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不得已,同他到妇房中。妇正闷坐在那里,见母与悟进来,便问:「来做怎麽?」悟曰:「我来与姐戏耍一番,姐意何如?」妇假骂曰:「没廉耻的秃贼,你拐了我娘,又来拐我。我叫喊起来,你就该死了。」悟凭他骂,只把他手来压住了,扯落裤子便要 。母曰:「不要性急, 坏了他,待我看个端正,才 进去。」悟曰:「你不要慌,我自有处。」连忙把唾抹了球头,对著 只一抵,「突」的一声,球头抵进去了。妇叫将起来,悟急拔出时,已抵进了大半截,鬓翠斜歌,猩红满榻,悟见之,又惊又喜。
母曰:「你今番弄坏了他,徒弟也要怨你。」悟曰:「再过两年,徒弟的球也与我一般粗大了,何曾 得坏他?」呵呵大笑而罢。母竟不知妇之先与悟通也。後来,恣悟淫狎,不复骂矣。
觉病既愈,依先与妇交媾,妇讶其小,觉讶其宽,两下苟完,默然不畅。觉知师卖已,无可奈何,而妇与悟益密。两年前嫁王中奉,恐怕露丑,用计灌醉了王中奉,方瞒得过。不知今日又有何事来到寺中,想是广觉长成,来寻旧好耳。
闻言,疑信相半,急从墙头窥之,正见一僧挟妇而啮其颈,妇迷离喧笑、回首接唇。须臾间,酒馔备陈,两僧翼坐,少妇左顾右盼,情不能禁,凭僧欢谑。一女两僧千般嬲弄,独 双球比赛抽添。 目睁口呆,半晌不语。翌日,访王中奉,问曰:「令合昨到柳州寺乎?」中奉曰:「家间有小缘,妻躬往耳。」 具曰其事,兼悉前因,中奉惊怒,入诘其妇,妇见说之吻合也,默然不敢对。中奉乃闻於官,时府尹赵师睾逮僧鞫之,乃僧讶妇爽约而啮其愿也。僧坐徒,妇人杖流。
看起王中奉来,别人的缘事都是假缘事,果是小缘事;他的才是真缘事,果是大缘事。不然那得这般糊涂喜舍,终日睡在鼓里。
封师
李亚卿者,滇南人也。早年丧偶,在金陵再娶少妇。妇未笄时,与邻儿华生戏於後园,角牌赌胜。生三胜之,妇忿曰:「难道偏你会赢,我以耳上珠坠为质,你再赢我,我脱珠坠与你;你若输时,头上玉簪与我。」生曰:「簪、坠皆父母物,倘知之遭挞必矣。」妇曰:「说极有理,不如赢者批输者臂十下,何如?」生曰:「打著即痛,何苦为之,不若你我以身赌为妙。」
妇曰:「你痴矣,身子如何可赌?」生曰:「我输时,我卧於石凳上,凭你在我身上顽耍。你输时,你即仰卧於凳上,凭我跨在你身上顽耍。既不费物,又不疼痛,不过随意作耍,岂不两便。」妇笑曰「此说极妙,我赢时你须睡下,凭我处置,决不许赖!」生曰:然。」
不意生输一筹,便忙忙卧在石凳上,呼妇作耍。妇曰:「我不要你睡著,只要你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生曰:「在先讲过的话,你如何翻悔?」妇曰:「不是翻悔,你赢凭你,我赢凭我,只是作耍,又不打得你疼,骂得你痛,如何说我翻悔。」生只得坐在那里。妇近前曰:「小孩子坐个端正,待娘娘来与你作庆,你若略略歪时,莫怪我的话儿不信。」生不应,妇乃放散生发,代生梳作匾髻,一个顶上安放小石一块,嘱生曰:「你一些也不要动,凭我在你身上爬搔作痒,也不许笑,若笑一声,跌下石头,便要跪在庭心,明日才放你起来。」
生不得已,任其所为,彼妇爬搔不过,只得一笑走起,妇又罚他跪了一刻,笑曰:「你快来,我再与你赌。」这回生赢了,曰:「何如?」妇曰:「凭你便了。」生曰:「你只睡在石凳上,凭我来便是。」妇曰:「我只坐著等你。」生曰:「你若不睡倒,我就叫喊起来,说你赖我。」妇笑了一声,仰卧凳上。生便搂他亲嘴,妇回转了头,生曰:「你怎不依我?」妇只得与他亲嘴。生以舌吐其口,要妇含咂,妇便含住。生又以手摸其乳,妇忙以手掩住,生曰:「怎麽,又不依我!」妇只得放手,任他摩乳。
生以一手搂其颈,以一手扯下他绣裤,摸其阴物,妇急立起身曰:「你太不是了,这个像什麽样?」生曰:「先讲过的,身上但凭作耍,你起初把我十分蹂贱,我也依你,你还叫我跪了许多时节,我如今不过抚抚摸摸顽耍,你如何就要赖我的?」妇又只得凭他摸,凭他看,只把袖子遮著自家的脸。生看见红红的阴沟、白白的颤肉,两边高高的突起,像蒸饼开著一条线,便把自家的物件塞到他沟中。妇曰:「你原说只在身上作耍,如今塞得里面疼起来,岂不是哄我。」生连忙拔了出来,曰:「且饶你这次,若再输了,定要等我耍个像意,再不许赖。」妇曰:「你若再赢,便随你作耍,决不赖了。」
不想妇又输了两筹,生曰:「这次难道又好赖得?」妇笑曰:「随你!随你!」却坐在凳上不动。生曰:「你如何还不睡倒?」妇曰:「坐著他是一般。」生便把妇推倒在凳上,竟脱下他绣裤,将物塞进沟去。妇曰:「里面又疼,你如何恶取笑我?」生曰:「你生成这一洞,我生成这一根,两个奏合起来,恰没一些线缝,倒好耍子。」妇曰:「这般顽耍太不像了。」生曰:「这个叫做 耍子,极是有趣的,我和你日日如此作耍,又不没了簪珥,父母也看不出来,有何不妙。」妇首肯。自此以後,与生每日在园中做的便是这件事,说的便是这些话。只是人小物小,彼此没得争嫌。
不料李亚卿与他合卺之夕,就知他不是真正处子,心下十分不快活。那妇人一旦迎著李亚卿的肉具,觉得比华生的大了无数,心中到十分中意,只是李是中年的人,虽然硬起来,往往罢软中止了。这妇不得像意干一回,是以常常怨天怨地。
一日夏天,有门师尼来探望,少妇便留他在家宿歇洗浴,那尼坐在浴盆内,把两只手自去剜洗阴户,妇曰:「你又没有丈夫,便将就洗洗也罢,如何用这刮洗的工夫。」尼曰:「难道只夫人有相公,我就没有丈夫?」妇曰:「做师姑的要丈夫,须寻一个和尚,我看你的东西这般宽大,想是日日把白瓜塞将进去耳,不然世上决没有这般大的阳物也。」尼曰:「我便寻人弄弄也没人禁得,我何苦把白瓜来自哄自,那白瓜塞到里头,就抽进抽出,也没一些趣的,我自有个好相交在那里。」妇指一白瓜曰:「我不信,人有这般大的阳物。」尼曰:「有封师者,其势加於是。」妇听尼言,目慢颊赤,恨不得即与封师戏弄一度。由是日夜相思,以图相见。尼又言:「封师善能驱逐鬼神,拷召妖魅,」遂蓬首垢面,佯作颠狂,拒李不容入房。尼暗暗运食与食。反谓李曰:「夫人三日不食矣!」李计无所出。尼曰:「金陵土俗多一足山魈,谓之五通贤圣,夫人恐为所祟,必须相公虔诚斋戒,请封师作法驱遣,庶乎可廖。」李乃择日往延封师。妇闻之,心虽私喜而痴颠益甚,恐李察见隐情,不请封师耳。
封至,谬谓李曰:「适进门见宅神告我,夫人之祟乃相公从北方带来,相公须远远避去,待某行法,祟亦远去矣!」李依言远避亲戚家。封乃朱书符篆,画地结坛,禹步行,特呵叱神将,戒婢仆俱不得往来窥听,以干神怒。惟封与尼得入妇室,妇一见封,如获珍宝,病愈顿疗,忙起梳妆,与封叙意。尼曰:「夫人苦思久矣,师与逗遛作忍人也。」封乃脱去中裙,引妇手弄其肉具。封肉具挺起,坚壮劲崛。妇捧定曰:「真非世间物也,白瓜在後尘矣!」因用偃月墩,自褚其腰仰卧,封以手提其双足而进之,妇淫水溢流,声喘气急,封尽根没脑,抽拽摇荡者数百回。妇视封低语曰:「境界非凡,真快活杀我也!」封意欲稍息,见妇心正炽,又挺腰干之,妇情益悦。尼曰:「情不可极,乐不可纵,时日甚长,当图久计,莫一朝事露可也。」
两体偎贴,移时方起。如此百余日,李惟传问消息,不敢归来,妇既得封,不忍暂舍,乃谋毒李,李死,仆举其奸,遂各抵法。
李亚卿大是呆鸟
宝奎寺僧
杭有妇,适人,生一女,夫死。再醮吕某,吕尝以事诣京,妇不禁独处,觅淫於人久矣。其女十二岁,妇之再醮也,以女妇一医家。医之子幼,故未毕姻,不料女饰行不谨,通於邻人周一,情好甚密。一日午,女同周生淫於房,妇偶窥之,见周以女两足架於肩,立而猎女,女情动不能禁,急欲周抵其花心,周故浅浅送进,不令深入。女作娇声,顾周曰:「情哥奈何如此?」周笑曰:「姐小小 儿,我的球大,恐怕你疼,所以慢慢送进。」女以手掌其颊曰:「天杀的,短命贼!前日我疼时,再三求你只放一半进去,不要摇动,你偏要直抵至根,硬抽蛮拽不住,直教我里头又胀又热,疼得恶心,溺也撒不得。如今里头热痒,要你与我耍耍,著力直抵一番,你偏生不肯抵进去,我不要你这负心人了。」周一笑曰:「我见姐姐兴致高,故意取笑。」……。
邻知与僧淫,乃集众趋宝奎寺,则僧房反锢、寂无人声, 墙以入,至一低暗室中,见灯烛荧煌,有僧七八人拥妇谑饮,丑秽百般,执鸣於县。县大尹并逮二尼拷之,乃一僧携妇归,众僧挟之同饮耳。究女所在,则云不知,尹大怒,加刑,妇始吐实,盖二僧蓄之俗家也。尹判云:「二尼出家削发,不守清规,敢作牵头勾妇女,二僧空门寄迹,不遵法戒,妄思婚媾做夫妻。母女潜奔,虽免僧敲月下,僧徒饮,公然妇坐怀中,其个是四秃成两好,声声是欢,广种福田,众阳簇拥孤阴,句句说观音齐罗汉,填平欲海,情满爱河,八行俱亡,四维攸教。僧徒杖死无辞,妇女官卖正法。」
母女俱奔,使是不乾净的计策了。
浮屠辩机
浮屠辩机初庐於合浦公主之封地。主,帝所爱,异於他婿,始封高阳,下嫁房玄龄子遗爱,再封合浦,尝与遗爱猎於封地,见辩机白过人,遂具帐其庐与之乱。机素无赖,其肉颇坚而粗,长至两握有半,每与主狎,未尝全入其具,主已遍体摇颤,夹畅难当。
一日,主挟二女子从,女子姿色娇好,机一见,淫具勃发,恨不得即搂抱女子交合,而碍主不遂。於是与主言,令二女子持烛侍傍,以叠褥藉主腰下,捱具投入牝口,研擦不便深入,主情急,推机仰卧,以牝就机肉具,以两手挟扬,一举一落,直尽至根。两相摇扉,淫水淋溢,机恐主力乏,又转主在下,极力抽送数百回,主目慢耳热,声颤不绝,谓机曰:「此一番其快活杀我,须与我多耍几百度。」机又以风流解数与主大弄一番,二女子目睁口开,掩面斜立。机拽女手曰:「尔作此状,岂羞立耶!」主拂然,怒取缯巾拭机肉具,呼二女子以口吮之,二女子口不能容,只得咬咂一回,主笑谓女子曰:「汝二人能当此物否?」女子不答,乃谓机曰:「我喜看人淫弄,无奈翁之不识趣何。此二女子,汝试弄之,我且坐观一会。」机跃然跳起,便搂一女子扯去其裤,提两股而进之,百计仅得濡首。女子口齿相啮,痛苦无措,其一女掷烛而遁,主大笑,以为快乐。即命机且释此女,姑从容进之,莫诚死人。机兴发如狂,又与主鏖战良久而罢。
遗爱赏机,私以亿计,盖遗爱生而天阉,不当主意,见主悦机,故赠之厚以迎主欢耳。又浮屠智最迎占祸福,惠弘善视鬼神,皆以术侍主,主亦与之乱,不亚於机。永徽中,皆以逆谋诛死。
辩机、智最、惠弘三人,到是房遗爱召屁的大老。
望海寺僧
至正间,有傅某者,娶妇应氏,只生一女,年十五岁,虽非国色倾城,而一枝嫩萼柔葩,不许蜂狂蝶恋者。
望海寺僧某,日事经咒,往来其家,傅不之禁,应遂为僧所诱,私通之,相得甚欢。傅故邑禄也,以监事赴京。僧乃朝夕往来,略不忌惮。应反虑女之见察也,欲僧并污之,以塞口。女未识人道,每窥母与僧淫,则唾贱不已,卒无机会可乘。
一日僧与应计,醉女而强掠之,事必有济。乃设酒馔於应房中,匿僧在惟幕,呼女饮食,女不料母之绐己也,果沉醉焉。星眼乜斜,花容微赤,真若仙姬欹琼室,玉女偃瑶台,其醉态之妙,有难以言语形容者。
僧裸而突至,愈觉动情,乃轻轻为女脱解上下衣服,提起两股 之,女惊欲起,无奈身赤条条,而蝶已至花前矣,急得一手推僧,一手掩其牝口,呼应求救。应乃握僧肉具付女手曰:「汝不知此物之爽人甚也,今日假装摸样,他日偏汝向前。」女曰:「此岂人母之所为耶!」强挣叫喊,不肯从僧,应忙掩其口,揿定其手,令僧脱脚带,势其足於椅上。如花苞突露,而足不能伸缩,只得任僧所为,涕交颐下。僧金枪漫试,血 菩提,玉尘微投,丹流法界。
应在傍难看,自觉不安,便捧僧就己抽泄,以缓僧兴。僧兴稍缓,又推僧就女,欲僧毕事於女也。女当此时,一生九死,痛苦难支,咬齿摇头,娇啼宛转,诚然是,娇姿未惯风和雨,一旦摧残,实可伤也。须臾,女起,整衣理鬓,无限羞惭,僧以温言慰之,终无一言而逝。自此以後,三人共寝,其枕边恩爱,被底温存,女竟忘向者之悲啼,而幸今日之欢会矣。
一日,僧与其徒来,徒年少有姿,阳道伟岸,女与之目挑心招,相会於曲室,曰:「今日不得子,几为老髡误一生。」荐其材具於母,盖报母昔言也,母果爱之,情好更笃,僧恨其徒之夺已之爱,值傅回,败其事於傅,傅侦验得实,挞妻沉女,杜绝往来,两僧共郁死。
母女之间,报恩甚速,大奇!大奇!
西天僧西番僧
元顺帝时,哈麻尝阴进西天僧,以运气术媚帝,帝习为之,号演揲法儿,华言大喜乐也。哈麻之妹婿集贤学士秃鲁帖木儿,性奸狡,有宠於帝,言听计从。与老的沙八郎、 刺为吉的、波迪哇儿玛等十人俱号倚纳。亦荐西番僧伽 真於帝。伽 真善秘密法,谓帝曰:「陛下虽尊居九重,富有四海。其过保有现世而已,人生能几何?当受此秘密大喜乐禅定。」帝又习之。其法亦名「双修法」,曰:「演揲儿、秘密法。」皆房中术也。帝日从事於其法,乃广取民间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妇女,恣肆淫戏。号为「采补抽添」,其势甚多,略举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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