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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鸾凤》清·江左淮庵撰

  此人乃非别人,正是郑怜儿。当下,见有人开窗,急呼“救人”!朱玉道:“我这屋子也象在水里一般了,再摆两摆,少不得也似你要落水,怎救得你?罢,且你我时运捱得过,大家也都逃了性命出,逃不出再处。”
  遂两只手狠命在窗子里扯了这女子起来,沥了一楼水。那张梳桌撞住不走,也捞了起来。
  这夜是性命不知如何的时节,一浸得不要,蹲在壁边吐水,一个靠着窗口,看水心焦,只见捱到天明,雨也渐止,水也渐退,朱玉就在楼上煨了些粥请他吃。
  郑怜儿经一夜泡冻,又冷又饿,便不顾—切的吃开来。毕了,朱玉问他住居。怜儿道:“姓郑,在袁花镇住,爷早殁,止得一个娘儿,并一个丫头庄儿,被强人掳去;娘亦被强人打入洪流之中,而今止余弱女苟生于世,于祖上深愧矣。”
  言讫,泪如雨下。朱玉无以相劝,只道:“你如今细把遭遇道来。”
  郑怜儿啜了半晌;方止住道:“昨日水来,我娘儿两并一丫头,收拾得几匹织下的布、银子、铜钱、丝绵,二十来件绸绢衣服、首饰,又一家定我的十六两财礼、两匹花绸,装了两个小黑箱,缚做—块,我母子扶着随水氽来。到前边那大树下。船里一个强盗把我母亲推下水去。又欲把我推入水中,我索性投了水,箱子都枪去。”
  朱玉道:“依你所言,那棵大树把距离此不远住且把那强盗的模样道来。”
  郑怜儿略作思忖,方道:“是这样一个麻脸,有二十多岁后生。如今我还要认着他,问他要。只是我亏你救了性命,我家里房屋已氽光,母亲已死,我没人倚靠,没甚报你,好歹做丫头服侍你罢。”
  朱玉忙道:“不可,不可!我虽不曾定亲,亦不能乘乱时图得此番情意,遭邻人笑白。”
  郑怜儿道:“不妨,我虽定许这人的,但这日月,谁知谁的光景?料不得夫家早无定所,人迹渺然,又何须顾忌?”
  朱玉只不答允。道:“那人抢你箱子,害你娘的性命,待这水去后,还得报官,讨你公道哩。”
  欲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奸娘舅邀侄怀鬼胎
  诗曰
  堪笑浮生似寄数,漫将凄冷恼心头。
  相携且看愚溪晓,傲杀当年柳柳州。
  且道郑怜儿大难不死,被朱玉捞救于破屋之中。怜儿感恩报恩,又皆家破人亡,愿做丫头,以侍朱玉。
  朱玉不肯,只道他早已许人,岂能一女许二家?恐况兼乱时,更非君子所为,再三相拒道:“再捱两日,等你娘家、夫家来寻去罢。”
  郑怜儿见恩人再三不应,亦不得强他。只可怜没以去处,勉强留下歇了儿日,朱玉在家中做饭与他吃,帮他晒晾衣服。因他有夫的,绝没一毫苟且之心。
  次日水退。街上人簇簇的道:“某人得采,捞得两个箱子,某人收得多少家伙,某人氽去多少什物,某人几乎压死,某人幸不淹死。
  朱玉的紧邻张千头道:“我们隔家朱小官也造化,收得一个开口货。”众人道:“这合不来,反倒要养他。”
  围里一个李教管道:“不坊。有人来寻,毕竟也还有些饭钱,出些谢礼。没有来,卖他娘,料不折本。”
  张千头道:“生得好个儿,朱小官正好应急。”适值朱玉出来,众人道:“朱小官,你鼻头塌了,这是天赐来的姻缘。”
  朱玉道:“甚么活!这女人并不曾脱衣裳困觉,我也并不敢惹他。”只听李都管道:“朱小官,这又不是你去捞带,又不是他逃来,这是天灾偶凑,待我们去寻他爷和娘和来说—说明,表一表正。”
  朱玉道:“他袁花郑家只得娘儿两个并一个丫,前日扶着两个箱子氽来,人要抢他箱子,把娘推落水淹死,又掳去了丫头,只剩得他了。他又道先前已曾许把一个朱家,如何行得这等事。”
  李都管道:“甚么朱家?这潮水不知氽到那里去了。我看后日是个好日,接些户族亲眷拢来,做子亲罢。不要狗咬骨头干咽唾。”
  正说,只见朱玉娘舅陈小桥在城晨出来望他,听得说直道:“外甥,你一向不曾寻得亲事,这便是天赐姻缘,送来佳配。我做主,我做主!”
  朱玉见众人予头所向,一口难矣,转身溜了开去,不再与他等咂嘴,省得一场哄然。陈小桥见侄转去,暗想:“都道那女子长得好一副颜色,我且去张望一眼。”
  原来朱玉的这一忍娘舅,甚贪女色。当下,朱玉前脚拢屋,他后脚便至。连打了一阵哈呵,道:“侄,做舅的赶来看新人,择日为你遂了心愿。”
  朱玉一头沏茶水,一头道:“侄无甚心愿。”郑怜儿在屋内听得二人谈话,知来人乃朱玉娘舅,忙理鬓相迎,见了礼。
  陈小桥抬首一看,果是一个绝色女子,生得姿容艳丽,意态妖娆,非常标致。怎见得?但见:
  蛾眉带秀,凤眼含情。
  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
  体态轻盈,汉有飞蒸同称;
  性格风流,吴国西施并美。
  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
  不题怜儿貌美,且说陈小桥见色眼开,半晌不得开口。直至怜儿轻移莲步而去,那人方才转神来。道:“做舅的今儿就去托媒人商议,与侄儿完姻可好?”
  朱玉道:“恐他族里来的人领,岂不空喜一场?”小桥道:“届时生米已成熟饭,他又奈何得了?”朱玉只道:“不妥!不妥。事关终生,须从长计议。”
  陈小桥满指望二人做了亲,他亦日日把那美人盼顾,不想侄儿血气未定,不敢妄为。遂思量:“不若我使一软策儿,先把那女子弄到手心,先尝他一个鲜。再言之,他家破人亡,沦落至此,于侄儿有情,着实没有半分不情愿的罢。中!中!”凭般思量一番,得意忘形,与朱玉告辞,遂心欢喜的去了。
  次日晚些时候,陈小桥假称有要事相商,使小儿唤侄至。朱玉只道娘舅重提做亲之事,只不去。小儿回报,他爷听了,大怒道:“娘舅有事唤他,竟敢不来!”气得吹胡瞪眼。
  欲知后来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假冒恩人巧遂欢情
  诗曰:
  临岐一诺重千金,肯眷红颜觅寸心?
  且道朱玉之娘舅欲霸占郑怜儿,假措要事,使小儿唤朱玉前往。朱玉不肯,小儿回报,陈小桥当即大怒,小儿一旁惊呆,不知所措,忙复去唤。
  朱玉见躲不过,来见娘舅。陈小桥满脸堆笑,道:“你来,便是正理;你若拒,便是不尊。”
  朱玉连声道:“是。”又问:“娘舅何事见教?”陈小桥道:“侄儿莫急。若非上好的事儿,老身又何须焦急唤你。且慢,咱爷俩先饮一盅儿,再作计议。”
  随即吩咐小和烫酒。约莫—刻光景,半年烧酒盛出,外加一盘烧牛肉。朱玉道:“舅,你家多年不曾养牛,那路来的牛肉?”
  陈小桥桥笑道:“水路来的。”朱玉道:“侄儿知晓了,这是前日水中打捞的。”陈小桥道:“正是。只是一头死牛,那有你家那个开口货好!”
  朱玉道:“舅莫取笑。”便端杯痛饮,二人互敬互劝,三杯下肚,早已面逞绯红,语无伦次。
  陈小桥心怀鬼胎,借着酒兴,又连连劝。朱玉早已醺然,不知是计,一杯连一杯,直饮得天昏地暗,早已酩酊大醉。颓然而卧。
  陈小桥见小计逞了,悄然离席,径往朱家而去。至屋首,轻叩窗门,内里答道:“甚人?”小桥恐被他识破,只不作声,内里又道:“恁才归么?走错了歇处,在那处哩。”
  小桥只不离去,依样把窗门叩。郑怜儿不明究里,只当朱玉一改旧往,欲与他成其姻事,心头陡在欢喜。遂捱下床,捻亮油灯。又对镜梳妆。
  这边陈小桥待不及,连连把门撞。郑怜儿梳理未毕,忙上前把门开。刚启一道缝,小桥陡见屋内亮灯,心头叫苦,正欲转身溜之大吉,却又被怜儿一只纤纤玉手相勾。是时,正巧一股清香夜风刮至,吹灭油灯。真是天凑其缘,陈小桥心中大喜,把个郑怜儿高高抱起,朝绣榻捱去。
  郑怜和被男子相拥,又惊又怕,只道:“大哥,你是奴的恩人,今夜以身相许,只盼大哥不嫌奴的贫贱,待完姻之后,同去寻老母尸首,再打寻仇敌,以谢女儿不孝之罪。”
  陈小桥不敢作声,鼻头应着。郑怜儿见他支吾,道:“你且道来,应还是不应?“陈小桥勉强说声“应”!手儿已把罗裙解开,似剥春笋—般。
  怜儿忙把手儿探出,覆了小小阴面。小桥连忙拨开纤手,摩玩牝户。但觉面上寸毫稀稀,长不过一寸。喜然!挖进一指,郑怜儿“呀呀”叫道:“亲哥哥,你莫使手儿弄,把你那物件掏将出来罢!”
  陈小桥也不言语,自解裤带,直褪了个精光。怜儿不敢近力,亏得小桥扯过纤手,摩在尘柄之上。
  陈小桥道:“亲妹妹,稍待与你快恬。”自知失口,却亦挽回不得。正知吃惊,郑怜儿道:“亲哥哥,你倒不似先时声色!”
  陈小桥将错就错,硬着头道:“娘舅死命把烈酒与侄儿劝,敌不过,我饮了数杯,因故如此。”
  言讫,便趴半上去,把玉股启开。寻那亲亲仙人洞。怜儿知他情发,亦不拒得,只道:“亲哥哥,妹妹不曾做过的,还须你怜人痛痒,切莫蛮力的弄。”
  陈小桥已把尘柄抵近阴门,亦觉出那处湿湿的,言道:“亲妹妹,不想你小小嫩穴,却亦似惯常妇人胯间之物,一俟尘柄临驾,便自行开启,真绝好一件活宝也。”
  郑怜儿道:“承蒙哥哥一番奉承,小女实乃处女,却有女之所求,何以避得?只是时下酸痒有加,望哥哥更加亲抚爱惜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假朱玉奸淫俏佳人
  诗曰:
  一叶新红托便航,雨云为寄楚襄王。
  知君固是柳小惠,白璧应先入赵邦。
  且道陈小桥贪恋郑怜儿之美色,暗使计谋使酒将朱玉灌得烂醉,尔后假扮之,径闯怜儿厢房。
  是时天黑地黑,郑制儿如何辨得?虽盅亮油灯,却又被夜风刮灭。如此这般,正中陈小桥下怀,二人相拥绣榻,互褪罗衫,只是怜儿初识男子腰间之物,未免淫心泼然,当下阴中淫水汩汩矣。
  陈小桥见怜儿浪水儿流得紧,打趣一回。怜儿手握硕大尘柄,又惊又怕,无奈阴中作痒,亦顾不得羞,把龟将军直往阴门拽去,口中道:“亲哥哥,你就可怜妹妹一回,与妹妹一尽欢畅罢。”
  假朱玉道:“只怕妹妹不好消受。”言讫,便把尘柄往那阴门上一顶。郑怜儿“哎哟”一声,道:“疼!”假朱玉便把龟轻轻研磨,又弄出好些浪水儿。约莫一刻光景,怜儿实受不得,又道:“亲哥哥,内里似飞蛾扑翔,你且仗着看着,果真么?”
  假朱玉道:“不消看,不消看。我把尘柄探入,万痒俱释矣。”又是轻轻一顶,只因那淫水恁多,尘柄滑出,只不得进半寸矣。
  郑怜儿索性把玉股高高挑起,牝户逞露,假朱玉一时兴发,丢开纤纤细手,埋首把牝户一阵乱吞吐。
  怜儿那里经过这般风雨?连呼痛杀,原来假朱玉舌尖恁硬,拱进拱出,直挠花心,怜儿又是不曾经历风雨的人,自然抵挡不过。只是假朱玉舔得兴起,那里怜香惜玉?又把玉股狠掰。
  怜儿恐呼声惊动邻里,忙把一被角紧塞香口。时时陈小桥尘柄陡然胀大,长及一尺,直竖起来,便覆上去,把一对腥红小乳含吮一回。方道:“亲妹妹,你如今实受不得的人,哥哥即刻与你解一个痒。”
  怜儿闻听,方将被角吐出,道:“亲哥哥,如今把身儿与了你,还望日后看重。”陈小桥道:“这个自然。”
  及至郑怜儿把尘柄捻在手心,陡在一惊,战栗道:“恁般巨物,莫不把奴身撑得四分五裂么?”
  假朱玉道:“女子阴张驰自如,断不妨。”便把那物挪近,凑在阴门上,道:“妹妹,哥哥这便发力弄。”
  郑怜儿一时情急,接口道:“发些力儿。”假朱玉应声一顶,郑怜儿怪叫一声,四肢俱瘫,假朱王大惊失色!原来用力过猛,尘柄已贯入大半矣。
  当即,假朱玉拱身狠抽尘柄。怎奈那物一经贯入,又兼怜几阴户紧缩,竟一时抽他不出!
  假朱玉急熬,忙以口布气,又把太阳穴相乱揉捏半晌,怜儿方才缓过气来。假朱玉道:“亲妹妹,适才恁的?”
  郑怜儿娇声道:“还消问么?只怨你那件东西恁猛,痛杀了!”假朱玉打趣道:“幸得不曾把你小小性命入丢!”
  郑怜儿道:“小女子命薄!前番洪流苛生,已属奇事,如今倒为风流快活而死,只怕要入十九层地狱。”
  假朱玉道:“亲妹妹,你莫叹。此刻阴中滋味何如?”郑怜儿道:“似火炭烘烤,热痒有加。”
  假朱玉道:“有些意思,定然宽绰有加。我如今倒想钻将进去,又怕你生我不出。”怜儿道:“哥哥莫乱说,你这一说,我那小嫩穴,倒又痒得慌哩。”
  假朱玉道:“罢!罢!你这些话儿,莫非是要我重操金枪,与你战上几百回合。这有何难?即刻挺枪便是。”
  言讫,翻身而下,将个娇小美人儿举在手心,缓缓覆半下来,两处活儿正顶个正着。怜儿喜然,道:“亲哥哥,进了一寸。”
  此番假朱玉不敢妄为,一点一点顶及至一半,怜儿把个秀臀急缩,道:“疼,疼。”假朱玉只得歇兵,静候其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苦命女彻夜蒙羞辱
  诗曰:
  水连天去白,山夹岸来青。
  苇浦喧风叶,渔舱聚晚星。
  且说假朱玉把郑怜儿一番撩拨,怜儿心花怒放,情不能禁,穴中作痒。假朱玉立时把他拥过,以柄投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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