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武亲嘴道:“你说你花心欲碎,你看我这蜂蝶尚狂,欲火尚盛,这便如何是好?”
紫依微睁娇眼,看看玉珍道:“姐姐何不接着完局?”玉珍在旁,看二人弄得死去活来,心中早急,亦有此心,想试试那春药快活处,故意推辞道:“你这小蹄子,却也说得省事,难道说我这东西是铁打的么?我就不知痛么?你这小蹄子,你自己想想,是亦不是?”
紫依戏笑道:“姐姐你这话差矣!难道说这汉子是我自己的不成?”
玉珍笑道:“莫不是你姐姐来分你的汉子么?”
紫依道:“可不是么?”
此时,阳武那玉茎正放於紫依阴中,只觉得胀得难受,欲火在腹中窜动,可又不敢再弄那紫依,怕她伤了身儿,那倒不美,听二人你推我让,淫声不断,心中更是着急,遂插口戏笑道:“你二人不要争这论那,依我道了罢。”
二人停下斗嘴,一齐答道:“你道,你道。”
阳武笑道:“我是你俩小汉子,你俩是我小妇人。”
阳武说罢,大家笑做一团。笑罢,阳武看着玉珍道:“还是你做这姐姐的替管吧,她实则担架不起了,如果弄出了什么事,反倒不美。权当你这做姐姐的帮了妹妹,如何?”
有诗为证:
原道销魂好,谁知承不了,
花嫩足堪护,春风却不饶。
欲知玉珍她怎的回话,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范家姑嫂邀妙趣
诗云:
腰悬菠罗剑,欲入牡丹花,
花萼亦知意,迎风自飘洒;
花前先着露,金鸡舞三爪,
瓜田合李下,只是要嫁他。
上回说到阳武夜占二娇,先合玉珍开了花苞,再与紫依酣战一场,谁知紫依竟不能敌,故而央及玉珍助阵,玉珍亦心慕,偏要假推假辞一阵,阳武玉茎没了着落,甚是兴急,遂自荐做个中人,要那玉珍合他解急煞火。玉珍听得知心人儿语,终不推辞,速把裤儿顿开到脚根,仰在床沿上,那阴部尚是湿的,仍未乾透,阳武伸手在那阴上揉搓扣弄了一番。
玉珍又觉得小腹中欲火燃烧,阴内流了些水儿出来。阳武把那玉腿向两侧分开,把那缝儿大敞,仍取一个丸儿,置於玉珍阴内,伸一指儿,在内搅动一番。紫依躺在一边,过了片刻,爬将起来,穿上裤儿,坐於旁边,把眼瞅着,看他二人戏弄。
不多时,玉珍药性行开,只觉得阴内如百爪齐挠,浑身渐渐痒麻难过,阴部不觉猛缩了几下,把那白色淫水挤了几股出来,滴於床下,禁持不住,口中又是淫叫起来,只觉得比刚才爽利许多,问阳武道:“郎君莫非也使了那方儿么?”
阳武与紫依偷偷抿嘴一笑。紫依又暗暗把手摆了一摆。阳武已会其意,遂对玉珍道:“实未使那方儿,只是娘子欲火大炽罢了。”
玉珍道:“既是未使那方儿,为何我这阴内痒痒的难过哩?与适才大不相同了。”又连声对阳武说道:“了不得!了不得!这会儿更痒到心里去了。”
阳武与紫依听了这话,两个又抿着嘴儿,咽喉内笑作一团。那玉珍此时阴内正痒得钻心,闭着眼儿,一味揉其阴部,把个指儿在阴内插动,伸进伸出,哪知二人模样,只管大声呻吟,口中“啊啊”淫叫。
紫依旁边躁皮道:“姐姐为何这等模样哩!莫不是要学你妹妹邪法儿?”
玉珍不再理会表妹,口中又叫道:“可痒杀我了,快把那妙物入进去,冲冲痒罢!”
阳武听言,遂挺身一肏,已进入五、六寸於里,玉珍道:“真个乐煞人也!”阳武把身子又向前一挺,把一个七、八寸长玉茎已连根进去。阳武又用先战之法儿,其先九抽一歇,抽了半晌,又用九九八十一抽为一阵,一连抽了三、四十阵。抽得个玉珍满口称好道:“妙!”
渐渐抽了多时,玉珍便痒快入骨,手足四肢,五官百处,那些快乐处,自是不尽为道,满口直是哼哼唧唧,咕咕浓浓,到了快到兴尽之处,便双眼紧闭,牙关不开,四肢冰冷。阳武一见,吃了一惊,一口气将玉珍按住,渡了多时,方才缓缓醒来,对阳武道:“妾这一番,才知男女有非常之乐矣!”阳武此时欲火自然未消,只得又把紫依抱於床上,褪开裤子,便大出大入,肏了多时,方才云收雨散。
且说三人事毕罢,各自整戴,看看月色已偏於西首,天将四鼓已尽,彼此又坐在床上,细细软语,这且不题。
却说阳武辞别二人,回到家中,又别了一番朋友,忙了两三日,看看二十二日了,收拾些书藉,唤远儿送到范家园上,二十三日清早,与母亲作了揖,前去处馆。
头一日,范同轩父子摆了盛席款待先生,再三请了耿青山来,倒是左首坐了,范者才右首相陪,阳武上席坐了,范同轩在下相陪。从此,三六九作文,其馀日子,大家说说书旨,论些文章。
过了八、九日,阳武正想回家一探,再去赴黄氏,紫依等人之约。早饭过了,阳武坐於自己一间书房里,小厮得贵拿着一个盒子,走近阳武面前,把盒子放於桌上,道:“范小姐叫小的送东西与王大爷。”
阳武道:“哪个范小姐,可是老爷女儿?”
得贵道:“正是范爷之女儿,嫁与刘秀才家侄儿为妻,如今回来在家里,今年才得十八岁哩!”
阳武道:“你家小姐为何送东西与我?”
得贵道:“说慕大爷的才貌,要见王大爷,先教我送这东西。”话毕,又自袖里取出一条白绫汗巾来,递与阳武。阳武接在手中一看,汗巾上写着“相思”二字,是女子笔迹,问道:“这是谁写之?”
得贵道:“小姐自写。”
阳武又开盒子一看,是二十个南方新到之橘子,还有二角莲心,两样东西,都暗藏吉兆在内。阳武早已熟知女色,知情知趣的了,有什么不允,就对得贵道:“劳你多多小复你家小姐,说我知会了,只不可与别人说。”话完,开了竹丝拜匣,取出一块银子,约有一钱,赏了得贵,教他回话去了,自个儿心中暗喜。
阳武本待回家,为这一件事儿,又只得住下,看怎生光景?
夜间范同轩偶到妻家去了,只阳武独自在园上,吃过了晚饭,坐着看书。每常范同轩在外,门关得迟。直等他进去了,方才关门。
这夜关得早,阳武不见得人来,心下正在疑惑,忽然见个标致女子走进房来,把灯吹灭了。阳武怕是鬼怪,正待叫喊。得贵却在后面,叫声:“王大爷,是我家小姐,莫要惊慌。”
阳武道:“门也关了,哪里出来的?”
得贵道:“我家小姐先闪在园里久了。”
言之未久,阳武只觉得那女子已立近身旁。阳武此时欲火已动,搂上床去,与她戏弄,摸黑儿扯下小姐那裤儿,只觉得上面已湿了不少,一股温热腥气迎面而来,夹杂些女儿家特有之体香。阳武一闻,不禁欲火大动,那物儿猛然撅起,抵着裆部,那头儿磨在裤上,痒得钻心,甚是难忍,不觉收缩根都,那玉茎在裆内跳个不停,真真一个活物儿。
那小姐碧莲在园中等了多时,早是欲火难忍,此时进得房中,好事将成,心中甚是性急,忙忙把阳武裤带倏地解开。那裤子自行滑於地上,把那肥大粗壮物儿露了出来。碧莲暗中只觉得一火烫之物儿碰了自己手臂,忙忙四处摸触,猛然碰到那物儿,心中不觉一惊,未料想那物儿竟这般粗长,把阳武玉茎双手握住,上下套弄,爱不释手,只觉得这物儿比自家丈夫那物儿大了许多,愈往上面,愈觉粗大,如个棒儿一般,用手搓弄一番,又伸出那玉腿儿,着力挤弄,恨不得将之吞於口中。
阳武被她摸弄得“呵呵”大叫,一手伸入碧莲阴处,一手顺那小腹摸了上去,手触及阴部,只觉得上面毛儿虽不甚广,倒是浓厚粗长,由小腹之下,直到阴门下,成一倒立三角,贴於阴部,中间那一肉缝,有些松驰,倒是十分饱满、肥大,那膜儿已破,想必不是处子,手指伸於阴内,只觉得里面布满皱纹,虽不光滑,倒是十分滑腻,手感甚佳。
碧莲被他一摸,只觉得阴内又流一股淫水,热热地顺着大腿流下,身子发紧,上面滚烫一片,乳儿坚硬,下身趐麻难忍,一时兴起,那双手不觉用力,把那玉茎紧箍於手中,阳武不禁一声大叫,道:“我的心肝,轻些,莫非你不爱它?”
碧莲闻言,忙忙松手把那玉茎扯於阴门,按於其上,用手抚住,着力蹭弄。
阳武手伸至碧莲双乳处,把那秀乳握於手中。只觉那乳儿虽为妇人之乳,依旧十分娇小柔嫩,小小的凸起於胸前,如两个嫩桃般大小,摸之光滑细腻,那乳头小如蚕豆,硬硬挺於双乳之上。阳武四指揉其下部,把个拇指按於乳头之上,转着圈儿抚弄。
碧莲不禁哼哼淫叫道:“美极!”只觉得阵阵快感由那乳头传至小腹,小腹内热浪翻动,汹如潮涌,忙忙把那玉茎头儿向自己阴内乱插乱弄,捣弄一番,只进了头儿在内,淫水倒弄出不少,阴中痒痒非凡,心中禁忍不住,忙叫道:“我的心肝,快快把那物儿弄入,痒死奴家了!”
阳武听闻,遂把碧莲搂腰抱起,双手托其双股,把那玉茎猛地弄了进去。碧莲顺势双手搂住阳武脖子,两条玉腿在阳武腰后勾住,双股不住用力前挺,口中淫声不断。阳武将之抱起,立於床下,微弯身子,玉茎不住上捣,一气抽送百十馀回,双手抱住,身子左右晃动,将那玉茎於碧莲阴内四处研磨片刻,又是一气抽送。
如此这般四、五次,直抽得碧莲浑身趐软,云环微乱,大叫不止,不觉阴精泄了一次。阳武又抽送了二百馀回,将碧莲抱於床上,自己爬於碧莲身后,又将那湿漉漉、火炭般玉茎插了进去,又是一番大抽大弄。
阳武手儿紧拥碧莲粉臂,挺着身儿,把那玉茎急速抽送,只觉得身子儿轻轻飘飘,玉茎处如起火一般,受用非凡,闭着眼儿,咬紧牙关,口中淫声不绝,只一味抽插。碧莲跪於床上,头儿左右摇摆,鬓发散於脑后,双乳不停前后晃动,如两个袋儿一般。碧莲叫道:“天啊!从未有今日之快活。”阳武只弄不应。
少顷,阳武把碧莲翻身搁於炕上,在其腰下垫了个枕头,又是一顶而入,连根进去。碧莲只觉得那肉儿在阴内如捣蒜一般,那花心好似快被插烂一般,阴壁随那肉棒一上一下直张直合,阴内趐软异常,稍有些疼痛,咬牙忍痛,低低说道:“亲哥哥,千万慢着点,奴家要死了,你要再使劲,可就弄死奴家了。”
阳武哼哼道:“小生只欲宝贝舒服,死倒不会。”二人弄了三百馀回合,碧莲又泄了两次。阳武双股猛一缩,这才泄了,那玉茎留於碧莲阴内,搂着睡了一会,问道:“姑娘,你嫁几时了,怎还是闺女模样?”
碧莲低低应道:“我那件东西,用后便恢复模样,因此还似闺女。”阳武听了,越发高兴,又把玉茎在碧莲阴内晃弄一番。五鼓时候,园门开了,范碧莲急急起身,提上裤儿,略整云环,往里面跑了。
阳武忙问:“今夜姑娘可来?”范碧莲道:“有空便来,这也是说不定的。”
原来范同轩妻家是个蒙子出身,姓赵,亦是富贵人家,住在旧城南门,常常回去,夫妻两个多则住半月十日,少则住五、六日。这日还不回来,只吩咐小厮们说:“王大爷若不回去,可小心服侍。”阳武又得了那昨夜甜头,且自住着。
到了夜里,正坐着看书,听见门开了,又忽然一个女子走进房来,把灯灭了。阳武又道是昨夜那可人之范姑娘,道:“来了么?”上前搂抱。那女子反一把抱住了,亲了个嘴,口吐舌尖,着力亲咂,把手抚摸阳武玉茎,不由分说,立於床沿上大抽大弄起来。
阳武只觉得那阴内宽又宽,湿又湿,不比昨夜的紧又紧,嫩又嫩了。阳武道:“你可是范姑娘,为何有些不同了?”
那女子道:“我是主人家之末房,范姑娘不与她娘同房,反与我同房。我两个前番见了相公,皆十分爱慕,昨夜她亲近了睡你,今夜该轮到我了。主人家还有个三房,唤做张秀娘,比我两个还浪哩!听她口气,也只怕饶你不过,就是范姑娘母亲馀氏,年纪也只三十六、七岁,越发知情知趣,只怕亦看上了你。她平常极不正经,故此我等才敢放肆,我主人家不十分喜欢她,料然也来勾搭你,只不可忘记了我两个。”
阳武虽高兴,却不曾见其母容貌,未免比那紧又紧、嫩又嫩之好物儿有些懈怠,弄了一更多天,就想睡了。凌晨,那夏琼娘天不亮即开了门,忙忙进去了。
琼娘走后,阳武想道:“莫非我在做梦,难道天下女人这些容易偷人的?”早饭也未曾吃,只见一个婆子走到房里来,手里拿了一个封儿,向阳武道:“大奶奶叫我与王大爷说,我家大爷未回,今夜请王大爷到奶奶房里说话。”
阳武不肯收,道:“多谢大奶奶,方才家母来叫,今晚要回去,改日再来见大奶奶罢。”婆子丢了封在地,竟自去了。阳武道:“入了这迷魂阵,怎生得脱?”不如暂且回家,再作去处。正是:
孤星有心照明月,明月无心照孤星。
阳武主意已定,回得家中,见了母亲,只说范同轩同他娘子往岳丈家去了,故此回来看看母亲。姜氏道:“这一向读得些书么?”
阳武道:“园上清静,极好读书。”姜氏不胜之喜。
这一夜,阳武呆住家里,不敢出门,夜间他自在房里睡,只想:“这两夜,两个女人陪宿,那范姑娘只在灯下影了一影,也算标致了;那夏琼娘竟不知面宠如何?如似做梦一般。黄氏没了丈夫,和我通情,也是没奈何,那紫依,玉珍是闺中明秀,我三人已盟誓为夫妻,亦是合情合理。可这范家几个妇人,个个告有夫君,为何这等没廉耻!范兄待我甚厚,他之继母当是长辈,也不好去奸她,况且年纪大我一半,怎好同睡?论来不该在这馆了,只为家道日薄西山,不舍得这束修,将就过去,再作去处,那黄氏待我不薄,紫依,玉珍对我有义,明后日该去轮次看看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