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不多时,海天听得堂内俏语笑声,把眼瞟帘中。见一妇人生得轻盈袅娜,风流飘逸,犹如仙子临风,年约二十以外,又见一闺女,年轻许多,约有二八,比那妇人更美,幽闲雅意,娇媚动人,别有佳趣。
海天不觉魂飞天外,坐立不安,花心涌动,又觉不适,乃起身告辞,约定会文之期。玉庭再留少饮,海天谢别,送出大门,一逞到家,一夜眠思梦想,籍寐不宁。
梅家姑嫂自于帘内瞧见海天,二人暗暗心慕,深为海天风流俊雅之非常美貌打动,交相称赞,一个知丈夫要结社会文,心中暗暗打算,思量钩来尝尝;一个春心微动,惟愿同偕伉俪,方称才貌佳偶。暂且不题。
韶光迅驶,不觉已是天中佳节,梅玉庭发贴知会诸友,至期齐集家中,拟题作文,好不高兴,文成继之以酒,雄谈阔论,出史入经,尽皆酣然而散。
因梅玉庭尊海天为社主,才情又与众不同,遂留于后花园中书院下棋,以便时常讲究。
海天心中亦有两美人索击,巴不得籍此稽身,或可邂逅一时,于是打发来旺回家道知。
海天遂在园中读书,玉庭不时陪着,说古论今,却也尽兴,只玉庭常有事务出行,海天顾影少趣,未免寂寞无聊。
那月英起了与海天相见之念,一时也过不得,闷闷的日捱一日,堪受相思之苦。及至社期过了,晓得丈夫留那人儿在园中安歇,心中不胜欢喜。
耽延数日,有心打扮得齐齐整整,来到素兰房中,含笑道:“小丫鬟对我说,园中石榴花盛开,比往年更加繁华。池内荷花也开了无数,我同你去看看。”
素兰道:“闻得园内有生人在,我们怎好去游玩?”
月英笑道:“我实爱他,不像你暗中相思,那又何苦。不若前往,或能成就心愿,也未料得。”
于是二人说说笑笑,轻挪金莲,来至园中,果见柳阴深处,花发粲然,文饰曲径幽闲,鸟啼自在签簧。
是日,海天清晨起来,正在园中,独自静坐吟哦,不胜凄凉,乃作诗一首,消遣闷怀。
诗曰:
柔缘侵窗散晓丹,牙鉴满架独披寻;
飞花落现参朱色,声韵萧萧似短吟。
吟毕,投笔而起,步出书斋,竟至园中散心。
举目一看,早见两个美人冉冉而来,如天女下凡一般。香风黎郁,绿带飘扬,金莲缓款笑语风流。忽想起前几日帘中所见之人,但比那帘中之人大不相同。
海天看得痴痴迷迷,做出许多呆相。踱来踱去,卖弄风情。
这两位美人也不慌不忙,谈笑自如。月英偏头观那池中交头鸳鸯,又折一枝石榴花,插在素兰头上。
那月英风风月月,举止波俏,愈觉妖娆,对着海天微微含笑。
姑嫂二人指指溯溯,引得海天魄散魂飞,两下看来看去,调得火热,恨不得搂在怀中,说句知心话儿。碍有素兰在旁,不便与海天交谈。素兰惟恐哥哥回来,把月英推推道:“我们回去罢!在这里觉得不雅相。”遂款莲步先行,月英只得转身相随。
临去,回头着公子笑了笑,又把秋波斜送一眼,方才移动三寸金莲,轻盈柔态,犹如花枝招展,飘飘而去。
海天痴呆半晌,不觉长叹一声:“咳!今后相思,直害煞我也!”落落宽宽,转身回至房中坐下,想道:“世间有如此风流美人,叫我如何撇得下?看她顾盼有情,颇属留意。几时能遂我心意,搂抱一回,欢乐一场死也甘心。这小妇人定是梅兄妻子,那闺女不是梅兄妹子,便是其妻面上的内亲,只是在梅兄面上,不好意思。不然,挨那夜深时候,闯将进去,探个消息,未为不可。”
左思右想,情不能遇,乃作《秋波媚》一首,以纪其事:
晓山烟起,两点眉痕细,
斜射满云,映得疣儿媚,声声美。
吟完,朗诵一遍。仍不安心,复出书斋,四处探头探脑,希冀又得相遇。
谁知花阴寂静,惟闲鸟调瞅,意兴索然。渐渐红日西沉,方一步懒一步,复进房中,呆呆坐着,无聊无赖。忽忽黄昏已到。
海天又道:“人生斯世,奇遇那能多得?既是他家妻妹,自然晓得我在园攻书,就该裹足不来,知之而复相借至园游嫁,及见我在前,更不即时回避,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娇娇妖妖,实为有意。她既传情,我又何妨顺从?古人说得好:‘行好卖俏的事,止有的人得知。’不如夜间大着胆,试试我偷花手段。只须探名梅兄归与不归。”俄儿,梅家仆人送来晚饭,顺口说道:“我家相公今夜不回来了,相公请自用罢。”海天闻听梅兄不回,喜不自胜,连忙吃完了。又使仆人送了茶来,遂吩咐他先睡去。又假意拿着一本书,喉逝晤晤,吟哦一会,料想仆人熟睡,遂悄悄来至园中,寻其乐境。
且说月英见了海天风姿,比前番吃酒之夜,分外标致,好不垂涎。那素兰终是个闺女,还不十分搁在心上,惟月英乃是久旷思渴的艳妇,怎生放遣得下?急煞煞十分动人,千番百计,想尽方法,要勾海天上手。
恰逢玉庭被事儿缠住了,不得回家,真乃天遂人意。遂同素兰吃了晚饭,各自回房安寝,起更之后,独自一个悄悄步出绣房,欲做那红拂私奔的故事。
此时四月中旬,月圆如画,照得圆中无处不见,刚以玫瑰亭边,远远望见一人缓步而来。月项眼乖,看得真巧,正是日思夜慕之人,满心欢喜。将身闪入花厅。
厅内搁置一张藤榻,心生一计,就睡在榻上假寐,以诱其入壳。
为何藤榻在此处,因梅玉庭觉得天气渐热,常在厅内纳凉,遇巧即藏匿龙阳,在这厅内做战场。谁知自家妻子,今日亦在此悔淫开门,可谓梅拢之报。
这海天来至厅上,忽见一佳人睡在榻上。近前细看,原来就是意中美人,海天感到真是喜从天降。
只见月英躺于榻上,真真个杨贵妃醉酒一般,身穿玉色罗衫,映出雪白肌肤,那百束住的双乳隐约可见。下系水红沙裙,小衣在内清晰分明。手执鹅毛扇,斜掩腹上,一手放于枕上,托着香腮,百般风韵。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穿着大红高底鞋儿,十分可爱。活脱脱一幅月下美人图。
海天看得兴起,遂弯下腰,轻轻卸下一幅裙子,露出那红纱小衣,掀起小衣,见下面漆黑一片,丰满肥大,且随那睡息之出入,亦一翕一动。
他看得魂不附体,欲火飞腾,胯下玉茎直举,把那裤儿撑的恁高,硬如铁杆一般。只觉下腹发胀,阵阵收缩。对了这样标致妇人,色胆包天。不管三七廿一,跨到榻边,急急褪下自己裤子,捧起金莲,挺着玉茎,插入就弄。
月英假装从梦中惊醒,也不装腔作势,含着笑脸问道:“好大胆书生,擅敢奸淫良家妇女。岂不知闯入辕门,该当何罪?”
海天笑嘻嘻答道:“因你丰韵多情,虽具釜刀在前,亦所不畏,何惧罪乎。”言讫,大展生平本事,狠抽急顶,深深点着含葩,月英连连哼叫:“快活,有趣。”只觉那玉茎硬如铁,塞满了阴内,狠刺狠射,几近昏酥。如饮琼浆玉液,户翕如巢,身心如在浮云,四肢不动,口舌冰冷。叫道:“公子,被你这一弄,美入骨髓。”海天道:“姐姐好造化,真天下鲜有。”
俄而,月上纱窗,照于月英玉体之上,光艳润泽,浑如一团软玉,有趣之极,欲心愈炽。一口气疾抽百余下,弄得月英遍体酥情,心花舒舒将散,耸身迎凑,一来一往,淫兴狂骚。
海天见其百倍风情,异常兴趣。故意将那头儿顶在花心里,俯身不动,贴在脸上,吐过舌尖,抵在嘴里,月英含接了,吮了几吮。怎奈穴中瘙痒不过,狠命将双手抱住海天,把香股乱摇乱曳,凤眼乜斜,娇声低唤。
月英急道:“再作急弄弄,快完了罢,快完了罢,休逗留人。”遂把金莲乱蹬。
海天也有些把持不住,觉得浑身酸麻无比。遂将身紧贴,挨靠酥胸。月英知那玉茎火暖,兴焰情炽。陡然郎身晃移,玉茎钻进刺笆乱吮,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信。把个月英挑射得堕云鬓乱,美的颤柳腰酥。
海天挺身又捣,月英只觉玉茎东捣西撞,耸抽挑顶。直弄得月英魂飞半天,身在浮云,气喘嘘嘘,双眼紧闭,口内淫言俏语,穴中淫浪翻滚,腹内波涛汹涌。
玉茎把月英花心啃咬一阵,一缩一伸,得意万分,海天又尽力抽送百十余回,泄如汪洋。两下温存半晌,抚玩多时,各自抽身散去。
月英挽手送至亭边,叮咛后会。海天唯唯,不胜欢喜,分后归房。嗣后彼此来往,宛如夫妇之情,绸缨信至,甚是亲密。
再说那梅玉庭此日未归,原是在外遇得一美少年,姓花名子悦,生得无异女貌,姿色肌腻,言语清幽,体态轻浮。
玉庭暗想道:“我若得与此君共乐,胜与佳人并枕。”遂千方百计,买通伊父花春,方得来到子悦家。
二人一同饮酒至更阑,子悦装出勾人的模样,双手忙来抱住玉庭面庞,玉庭趁酒兴搂住,两人作了个吕字。
玉庭情炽,令子悦在灯前褪下裤儿,白臀高抬,又扭转娇面,望着玉庭道:“亲哥哥把尘柄慢慢送入,毋得莽人。”玉庭遂挺着半大尘柄。口吐津液,润于右手中指,涂于尘柄之上,又吐少许,涂与子悦肛部,只见那儿暗红一处紧紧收缩,毫无空隙,恰似那冬日之腊梅怒放,敷嵌于此。
玉庭遂把尘柄对着肛门,徐徐送入,谁知熟不由径,搔至内脏,子悦觉不甚苦楚,遂将身相迎。玉庭如忙夫捣春,一抽一拔,好不惬意,只见那肉儿随尘柄时进时出,尘柄内流出的淫水,涂满子悦之臀,子悦叫道:“哥哥用力,小弟肛内瘙痒难忍。”玉庭听闻,欲火大升,用力挺将起来。
及抽至数百,子悦放出淫法,将股一挟一放,作女声之哼叫不止。玉庭美快非常,遍身通畅,一泄如注。两人缠在一起,脱衣共枕而睡。自此两人朝餐同食,夜夜同眠,情深意厚,不觉在子悦家中住了几日。
却说那素兰小姐,自从那日与嫂嫂到园中游玩,遇见海天之后,每夜牵心挂念,转眼又是几天。适值一夜,黄烛独坐,甚觉凄凉。不免想到嫂嫂房中闲谈一会。
遂手执团扇,独步徘徊,慢慢走到月英门旁。忽听得里面人声吟吟,颇觉诧异,又不是哥哥声音,殊为可怪。把门推一缝,乃是闩的。窗格里蛮旺的灯光。
素兰遂趴在窗格上,睁眼往房中一看,骇然心惊意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琼浆仙露遗小姑
词曰:
不关愁,非干洒,柳丝搓得鹅儿就。
腰肢瘦,时光骤,十五明月,满弦时候。
站花嗅,携花走,花香翠飓银塘皱。
红光溜,浓烟透,金鸦待啄。裙笼豆尧。
且说素兰想与嫂嫂闲谈,来至房前,往里一看,大骇。只见屋内月英脱得赤条条,分开两只白嫩玉腿,挺起肚皮,双手抵在席上,歪着头,闭着眼。海天正伏于上面,也脱得精光,身上汗水淋漓,腰中那物儿足有八寸之长,甚是肥粗,如鹅之长颈亦脱毛。一上一下,确是骇人,腹下黑漆漆一片,毛儿丛生。素兰觑得仔细,不觉羞红了脸。
素兰正要转身回房,忽见那海天提了嫂子两足,颠个不住,心中好奇,也想细看那风月之事,遂伏于窗边,静心细观。只见海天把玉腿分开,抱于腰间,分其阴唇把那玉茎插了进去,嫂子淫叫起来:“心肝,用力,顶死我罢!”海天亦不答话,把那玉茎左捣右捣,十分高兴。
那月英将阴户迭得高高的,那物儿往左,亦往左迎;那物儿往右,就往右凑,淫声浪语,好不骚浪。二人腹下不时传出“滋滋”之声。海天戏道:“好娘子,受不受用。”月英接道:“受用十分,美死奴家了。”
这时,月英双手抱住其颈,两腿仍缠于臀上。海天站将起来,双手托其玉臀,两股用力上挺,月英也用力下沉。二人如此这般干将起来。那晓得姑娘在外偷视,这些风流招数,尽看了去。
俄而,海天把那玉茎拔出,仰身躺于床上,昂然竖起那八寸长的大东西,月英掇身跨上去,扶起玉茎,一坐下去,套个尽根,海天在下惊叫起来:“轻些,别把那物儿折了。”月英笑道:“公子放心,奴家自会倍加珍惜,以后还要常用哪。”遂在上一蹲一桩,一上一下,套弄起来。海天在下捧着她那雪白丰臀,一起一落,用力相送。
未几,海天一个翻身,将月英压在身下,扳起两只小脚来,看玩多时,连称有趣,双手提得高高的,一眼睽见阴户,遂掀进拖出,观其出入之势,挺得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
月英叫爽不绝,低声俏语道:“心肝!你再弄阵,我真快活死了!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淫荡。
素兰在外看得心痒难熬,暗暗想道:“不知他二人几时勾搭上手的,这等快活好不肉麻。亏我嫂嫂这样发骚,可不羞死!”心虽如此想,下面亦有些异样,只觉阴内热烘烘,好象尿液将出。遂用手按住了。
正要朝里看时,忽然灯儿灭了,静悄悄一片,毫无声响。又听了少顷,不闻声息,遂慢慢转身,悄悄回房去了。
回得房中,将灯儿剔明,悠然坐下,呆呆想道:“交媾之事,夫妻固所不免。方生容貌俊雅,体态风流,自是风月场中多情有趣的人儿。奴年已及笠,议婚正当其时,怎奈父亡母逝,惟有哥嫂在堂,全不以阿妹终身系念。
“眼前有如此才貌双全的郎君,并不提起议婚之事仅留他在花园中读书,致使自己娇妻生心向外,居然中蒋之羞,怎不可叹。吃酒之时,帘中偷觑,看嫂嫂早有垂涎之意,游园之时,卖弄风情,左顾右盼,复有勾引之意,这已是极明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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