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寄侬
第一回 老虔婆假意抚孤寒 小弱女无心堕柳巷
第二回 为拈香被留佛寺 因看马失身贱奴
第三回 张可儿古庙遭奇辱 崔公子金屋贮多娇
第四回 问桃源花厅奸幼女 探后庭书室弄娈童
第五回 将错就错胞兄妹骨肉敦伦 以误顺误表叔嫂亲戚交欢
第六回 为云为雨亭亭遭大创 月宾月主公子恣宣淫
第七回 吴公子乔装欣折柳 崔小姐易服漫寻花
第八回 夸采战游穷巫峡 赌胜负捣碎后庭
第九回 崔小姐招赘吴公子 柳依依出嫁风流郎
第十回 极荒淫兰汤大战 穷肉欲除夕恣欢
第十一回 活冤孽美人遭巨盗 真幸福娇女遇将军
第十二回 崔公子遁迹玄门 萧将军贮娇金屋
序
寄侬读书之暇,好为无稽之谈,而花月因缘,风流韵事,尤多属意。无如有情者难成眷属,佳丽者难聚一堂。奇想所幻,遂成是篇。纵笔直书,只图酣畅,间涉淫亵,所不计焉。世之旷达君子,自能谅之。冬烘腐败,庸免唾弃乎哉。
第一回 老虔婆假意抚孤寒 小弱女无心堕柳巷
话说南朝齐梁时代,姑苏为鱼米之乡。在枫桥左近有一渔户,姓张名通,娶妻赵氏,老而无子,只生一女,名叫可儿,生得秀媚无比。这一年可儿长到十五岁,张翁患病,竟自死去,剩下母女二人,靠着打鱼为生。那时兵戈满地,赋税繁重,他等渔户,每日均纳税课三二十文。恰巧张家的打鱼网儿偏偏坏了,却又凑巧那双钉补的船又自坏了,赵氏不肯空交鱼税,便不打鱼,在岸上搭个席棚权且度日。赵氏已是六十将近之人,经不得愁苦,也就病了,奄奄一息。可儿无钱买药,只是终日啼哭,看看日重一日。
恰巧这日,可儿正在啼哭,忽由外面走进一个婆儿,问了姓氏,原来婆子是个著名马伯六,积世老虔婆。往常已将可儿看在眼里,今日打经过,恰闻得哭声,因此进来打探动静,当下说道:“老嫂,请放宽心,待我给你请医调治,你在苏州打听,谁人不知我贾善人家。可是姑娘,你今年十几岁了?”可儿说道:“我十五了。”婆子道:“好个聪明孩子,疼死我了。”说着拿出十两银子,递与可儿,赵氏此时只有磕头而已。
婆子说道:“想你小孩子家,未必知道医生去处,索性老身走一遭,替你去便了。”说着起身而去。走有片刻,便同个医生来,诊了脉,只说了个重病的狠,胡乱开了方子,拿了马钱,便自走去。这里又央婆子打药回来,可儿煎给赵氏吃了,依然不好,那上三、五天,竟自长逝。
可儿伶仃弱女,猝遭大故,束手无策,正自守尸而泣,恰巧婆子走来,急忙劝住可儿,便出去买了衣衾棺木,请僧众,就河边诵经,超度三天上,抬到义地上埋了。此时知道的,都替可儿怀着鬼胎;不知的,哪个不说婆子义气。
当下葬埋已毕,婆子道:“姑娘你一个人还能在河边住吗?你又无亲可投,依我之见,便到我家,胡乱还有饭吃。”可儿思前想后,只得如此。当下谢了又谢,便收拾一应家俱,随了虔婆,迳向她家而来。
到得门前,便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和婆子打眼色,可儿已是纳闷。进得门,走过几个院落,来到一所深邃院子,早有许多花朵般女子迎了上来,向婆子或叫婶娘,或叫姑母,其称不一,都在破瓜年纪,衣服华丽,举止妖娆,见了可儿,无不评头论足。
可儿正在莫名其妙,只见婆子发话道:“你妈也埋啦,你也来到这里了,可是你知道我是作什么的吗?老实对你说,我这里就是勾栏曲院。千不该万不该,你自己不该来到这里,既到此处,别无话说,你也是个明白孩子,不用我费话劳神,从今后,习学弹唱,接客留人,好吃好穿,我决不难为你,你要有一点含糊,你来看!”说话之间,将皮鞭拿下,便等可儿回话。
此时可儿如梦方醒,痛苦不已。虔婆大怒,过来便打,众姐妹作好作歹,将可儿簇到一间屋内,连忙劝道:“姑娘你不要哭呵,已旧是已旧了,何必自找苦吃。”可儿一想也是道理,二返来到虔婆屋中,拭干眼泪,说道,从今后应酬客人,但是不能过夜,俟有从良机会,不可拦我赎身。
虔婆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连忙带笑说道:“我说你是明白孩子,果然不错,就依你便是了。”于是将可儿修饰的花明柳媚,学学小曲,便做起送旧迎新的勾当来了。
也是可儿相貌出众,性格温存,不上两三个月,芳名便自大噪起来,富商大贾谁不垂涎。几番婆子欲要梳拢,可儿只是不依,虔婆靠她赚钱,也不敢深拂其意,便缓了下来。秋来春去,一年过去,可儿色艺俱进,不止曲儿唱得好,人也日渐丰腴标致,登门寻欢客川流不息。
这天可儿侑酒回来,带些醉意,时当炎夏,天气燥热。可儿叫娘姨去澡盆内放些水,宽去衣服,沐浴一番。酒兴蒙眬,春怀骀荡,不免有些情动,也斜杏眼,软瘫在天然椅上,也未穿衣,便自昏然睡去。
猛可地,帐后转出一人,可儿睁眼看时,却不认得,只半苏醒间,更显眼波流媚,款款动人。那人赤着身体,走向前,便将可儿抱住,此时可儿欲待声张,已来不及。说不尽半推半就情形,那人去阳物上抹了唾沫,分开玉股,去紧暖香温处,只一顶,便连根搠了进去。
欲知可儿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二回 为拈香被留佛寺 因看马失身贱奴
话说可儿酒醉醺醺,四肢无力,半推半就,只得由了那人。可儿初次破身,经不得大抽大送。起初乍一插了进去,还咬牙忍受,后来风狂雨骤,实是疼痛,便央告起来。那人不听,越发狠干。又弄有片时,可儿觉着不甚疼痛,有些意思,便放开手,由他摆布。越弄越觉欢畅,春兴勃发,止不住心肝乱叫。那人愈觉动火,更加用力抽送,肏有两个更次,牡丹露滴,方才住手。
却说这人,是一位豪华公子,姓何名钟秀,是当地一个富户,久仰可儿之名,屡思一亲芗泽。虽是梳拢有心,只是可儿留髻无意,遂与虔婆商量,计诱可儿。恰巧公子有江北之行,事遂中止,目今回来,当下便差人向虔婆知会,命伊依计而行。当晚酒饭中,俱下了春药,可儿吃了,趁出局之会,将公子请来藏在床后,因此可儿稳稳当当到了公子手中。可是止这一次的缠头费用,也就不下三五百金了。
再说公子肏完,爬在可儿身上,将底里情由,备悉说知,木已成舟,也就随遇而安而已。原世界事不开端原不要紧,可是一要开端,再要守住,却是不能的了。当晚,公子将可儿肏有五、六次之多,直至日上竿,方才住手。可儿已是被翻江浪,狼藉不堪,从此公子不断走动,可儿渐知佳趣,除了应卯接客,也知道拣那貌美阴巨的,留了起来交欢取乐。后来淫兴难过,遇有要好之人,索兴白天也要肏上几回,她那玉户,便如山阴道上,接应不暇了。
时孟夏,杂花生树,柳绿桃红,可儿想那灵岩山是个名胜所在,要去游玩,便同娘姨雇了轿子,直抬到灵岩山上一座古寺歇了。可儿各处游玩一番,渐觉口渴身乏,便到寺中随喜大殿上,烧香已毕,去方丈内吃茶。
却说这个方丈本姓秦,为现今首辅之子,披剃在此,法号爱云,本是风流子弟出身,更兼年精力壮,相貌魁武,性极好色。方丈中有套房秘室,地极幽秘,里边一切陈设,工致异常,无论官宦庶的妇,往往被他留住,藏在室中,尽情玩乐。也有永远不放,也有弄完送出,妇女迫在势力之下,只好忍辱含羞,不敢声张,因此上,大家闺秀不知被他糟蹋了许多。
当下爱云见可儿眉弯春山,目泓秋水,丰姿袅娜,体态娆娇,却似魂飞天外,便拿出全副精神应酬可儿。眉来眼去,百般勾引,用茶中间,夸说庙中古董陈设,引着可儿又在各殿游逛一番。
走来走去,来到一所套房,娘姨见二人进去,正要跟了进去,突地闪过三、五个僧人,一拥齐上,揪住娘姨,喝道:“何处村妇,擅入佛地!”不容分说,一步一棍,直打出庙门来。扑地将山门关了,娘姨哭骂叫喊,哪里叫得开。喊叫半日,只得回转,报告虔婆去了。
这可儿与和尚言来语去,已打动心思,爱云见说得入港,便道:“小僧现有欢喜佛一幅,画得极是生动,娘子敢待一看。”可儿回眸一笑,两颊赧然,说道:“我正要看。”
说着,来到一个所在,只见小小一座暖阁,铺设甚是华丽。掀起绣幔看时,四面俱是明镜,中间放一座牙床,锦衾绣褥,一应俱全。和尚道:“娘子要看佛像么,只是天色已晚,权请住宿一宵,夜间自有小僧陪伴,却不是个欢喜佛么。”说话之间,一张脸已竟贴在可儿粉颊之上。
可儿此时芳心已不自主,一个身子已是瘫在和尚怀中。和尚便搂在床上,替可儿脱净衣服。可儿此时春思正浓,乜斜杏眼,任其所为。和尚见姑娘肌肤油腻,有如白玉一般,急忙自己卸去衣裤,挺起七、八寸长雀子,对准玉户,只一下,连根搠了进去,大抽大送,欢畅之极。
可儿施展本领,柳腰款摆,花心耸弄,和尚更觉痛快,阳物徒增得足足八寸余长,雀子头涨大如鸡卵,一抽一送,细尝滋味。可儿亦是淫兴大发,极力颠送,二人旗鼓相当,干够有三个钟头,可儿已是丢过三次,娇嗔不已,鼓动花心,和尚方才一泄如注。
和尚拥住可儿细问根底,方知她是勾栏中人。当下事完,可儿意欲下山,和尚哪里肯放,可儿无法,只得由他,尽日在山中取乐,这且不提。
再说娘姨回到家中告知虔婆,虔婆吃惊不小,欲待自行上山索讨,又恐反遭毒手,只得连夜写了呈子去县中首告。不想苏州合省文武大僚,都同和尚来往,夤缘巴结,只求和尚在父亲处说好话,哪个却敢得罪于他。何况一个县令,当下收到状,击鼓升堂,不问情由,五十大板,打得婆子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胡乱问成诬告罪名。一面枷钉在衙,不上半月,竟自急气交加,呜呼哀哉了。
回文再说可儿,这日因为和尚下山,自己无聊,在花园散步,猛可的踱过六个沙弥,一拥上前,将可儿按在地上,扯脱裤子,六个人轮流着肏了起来。
约莫有三、五个钟头,每人轮了一回,为首一个笑着道:“这流津的水道,干起来竟是滑溜有趣,不知女子旱道滋味如何?”说着,就要众人将可儿翻趴过来,拱起屁股。
原来此六人都是和尚娈童,平日和尚无女伴时,便就他们后庭泄欲。他们也学样,大戏小,做龙阳之戏。今日得空肏弄美女,不免也想耍玩女子后户。只见那大沙弥,吐了唾沫抹在阳物上,又往可儿屁眼上抹。可儿吃了一惊,原来她玉户虽阅人无数,可那后庭尚未开封,不免大呼不可。那沙弥哪里肯听,按定可儿玉臀,五、六寸长雀子,对准屁眼,用力一下,嘟弄了一个龟头进去。
可儿未料疼痛远逾破身,火燎般裂痛难忍,不免哀声迭迭,苦苦求饶。沙弥道:“姑娘你且忍忍,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干过后你便惯了。”说着便自抽送起来。
可儿哭道:“痛杀我也!小哥轻些啊!”沙弥只管自己欢畅,迳自肏进肏出,初时可儿尚哭爹喊娘地讨饶,直肏了三、五十下,可儿也觉酥酥麻麻,不似初操时疼痛,乃噤了声由着他猛肏。可儿那屁眼也是个宝,越肏越紧,沙弥终就顶不住,方才泄了,可儿只道是肠子里火烫烫浇了汁,一阵心悸,昏晕过去。
话说可儿前后俱被肏,浑身瘫软,昏死过去,众人慌了,忙将她抬至寝室,将身子拭净,还着个小沙弥,把受创的屁眼舔了舔,可儿被舔得屁眼又痒又麻,混身酥软,极为受用,也就不计较强干后庭之痛。可儿知此六人都是和尚娈童,又兼貌美,即便屁门被破,亦自心肯无话。
可说爱云回来,免不得又操,可儿阴户已肿,难禁大肏。和尚不知就理,依然恣意交欢,可儿免不得呻吟哀告。和尚问其原故,可儿推说受风阴肿,和尚便住手,去寻那六个沙弥,作后庭之戏去了。从此可儿又添了六个生力军,前庭后户日日不得空闲,好不自在。
也是活该有事,偏偏出来一个按察使,少年科第,喜事生风出,牛犊子不怕虎。此人姓李名纪泽,字表立人,其妹现为贵妃,极蒙宸宠。小李年纪不过二十七岁,面庞俊俏,性格风流。这日按临苏州路上,早已闻得爱云之事,便就灵岩寺去拈香,少不得方丈待茶。
谈话间,霍地一个女子从阁子闪过,立人便问,寺中何来女子,爱云推说无有,立人不信,随命跟随差弁严加搜查。一声令下,早由阁子内,将可儿拖出。立人哈哈笑道:“大方丈,你还抵赖么?”吩咐从人将女子带回公馆,并令爱云听候发落。说罢,出门上马,而爱云也自着忙,急备物事,打点人情。亏得立人喜爱可儿,留在衙内,便不追究此事,爱云知是皇亲,也自无法了。
立人自从一见,便如勾魂摄魄一样,当晚睡在一处,说不尽绮情娓海誓山盟,便纳做小星了。一个贪他富贵,一个爱她容颜。无奈可儿溷迹烟花亦成习惯,每夜定有驴一般的物事伏侍她,到得庙,庙和尚阳物又大又能耐久,加上六个沙弥人人狠干,何等快活。如今嫁李按察,却是能看不能吃,哪待几天,可儿便不耐烦起来。
这天,按察出门拜客,可儿信步走至花园,只见荷池内一个人拉一匹白马,正自洗刷。那马乃是李立人心爱之物,那人便是马童得贵,为人聪明伶俐,脸子标致,身体雄壮,纷团似的脸,脂油样的胳膞,日光之下,映出纱裤里驴一般的阳物来。可儿一见,哪里还能自主,言语之间,逗动芳心,免不得风言风语打动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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