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云:
天阔地远清,山高水亦深。
阴阳乃缘定,何物不怀春!
欲知梅儿听得小姐一番淫辞艳语,究竟他耐得耐不得,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寡妇骚情勾外甥
词曰:
酒成花深,不知春在何家。
难情夜永,那肯遍游天涯。
凭尝酩酊,哪管朝合幕,依依名花,淡淡休将回意外。
且说雪儿听罢紫依小姐言语,裆中已湿却一片,只因小姐当面,不便用手擦去,怕紫依会羞笑於她,遂两腿慢慢夹住,脸上仍笑嘻嘻问道:“小姐你把那玉茎尽矣之妙处,道与我听听。”
紫依见她模样,便道:“那妙处叫我也说不出是怎样了,只觉那身儿轻飘飘,神情昏迷,魂魄迷离,有欲仙欲飞之光景一般。”此时,那紫依亦说的自己心猿意马起来,根不得阳武此时就在身边,把他紧抱於怀中,狠狠地弄上一番,以泄心中欲火。
见雪儿在那儿紧夹双腿,知她已是春心大动,里面想是湿了不少。遂上前,趁雪儿不防,把那手儿猛然伸到雪儿裆下,摸了一把,只觉上面冷湿湿、滑溜溜,好似小解了一般。遂笑道:“雪儿,你裆间为何湿了?那些是何物儿?”
雪儿一听,脸红得到了耳后,忙忙起身儿,追着紫依戏道:“你自晓得还来问我。”
两个又嘻闹了一阵,这雪儿忽想起道:“咱自顾在这楼上耍笑,却把一件大事都忘了耶?”
紫依道:“什么大事?”
雪儿道:“今日乃老爷寿诞之日。”
紫依亦想起道:“可是忘了是六月一十三日。”
却说阳武家丁字巷里,隔着几家,有个刘秀才,那秀才亡过了一年,妻房黄氏守寡在家,倒也冰清玉洁,只是生得俊俏,体态幽闲,丰神绰约,娇媚百生,姿容俊雅。又识一肚子好字,闲着时节,把些唱本儿看看,看完了没得看,又央她哥弟们,买些小说来看,不料他兄弟买了一本《痴婆子传》上面尽讲些偷情交欢不正经活儿。黄氏看了,连饭也不想吃,直看到半夜,方看完了。心里想道:“世间有这风流快活勾当,我如今年纪二十又二,这样好事,只好来生做了。”说便这等话,心中好不难过。
睡上床去,再睡不着。对着里床,空荡荡没个人儿,遂对着外床。只见桌上点灯儿半明不灭,好不孤凄,不觉叹口气道:“我又无儿子,只养得一女孩儿,前年出天花夭折了,只有一个老妪,那外甥优常来看我。我本不消守得募,受半世苦楚,只是舍不得丢了家私嫁人。”这一夜就睡得迟些,不觉大寺里又拉钟了。有曲儿道:
熨斗儿熨不开眉间皱,
快剪刀剪不断心内愁,
绣花针绣不出合欢和。
嫁人我既不肯,偷人又不易偷。
天呀!若是来有我的姻缘,也按耐着心儿守。
黄氏想了叹,叹了想,一夜不得安眠。毕竟想道:“且偷个标致人儿,再做理会,家里雇的人,不消说是粗重,一个小厮只十六岁,倒也伶俐,使他寻个把人儿也好,只是他寻来的未必中我之意,须等我自己相中了一个,使他去走脚通风,这便用得着了。”打算定了,反睡了去。直到天将晌午,方才起来。
自此以后,把十六岁这个小厮也待得越好了。黄氏每日无事,常到门首,闪在门后,看那来来往往人,指望相上个好的,叫小厮做脚。那小厮叫做林玉,原是魏家湾人,十三岁时节,来到临清,在与刘家使唤,已过了三个年头,年纪渐渐长成。见黄氏守完了孝期,常打扮的妖妖娆娆,不如当初老实了,心下疑惑,又不见有一毫走作,只是常常在门首看人,不像做寡妇的规矩。林玉心下虽如此想,却不敢有半点放肆。按下不题。
且说刘家原半富不富,大丫头大了,已卖与别家,只一个小丫头,才十二岁,这春末夏初之时提不起洗澡的汤,还是要让林玉提过房去。
一天天气十分燥热,黄氏热不过,叫取澡水来,虚拖了房门,把上身之纱衫儿已脱掉了,下面脱掉纱裤,只拴了一条单裙,林玉提了热汤,突然推门进来,一看,倒吃了一惊。但见:
脸似红批朵朵鲜,肌如白雪倍增妍;
虽然未露裙中物,两乳双悬绽又圆。
林玉见黄氏脱得半光,往后一退,不敢进去。黄氏笑了一笑,骂道:“小贼精,我脱得精光却被你瞧见了,快拿汤进来,你自退去。”林玉遂提进汤来,倒在澡桶里。
黄氏道:“你带上房门去罢。”林玉走出房来,把门带上,心中不忍走开,遂悄悄躲於外间,打从门缝里张望。那时天也还亮,又不曾关窗,明明白白看见里面光景。
只见黄氏把裙子脱了个精光光,赤着身儿站於澡桶中,那桶沿只到黄氏膝部。那林玉遂把黄氏看个遍,只见那小腹之下大腿根部那件东西,比身上还白,直如那深山之中新凿之泽白乳玉嵌於那处,上面一根毛儿也没有,白胖胖,粉嫩嫩,如婴孩之嫩肉一般,高高隆起於耻部,附着那一如乳白细玉上泄着的翡色亮红线儿,好不有趣。那两片肉唇儿中不甚饱满,倒也是摄人心魂。
林玉又向上看,只见小腹微微凸起,上有几条折皱纹印,那黄氏毕竟是生育过的妇人,比不得那十五、六闺女那般平滑。中下部有一个小小肚脐,恰到好处地点缀於小腹之上。再向上看,已是那一对诱人双乳了,那双乳丰满尖挺,全不似被孩儿吸吮过,又比那秀乳大许多,却不显得臃肿,一对乳头直刺刺朝林玉处射来红光。
那林玉已是十六岁了,平时又曾与人弄过,换来换去,早巴不是童男子。他却只干过龙阳之事,因此却从不曾见女人阴物,一见了这般好东西,不觉那已不小的阳物,直挺挺竖起来,把手去搓搓捻捻,好不难过,两只眼儿却盯在黄氏身上,一动不动。
黄氏立在桶中汤了一阵,又坐在桶里,洗了一阵,叫一声:“冰儿!来替我擦擦背。”那小丫头正在外顽耍,哪里叫得着。黄氏骂道:“这小浪妮子,不知往那去玩,再也叫她不应。”只得自己把手擦了一阵,又把身子向外仰着些,兜着水洗那阴门,一手扒着那唇儿,一手在上面上下搓弄,又伸了个指儿,伸入阴内,一阵捣弄,洗了一阵,不觉兴起,口里叹道:“我这小小年纪,这般生得娇嫩,又有这光光肥肥、紧紧窄窄一件好东西,苦守着寡,却无人亲用这件妙物,真真白白浪费了它,再不寻得个标标致致,风风流流的小伙儿陪着我睡,天唉!教我怎忍受得了!”
自己在那儿长吁短叹了一阵,又叫声:“冰儿奴才,还不进来,还在外面疯。”那冰儿正打从外面来,听见叫她,应了一声:“哎!”飞跑进来,林玉躲避不及,被她撞见。
林玉正想让她莫出声,那冰儿丫头却已问道:“林玉,你在这里瞧甚?”林玉慌忙往外跑了。
冰儿推房门进去,黄氏骂道;“这歪刺骨,再也叫不得应。”
冰儿道:“奴婢方才在茅屋里撒尿哩!”
黄氏道:“你和谁说话?”
冰儿道:“是林玉,他正打板缝里往里瞧。”
黄氏道:“我在这里洗澡,这小贱囚不知瞧些甚?”慌忙展乾净了,起来穿了衣服,吩咐冰儿道:“冰儿,叫林玉来,等我骂他。”
冰儿忙向外叫道:“林玉,奶奶叫你哩。”
林玉在外听了,只道当是打他,慌慌张张走进房来,心里打算死赖。只见黄氏带着笑骂道:“小贼囚,家主婆精身子洗澡,你瞧什么?好大胆的贼囚。”
林玉道:“小的不曾瞧见甚。”
黄氏又笑道:“你听到我说甚不曾?”
林玉见主人家不到十分发恼,已自放下胆了,也笑笑儿道:“听见的。”
黄氏道:“你这贼囚该死,我也不打你了,有一件事教你去做,做得来,赏你一件道袍穿。”
林玉道:“奶奶要做甚,小的都愿。”
黄氏道:“贼囚不要浪,谁要你做什么,这胡同里,有个小秀才姓王,你识得么?”
林玉道:“隔得几家,怎不识得?奶奶你为何却道他?”
黄氏道:“一向知道十五岁的王小官人肚子里文章好,考了三个案首,做了秀才,论起来,今年应是十六了。前日我在门首望街,他走过去,一表人材,又标致,瞧见有十六、七的光景,这儿日连连见他,好不动火,你去打合他来和咱睡几夜,就做一领有道袍子赏你,还要着顾你哩!”
林玉听罢,方放下心来,笑嘻嘻道:“小的明日就去,定不会让家主婆奶奶失望。”
黄氏听言,心中欢喜,遂叫道:“冰儿你来,我明日教林玉有事出去,你在昨日刘奶奶家送来的坛里,打出一壶上等好酒来赏他。”冰儿应了,打酒去了。不题。
黄氏这时节,恨不得明日就把那王家小官人弄来,搂於怀中,会做一团,让他那妙物一泄心中欲火。有曲儿道:
弗见小郎君来心里煎,用心摹拟一般般,
开了眼晴望空亲个嘴,连叫几句俏心肝。
且说黄氏其丈夫在时,每当兴发行房之时,必取春书来看,检寻个势儿,学他做作,道是快活异常。刘氏忽一晚开籍取物,偶见此书,把来翻看,上面画的样儿,都是件件和丈夫做过的,因想起当初之欢娱,心里就火热起来。心里热得过,那阴内就像男人物儿硬的一般。内里也焦燥起来,躁得过,又湿起来,好生挨不过,只想寻个人儿泄一泄欲火。
此晚会当有事,适他那外甥来望她,因路远就留他在房中歇,年纪虽只得十二岁,人却长成,况近来天道也变了,十一、二岁的孩子,欲窦初开,亦晓得去勒罐儿。三、四个立将拢来嬉勒,看哪个勒得远。只因他自小儿即在这黄氏家走动,常常歇惯的,那日黄氏留他歇息,他就睡在里屋,黄氏一人睡在外床。只因黄氏看了那春书,心中动了一场火,却也没来何,遂吹口气,灯亦不吹灭,竟自躺於床上,睡去了。
想是黄氏梦儿里梦见与丈夫干事,正干到快活处,竟慢慢将那白嫩嫩的腿儿掰开,露出那白嫩光滑之阴部。口里只管咕咕呜响个不停,那阴中竟流出少许津水,弄得那粉红双眉儿湿湿淋淋。外甥从梦中惊醒,听见姨娘哼叫,只道姨娘在夜间梦魇,忙忙爬将起来,叫道:“姨娘,姨娘,你梦魇吗?”
那外甥叫了数声,黄氏只是不应,口里犹是呼呼哼叫。外甥把眼一觑,见姨娘两条玉腿儿放於外面,再向里瞅,瞅见姨娘那白生生,肥鼓鼓妙物儿蹭开着,像个白捻鱼儿张开了嘴,只等鳅来一般,那两片厚厚唇儿上已湿了个遍,上面亮晶晶,湿滴滴,随那水儿溢流张合不住,好似在说话一般,煞是诱人。
那外甥看了半刻,只觉双脚发软,身下那小小物儿已不知为何自个儿涨了许多。想那外甥已是不小,已从父母那儿知晓男女之事:遂慢慢把个指头儿去撅一撅姨娘那妙物,那户儿口湿渍渍、软绵绵,摸来甚是好玩,心中欢喜,欲火初燃,把那指头儿就撅了进去。只觉里面不甚光滑,倒是深不及底,湿热非凡。上面满是皱儿,手指一碰,那妙物即收缩一下。此刻黄氏正熟睡,睡梦之中只觉阴内阵阵骚痒,不知何因,只觉受用非凡,遂不去理它,亦懒得醒来查看,只两腿动了动,又睡去了。
黄氏外甥见姨娘那腿儿动了几下,以为姨娘醒来,忙把那指儿抽出,躺於里侧,气也不敢喘,停了片刻,见姨娘又无动静,方放下心来,只觉那指儿湿了个遍,遂把那指儿悄悄放於鼻前。一嗅,只觉清香扑鼻,甚是舒服,舌儿舐了一下,那味儿却是酸中微甜。心中暗暗称奇,欢喜异常,忙忙又爬起,盯着姨娘妙物又看了片刻,把那鼻儿凑了过去。一嗅,那妙物正中缝儿里,更是清香迎面。
你道黄氏为何阴内会散出那香气?原是黄氏甚是喜净,又特爱桂花,每每沐浴之时,常以桂花煮水,遍洗全身,洗净之后,又把一盛满挂花之囊儿夹於阴部,时间一长,那阴内自是清香异常。此话休提。
却说那外甥见姨娘复又熟睡,心中欢喜,忙抬了头,把那笔管大小之玉茎轻轻挨了上去,向黄氏阴内递将进去,心中欲火猛燃,那玉茎在阴内跳动几下,不觉又大了少许,刚刚露出那小小头儿。
那外甥终是胆小,恐姨娘醒了,知觉要骂自己,虽把那小小玉茎递到穴口,复又抽了出来,然馀兴难已,自家就勒个趟儿,勒出浆后,把个指头儿搭了。
黄氏醒来,见腿凹里有些湿,忙把手去摸,倒摸了个满手,拿於鼻前一嗅,心中只觉古怪,此是阳精味儿,为何这穴口有这等东西?难道梦见相公来睡,与他干事,就泄这些精於此?只怕人死了,哪得有精?心中胡思乱想,再猜不着。
忽见外甥睡熟了,却又猛然翻个身,向着天睡,露出那小东西来,硬梆梆直直竖着。黄氏看其也不小,足有三寸来长。只见那头儿上润润湿湿。黄氏忙把个指头儿一抹,将来一闻,与先前嗅到味儿一般。惊道:“莫非我睡熟了,他弄我不成了?就是这小小年纪,恐未必晓得此等事体。那为何我与他腥臭一样,等我叫他起来,问他一问,便何端的。”
心中打定,忙把外甥摇醒,问道:“我这才睡着,你做甚来着?”那小终是孩子气,慌了道:“不曾做的。”
黄氏见他异样,知其中定有文章,遂把外甥那小东西捻了一捻,道:“这个怎么湿的?你好好说,我倒喜欢你。”
外甥慌道:“我见姨娘睡着,双腿忽地擅开,口里哼哼这般响,我只道姨娘魇了,叫了姨娘好几声,姨娘不醒,我自家勒个罐儿,勒出些东西来,没处指,遂把来拭在姨娘上头,还不曾放进去,姨娘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