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我再把牛耕、奇姐夫妻二人的妙处略举数件,也可一新耳目。那奇姐一日向牛耕道:“每常大家混弄,有何趣?昨晚我想了一个妙法,做个大家欢喜如何?”牛耕道:“怎么叫做大家欢喜?”奇姐道:“你只听着,做出便见。”遂叫众小子同丫头都到跟前,说道:“我们今日大家拈阉,上照男女数写两个一字,两个二三四等字,搓成团放在两处。男的在一处拈,女的在一处拈,拈着了号数对的就做一对,大家一齐弄起。若那个男的不济,先丢了动不得,罚他跪着,等众人弄完了,才许他起来。女的若不等男人兴足,要说够了,受不得了,也要罚跪,你道有趣么?”牛耕道:“好好,就是这样来。”奇姐遂解衣,道:“都脱光了着。”大家都是混弄熟了的,男女毫无羞愧,答应一声,解带脱裤,松扣卸衣,笑嘻嘻都脱得精光。数年来,这几个小子皆长大了些,那阳物粗长细短也都改头换面,大非昔比。
牛耕做了阄儿与众人拈,内中有一个小子姓王,混名叫王彦章,他的阳物虽不甚粗,约有七寸来长,一个大长的光头子坚硬如铁,本事可以熬一两个时辰。因王彦章当年人称为王铁枪,奇姐因他的阳物尖细长,故赠了他空个美号。
奇姐每常又喜他弄得长久,又有些怕他太久,几个女子都惧他几分。他每常同奇姐弄,不过是奇姐自己饱足了就叫他歇,那小子可敢不依?他再不得遂意。今见奇姐这话,暗祷道:“怎得奶奶拈着同我一对,就是造化了。”
此时众小子见了这些女子的妙物肥瘦高低不等,毛光多少,各各阳物如旗竿般竖起来,像和尚撒酒疯似的乱跳。奇姐见王彦章的分外挺长,如笔管枪相似,指着笑道:“不知谁造化低,拈着他呢。”向牛耕道:“你同他们拈,我同丫头们拈。”各人拈了一个,打开看时,除奇姐是个三字,那王彦章恰好也是个三字。他欢喜欲狂,也顾不得,上前一把抱住,道:“我服事奶奶去。”抱到床上,掀起腿来就弄。只听得一个丫头叫做蒋迎儿,说道:“我造化低,偏偏的对着金三儿。”你道为何有这绰号?一个小子叫做金三,他那东西着实不济,又小又快,弄不上三五下就不得。当日金三儿辕门拜倒,因此拿了他做的绰号。金三道:“你不要发急,等我挣命也多弄一会,尽你的兴就是了。”众人听说,笑着各寻对子。也有在椅子上扛着腿弄的,也有在春凳上将腿夹在肋下干的,也有地板上铺着席子对面弄的,也有爬在杌子上打背后弄的。
正都才动作,只见那将迎儿道:“你当真挣命么?动不得,下去跪着,我不图快活罢了。还把我当褥子垫着睡么?”不住尽着推。金三死紧的抱住,道:“我等歇歇,或者还动得,你何苦这么性急?”迎儿听他这样说,也还想他或者再动几下,就不推。耳中听得众丫头这个哼唧,那个呼叫,由不得心中发火,见他尽着不动,急道:“你到底是弄不弄?”那金三没奈何,把身子探起些,挣着还想抽抽,谁知阳物如鼻涕般掉了出来。他连忙拿两个指头捏着往里填,倒折了回来,那里进得去?迎儿叫道:“奶奶你看,金三不遵奶奶的令,软得掉了出来,拿指头捏着都塞不进去,还不肯下来呢。”奇姐笑着叫两个小子将他拧着耳朵拉下来,跪在地下。迎儿坐起,一面揩着牝户,说道:“受瘟罪的,有名无实,生出这样现世的东西来。我叫做糟鼻子不吃酒,虚就其名,一点乐处也没有,倒把胯裆弄得黏湿湿的。”看见别人正弄得高兴,他由不得气来,再看金三的阳物,越发缩得如肚脐一般。他又是气,又是那好笑,骂道:“挣命鬼,看看你这个贼样子,方才还想等硬些再弄呢。再缩进去些,好像个老婆子。”尽着啯哝个不祝大家弄了多时,内中有三个泄了的动不得,那几个丫头一齐叫道:“奶奶,他们都动不得了,该怎么样?”
奇姐正被王彦章弄得上气不接下气,闭着眼哼呢,听得说,睁开眼睛一看,见牛耕在内中,不好罚跪的,便颤着声儿说道:“这,这也还罢,罢了,免,免,免罚罢。”那牛耕同几个小子听得这话,都才拔了出来。那金三道:“我动不得就罚跪,他们就饶了,奶奶这样偏心。”迎儿向他啐了一口,道:“他们像你这样不长进来?弄了这么一会,还要怎么的?你要有这本事,我就替你念佛,难道一日弄到晚才算得么?”那金三瞅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的阳物,笑着叹了一口气。再过了一会,大家都歇了手。这王彦章拿出了本事来,一阵紧似一阵,把奇姐弄得骨软筋酥。是他自己发的令,要说受不得要罚跪,只得咬着牙死捱。不想他越弄越精神起来,奇姐实在有些挡不住了,遂搂过他脖子来,悄向他道:“你把我也弄够了,我禁不得了,你歇了罢。”他也悄声说道:“我从不曾在奶奶身上丢过,当我这一遭罢。”奇姐道:“我实受不得,你弄坏了我呢。那迎儿先同金三弄得不像意,你同他去弄,要泄的时候就再上我的身上来弄,遂你的心就是了。且让我略歇歇。”那小子见他说得苦楚,又不敢得罪他,只得依允。
遂跳下床来,只见那迎儿拉着这个问道:“你快活了几下子?”又问那个道:“你受用了多大一会?”众丫头见他着急,越发要急讥他,这个说如何快活,那个说怎样受用。他正在急得恨不得掉泪的样子,咬牙切齿的咒那金三。王彦章笑着上前一把抱住,道:“你不要骂了,我替你消消气罢。”把他抱到奇姐床上,他连忙把腿跷开,王彦章一挺而入,一阵乱捣。迎儿叫道:“好亲哥,好东西,不枉是个男子汉,弄得真好。像那样脓包,空与他个男人做。”奖这个一句,贬那个一句,众人看着不住的笑。后来弄得他屁股乱颠,两条腿如害疟疾一般乱颤,口中连声叫道:“好哥哥,好汉子,你肏死了我罢,我知道你快活死了,我打屄心子里受到用心窝里去了。嗳哟,我的亲爹,你好弄。”他无样的言语不混叫出来。又有许久,他道:“罢了我了。”便闭着眼不做声。王彦章见他那样子,也甚是有兴,蛮舂混捣了一阵,竟得精来。叫道:“奶奶快来!”奇姐先被他弄得软瘫热化,叫他歇了。此时看见迎儿的这样骚浪,兴又大发,正要叫他来弄,听得叫,忙忙仰卧,也将两足直竖,王彦章就势放在肩上,自根至顶,抽了数十下,方一泄如注。两人歇了,那迎儿才醒转来,赞道:“好本事,这才叫个鸡巴,真好汉。”奇姐笑道:“你先把金三也骂够了,此时也不用你夸他,你下去罢。”叫金三道:“都完了,你也起去罢。”那金三看了王彦章这一番狂弄,又见迎儿这一种骚浪,他的阳物又有些硬气。见迎儿才下床,他来拉着道:“你才笑话我不得硬,这会子怎又起来了?我再同你弄弄,足足兴。”迎儿用指头在他脸上一扫,道:“不害羞的,还想受罪呢。鸡打鸣一般,你硬一百回,还不如别人一会呢。我一辈子没有人弄,也不稀罕你。”众人齐笑,连金三也笑起来。
时已将晚,吃毕饭,掌上了灯。奇姐道:“拿酒来,论功行赏。”王彦章三大杯,次者两杯,又次者一杯。向金三道:“你跪苦了,虽不济,也赏一杯。”大家说说笑笑,吃了一会。奇姐搂着牛耕上床同卧,众丫头各寻日间的伴侣。牛耕先弄的那杨娇儿跟住王彦章,道:“奶奶同相公去睡,我应该是你的。”迎儿道:“我同姐姐伴他罢。”娇儿笑道:“你各人有对子,如何同我共一个?”迎儿道:“他也算得个人?我是不要他的。”因低声道:“好姐姐,你看奶奶那样本事,还敌他不过,你由着我,或你乏了,我与你做个替身也好。你只当积阴骘罢。”拉住王彦章,道:“姐姐就杀我,我也不放他的。”娇儿见他有些着急,笑道:“我倒肯容你,怕金兀术舍不得。”金三道:“罢罢,咒骂得利害,我不敢惹他,我个自睡罢。”众人又笑了一阵,方才各寝。一宿淫媾,自不必说。
过了几日,奇姐那肉发兴起来,又叫了众男女到跟前,道:“今日再弄个样儿。”叫丫头们将红毡铺在地板上,上设棉褥,拾过一条春凳来放着,又叫取一罐酒来,道:“这做罚酒。”吩咐道:“都脱了着。”众人齐脱光,奇姐道:“今日先男后女。”指着金三道:“你不济,和你不着,你只好等人弄,你就头一个爬在春凳上。”他只得爬着。奇姐又指着一个小子,名李四,混名叫做疙瘩头,说道:“你就弄金三。”你道怎么叫做疙瘩头,他的阳物只得一握多粗,有六寸来长,一个龟头像个大蛋一般,众人起他混名叫疙瘩头。那金三道:“我造化低,不叫我弄人罢了,还叫我捱这大疙瘩?”众人笑道:“这只怨你的膫子不争气,不要怨人。”李四道:“你不要怕,我多用些唾沫就是了。”他搽了,往粪门中一顶。那金三虽是弄熟了的,但这头子大得利害,他咬着牙,哼的一声,才被他弄了进去,出了一口气,道:“够了,我受得了。”那奇姐又指着一个道:“你就弄李四那小子。”他就插上,一个个挨次弄上了。只剩牛耕、奇姐、王彦章三个。奇姐叫牛耕道:“你弄孙五。”牛耕也弄了进去,又叫王彦章道:“你的本事好,服事你相公。”王彦章不敢造次,用了许多津唾,慢慢的顶入。奇姐笑道:“该我弄你了。”两手扳着屁股,也不用唾,对准往里狠狠一下,进去半截。王彦章道:“奶奶也略用点唾沫是呢,几乎把我的弄裂了。”奇姐笑道:“前日你把我也弄够了,我这算报仇。”王彦章道:“料道弄不死我,我捱着。奶奶索性弄到根罢。”那奇姐往里几下,弄没至根。王彦章道:“大家动罢。”奇姐道:“且不要动着。”叫丫头取了几块旧绢帕来,道:“你每人拿一块兜着下身,都过来看着我们弄,等弄完了,看你们淌出来的,以骚水论多少罚酒。多的多罚,少的少罚。”众丫头笑嘻嘻依着兜上。又叫到面前来看着,说道:“动呀。”大家一齐抽动起来。
先还不觉,后来一片声响,又是那笑声盈耳,不多时,早有几个完事的伏着不动,那不曾泄的还乱抽乱拱。又过一会,只有王彦章与奇姐不曾完。奇姐扳着王彦章的胯骨,王彦章扳着牛耕的胯骨,捣个不歇。奇姐往下一送,王彦章也往下一送,两人的力,弄得那牛耕快活非常,哼声不祝多时,奇姐兴过,说道:“都歇了罢。”抽了出来。王彦章虽未足兴,不敢不遵,也只得拔出。众人挨次起来,那疙瘩头往外一拔,金三儿一个大屁,异常响亮。众人大笑道:“好东西。”金三笑道:“你们笑甚么?这叫做放炮收兵。”奇姐验看众丫头的帕子,无一个不淌得精湿。每人罚酒一大钟。
歇息了一会,奇姐道:“丫头们看得苦了,都过来仰睡着。”众丫头正都急得难过,听说,忙忙睡倒,都将两腿跷开等候。奇姐道:“不论谁弄谁,每人轮流一百下。只要狠狠的弄,不管他们丢不丢,丢了是他造化,不丢怨命。要弄得轻,罚酒一杯。不许多抽,多的也罚酒。”金三叫他在傍数数。数差了也要罚。金三道:“我不会弄罢了,难道数数都不会?”他遂坐在红毡子上,道:“你们弄,让我数。”那奇姐就到了一个丫头身上弄上了,道:“你们都弄上了,让他好数。”王彦章就爬到迎儿身上,奇姐一看,道:“相公同我并你们九个人,只八个丫头,少一个,怎么处?也罢,你们那个不济的情愿苦饶,就免了罢。”这些小子都好此道,听得这话,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做声。那牛耕先自己弄丢了,又被王彦章弄得他浑身通泰,觉得乏倦,便道:“叫他们弄罢,我困了,且去睡一觉再来。”遂到房里睡去了。奇姐道:“你相公既懒惰,你们各寻对儿弄。”众人都弄上了。奇姐看见,叫金三道:“你好生数。”遂大家一齐动作,自首至尾的抽将起来。一下重似一下,数到一百,丫头们也有丢的,也有不曾丢的。只有王彦章弄那迎儿,他那长物直攘到底子,下下皆中要害。只四五十下,迎儿就丢了一次。此时又将要丢,见数已足,忙把两手搂紧了他的腰,把屁股往上乱就道:“好哥哥,好老子,你可怜我,再抽几下,这一歇,我就要死了。活祖宗,我哀求你。”王彦章见他骚得可怜,也十分动兴,又狠捣了几下,只见他鼻孔中哼了几声,道:“哎哟,好亲哥,可够了我了。”搂着王彦章亲了几个嘴。奇姐笑道:“丫头不遵令,王彦章恂私,每人罚一大钟。”二人吃了,奇姐道:“不要乱了,挨着换。”
奇姐爬到迎儿腹上,众人都挨次换转。正才要动,只见金三儿道:“哎哟,我多昝倒泄了,淌了一毡子。”众人都笑得打跌。那迎儿接口道:“我劝你倒不如割掉了,当个老公罢。那东西还要他现世。”金三儿道:“你笑话我,有人还爱他呢。”迎儿笑道:“只好石女儿还爱他罢了。女人们是用他不着的。”奇姐道:“动罢。”又一齐抽将起来。到了七八十下,迎儿将奇姐的屁股两手尽力下搬。奇姐笑道:“怎下死力扳着我的屁股?扳得我不疼么?”迎儿道:“奶奶你是我的恩主,只得二十来下了,说不得你忍着些。我扳着你还有些力。”大家弄足了数,又轮班转换。奇姐道:“这一回大家弄个快的。”遂一齐乱抽。那金三儿数不清了,舌头在嘴中乱转,说不明白。奇姐大笑道:“你说会数,如何数不来了?”罚了一碗酒。这一阵紧抽,有几个泄了动不得的,每人罚了一大钟。又弄多时,奇姐把八个丫头都弄遍,也兴足歇了。问王彦章道:“你呢?”他答道:“我还早呢。”奇姐道:“不要苦乐不均,那几个先歇了的丫头们都没足数,差多差少,你都去补足了罢。”这几个没有弄足数的丫头正在那里暗恼,听了这话,一个个笑逐颜开,道:“奶奶恩典,真是公平。”这个道:“我差四百。”那个道:“我少五百呢。”又一个道:“该我先弄。”那一个道:“是轮着我的。”相争相闹。奇姐道:“都不许吵。”叫取了些拳马儿来,叫他们几个猜状元拳,谁先猜着谁就先弄。遂一齐猜,一个赢了的,王彦章也不等别人猜完,拉过来就弄。那丫头也巴不得弄足了数,一个个挨次补完,那王彦章就泄了。他方弄了个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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