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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玉台》清·临川山人

日期:2019-05-09
摘要:单表长安郊外,有一庄园,员外叫铁冰之,字长武,其祖曾任山西布政,家道殷实,冰之父子苦心经营,故尔,至冰之时,铁家已成郊地首富。长武早年中进士,且家道严谨,故而并未像其他人等,妻妾成群。结发妻子早年亡故,不堪人事寂寞,遂续娶昆山后主事之女为继室,年止二十又三,生得面似芙蓉,腰如杨柳,杏眼桃腮
  冰之见此,自责不已,遂一跪在地:“望泰山、岳母大人见谅,小婿罪大至矣,将人情抛于脑后,乞双亲见恕。”
  这边唐老爷、夫人忙慌慌将他扶起,唐老爷道:“贤婿不必自责,我知你路途遥远,一路可见困厄?”
  冰之答道:“回夫人的话,托二老保佑,倒还平安。”
  唐爷、夫人见二人舟车劳苦,吩咐下人好好接待,洗浴之后,又大摆宴席为女儿、女婿接风洗尘。
  席间冰之向唐老爷、夫人一再致歉,两老倒也通情在礼,只是不停地劝酒,酒本醉例,加之冰之有些困乏,三五杯之后,便有些不胜酒力,二者见状也不过分劝食,叫女儿扶他入房休息。
  冰之一觉醒来只觉得席窝春暖,娇妻玉体肌柔密贴紧缠,只觉心神皆逸,不由欲兴略发,只欲享得鱼水之欢。唐氏虽然年少,倒也已经几年磨练,深谙那事儿甚有趣味,舍不得弃,时时念念不忘。倒变成一个极风流之小娘,每逢干事,渐渐熟谂,并不畏惧,且每有创新,冰之知其玉户儿已在磨练之下日见阔大,尽可承受倍大阳物尽根须入,故每逢干事,他亦是猛抽猛送,尽情玩弄。
  这唐氏性本温顺,事事又体贴丈夫,百顺百依,闺房之内甚是欢乐,唐氏怕丈夫干事频了有伤身体,不允他夜夜交会,要他将息一日,方可行房一次。
  冰之也知娘子美意,忍着欲念听她规劝,不过到那良辰美景,月白风清之时,欲兴发不可收,或者厚着脸皮央求,她也不拂夫意,自会允许,所以两人虽是老夫少妻,但情意浓蜜,恩义缠绵,一个是树茎儿,一个是树叶儿,形影相吊,密不可分,旁人无不啧啧称赞,两人听了暗暗得意,自不待言。
  却说冰之在岳丈家中之甜蜜光阴过得飞快。不觉已是夏日,气候炎热,大家都换了单衣,惟有这时,女子身上之美妙处方显露无遗,诱得男子欲情骚动,此亦是天使然也。
  唐氏本是个娇美艳娃,在娘家又无甚事干,身上只穿一件银红蝉翼纱衫,内衬贴肉。小嵌肩,下空曲绿芙蓉薄纱裤,隐隐现出肌肤,脚上白袜鲜艳无比,配着圆圆一个脸蛋,比往时更是丰润俏嫩,头上流着乌光漆黑之通心髻,两鬃烫贴插着成排的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她水肉骨白,格外动人,看了,只觉尘柄闪闪晃晃被火乱纵,怎的忍受得住。
  一日午间,唐氏正与冰之在书房里共读一本传奇,忽然有只蚊虫飞入唐氏裤脚里面,在其玉腿近根处咬了一口。唐氏觉得有点发痒,用手摸时,已肿起一块,急叫冰之去梳妆台取花露水来,提挽裤脚,露出一条雪白嫩腿,搁在冰之身上,叫冰之替她揉搽。
  冰之一面揉着一面看呆了,原来冰之虽与唐氏作了多年夫妻,夜间在床上无所不干,也看过她之皮肉,不过是在烛光底下,又隔着一层帐子,当时看得不甚清楚。
  这时,在四面明窗小轩里,又是白昼,自与那夜间不同,只见唐氏之纱裤直卷到大腿根部,整个玉腿完全裸露,又白又嫩,滑润得似滴得出水来,哪里是凡物肉胎,直如那书中仙子。
  冰之看得如痴如狂,花露水掠过,唐氏便要把腿缩回,冰之伸出两手,死命抱住玉腿,再也不放,口里不住地说道:“亲亲,我的好娘子,今个儿是大好日子,泰山,泰母大人均出外访友去了,你我从未在白日里行欢,今日何不一试?”
  唐氏指一点冰之额头,娇哄笑道:“老不正经。”且说话,唐氏便脱下衣裤,把两股分开,露出那高堆堆,胀蓬蓬,紫艳艳,滑腻腻小缝儿,缝儿中间,水流唧唧,滑滑粘粘,若银丝一般,直令冰之爱煞死矣!
  冰之禁不住伸出手去摸那光滑平坦之小腹,软柔柔的,似一团又柔又韧之锦缎,又再往下摸去,触及黑茸茸的一撮毛儿,上面微微着儿丝水条儿,如晨露一般。再朝下,便触到那道窄窄缝儿,光光肥肥,翕翕张张,且时而又蠕又动,似在低语,玉穴之处,已为蜜水滴透,并润了香草,再瞧那两条玉腿,活似两根细腰白萝卜,再看那三寸金莲,小巧可爱,好一个令人春情俱荡而又忘魂不已之唐氏。
  冰之已不自待解了衣衫,遂提起阳物,在那阴户口沿探拭一番,弄得唐氏酥软难当,叫道:“我的夫君,别再蹭了,快些肏过去罢!”
  冰之按兵不动,只让那紫亮紫亮大龟头在外唇轻点轻扣,且道:“痒么?”
  唐氏双眼微闭,整个身子时伸时缩,幽幽地吐气儿,道:“怎的不痒!快些为我杀痒罢。”冰之知他欲情已然暴涨,遂身子一耸,只听“哧”的一声,那肉棒全然没进,逝了影踪,唐氏玉牝内却是又紧又暖,似插入根红炭样的棍儿,冰之这一肏进,便将玉户塞得满清当当,唐氏双股一夹,阳物欲涨欲裂,冰之大叫道,“乖乖儿,不得了耶!”
  那唐氏亦觉浑身如浮云为轻风拂动一般,似云非云,虽觉爽利却不遣兴,禁不住将腰肢摆动起来,那白皙嫩臀轻摇,口里之声又柔又蜜,呼道:“这才爽快!”
  冰之春兴大起,对准玉牝,连连抵进,回回杀痒,实干实打,弄得床脚吱吱作响,秀帐东摇酉摆。刹时间,户内床摇吱吱声,口中哼叫声,声声入耳,连成一片,如仙乐齐奏耳。
  足足弄有三千余回,唐氏犹得不解兴,浪翘翘的叫:“我的心肝,可用力再干,我痒死了!”
  冰之将其一脚提起,扛在肩上,两股交叠;那肉棍斜里来回抽动,比那先前探得更深,弄得唐氏叫爹叫娘,快活无比,只听她道:“我的心肝,这招果然厉害,是何招术?”
  冰之一边猛肏,一边答道:“此乃老汉推车,亦算得上为夫之看家本领也。”
  唐氏道:“你有多大能耐,只管使将出来,我一并享用得了。”
  冰之一咬牙,抽送之力更猛,节奏也更快捷,眨眼功夫,又弄了千余多回,冰之又架起双脚,对着牝户,又是一阵狂捣,弄得唐氏默哑无声,喘息之声亦是时有时无,恍若行将亡过之人。
  约莫又弄一个时辰,冰之渐渐不支,抽送一次轻过一次,一次缓过一次,唐氏顿觉不甚解痒,遂翻身扳倒冰之,令其仰卧,让那玉茎冲天,竖将起来,唐氏腾身跨上,瞄准玉户,向下一压,将那肉具至根夯入户内,手抚自家涨红玉乳,于冰之腹上一起一落,且那臀儿自起自落,间又颠又颤,似若即将飞腾之仙鹤,直弄得二人俱是魂飞魂动。弄有千余回,唐氏方才软坐腹间,遍体已香汗淋淋,气喘吁吁,柔弱无力,瘫成一团,倒在冰之身上,冰之也早已精疲力尽,二人瘫成一处。
  良久,冰之方打起精神,搂过唐氏,又在其粉脸上亲了几口,方才相拥睡去。不提。
  第二日,冰之起床时,只觉一阵头晕,几乎摔倒,唐氏急忙扶住,惊问其故,冰之强打精神,安感爱妻道:“想是昨日交合过度,有些力乏,头晕眼花而已,无甚大碍。”
  唐氏面上一红,道:“平日里,叫你不要贪吃,你偏不听。”
  冰之说道:“娘子,只不过是一时兴致所驱罢了,我宝刀还未老呢。
  今晚,我还要重振雄风,让你舒服透顶。”
  午间,岳丈、岳母娘听女儿道女婿有恙,俱甚焦急,连到房中探问,且请了当地名医来看。
  冰之挣扎着起床,道:“爷,娘,不劳二老操心,想必是前日旅途劳顿,受了些风寒,故而今日有些头痛,不碍事的。”
  二老说:“冰之,家中之事你不用操心,二小姐也平安无事,今早你家报信传来矣。”
  冰之听了,心里释然,放心让郎中诊治病情,郎中也言是偶每受风寒,凉了身子,吃几副药,即刻痊愈,二老也就放心了。
  自此,每日唐氏尽心服侍冰之,望其早日康复。谁知冰之的病不但未如先前郎中所言会早日痊愈,反而是愈来愈重,头痛得十分厉害,口已不能言。
  二老见状急打发仆人快马回长安报信,仆人一去,过了数日都不见回信。冰之始终盼着两个儿子和女儿,希望在临终前,见上一面,可这竟成了绝望。
  一日,中午,冰之与唐氏在房中,冰之口不能言,唐氏伺立旁边递茶送水,她见冰之神色好了很多,恰好换了个郎中,还以为是神医妙手回春了,可她哪里知道,冰之是回光近照,即刻就会离世了。
  冰之之嘴蠕动着,唐氏凑近耳朵,方才听见了后面两句:“儿孙们我都放心,我去后,你去找个好人家,别耽误了青春。”说罢,头一歪便断了气息。
  唐氏想及平时之夫妻恩爱,不禁呼天抢地,听者闻之伤悲,不住地摆弄冰之,似乎想把冰之唤回,可一切均是枉然。
  二老听见女儿哭声,已明白七八分,二人老泪纵横,虽道女儿嫁了个老女婿,但女婿待女儿甚好,亦是难得之贤婿,不想一日去了,反令他俩白发人来送黑发人,好不伤悲,二人相搀来安慰女儿。
  看着女儿伤心欲绝之模样,二者也悲不自胜,还得强忍悲痛,劝慰女儿人死不能复生,料理后事要紧。一面赶紧派仆人报丧,按下不衰。有诗为证:
  才道锦怅好,而今动不了;
  呜呼且哀哉,软香与谁抱?
  第四回  俊才惊识巫山女 小荷才露尖尖角
  诗曰:
  不让当年且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续旧缘。
  却说冰之病死岳丈家,娇妻唐氏终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终至倒在橱上,奄奄一息。铁家闻接强耗,全家惊厉,哭声一片,惊天动地,幸而府上大公子铁盛早已主事,且有二公子铁勤一手扶持,倒也处变不惊,铁盛随去云南扶归父枢,铁勤于家主理家事,布置灵堂,以接父哀。
  且说大公子抵达唐家,见了父亲遗体,不免失声恸哭,失晕在地,终究是男子,哀悼之后,强作镇定,亦劝后娘节哀顺变。
  次日即扶父枢归乡,唐氏二老因疼惜女儿,渴留娇女歇住一段日子,待其弱体稍安,再作计议。
  且说铁盛扶枢回乡之后,一家大小披麻带孝,妥善安置后事,家中大小造事全交付铁盛处理。而二公子铁勤则一改往日习气,整日埋头书房,以应科举。两位小姐年已适婚,放在大兄操持下,各与称心夫君结合,这样,以往偌大庄院,就剩下两位少公子不表。
  单说二公子苦心理头书事不久后,文章诗赋无不称心,人皆道他是潘卫再世,班马重生,文华诗赋,光来照人,加之人物俊美,仪表堂堂,故媒人上门提亲亦如走马车灯般络绎不绝。
  二公子便正色道:“夫妇五伦之首也,非同儿戏,若草草苟合,恐怕有貌的未必有才,有才的未必有貌,二者兼有之者,恐不端在自好,贞静自持,旦有差池,弃之而去必伤心,与其悔之于初,何不慎之又慎!”
  铁勤这番话,意中隐隐欲觅个才貌双全、德行俱美之娇娃,旁人听闻之,虽觉为难,但正理堂堂,倒也无可奈何。
  二公子铁勤与本郊两秀才互相砺砺,一个姓朱,一个姓羊,那姓朱的名利,字云峰,家境较富,为人义侠。那姓羊的名哲,字思静,家境殷实,身材高大,俊面修容,做人灵巧机变,三人每每谈诗论赋,杯酒往来,殆于度日。时人称之为“长安郊外三俊。”
  一日,正是三月中旬,三人作诗吟词完毕,每人一壶茶,坐而论古谈今,忽听铁勤道:“在家野终有信声,闻知东山妙音寺多有禅房,少人拜会,甚是幽雅,我三人何不往而借居,既可回避繁华,又可朝夕相处,早晚切磋,两位兄长意下如何?”
  云峰赞同道:“此意甚善,只是谁人先与方丈交涉?”
  思静道:“这有何难,方丈与家父甚是投缘,故小弟常与方丈说禅,借房一事,不劳二兄费心,小弟将事办妥。”
  铁勤道:“言得有理,且拜托了。”
  云峰听闻,也觉十分机缘,道:“也是,也是。”当晚各自散去不题。
  次日,三人相偕见了方丈,方丈满口应承。即移客人家什进寺读书,颇觉幽静自在。
  过了几日,正是四月初五,寺中大做活佛会,朱、羊二人以家中有事归去,独铁勤留在寺内。半夜,和尚们乒乒乓乓念经打鼓,折腾到天明,铁勤不曾合眼,精神倒也饱满,只得早起,于房外踱步。各人俱在外面喧闹,后殿寂无一人,耳根清幽,铁勤观了一阵景色,兴偶发,遂提笔在壁上信手题下《佛浴》一诗:
  明镜有心浴莲花,何用拂尘洗释尘。
  普渡众生是归路,忍教方外涉河沙。
  题毕,吟咏诗再三,行至殿前,抬眼见一清瞿老者,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后随一绝色女子正佛前跪香,冠玉一见女郎,就如呆了一般,不惊心道:“世上哪有如此神仙美人儿!”
  意欲上前细观,却见众人乱嚷推挤,只得远远地立视。那女子听得家丁喊叫,双眸一抬,恰与冠玉对眼,心里顿时一惊:“寺庙里竟藏卧此等俊朗人物。”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随即吩咐家人道:“对公子不得无礼。”
  二公子见俏佳人,温婉知礼,对之更是着迷,只见那老者与女子拜完了佛,齐齐至后殿去了,冠玉紧随其后。老者恰转至奋适才提笔写诗之壁前,见那诗句墨汁未干,不由细读,连声叹道:“好诗,好诗!”回头对女子道:“不但诗好,且看这字龙蛇竟秀,不亚于张窥!”
  女子也颇为赞同:“辞句清秀俊拔,字迹腾龙飞凤,有凌云之气,决非庸品。”
  老者遗憾言道:“只是未知作者是谁,无缘拜会。”
  冠玉一听,正是自己所作,在门外郎声答道:“晚生拙作,贻笑大方了。”
  老者听得人语,赶忙迎将出来,见一少年俊秀,儒衫飘飘,仪表堂堂,阳刚之气充沛、书卷之气浓郁,真世所稀有。老者不由心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这少年俊才,令人耳目一振。”愈加敬佩,二人就在门口对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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