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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放春》清·风月轩入玄子

  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
  未知素娥见公子退后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淫妇私奔托贱婢
  诗曰:
  由来不死是淫心,况复钟情误认深。
  唯有却之能勇退,免交盗妇别人擒。
  却说云卿本是伶俐的人,安有不识素娥那个淫佚的模样?心下原欲说知南楼,俾他有所提防,奈疏不间亲,虽属兄弟,终是萍水相逢,未知他的心腹如何。又无事迹可据,暂且搁过不提,且看后来,再作分处。
  是晚,南楼兴到,多饮几杯,竟去王氏房中。月娟接着,纤手轻扶,南楼相偎相搂,上得牙床。二人宽衣解带,又效于飞之乐,南楼酒后兴生,腰间尘柄直矗矗冲天而起,月娟又惊又喜,惊的是许久未如此坚挺,喜的是南楼不宠擅专房,垂怜于己,遂娇羞肌搂,吟哦婉转,南楼早已兴发,顺势覆在月娟腹上,下面一顿乱戳,月娟百般曲承,奈何南楼酒醉神迷,弄了半晌,竟不得其门而入,遂滚下马来,掷腹气吁,月娟起身,轻置南楼于怀侧,纤手捻住尘柄,摩举有加,那尘柄紫涨暴跳,月娟春心难奈,低垂粉面,樱唇微启,含住龟头,纤指复转抚其根,南楼神魂飞越,绷紧双腿,兀然自挺,那话儿于月娟口中逞起威来,长了一寸,粗了一围,月娟口小,含裹不住,跌扑而出,急又捉住。指捻摩荡龟棱,南楼禁忍不住,阳精陡至,月娟复着力一捻,刹那间黄河倒流,龟头颤颤,南楼爽快怡然,探手抚其双窝酥乳,满把盈握,温软莲蓬,遂加手搓抚,月娟呻吟有声,牝中淫水横溢,顺牝门滴滴而下,似蜗牛吐涎一般。南楼觑得真切,早将一指挖进,贯入其中,抵住花心研按不已,月娟扭摆若风中狂柳,不能自己,急张小口,又吞尘柄,香舌缠绕赤龙盘柱,南楼腰耸细桥,指于牝中纵横驰骤,往来泛溢有声,月娟气促,咿呀有声,肥臀扇摆,南楼被舔得欲火炽烈,按倷不住,徒然推倒月娟,翻身架起金莲于肩,手扶湿淋淋尘柄照准月娟锦锈花房就刺,只听秃的一声,尽没至根,月娟不胜冲力,觉一股气来,直抵胸臆,不禁呀的一声轻唤,紧勾南楼颈儿,极力凑迎,南楼一见,愈发勇猛,借三分酒力,耸身大弄起来,力发如虎,尽根露首,不计其数,牝中淫水唧唧声急,肌肤相击,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再看月娟粉脸愈红,星眸难开,口不能开,啪啪而吸,只顾尘柄极力深纵,捣碎花心压倒悬之苦。南楼又是一阵没棱没脑乱入,月娟咿呀叫得山响,欲渐佳境,南楼也举稍疲,遂紧抽漫送,渐行那九浅一深之法,津津有味,乐而不止,月娟被他撩得欲炎腾空。松了手儿,去至自家臀下板住,猛掀一阵,叫快不绝,南楼又发狠深抵已浮起的娇滴滴花心,紧啃慢咬一阵触弄,月娟花心麻麻,竟忘了掀动,四肢颠簸,浪里轻舟一般。南楼伏于月娟腹上喘息一刻,那昻然尘柄又立发雄威,霎时就有千余冲突。月娟香汗透胸,阴精已丢,被他一弄,旋即兴起,拖过绿枕,横于腰下,将个湿答答的花房突露,南楼被这团肉一顶,熬煞不住,自首至根,又是一阵大冲大撞,月娟瘫着四肢肉麻心肝乱叫,手扪双乳,骚痒异常,恨不得南楼多个人弄入,南楼弄了一个时辰,已筋骨酥麻,龟头难过,忍了几忍,终将个元精一泄而出,遍洒花心,月娟体内热津密注,心魂俱飞,搂紧南楼腰臂,丢了又丢,竭尽平生之乐。云残而止,二人揩拭一回昏然睡去。
  再说素娥因无人伴睡,愈觉被窝寂静,枕头孤零,好不悲伤!。且日间有此一番卖弄,终是桃花有意随流水,急奈东风无意,付却东流。越想越痒,欲火起来,遍体燥热难当,遂将小衣褪尽,遍抚玉肤,愈发难耐,手至酥乳,狠摩一回,胀蓬蓬的欲裂,又腾出一手,直奔粉腿花间,那肥腻腻的牝户早已淫水湿透,桃瓣激张,花心娇滴滴浮起,遂挖进指头抽插矢度,以制杀欲火,孰料愈弄欲火愈高,似千百蚁儿在中乱钻乱咬,急有加进一指,狂弄不止,心中想那公子风流模样,不禁咿呀出声,将个身儿弓成虾儿一样,直弄得香汗透被,茵褥打湿,方才稍住。牝中又兀削向然做任,淫水泊泊滔滔,素娥辗转反侧,熬禁不住,目炽喉燥,几欲触床栏而死,情急之中,想起私购得那角先生尚藏在柜中,,遂起身淋漓而去。径去柜中搜出,手才捻住,魂灵儿已散,就立在柜前攒开双腿,扶住角先生,照准水洼之处,秃的一声插入,不禁身颤,头目森然,那角先生自比手指受用,粗长若男子尘柄者相若,且淫水湿尽,又粗了一围,长了一寸,素娥双手扶稳大抽大送起来,又想这角先生即是那公子的宝物,遂加力顶送,直捣花心,霎时五百余下,双目紧闭,咆哮呀呀,心肝肉麻叫个不休,快畅无比,稍一失神,角先生贪吃,竟缩身而没,素娥花容失色,玉山将傾,紧靠柜儿急挖进手指去讨,牝中淫水泛溢不堪,如钻泥般,不见踪影,素娥忙转立俯于柜上,又是一阵乱讨,终将个角先生讨出一寸,素娥心稍安,方才想起这角先生柄根处有一红绳,遂将角先生拽出,去至床上卧下,将那物件绳儿解下,系于纤足之上,复将角先生捧入,腿儿一张,角先生自出,又指一按,角先生乖乖而入,又折腾近一个时辰,方杀去七分欲火,身子亦倦了,方歇息片刻。终觉摆弄自家无甚趣味,忽想起小说多有载女子寅夜私奔的事,凑此良人不在房内,何不抽身直到公子房中,试学巫神自荐,幸遇襄王,亦未可知。急穿了衣服,潜出房门,莲步忙忙。忽猛想到倘或去到时,公子不允,扬声起来,刁老闻知,岂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狗?不可,不可。急转步回到床口坐下,皱着眉来。忽听得房中侍婢梦语,心内即生一计,思量道:“岂不闻俗云‘十个男子九个肯,只怕女人心不稳’。如今进去叫门时,假托诸婢取火。他若肯开门,便允了。他若不肯,我便走了。他亦真道是婢辈无礼,他不对丈夫说固好,即对他说,亦决不能转道是我。”主意已定,此际身不能自主,复抵公子房外,低低叫门。公子问道:“是鬼是贼?”素娥在外答道:“主人内婢。”公子说:“寅夜只身,到来何事?”素娥说:“取个种。”公子又问:“什么种?”素娥答:“取火种。”公子见他说得不妥,怒道:“深夜入人家,非奸即盗。里边岂无火种?你如不速退,我便高叫起来,恐你性命难保!”素娥见公子真是个铁汉,难以遂意,转不惹凑早转回,免至露出蟹爪。乘公子说出“性命”二字,遂假作哭泣状,哀求道:“贱妾即蒙公子指教,即退便是。但怒求公子,大开汤网,千祈海量汪涵。来日勿向主人说知,免伤婢的性命,万代衔环相报。倘或公子不容,奴便即刻归房,悬梁自缢,免得明早出丑,死后留污。”公子闻他归房自缢,心想道:“私奔亡耻,婢子无知,罪未至死。今闻责知愧,倒有个自新之念,日后因此改过成人,亦未可知。”在房内道:“我明日不说亦得,但你退去,下次不可如此又如此。”外说道:“既蒙公子再生,宁不奉教!”冉冉而退。正是:
  我有心反似你无心好,你无情不晓我多情恼!
  却说素娥当下眼看一座武陵园,化作望夫山,遂叹一口气,心内想道:“今生不是并头莲,真是前世与他烧了断头香。”且喜事虽未成,犹得假托他人,丑迹尚未败露。真个乘兴而来,败兴而返,头又重,心又恼,香汗透及,皮毛尽彻。正值孤月斜阶,凉声在树。行近亭除,将到内室,鼠虫叫嗷。不觉五内虚空,寒邪直斩关而入。当下尚未知觉,一归床上,转辗不寐,忽觉毛皮壮热,头颅寒痛。
  素娥退后,公子想道:“贱婢如此猖獗,可见南楼平日治家不严。理合说知,有所约束,后来免得坏事。但说出此婢,真有不便,人命所关。又当面允他勿说,待他改过为是。”起来与南楼相见,日高三丈。内婢又出堂向南楼禀告,主妇有病未起。南楼随到房中问候,就近展开被窝看他,但见双眼斜人,鼻息如线,额筋耸起,面似桃笺。以手摩按,语道:“贤妻昨日弄琴,尚如此爽利,独眠一夜,遂如此惫倦不堪。真是人有霎时的福祸!妻呀,你见病体若何?可对愚夫说个明白,俾我知了深浅,医卜便是。”但见素娥两手直下垂被内,用口咬着被头,并无一声说出。眼睁睁用头擂几下绣枕,叹一口气,便闭了眼。唬得那呆夫恐他断气,伸手试他,尚有口鼻息否。旋命侍婢,急取姜汤来。素娥自觉身中病症,口苦心干,非可用姜救的,急开目说道:“贤夫不必如此慌忙,我不过一时沉倦,歇歇便好,姜汤何用?”南楼说:“既如此,药不宜轻服。少顷,着人去请王廷桂先生到来,看过施治乃得。”素娥:“如此,足感贤夫情重。”
  看官,你道南楼何故个个医者不请,偏要请王廷桂?缘王廷桂虽悬壶多年,但岐黄道中,奥妙法律,总非透彻三昧。倒有几种能干,却又勾引得数十个金字匾额,高悬门面。出入舆马,川流不息,恩系世俗。由来病家皆不是道中人,何知那个是王叔和,那个和高阳生?一时有事,心便无主,将就近之先生,着三姑六婆,请来调治。又着个三姑六婆,到庙堂上神案跪下,许下建醮,痊愈之日酬还。杯胜多便谓神人张主,三姑六婆又往廷桂处要钱,纵有差失,再不怨的。廷桂一入行,便知有那个风气门路。他就挂招牌时,即变卖祖业,留心结欢那的三姑六婆。那的三姑六婆,得他钱财,结为伙伴一般。一受人家所托祈卜请医的事,他连忙去问。回去哄道,神前返回。刁家回覆南楼,请王廷桂。王家又不在旁,看他直信无疑,遂允请他。那三姑六婆,又先到馆中,通个病体若何。及到看处,并不在主家说起。先生手指下,说个病情,胜在住在家内一般,谁不敬服?所以得了那个秘诀,一时大行起来。又性最淫,往往与人家落私胎,或种花。远近一班寡妇戍妇尼妇,即无病时,亦欲请请先生,医医心玻即如素娥,平日身子凡有不安,少得要他到来,调调服色。争奈一向丈夫在旁,彼此有碍。今为想公子不遂,此兴无可消遣。一时闻得南楼往请那位先生,亦属意中人,何不等他到来,与他调戏一番?正是饥者易为食,望梅可以止渴,亦未可知。不觉素娥亦自家都摧着老仆去请他。
  廷桂见刁宅如此富贵,谢步大封,兼系主顾。又察知系诊看夫人,且喜得近佳人。如得了将军令一般,移时即到刁宅。南楼随出,接他入内,分主客坐下,献茶毕,廷桂开声问道:“老爷着小医生何事?”南楼道:“看脉。”廷桂道:“看那位?”南楼道:“适贱房昨夜不知何故,睡了一晚,今夜即病起来。故敢求我张仲景到来施治。贤弟坐坐,我陪先生入内,看看贱房的脉症就来。”公子说:“我兄自便。”那南楼遂同廷桂到妻子房首,垂帘诊视。先生眼见得玉手纤纤,麻姑方似,一边按下指法,一边心内想道:“如此玉腕得来枕枕,死便休罢。”但恐刁老问到脉症,只得又用个心神,覆按三部。但见他脉两尺浮数无力,左寸脉上出,寸口且有一种弦怯郁结之状。此人必因丈夫有了偏房,复涉遐思,一时不遂,精神散耗,外邪乘虚而入。三侯无讹,主意已定,说声诊罢。南楼道:“请先生出中堂处方便是。”廷桂犹欲在此调扰一番,奈老刁已请同行,一齐外来。复坐,刁老问道:“贱房所得何症?所见何脉?”廷桂道:“两肾浮弦,系属相火内煽,外寒复乘虚直中阴经,心脉郁结。又上出寸口,皆主所求不遂。君火内焚,理合得头疼身热,五心烦闷,口苦腰疼等玻”南楼闻说,转入问过妻子,厘不差分。随出外对廷桂作个揖,说道:“果属高明,求赐仙方。”廷桂开了六味,加麦冬郁金,细辛羌活。徐说道:“此方在别位,必说病有外邪,不宜用熟地,恐寒邪滞了不出。所以医伤寒的三百九十七法,并未用过补阴药。但尊夫人邪由虚入,苟非以熟地补托,邪反不得出。此系小生于古法外变用的,实足补仲景所未备。”南楼说:“真可称长沙畏友。”廷桂又道:“据症用房,固须如此。但烦转说知夫人,有开心服药,乃得见效。”刁老答道:“那个自然。”随送谢金,廷桂面辞而去。
  斯时云卿在旁,一一入耳。想道:“尊嫂昨日,尚能理琴,十分爽利。今朝遽尔病此,事有跷蹊。况他日间向我弹的是《凤求凰》,又卖弄出一番淫媚。夜里即有妇女到来私奔。虽说是婢辈,但日中诸婢在我面前,全无一个露的破绽。适先生又说出尊嫂的病症,莫不道叩门的就是个淫妇不成?罢,罢,祖母曾吩咐人家事不可勉强出头。我再住此,恐惹起事来,不得不理,不如三十六着便了。”恰好贵同又到,催请下船取路,恐碍进京日期。公子遂决意对南楼说:“弟奉着严亲有召,必早日过庭方妥。聚首有期,何劳遽作小人如蜜之态?”说过,定要起程。正是:
  心旌已动随扬旆,意马终悬莫系骢。
  未知公子欲去,南楼如何分别,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急就章桃僵李代
  诗曰:
  坏事由来是十方,邪淫医卜正须防。
  世间多少无知汉,结契偏来引入房。
  却说当下南楼见云卿云志已决,料难再强,答道:“贤弟既承着父命,心猿已动,料难苦留。但贤弟再宁耐一两天,待贱房稍愈一二,愚兄可能相送,斯时便任贤弟去了。”公子又见其十分诚恳,被留不过,只得再忍几天。又说那素娥原为公子害病,除是公子与他勾当,亲了肉体,遂了心愿,方得病体痊愈。竟被公子不恤,淫心反炽。即有玉液金丹,终是药不对病,服之无益。故廷桂虽一时心灵手敏,测中病源,而药饵何灵,终不能奏效。勉强服过,入夜,素娥越加沉重,梦语呢喃。唬得那房中婢仆,好不怕害,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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