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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幻》清.梧岗主人

  遂令瑞芝暖酒相与合座,桌上别无他肴不过清洁果品,二人对酌瑞芝在旁斟酒,灯光照耀此在月下时尤觉风流尽现,那时传杯弄盏直饮至月影将开,日葵粉面晕红微有醉意,此际芳心荡漾,千般娇羞,面似桃花,真令人魂消也。
  花春见日葵酒后愈显娇媚,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内,按捺不住一腔欲火,拽日葵坐在膝上相搂,劝酒摸捏,抱着亲嘴。日葵虽假微拒之态,见花春俊美丰致,早已如醉如痴玉容无主,任凭花春吮唇呷舌摩其双乳。
  花春见她星眸含俏,轻吮一口酒擅口轻轻津送,手游到她小肚下,只觉细松毛下二瓣嫩肉中已湿乎乎,启开二瓣微捻其蕊,日葵蛮腰款摆身颤颤,瞑目口吐娇媚声,纤手紧勾花春颈,玉脸斜偎,羞笑道:“郎君我们进房罢。”
  言毕二人逐入闺房,笑解罗带拥入香帏,花春先将丹药吮口中备久战,谁知一经入口,遍体舒畅,口内生津,精强神旺,孽根猛暴,铁般硬,粗又长,日葵见花春那硬硬铮铮的一根肉棍,约有六寸馀长,五指多粗,青筋漯历露着红润润的一个尖头,惊惧万分耳语道:“此物可畏人也。”
  花春见日葵肌如凝脂,双乳白嫩,香馥袭人,腹下稀松松毛丛,颅肉突起,缝细诱人,甚可爱,花春亦耳覆道:“一经入内,可爱煞人也。”
  随以手抚其妙处,吮其双乳,花春此时荡意悠悠浓兴叠叠,手把阳物放在软软腹下细逢阴户口,抹弄抹弄摩擦了半晌,只觉日葵阴户中流出许多淫水,知她兴动,把阳物颠了两颠,龟头认准往阴户内一耸,日葵往后一缩叫声痛,怎奈花春欲火难消,又着实往里一送,送进寸馀,还有三寸多长直挺挺在外边立着。日葵觉得一个锥子剌在里头一样疼痛难禁,连声叫:“痛,痛。”
  花春怜其不胜,退身将阳物缓缓抽将出来,日葵见他将这个东西退出来,就像肉里去了根大刺,微觉快活,阴户也不痛了。待会又觉满里头骚痒无常,极想此物摩蹭,花春见状兴复燃,随以手架其足,以指拨其穴,复以唾涂龟头,缓缓浅进浅出,足足抽了百馀。日葵觉又痛又舒畅,齿咬衾角强忍之,花春又耸进少许,才着点化,腥红已盈褥矣,日葵复觉体内若迸裂,不觉泣而啼,花春急掩其口。恐外人听之也,退身抽出阳物,日葵声亦寂然。
  花春那阳物在日葵腿边不住的暴跳,日葵知其未尽其兴,娇喘喘言道:“妾身有负郎君美意,郎君着实欲火难禁,妾冒死一承也,只求缓进怜之。”
  花春闻言无奈,只因丹之妙欲火难消,轻抚其乳,捻其峰,复语道:“非不知怜,实下体发胀,欲罢不得,我定轻进缓出,不负小姐之情。”
  重用唾沫在龟头上着上,慢慢用手将其阴户往两边一分,把龟头缓缓的钻进二寸馀,花春知她不能全受,便止用了二寸长缓进缓出,足有百十馀抽,日葵不似先前麻痛,只觉痒痒愈愈快活异常,不由阴户淫水浸浸,淫声括括,声娇气微,屁股乱耸乱颠,腰肢乱扭乱歪。花春知她已得趣,复用九浅一深肏之,日葵只觉痛一阵麻一阵痒一阵趐一阵,直觉入骨之妙,不觉忍着痛娇唤道:“郎君弄我快活煞也。”
  花春也觉浑身通畅阵阵麻爽,不由兴起,尽狠拨出,直头耸入,或缓或猛,一连五、六百椿,椿得日葵身颤息微,口呻气喘,神魂飘荡,趐趐溜溜,痒痒痛痛,扭又不是,不扭又不是,眼闭手摊体颤,娇唤道:“肏杀我也。”
  花春听此语,一发显手段,覆压其上,吮温双乳,将龟头钻在阴穴内一顿扭,扭得她不知如何方好,那根肉根在日葵牝中如蛆钻狗舔,花春又将她两腿拉开,阳物在日葵阴户中来回,一口气足足抽了五、六百抽,抽得个日葵浪水直流,香汗沾沾,真是笑不得哭不得叫道:“罢了,罢了,饶了我罢。”
  花春此时抽得龟头胀麻,趐爽阵阵,哪里肯罢,不由紧抽慢拽,愈进愈力,又肏了五、六百下还多,眼见日葵已被弄得晕死过去,忙口中吐出仙丹,方才欲火大泄。日葵被这一泄,只觉一股热流冲花蕊,魂飘飘,意荡荡,晕去移时方醒,道:“弄煞人也!”
  此时闻更鸡唱晓,花春意欲未尽,叹道:“真是欢娱嫌夜短,转想今夜酣战,全仗仙丹,此丹真乃是兵戈九丹之妙,果如那道人所言,花春喜不自胜。二人一夜未曾合眼,遂起身叫醒瑞芝,一路往后园而去,引至院门,瑞芝自回楼去了。
  花春出来见月朗星稀,东方渐白,一路花枝夹道寒露浓浓,不觉衣巾尽湿,步至轩中重解衣就寝,睡至午日当窗方起来,静坐轩中遂集句吟成回绝道:
  半通商略半边字,莫到成荫却恨迟,
  才动眼波心便会,人间方信有相思。
  隔花何路可登楼,未见思量乍见羞,
  赖有软言堪入骨,笑谈时颇涉风流。
  珍重闲情莫浪痴,行踪唯许月明知,
  睡中唤起肩梢重,已是红窗日照时。
  歌唇尝酒湿珊瑚,笑压秋娥一世无,
  残烛解衣教缓缓,月穿衫楼见凝趐。
  吟罢无事,又迈出轩闲步,待至黄昏依旧瑞芝出来引至楼上与日葵小姐重叙旧>欢。此夜日葵已能承战,直弄得通身大畅而归。
  此后是夜赴朝返,竟无寂寞之宵。
  停日放榜,果然花春是元柳莺是亚。
  那日谓日葵道:“小生已居榜首不免要上都赴试,小姐请待数月,自有冰翁到府,小生决不会负情也。”
  遂赋诗一律以赠日葵,云:
  销魂怕见远山尖,话别殷勤酒更添,
  三叠阳关催去去,半年芳约更淹淹。
  秋残驿路风吹树,人倚雕栏月射帘,
  他日泊舟杨柳岸,晓钟梦醒韵重拈。
  日葵见诗,亦和韵吟成一律以赠花春云:
  离愁不合上眉尖,逼得乡家恨转添,
  才许东墙窥宋玉,哪堪南浦赋江淹。
  鸡声茅店郎惊梦,月影回廊妾掩帘,
  惆怅鹧鸪留未住,无情无储酒先拈。
  赠毕,二人相拥相抱,曲尽温存。是夜,双双入闱你贪我爱,你替我宽衣解带,我替你卸裙脱衫,熟客熟主,全无一丝惧怯之态。一个是嫩娇玉体阵横,叉双腿,金莲双翘;一个是粗壮玉茎挺硬,探肉穴,紧拽慢摇。情到浓处,只见那玉茎发威一柱到底,提抽顶揉,提得那淫水淋淋,顶得那哼哼叫叫,足足抽揉了二千馀下,弄得葵小姐淫声乱发,死去还魂,这一夜乐事尽情恣意,几度香汗透胸,牡丹着露。
  至晓临别,日葵殊有恋恋之意。
  却说花春赴了鹿鸣,下落舟船,想道:“我虽画成十幅图以赠美人,但图上美人不能与所遇之美人形容相肖,莫若一幅画图遇一美人,即将美人的姿度态,并遇美处之形景况细细绘上,使美人图十幅赠完,十美得以朝夕展玩,怡情岂不甚妙?”遂命画箧启匣,取一幅素质的手页,遂将以与红日葵月下相逢,偷依树影遮面的光景画了一幅。
  是夜舟泊河溏,因月光未上,无甚观玩,只得闷坐船舱中酌酒而已。又因一人独酌殊少兴味,命家童拾去残肴,把衾稠整好,和衣而睡,追忆在晚对楼中与葵小姐绣被香浓云雨合欢,何等快乐,此夜孤航独宿倍觉凄凉,略寐片时重又起来,步出舱中,推窗而望,只见明月已照耀得如水如银,观玩未几反增感慨。正是:
  别离一日如三秋,怎耐孤舟泊渡头,
  酒醒愁多情脉久,月明江水隐朱楼。
  正欲进舱,忽闻邻船有人吟诗道:
  长途万里水淌淌,从此销魂暗自伤,
  两浆绿波冲断岸,一帆暮雨锁横塘。
  夕阳凄草悲人去,衰柳寒蝉惹恨长,
  南北睽违程正远,云山缥渺隔家乡。
  听罢,举首回顾,见有一号大船停泊在江中,想道:“此分明是女子声音味,她诗是感叹离别家乡,即景悲怀的意思,她诗才因俊逸可佳矣,未知姿容美否?”
  盼望久之,听得莺声娇语唤道:“小姐你看云敛晴空,月光清皎何不步出舱中,赏玩一回,以消愁闷。”
  一会舱门呀的一响,步出一位丽人,因月光照耀过去,看得十分亲切,只见那丽人指着月光与侍女说道:“一月普照万方,万方不齐,若乐使畅怀得志之人,玩月则月色清辉,欢乐之景像耳,若使离人,羁客,怨妾,弃姬,际此深宵玩彼孤月,觉月光惨澹,难解闷怀,玩之也愈增凄测耳。我想在家时,楼上之月与此夜江边之月犹是月也,而景况已大为之一变矣,能不凄然泪下。”
  花春听她论得亲切不禁出声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频妙人奇论触予愁怀,不必听江上琵琶而,已使我青衫泪湿矣。”
  那女子闻言回头见了花春,不禁注目良久,若欲相与接言,光景闻得舱内有人叫唤,只得向舱内步进,见她进舱时,回头数次,那花春见美人进去也,只得进舱安睡,心中想道:“曾不多时,已遇着一位佳人,天怜才子信有奇缘也,此女姓氏未通,怎能与她作合,且待明日乘闲细盘舟人便知着落了。”
  岂知明日绝早起身,只听得一捧锣声,那邻船已欲开去了,连忙出舱一望,那只船只离得数尺多路,见内舱纱帘之下,坐着一位年近五旬的命妇,与一位绝色佳人,就是昨宵月下相见的,对了花春秋波微转,眼角飞心有恋恋之意。无奈舟船渐渐离远,霎时间已望不见了。
  花春此时唯是对着江心,呆呆盼望而已。既而回进舱中,想道:“我若不见倒也罢了,既已亲见其人,而空使两厢无缘,人孰无情,谁能遭此,唐句云:好树有花难问兴,御香闻气不知名。其予今日之遇乎?然此美虽在水月镜花,而画图上必须置彼一座,以表缱绻之情。”
  取过画幅展开,于红日葵之下,又画就一幅舟泊河溏月夜遇美的图。
  不数日到了家中,自有亲邻贺喜,络绎盈门。冗忙了数日,遂欲打点此北上,花春想道:“我此去访美之事,急求名之意缓,若与迁乔同行,岂能任我沿途寻花问柳之事,不若辞彼先行,则途中欲行则行欲止则止,若遇佳人便可迟迟留恋矣。”
  主意已定,明知这几日迁乔冗事未及动身,遂遣人去约迁乔,果然不及同往,花春将家中出入总账托总管钟炎管理,备好行李,多带金银,随画箧诗囊,两个童子,一径下舱开发。
  舟至维杨,遂欲寻寓住下,寻到一个寓处,主人姓逢号社来,他家屋亦颇宽阔,安宿四方商客,热闹异常,花春因外边甚是嘈杂要寻一个幽雅清洁的卧房,房金不论多少,那店家踌躇道:“小店宿客的房间多是这样,中中庸庸的,相公既要清洁,不论房金,里边有个小的坐室,可以下榻,却从不曾留宿商客的,今日在相公面上只得权且破例。”
  遂引花春入内,举目细视,果然小小结构,甚属幽静,室中诗画虽非名人之笔,却也可观,庭外种着几盆名花秋色尚未凋零,缸内又养着几尾金鱼,倒是名种。花春道:“原来里面有如许清洁所在,老丈肯容情宿,我真乃小生之万幸也。”
  命家童把铺呈运进,那店主人宿与花春,细细盘问一翻,闲文少表,花春自寓在此,暗想维杨风土秀美,人物俊丽绝色美人自然此地多生,我留心寻访见这须庸庸妇女,俱是脂粉妆成,就从不曾遇着一个倾国的姿容,注不可叹,又转念道:“红楼中处子,粉阁内姣娃,静守深闺,岂能易观,焉知此处无绝色女子,自古道:蛇无头而不行,欲觅佳人,须要寻一个惯走大户的媒婆,与她串通计议,自有遇合。”
  遂寻店主人问道:“你这里近处可有走大户的媒婆否?”
  店主答道:“有就在那边百福街梅柳巷中,有一个姓梅的婆子,就是在下的姨姐,惯在缙绅富户人家出入,若有人托她干事,总无一件不成,为人倒也老成,办事颇属妥当。”
  那花春问明店家,径望梅柳巷而来,问到梅家见一婆子在内,约有四旬外的年纪,见花春进内,遂启口问道:“相公尊姓,今日特临贱地,有甚喜事作成老身干办?”
  花春道:“我姓花乃浙江禾县人氏,因会试北上,慕你贵处风景繁华,香生罗绮,故在此寻寓,哪晓在城中遍访数日,却不曾遇着一位佳人,老妈妈耳目甚广必然得悉何处藏娇,可称国色,肯与小生作合一美,自有重谢。”
  那婆子道:“若说相公要见别的东西,老身不敢领教,至于红粉丛中唯老身的眼中见得多,耳内闻得广,妍丑美恶,直鉴别得分毫,不错,相公若要娶妾,只要肯出重资包在我身上,访几个绝色出来。”
  花春道:“我乃访求佳偶,以结琴瑟之欢,并非为抱衾奉帚计也,你城中不论乡宦富家,若有女子生得如巫山神女者,乞妈妈指引小生一一,日后事成决不有负于你。”
  那婆子道:“相公既非聘妾,这平寻人家的妇女,须一概略去,老身想起来我城中艳丽女子却也不少,若论超群拨萃的佳人,要算濮太守的小姐濮紫荆为最,因濮太守要访人才出众的佳婿以配千金,这须碌碌庸木皆不能入目,故紫荆小姐,尚在待宇。我看相公青年貌俊,雅度翩翩,若与赵太爷一见,定留一座东床以让相公,老身愿效其劳。”
  花春道:“妈妈的赏鉴谅无差谬,但须得与濮小姐一面,我心始放。”
  那婆子笑道:“相公既是访求正配,岂得如娶妾一般必先见其人,然后议价,况官宦千金森严闺训,府中童仆辈且谨守规矩,回避不敢相见,以相公陌路生人,焉得窥其半面,相公切莫作此想。”
  花春踌躇许久,袖中取出三锭银子付与那婆子道:“我闻得妈妈干事,无有不成,还祈你老人家与我画一妙计出来,玉成其事才好,事成后另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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