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尘柄尽根没入。怜儿亦初尝滋味,口中道:“亲哥哥,你肏得妹妹穴中好受,快发些力儿。”
假朱玉见他骚发,不消拒得,遂自首至根,连连抽射。约有五百余度。俯首问道:“亲妹妹,内里何如?”
怜儿道:“不消问,似一根棍子捅进捅出,美快死了。”假朱玉又耸腰大弄一气,肏得怜儿云鬓篷松。口中哼哼,腰若柳曳,金莲半举。但凡妇人经男子大肏之时,其淫邪之状,无所不有。
假朱玉稍歇,问道:“亲妹妹,我这活儿也算长长大大的,只不知顶着妹妹花心否?”怜儿道:“花心乃暗藏心苞这中,女孩子儿家如何有?”
假朱玉道:“妹有所不知,女孩儿胯间之物,可比花房,内里含有一软骨嫩肉,欲称女子花心。此物非同寻常,但凡女子美快之至,花心必将绽,正所谓极乐也!”
郑怜儿听罢,忙止住,道:“亲哥哥,你非女孩子儿家,如何把这羞人之物,一应惧知?”假朱玉把怜儿覆在身下,把尘柄导入,方道:“哥哥属非女儿之身,却通房中之术,如何不知?如何不晓?”
怜儿道:“我却不信,你小小年经,如何倒通房中之术?”假朱玉道:“我自小便看春宫之册。大到宫廷艳史,小到朝野偷人儿女之事,尽揽眼帘。今日与你畅宵于此,实乃天缘凑巧,乐不可收矣。”
郑怜儿被这一番话儿,惹得阴中酥痒。那件大东西,正紧紧抵着娇小花心、陡然间一阵酥麻热痒,连把秀臀摆动,尘柄几度滑落,忙以手捻之,复塞入内,又“咿咿呀呀”的欢叫,只不歇口。
假朱玉有意与怜儿下功夫,便把—双金莲扛于肩上,大肏开来。尘柄急急穿梭于牝户之间。怜儿正当美,吞锁自如。
少时,二人已冲撞了千余度。假朱玉自觉尘柄陡然胀大,知精儿将至,更是不得歇息抽插得紧。约莫又是五百余度,肏得怜儿好个消受得了,连叫也叫不出来。
假朱玉道:“亲妹妹,我欲丢矣。”摇摇身子,三两下就泄了。怜儿也不答话,挺身承纳。花心汪流烫精儿炽烧,一抖一抖亦将阴精丢个干净。
二人俱皆畅意。郑怜儿欲把灯儿捻亮,假朱玉立时阻道:“不可。”亲妹妹,你我这番云雨,如何以得光亮儿照,要损人的。”硬是把纤手拖回。
怜儿不知就里,只好作罢。只可怜他心想把男子腰间之物饱览一回,不得遂愿,道:“亲哥哥,你赶明儿要让我瞧个仔细。”
假朱玉慌里慌张道:“是是!赶明儿你我把衣什褪尽,我看我,我看你,那方好哩。”
是时月华灿烂,透窗棂入屋。假朱玉恐郑怜儿识破真身,便寻了衣服收拾整齐,就要辞行,
郑怜儿再三挽留,假朱玉只要去。怜儿无奈,相约次日以叙旧情,补夜来不足,方辞别。这边假朱玉满心欢喜;摸回自家屋首。只见朱玉仍斜卧大椅之中,酣睡有如烂泥—般,心头一阵窃喜,自上房歇下了。
闭话休表,且次日晨时,朱玉酒醒,腹中气上涌,熬不住,一阵狂吐。早饭罢时,方才缓过气来,心中直骂娘舅歹毒。不好发作,愤愤的去了。
这边郑怜儿一夜欢快,又做了一场美梦,醒来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下榻,对镜梳妆,恰逢朱玉归来,看了一眼,道:“亲哥哥,妹妹假着你与我相看一回哩。”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陷圈套白日枉口舌
诗曰:
佳气郁菁葱,山回亥向龙。
中眠开胜域,折臂有三公。
且说陈小桥假扮朱玉,与郑怜儿寻一回欢。怜儿只顾贪乐,未曾识破?及至朱玉自娘舅家归来,又拿话和与他逗趣,
是时,朱玉见郑怜儿正云鬓蓬乱,满颊晕红,心中疑惑,问道:“大白天里,如何日上三竿才下榻?”
郑怜儿笑道:“妹妹心头有话儿,却不便与哥哥相告。”朱玉不明就里,当下又问:“你至此多日,怎不见你家人寻访而来?”
郑怜儿闻听此言,悲从中来,凄然道:“奴妹先时早与哥哥告知,奴亲娘被强人撇入江中溺死,家中一丫头被强人掳去矣。奴早无家可归,何足谈焉?”
朱玉只怕时长了,又是孤男寡女,邻人定要见笑他乘人之危,逼他为妻,便道:“亦不存一家亲戚么?”
郑怜儿闻听,便知朱玉有驱遣之意,当即大放悲声,哀告道:“奴下歇于此,与哥哥有情,只盼早日完婚,尔后报官寻凶,为亲娘雪恨;却不想与哥哥有了—夜之欢,反落下驱遣之名,遭世人耻笑,此生不得长矣!恨只恨初时未与亲娘同去,也算死得干净;如今不消苟且于世,便亦洪流之中矣。”
言之后,郑怜儿快步如飞,往江边而去。朱玉闻方在为惊诧,拔腿便追。直追出三丈开外,方将那女子拽住,道:“你若真心欲与我过日子,我亦不阻;只是适才话中尚有不明之处,还望还我正理!”
郑怜儿道:“有甚不明之处?”朱玉道:“你适才言道‘一夜之欢’,为兄甚是不解?自你歇此处,为兄决无沾惹之念,还须还我清白!”
郑怜儿闻言大惊,道:“莫非昨夜与我为枕席之欢者是鬼么?”
朱玉亦莫名其妙。道:“为兄昨夜于娘舅家一夜未归,何来枕席之欢?定是你念母心切,一时做下了恶梦,恍若真情矣!”
郑怜儿此时已顾不得羞,道:“亲哥哥,你莫胡言。奴妹昨夜与你乐了两个更次,今日你真不记得了么?”
朱玉闻听,自语道:“怪!怪,我昨夜分明醉酒,于大椅中不曾挪动半步,何来风流之举?况我与他皆未成姻事,那桩事断然是不敢如的!奇哉!奇哉!”
郑怜儿与朱玉近在咫尺,他那自语之声一应听在耳中,亦觉得大此事非同寻常。若说是一场夜游之事,先时从不曾有过;若说—切俱真,他今日如何又反口不认?”
当下,二人你瞪我,我瞪你,竟道不出半句话来。
少顷,朱玉道:“你若是良家女子,又无害人之心,今日无家可归,我便留你做义妹,亦无怨言;只是昨夜之事,你需从实道来,为兄的心头也便水落石现。”
郑怜道:“奴妹知你昨夜酒醉,一时鲁莽行事;然奴妹心头情愿,又不告奸,哥哥何故一再遮掩?”
朱玉沉呤半晌,道:“这话越发离奇了。”郑怜儿道:“奴妹如今已是朱家的人,死亦当是朱家的鬼,哥哥何须拒我?”
朱玉道:“这般看来,你是有意害我了。想我一生清白,却被一外来女子害得声名狼籍,真可恨也!”
郑怜儿闻听,悲恸失声。道:“亲哥哥,你如何不把夜间的恩情与我,却还要恶言攻之!你便不允这门姻事,奴便另投他门,也不受你这污辱之言矣!”
二人争斗一气,仍似云雾之中一般,也不了然。朱玉见事已至此,思相脱身而去,撇他不予理睬,正待起步,又闻郑怜儿大声道:“亲哥哥,你今日如何倒不存半根须毛?”
朱玉不知其问何故?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失身女堂前订姻事
诗曰:
羞向豪门曳绮罗,一番愁绝蹙双蛾。
恨随流水流难尽,拼把朱颜逐绿波。
且说朱玉与郑怜儿争辨不下,正欲撇他而去,不想郑怜儿忽问他为何今日不存须毛半根?
朱玉一头雾水,答道:“本公子虽至近二十,却不曾长得半根须毛。”
郑怜儿一听,泪如雨下。朱玉见事有蹊跷,忙问其故。郑怜儿哭道:“奴妹昨夜定是被外人所奸矣!”
朱玉道:“这般道来,果真有此事矣。你且道来,须毛之事何讲?”郑怜儿哀嚎不已,一时无口答之。
朱玉继而追问,郑怜儿方止住哭泣,道:“昨夜奴熟睡之后,有一男子闯入,其声与你无异,高五尺,与你亦相仿;奴一时差错,与他行下了罪过。然昨夜那好人口边须毛浓浓。今见你并无半根须毛,方知夜间有人偷梁换柱,占我为奸矣。”
朱玉闻听,半晌无语。饿尔,郑怜儿又道:“奴既已被奸人强占,今日不得颜面见救命恩人,亦不得颜面于世,指望一死之矣。”就要举身赴江,朱玉忙挡住,道:“事已至此,便轻生了,岂不把奸人纵容?况你有深仇大恨,若今日轻生,便有愧先人矣!”
郑怜儿一意要死,朱玉好言相劝,又道:“妹妹,你若死了,邻人反怨我通奸不成,把你谋害;若果告官,本兄剩后难免—问罪。你便细细思量,死耶?生耶?”
是时,吵嚷之声惊来了邻人。内中李都管道:“朱小官,吵甚?”
朱玉道:“妹妹念亲人远逝,一时思想不开,定要追随,我劝他,他不从,因此而吵。”又对郑怜儿低语道:“切莫露真情,看我行事罢。”
那边陈小桥打着呵欠,也走来。郑怜儿看那人,似曾眼熟,正要指向,朱玉忙住,谓众人道:“承蒙各位邻人看顾,我已与此女定了姻事,也算一遂乡邻之愿。届时再临门上诚邀各位。”
遂拉了郑怜儿纤纤玉手;当众邻道别,那连有人喊道:“属订姻事,却还不曾拜天谢地?如何倒先有肌肤之交?授受不亲!授受不亲!”
二人也不予理睬,竟自去了。
按下这边不表,回头再道朱安国,白白得了一个人儿,还抢得满箱财物,整日饮酒作乐,欢天喜地。只是害得母女两人性命,恐事情败露,便叫阿狗时把风声打探。
又忆及那夜初占庄儿初行云雨之时,逢惊涛骇浪。虽是雨天,又逢洪季节,恐这是凶兆,心中终不坦然矣。
这一日,朱安国与庄儿云雨事毕,又把箱和翻看,庄儿一边道:“箱中衣物,尽是我家小姐嫁妆,百两银钱,亦是悉数家当。只是小姐生前待我尤好,如今做了水中之鬼,好生想念。”
朱安国闻言,怒道:“他却是自寻死路而去,怨不得我。我亦本不愿杀他矣。”
庄儿道:“好端端一个乖巧女儿,你如何舍得杀?只怕存心一同掳来,占二美日夜同乐。只可惜你早已算尽,终是一场空想,不遂心愿哩。”
一头说,一头把许多丝布、铜钱、银子、衣服,一件件取出。口中道:“这一应家当,乃我一人奉命装填,是时洪流将至,危在旦夕哩。”
朱安国道:“当初若把那女子收来,兴许能值得双倍银。”见了两匹水漫的花被,一封银子却有些认得,也不想到,且将来晾是上楼估计甚么用。
次日,晴天气爽,朱安国往楼上去,收敛昨日晾晒之物,看那花布,十分眼热,仔细辨认,正是初时聘物,当下大惊失色,把阿狗唤过,问道:“奴才,这些东西,你可认得么?”
阿狗打量了一番,吃惊道:“我当时买得这些东西,早已交女方作聘物矣,为何却反在原处?”
朱安国听了,不快活得紧。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真凶人赴约识真容
诗曰:
一窗灯影映青毡,书债今宵暂息肩。
不作凤皇将九子,且亲鸳鸯学双骞。
且道朱安国当庄儿日夜淫乐,这—日把劫得物件晾晒,不想阿狗识出此物乃初时聘物。朱安国亦觉铜钱、银子、丝布甚是眼熟,当即十分不快。
朱安国一夜不困,赶到袁花郑家地上,片瓦—椽没了。复又到城里。寻了原媒婆张篦娘,是会篦头纹脸、卖鬏鬓花粉的一个老娘婆。
朱安国说起事由,却隐去家存原有聘物一事。当下,媒婆道:“且一道去看看。”
不出一日,二人便至袁花郑家。媒婆放眼一看,那还有屋的影迹。
朱安国便道:“初时人由你领来,谢钱已是收了;如今,不说人,就连尸首也不曾见,你咋计较?”
媒婆道:“这也是天命,怨不得我。”朱安国不依,道:“既恁般,你须把聘钱退回。”
媒婆道:“原数银两俱交予袁花郑家,你如今倒反问我讨要?还讲理数么?”
朱安国道:“我要告官。”媒婆道:“告便告,我一个老婆子,又不曾做得骗人勾当,还讨饶不成?”
言讫,媒婆自去。朱安国无奈,干瞪跟,只因那女子恐与他牵连,反惹出一个谋财害命的口角来,只好作罢。
朱安国回家,问阿狗道:“你可瞥见得那日逼下水的女子么?”阿狗道:“见得,见得。有好几分颜色哩。”又问庄儿道:“你家小姐生时曾嫁与朱家么?”
庄儿道:“如何不知?媒婆是城里的,叫张蓖娘。”朱安国又问:“那个朱家?”庄和道:“这一带人家,有几家不姓朱的?便不知晓。”
朱安国又把聘礼—件件理出来,细细的看了,正是当初起聘之物,便生出于—段不快活来。暗想:“当初我何不把他留下。原来却是未过门的媳妇哩。”
阿狗见主人不高兴得紧,问其故,朱安国以实言告之。阿狗惊问道:“真有这等巧事?”朱安国问道:“你不信么?如今虽捞得—个箱儿,却丢了一个大活人!”
阿狗道:“幸而丢他去的好。”朱安国道:“死奴才,你这是幸灾乐祸么?”
阿狗道:“非也。你那日把他娘一篙掼入水中溺死,却又把他留作活口,岂不是祸么?倒是死了省心。”
朱安国长叹道:“天命如此矣。也不消计较得。”
二人正说话,只听得外面叫声,却是朱玉来请他吃亲事酒,朱安道:“你快括,却不晓我正生闷气哩。”
朱玉道:“众人定要我作亲。”朱安国道:“那方人氏?”朱玉道:“水路来的。见其可怜,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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