,如毛绒贴在大腿根部,此时他们正躺于床上,浪声四起,娇躯扭动。
只听来旺说:“心肝宝贝,今日我们到春凳之上换法儿乐得一乐。:来旺妻子微闭双目,点了点头。
来旺遂将她抱起搁于凳上,令其仰躺在上面,来旺站于两股之间,提起双足,搭于肩上,把他那毛丛之中挺直物儿插了进去,直捣花房。
来旺之妻淫叫起来,双手抱其臀部,用力前拉,自己则向后迎合,只听的二人皮肉撞击之声,“啪啪”直响,抽了一二百抽,骚水不住地流将出来,她低声唤道:“罢了,我里面不知为何?像虫钻一般,有些难过,快快罢了!”口中这样说,下面只管迎将上来,“勿慌,我来为你解痒。”来旺说道,更加用力抽将起来,口中发出哼哼之声。
她双手用力抱住丈夫,玉体全偎,金莲半坠,乜斜俏眼,娇声低唤,十分动兴,引得来旺神魂无主,欲火丛生,不禁抵住花心,又狠狠抽了几是抽,不觉泄了,遂起身拔出那长而粗的物儿。
海天在外面看得面红耳热,意荡神迷,按捺不住。
下面那物儿,别别乱跳,伸手一摸,大吃一惊,竟比以前大不相同,不知何时长了许多,大了一圈,青筋暴绽,不住膨胀,心中不觉又惊又喜,想是那养生之法又起了作用,双手捧定,暂且按下心中难忍之欲火,仍在内觑。
只见来旺抱了妇人,亲嘴摸乳,亲嘴之声唧唧作响,妇人娇躯微颤,来旺又把她一只玉腿儿,架在臂上,捏着小巧诱人之三寸金莲道:“我不爱你别处,只爱你这小脚,真正有趣。”
说罢,淫兴复炽,抱到床边,放下来横眠在榻上,分开一对白腿,又弄将起来,唧唧渍渍,淫水四溢。干不多时,息斜了,灭灯安睡不题。
海天正看得不亦乐乎,见无动静了,方一步懒一步,走至房中,和衣躺下,只觉腹部收紧,玉茎潮湿,一夜胡思乱想,不得安寝,想到玉娘现在不知如何,遂决定明日去看她一看。乃至天色微明,方沉沉睡去,梦中不知全谁弄耸,乍呼乍呼,且遗了若许白亮水儿,小衣湿淋淋,竟结成硬茄。不题。
且说那来旺妻子名唤秋兰,年止二十有四,生得妖妖娆娆,描眉画脂,脸衬桃花,腰垂肠柳,脚儿缠得小小的,亦是一个风流人物,看得小主人俊美,每欲亲近,奈有丈夫在家,不得遂心。恰好这夜丈夫往扬州去了,思来虑去,总难安眠。即于五鼓起床。
耽耽搁搁已是黎明光景,进房梳洗停当,盛了脸水,送到海天房中,叫道:“秋月!脸水在此。”
立了一会,无人答应,俏步进房一看,只见海天好梦初回,正在翻身,乃近前叫道:“公子,起来净脸。:公子听唤,连忙坐起,见秋兰独自一人站于面前,秋月不知何事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