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铜镜里绝妙人儿,自言自语道:“这等绝代尤物,当事尽世间有趣之人,岂能从一而终乎,除非他有天底下绝世美貌,复有天下第一的大本钱,否则,奴家将上下左右求索不止。”须臾,狸娘果见李婆婆出现在街道口,和他并肩儿走的,是一华服富家公子,只见他:戴一顶官样羔纱巾,穿一领金丝青色袄,外早蜀锦披风,腰系金钱绿带,足登马靴,摇拽多姿,双目亮均,盼项情生。
狸娘自窗隙里瞧得怦然心动,心道:“远观风仪非凡,实非常人可比,不知本钱如何?”
走得近了,见他唇红齿白,红艳一团,狸娘更甚欢几分。天!如此妙人儿,恐是红粉丽人装扮,若果生一条如意大物,当是奴奴今生之所属也,武蛮子,你恐无指望了,称且不要怨我,实乃如意即胜你多多矣!
狸娘眼见公子合李婆婆钻入楼下没了踪彤,心梳慌的,忖道:婆婆年老眼花,如意郎不熟门径,恐入错了门户。想及此处,狸娘遂急急的欲出去迎,刚走几步,又觉不妥。乃抓一蓝儿在手,金莲急趋,撞出门去。
适值李婆婆领那如意郎上了楼,狸娘斜觑一眼,芳心叮当乱响,假意不知,埋首迎面而去。
且说随着李婆婆并行之尤郎乃京城大户尤家独子,因乃父专供御用丝绸,赚了不少的银子,尤公子从小养尊处优,声色犬马,样样俱精,近闻有一寡妇托人说系,他便心动,忖道:“想我平时只合丫鬟,婆子们厮混,即便勾栏妓坊,一个个均是低眉顺首,任我百般耍弄,实也无趣得紧。况我早厌了女色,闻听周家大公子人间龙风,我且去勾那寡妇,若他姿色工夫上乖,我且先品尝一番,再将其作进见礼物赠与周公子。若讨周公子欢心,将我合他一并讨了去,岂不一举两得么?”他便寻着李婆婆来见狸娘,谁知佳人染病,他只得今日一早便来再访,心道:“美人儿,我听你昨日房内帐勾儿乱响,定合汉子做得好事,却说气促,我且不点破,我也不嫌你甚,只要你是极会弄耸的惯家,若兼有几分姿色,我的事儿便成矣,亲亲周家哥儿,奴家想你久矣。只今番事成,我便有幸合你后庭开花矣。”
有诗为证:
绝色尤郎殷殷访,只求后庭合周郎。
世风时下浪淘沙,且看这山恁开场。
且说尤郎合李婆婆方上得楼来,尤郎花眼一联,便见迎面走来佳人,但见他:
体态姣柔,丰姿妖媚,薄施脂粉,天然花容绝貌,无假装修,允矣轻杨弱初,眉似远山春黛,眼如秋水凝波,朱唇略启,皓齿诚堪赛白玉,时翘杏脸,金薇相衬激乌云,樱桃口付韵丝音,玉手纤纤若春笋,金莲娜娜宛秋菱。正如月女降人间,好似天仙临凡世,有《临江仙》一词以赞之。
柳叶眉弯新月,秋波盼兮传神,
芙蓉出水色娇匀,安排碎白玉,映衬点来居。
镶嵌珍珠遍插戴,衣衫鲜艳层层,
天然美貌一佳人,香腮略敷粉,春笋把蓝擎。
且说尤郎瞧得魂魄出窍,暗暗心惊,忖道:“若得此女献周郎,吾之后庭有主矣,不知他乃何方仙女,且待我问他一问。”
又说狸娘遥遥见那公子发呆,心道:“此事已成五分矣。”唯李婆婆眼花,只顾盯那足下三尺路,哪有闲心留意对面女,狸娘心里怨他不开口把他叫,便思忖着施个法儿令他醒神。
且说尤郎狸娘两下里俱欲开口,说来也巧,当尤郎扬脸张口时,狸娘也翘脸启唇,他俩急匆匆火辣辣对望一眼,却又如哑了那般,俱硬生生把那活儿给咽了回去。
狸娘只侯他开口,略待片刻,却不听声响,心里怨他:“怨家,奴家看定你便是宿花卧柳客,怎的又脸薄?”
尤郎却道他把自家问,便昂昂的只顾把头挺,待了片刻,不响声音,他亦在心里笑:“你又不是柳苞初前的黄花处子,恐那洞儿亦磨出了茧子,还装什么羞,买什么俏?待会爬上牙床,你便如饿狗见了香肠,又是咂,又是吮的,也罢,谁让我比他多长根鸡巴,且待我去骚拔他。”
狸娘出门,意在接人,提那蓝儿,只是咯略遮掩,不与人瞧破罢了,眼见娇客当面错过,他心里急,便掷蓝地于地上。
有诗为证:
一个是花丛浪蝶,一个走宿柳娇客。
你窥我便生情意,我瞅你真道了得。
双双俱欲耍花招,谁知堪堪对着车。
双双且持对方叫,谁道心思出一辙。
眼见好事要落空,佳人慌把蓝儿舍。
且说狸娘假意失手,掷蓝儿于地上,尤郎何等伶俐,只见他啦啦弯下腰,把那蓝儿提在手,单手揖了一揖,故意口吃追:“小小娘儿,妙妙蓝儿且掉且掉了。”
狸娘吃一惊,忖道:“玉样风流人儿,原是个歪等货,可他可恼。”却又不会他俊相,乃接篮儿在手,道个万福,假意望李婆婆一眼,惊讶道:“婆婆,恁般早的,出来做甚?”
李婆婆听人叫他,这才分神来看,见他娇娇媚媚齐齐整整,似欲外出,亦惊道:“美人儿,昨日不是说好来访你么?怎的,你要外出?”
狸娘嗯哧一声,未答,趁势回转身和他俩并肩回屋去了,却见自家大门分两边儿扇得开开的,他便红了脸,道:“怎的忘锁门了?”
尤郎心里正欢喜,思忖自家好事将成,乃接口道:“恐风儿大,吹开了罢。”
李婆婆却多事,横插一句,道:“美人儿中意你哩,尤哥儿,专程来接你哩。”
狸娘心道:“这老婆子太不懂事!”又恐他即借题发挥,便把话锋一转,道:“官人,怎的不口吃了。”
尤郎把眼只盯他酥怀,心道:“高高挺挺的,恐真是个女中状元哩。”口里却说甜言蜜语:“兀地一见仙子自天上来,我这凡胎肉眼怎的不掉了魂儿,口吃几句,亦是情理中事。”
狸娘听得心花儿怒放,玉脸儿粉红,遂撒了装出来的假爱假怯样,追问:“怎的又不口吃了?”
尤郎一面移近狸娘,一面道:“听得仙子金口开,我便醒了,才知仙子也是凡人,故我又不口吃了。”
李婆婆见他俩一见面便热乎,大声笑了数声,道:“我看你俩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今日方凑一处。真是天缘地设,我老婆子这桩事儿做得好,恐我已成局外人,尤哥儿,狸娘几,老身将去矣。”他说将去,只不开步。
尤郎方醒悟,乃从杯里掏出一绽银子,递与李婆婆,道:“婆婆,你且拿去买回莱吃罢!”李婆婆见怎大一锭,足足十两,只喜得老脸闪光,一个劲儿作揖,且退且道:“尤郎儿贵人贵相,出手大方,你俩且乐罢,老身去也。”乃至门边,殷勤的拉了大门,咣地会上扣了不题。
且说房里只剩下尤郎合狸娘,他俩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一个只待我试他功夫,一个只待我看他器物,两下里俱合一处瞧,一个如狼似虎,一个似虎如狼,两双风流眼俱往那风流处望,一个酥胸起伏娇嘘不断,一个尘柄突突淫欲纷飞,两下里俱合一处走,一个虎步狼行,一个金莲频移,堪堪的只隔了半步,你望定我,我望定你,一个切切道:“娘子,借你妙蓝儿一用,我搁样别致东西。”一个嘤嘤道:“我那蓝儿恁般大,历来只润大物不容小器!”一个道:“我这东西要大则大,要小则小,要粗则租,要硬则硬。别名叫做如意郎。”一个道:“我这蓝儿装得天纳得地,不伯他鹰翅两丈长,我装他蓝儿里没的商量,不怕地牛角硬又奇,我容他蓝儿里很随便。”
有诗为证:
风流公子通娇娃,一拍即合将上马。
且说狸娘合尤郎且说且拥到了一处,一个玉枝儿轻挽,攀郎脖颈不放松,一个铁箍儿紧锁,圈女窄腰贴的拢,一个玉唇儿轻启,贝齿嫩舌津液稠,一个玉嘴儿大开,长舌狂卷花蕊宫,怎顾得上轻梳慢拢,怎顾的着体贴温柔,一个是急色公子,一个是浮荡贱女,一个是开苞破瓜的熟客,一个是投色买相的行家,何需做作?各各施出那床上的秘术,一个手按花房儿心道真挺,一个手抚腹儿赞道好清,一个手握牝户奇道恁的水多,一个手挠两腿间真说恁的毛稠。
却说狸娘一时意乱情迷,竟忘却初衷,心道:“似这般会调拔人,若没个管用的家伙怎行?”故顺理成章推断他一定挟个如意锤,双手便于他胯间乱摸,只觉得挺挺的不甚粗大,便忖道:“恐他还未施出功夫。”乃手游它处,只觉得他浑身细腻嫩滑胜却纤纤红秀女,深以为奇,忖道:“大家子弟终与人不同,从小便享人间福,吃的是那精细之物,穿是是那滑顺衣儿,用的是那巧具滑器,故落得这身好皮肉儿。”又觉他数指圆圆滑滑,丰而不挺,肥而不鼓,若几根玉茎儿那股,款款的扣击他牝户,只觉轻重缓疾,捏搔挠掏,力度适合,尺度精当,甚合芳心,直乐得狸娘芳唇横裂,切切的道:“尤哥儿,快入了我罢。”
尤郎虽不甚好女色,只今儿头一边,且见狸娘骚态撩人,故也兴奋异常,只见他于档间拔弄一阵,便双手捉狸娘双腿,直朝上弯,忽地将腿压于他自家胸脯上,只把狸娘团成个肉团,只那胯下亮出一条白白嫩嫩缝儿,缝儿里溢出一片亮晶晶白沫儿,宛若那荷花瓣儿,玉一般白,水一般清,又似切得极博的白萝卜片儿,闪闪荡荡,只不落。
尤郎伸出两指,入他肉缝儿里狠掏狠挖,直弄得狸娘一个劲儿哀求他:“亲亲尤哥儿,你且快快入了我罢,入得我快活朋便是我祖宗。”尤郎乃挺尘柄抵牝户,一耸一挺,邦物儿便如灵蛇般留了进去,继而入入抽抽,一气干了五百余下,他自家便有些吃不住了,便慌慌的扯出来,于自家衣袖里摸出一根长长硬硬东西笼在自家尘柄上,重又放了进去。
狸娘猛觉一惊:怎的这物儿突的粗了,且凉了?硬试试的,好象不是人肉生的,倒象木头削的一般,在他悚悚间,那根儿已全根入没了,入了几趟,渐渐的有了热气,虽仍觉僵硬,但它下下抵靠花心,倒也煞火。
又入千五百余,狸娘守不住,唇角滋滋的吸气儿,且吸气且泄了个精光。一时晕去不题。
且说尤郎见狸娘星眸紧闭,便悄悄的御了器桩,丢于几桌上,复将狸娘翻了个身,让他圆臂儿高翘,他望着那紧巴巴小手指粗屁眼儿,淫淫的一笑,心道:“我尤哥儿平生只爱后庭,一觑见他,我便浑身肉皮儿发紧,心里亦觉得骚烘烘难忍。”他望一阵,嘿嘿笑几声,竟然伏下颈子,贴近那小眼儿,将鼻准头靠那眼儿旁,旋了一旋,深深吸着,且道:“芳香无比,那似那前院,燥息难闻,小娘子,公子我今天合你开花了。”言毕,他用手扶自家阳物抵那屁眼儿上,耸了一耸,未进,他便咕咕的涮了阵口,复埋头吐口沫儿涂那屁眼儿上,只见泡泡鼓鼓似一朵儿淡白菊花,尤郎将龟头于那菊花中心点了儿点,终冲散了花朵,他便缓缓的用力。一耸一耸的,复耸复退,竟挺入三寸许。
有诗为证:
尤家奇儿非常物,入入牝户有替物。
只喜后庭忙将入,焉知此番入得否?
且说尤郎挺入狸娘后庭,竟也入进三寸有余,他抽出尘柄,掳了几把,伸手于那前庭蘸了若许淫水,涂于龟头及茎杆儿上,复将龟头置于屁眼儿旁,伸食指先挖了挖,见那眼儿比初时大了若许,便急促促耸了进去。
且说狸娘悠悠醒来,只觉得前院空空,却觉得后庭火辣辣痛,似有一根细腰大头蛇儿且钻且咬,他心道:“尤哥儿又出甚怪招?”乃出手悄悄的去摸,只碰着两个卵蛋儿有一下没一下击打着他胯间,狸娘心惊:“这个遭灭杀的,怎的干如此勾当?”
且说狸娘怒极,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捏紧他卵袋,银牙咬的铮铮响,猛一用力。只听得尤郎哎哟一声,便自狸娘后背滚落,倒将下来。
欲知尤郎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樵郎得了官
诗云:
这厢尤郎伤卵蛋,那边樵郎得个官。
富贵荣华不由人,前生注定必有缘。
狸娘初道是好事,哪知宿宿皆空幻。
话说狸娘得知尤郎正弄自家后庭,心中火起,陡地攥紧他卵袋大力一捏,尤郎便如马背上中箭的武士,跌将下来,他惨号道:“妙人儿,你捏碎了他罢。”竟倦缩一团不得动弹,一张粉脸即刻变成了紫乌的茄子,狸娘这才发觉这俊俏郎亦是搽了胭脂的,复见几桌上放根长长粗粗类似尘柄的家伙,才知他适才是用这般武器对付他牝户的,狸娘又好笑又好气,不管他疼痛,拔开他双手,见他物儿细细小小的,约有两寸余,心道:“此等劣货,小儿科,恐只比公子略好些儿,只龟头似那涨涨的胡豆,不象葱根而矣,”
狸娘亦如此时正被人捆着在大街上游走一般,只觉受了莫大羞辱,气恨恨的跳下床,胡乱套件长裙,恶狠狠叱道:“废物,早给我滚蛋,免得老娘撵你下楼。”
且说狸娘气得破口大骂,尤郎夹着双腿,双手捂他卵袋,又羞又惭,哀哀的道:“妙入儿,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合你入了时多,只看这份上,你也不该下此辣手,若废了我,你也讨不得甚好处!我只疼得没魂了,且待我躺躺,我便去!”
狸娘听他言辞缠杂不清,心头火旺,提进那根尘柄,却见内里是个空洞,遂似中指套牢道:“倒错货,你弄甚弄后庭,我今日便合你弄一番。”只见他扯过尤郎双腿,将他按伏在床沿,伸那姆指进屁眼,狠狠地将尺余长一根棍儿掼了进去,没命抽起来。
尤郎正疼得丝丝地倒吸冷气,突然觉得后庭入根东西,那紫乌脸色立即红艳无比,宛似老赌徒手里摈着了散子那般,卵袋似也一下不疼了,他吖吖的惨道:“小姐儿,你原是个会家子,入罢!我昨晚洗干净了的,保管香郁无比,天!你入得我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