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娘正受活,猛地见他歇下,正欲推他再入,却如嗓眼处涌了一团浓痰,他发出“咕咕”一声妙响,便一动也不动了,皆因武吉乃人生第一次泄精,其劲之猛,亦如酉洋火铣那般,其量之大,更如钱塘江水之汛期,泪泊的,辣辣的,泄了个汪洋如海。
武吉即如砍了两捆儿上等柴禾那般,心满意足,甜笑不止。
狸娘似觉自家正被兰汤淋洗,只觉得全身舒泰,无一处无舒张,呵呵的,只管笑,笑在眉头,甜在心头,此刻若果真将他从那万丈悬岩上损下,他亦觉自个儿恐在天堂里飞。
有诗为证:
痴男望那俊女笑,俊女望那痴男笑。
两处俱觉无限妙,胜过日日啖年糕。
此时天崩地亦裂,他仍似觉响枝炮。
人生如斯夫复求,可惜世外有人扰。
且说武吉合狸娘似觉尘世间甚也没了,只他和他俩而矣。帐勾儿却趁余势晃个不停,叮叮当当,似那仙泉滴滴。
狸娘缓缓的扬起上身,柔柔的附武吉身上,低声道:“妙哥儿,且抱紧奴奴,让那雀儿将息将息。”
武吉方觉麻醉劲儿消褪了许多,又见粉嘟嘟一团儿偎他怀里,喜滋滋道:“妹儿,如今这番光景,哥儿恁舍得去!”
正当他俩南天北往说趣活儿,李婆婆却拐拐的行走在街道口,他身后坠了一个唇红齿白风流哥儿,虽俊目朗面,似若二八佳人那般涂抹若许姻脂粉儿,香是香极,唯见几粒绿壳苍蝇尾随其后,嗡嗡的逐他纶巾。
且说狸娘附心肝哥儿耳边道:“哥儿,妹这里处又痒开了,怎的办!”
武吉耸了几耸,奇道:“妹儿,我这大棍儿被你炖软了耶。”
狸娘咯咯的笑,正欲开口,却听“当当当”敲门声骤起。
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狸娘欲似海
诗云:
才登春山巅,正叹春山险。
陡地惊雷震,方知是梦幻。
肖小逞诡计,糕郎却得官。
狸娘欲遨欢,大娘偏独占。
迢迢夜如水,想泪把人淹。
此中缘由奇,天共地默然。
话说狸娘正欲重头再入一番,施那销魂言辞撩拔武吉,武吉也正奇怪自家尘柄怎软,欲拿话询知心人儿,合当此时,门扉却山摇地动般响。
惊得他二人全身肉皮儿乱颤,你瞅着我,我瞅着你,心中凛凛,缘何?只因东厂、西厂、锦衣卫轮番查巡,凡遇来路不明的,一律当作囚犯,有银子的拿银子赎,没权势的全充入苦役,即使良民百姓,若他等官爷瞧你不顺眼,也会拿着你榨些钱财方放手,故时下人人自危,原时公子在世,地头上混个熟股,兼有银子开销,也曾查过几趟,俱化解了,今番若被他等拿着,武吉乃一山民,充入苦役是份内事,狸娘则会陪官爷们耍几夜才脱得干系。
且说狸娘比谁都急,因他乃乐坊侍女身份,若漏了底,那还了得,最令他慌张的是,今日方事大物入来妙趣,若就此断了饮食,叫他怎生熬得。
武吉欲松开狸娘寻衣衫去,狸娘只不放手,且示意他不着声,依他意思想压过去。
却听门外响起不男不女声音:“恁般奇怪,方听得帐勾儿叮叮的,恁的一下就哑哑的了。”
“胡说!”复听老妇声音:“小姐乃规矩人,想必是老鼠儿爬帐顶,踩响了那勾儿,尤郎,且放心罢,今番定然令你如愿。”
狸娘暗道:“听来极象李婆婆,还有甚尤郎,恐他寻着妙趣人儿,今日方领来相亲,哈,真是双喜临门,方合大物儿入得死去活来,不知他又着甚等人物来,见还是不见?若那人儿更妙,岂不白白错过,只这樵郎哥怎的收拾,哈,只须这般才好。”
有诗为证:
只道他心欢意满,谁知他俗海似渊。
樵郎大物未收检,却又空把无郎恋。
若他入来更如愿,他便是他心肝肝。
且说狸娘拿定主意,遂悄悄的合武吉道:“且不着声,待我问话,”他见武吉点了点头,便道:“甚人敲的恁紧?”
李婆婆欢喜道:“姑娘,是老身我哩。”
狸娘复问:“仅你一人么?”
那尤郎拉尖嗓子谄道:“妙娘子,还有我尤郎哥哥哩,早闻芳名,今日有缘叩见,艺赐仙姿一睹,死而无憾!”
狸娘听他蝶言浪语,便知是个风月场中拨家,乃道:“奴家今日有些气闷,歇着哩,婆婆,你且领官人着你家歇下,明早来见方可。”
李婆婆听他言话顺畅,气息通泰,老眼一眨,便猜屋里八九是啥光景,乃诺道:“姑娘将息,老身去了。”
那尤郎却恁般急,道:“妙人儿,你且放我送来,我有专治气闷的秘方,保管百治百灵。”
狸娘心道:“原是个急色的,且熬他一熬!明日用来更妙!”他故意急咳两声,道:“官人,奴家方看了郎中,不妨事的,躺躺便好。”
尤郎似欲再说;却被李婆婆拉扯着去了。且说武吉听外面安静了,急急的问:“甚人?妹儿明日果欲见他么?”经这么一折腾,他那物儿便萎萎的复了原态。
狸娘吟吟笑,道:“且顶今日快活,明日来了再说。”他出手把哥儿尘柄,却觉他软如面团,乃吟吟的笑:“哥儿,你方才不是说要做儿个时辰才罢手么?怎的才流了趟汗,就累成这股形象?”
武吉心中搞着事儿、怎有心情?况刚刚泄得如海似河,怎能回复雄风?他听毕妹儿言辞,乃唤道:“雀儿飞罢,雀儿飞罢。”唤了数声,依然故旧。
狸娘知他心事,盈盈一笑,道:“亲哥儿,怀甚心事,明日见他一见他不打紧,我只合你入,行了罢。”言毕,他埋首贴近尘柄,嘘嘘吹几声,似诱雀儿来啄,雀儿只不理他,他便凑扰去噙了,只咂那光光滑滑龟头,直咂得武吉只想放声畅笑,因方泄罢,魂儿还缠着那龟头未去,现被红唇惊扰,效甚觉敏感,尘柄不自然地扭了扭,复歪歪斜斜欲站立起来,可惜腰身未挺,复跌了下去。
狸娘且吮且道:“哥儿,甭多想,明日你充我亲哥哥,看他把我怎的!”
武吉听了这话,心中方觉畅快些,故那欲火又腾腾的冒起来,尘柄即如煮到火候的香肠,鼓鼓涨涨的,威风无比。狸娘遂知又要享福了,乃娇娇的笑得乐不可支,谓心肝哥儿道:“哥儿;这回让我来做,你虽有大本钱,却无好手段。待我教教你,你快活,我也快活,可否?”
武吉被他咂得全身酥痒;尘柄先昂昂的,斜挺着,听了他这新奇活儿,心里愈觉兴奋,那物儿便如牛角一般,弯翘翘的,龟头望自家肚皮顶去,堪堪抵着脐眼,充水儿倾刻填满那圆眼儿,狸娘把手握那尘柄至粗处,一耸一耸入他济眼,笑道:“哥儿,往后没得入的,亦可入你自家的。”
武吉按他头,欲他再吮,直道:“妹儿,再咂罢,咂着比入着舒服,口儿比洞儿大套,没得顾忌。”
狸娘啐他,拉他手抠自家牝户,道:“若你先掏掏它,掏得阔了,入来自然不用顾忌的。”武吉正愁双手闷得发痒,立刻把他牝户又抠又抹,因他蚕皮恁厚,指甲又长,方来一回,狸娘便觉得刀刮针扎般痛,哑哑地喊:“祖宗,轻点罢,若真废了它,你没得入的,恁办?”
武吉却忍不住,他只觉手心如烤烘炉,痒痒的,热热的,烫烫的,涨涨的,十分受用,遂大手把那牝户,往手心一处用力,竟也捏出个尖翘翘来,宛似鸡冠,骚得他手心怪舒服,便腾出一手自四周箍着,只见一点红红乌乌尖儿,他以手心贴近它,左右擦,上下磨。
狸娘原道他心中气恨自家明日还要见人,遂出狠招恁治,谁知他这招式却是销魂蚀骨的,只弄得狸娘云里飘雪里飞。这也是门外汉的好处,他甚也不懂,便独出心机创些新手段,却也奇妙无比。
狸娘被他捏弄得连骨头都酥了,只是没答答的叫:“好哥儿,你这招式又辣又狠,不过,我甚欢,你捏罢,捏它成个黄花闺女,便允你再开回苞,你擦罢,擦出一串儿火星子,燃着你了,也烧着我了,我俩便合—堆儿,谁也不分谁,好哥儿耶,奴奴今生只合你入了,只合你入了。”
有诗为证:
销魂蚀骨时,便道只合奇。
云收雨未敛,又思大物戳。
哥儿物恁大,恐有更大的。
你且莫怨我,只我是淫货。
且说武吉独创招式,便折服了狸娘,武吉觉得分外有趣,竟一气摩擦了近半个时辰,狸娘汩汩的泄了三通,因穴口被封,淫水出不来,遂把他小腹涨得圆圆挺挺,花心亦淫没得似胀大许多,也欲奔出来被它捏一捏,狸娘不知是合他入乐些,还是合他擦乐些,只拖着嗓门儿细细的唱,他亦不知唱的是南腔不是北调,更不知甚起承转合,只觉得叫着便舒服。
武吉渐渐的烦了,乃挺尘柄去碰那肉尖儿,只一碰,狸娘便乐了,淫淫的笑一阵,道:“哥儿,让我入一回你罢。”
武吉惊道:“怎的人?”
狸娘玩兴勃发,点拔道:“且让那肉尖儿去抵你那单眼儿便成。”
武吉依言而行,把龟头凑那红肉尖儿,颤颤的磨了几回,那肉尖儿挺挺的触那龟头,未见,它果入进龟头单眼,狸娘虽未看见,却觉肉尖儿被纳得紧紧的,里处奇热无比,只碰得肉尖儿抖抖的,他芳心里顿如撑进一根长竿,搅了几搅,又似垂着网兜,五脏六腑一忽儿兜得紧紧的,挤挤的,狸娘便觉得自家飞越了九重云汉,飘飘渺渺的,不知往何处去。
武吉更觉奇妙,只觉那肉尖儿倏地变得恁长,竟顾自家那无底小洞地延了进去,似捆紧了他魂儿,倏地一松,武吉便觉自家将要昏撅了,在他晕晕噩噩那一瞬,尘柄好似受惊的鸭子,扑地跳了跳,便汩汩的泄,粘粘稠稠亮白水儿洒了自家一肚皮。
狸娘见了,大悟道:“男儿原是这般不济事的,只入他几下,他便泄尽。”武吉一挺一耸的,任那精水流淌,口里道:“妹儿,你那肉条儿会变长的,好似只爬虫儿,嗖嗖的,几下就烧到心里,再如蚯蚓般拧几拧,便把我那不见影的匣儿给钻穿了。”
有诗为证:
樵郎出怪招,谁知自家遭。
阴物把阳撬,狸娘逞英豪。
且说狸娘此时才露本相,只见他抛眉掉眼裂嘴晃乳扭腰摆胯甩腿,将一双窄窄细细三寸金莲践至武吉双腿之间,以脚代手去捉那尘柄,竟被他逮个正着,他便左右上下搓它,武吉顺那白白净净似藕玉腿望去,只见那白白嫩嫩肉缝儿团成一个扁扁洞儿,洞儿红艳艳的,茸茸纤细白毛儿自上垂下,宛似仙洞吊仙藤,风光迷离,武吉看得口里津液汩汩,心里如猫足搔挠,不由尖声惊道:“天,此时方是水帘洞哩,洞里水儿往外流,洞儿顶处往下冲,好似瀑布飞降似的,妹儿,让我再去耍罢!”
狸娘听他言语,似长进不少,心喜,却见金莲捧着的物儿还是软软的,便奚落道:“哥儿,不是我不允,只怕你畏畏缩编的象个老叟,我那水帘洞水多油滑,道儿又不甚平坦,恐你还未入进,便连滚带爬跌得人事不醒。且待你挺昂了,劲头儿憋足了,方可去得。”
武吉心急,双手分他两腿,让自家那软根去逛水帘洞,果然,刚爬至洞沿,便被粘粘浆液溜送出来,连连数次,均是如此,武吉乃道:“妹儿,如今我累了,且让我歇息罢。”
狸娘不过逗耍,自家的事儿他比谁都明了,他那牝户里早已又是淫水沸沸,骚的紧,只是武吉尘柄未挺,他遂先玩些小把戏,今明武吉存心撤退,他却发急了,只见他来个童子拜观音,原地一挺,双手把住武吉尘柄道;“哥儿,让我来帮扶你。”言毕,双手揉揉搓援,须臾,那软物便昂昂的显露出来,只不能持久,狸娘遂衔它咂它吮它吸它,匆匆忙忙,不可开交。
如此这般,缠绵恩爱,通霄行乐,真个说不尽万种风情,描不出千般美景,人间之乐,仅此而矣。
有诗为证:
乐至春山眉黛低,脚软手酥声细细。
你方摇罢我又晃,此时只恨体不支。
翌日辰时,狸娘方想起李婆婆带人来访,梳慌的谓武吉道:“哥儿,今日恐要委曲你一时,我与你十两银子,你去那布行里置套衣服,可好?”武吉不悦至极,却说不出反驳辞儿,只得应了。
两人遂觉别别的有些生分,说来也是,自昨日到今日,两人除了一个知你物几天,一个晓你喂不饱之外,其实并不明了各自底细,生分也是情理中事。
只武吉心实,忖道:“你既合我甚事都做了,难道心里还想别人作新郎么?”
狸娘合武吉快快地各自穿衣,梳理。未几,狸娘便出落成一个风流标致俏女子,武吉举眼一望这轻盈窃窃媚人儿,夜间无限风光又涌上心头,只觉得尘柄又突突的桃,他急道:“天,怎的又想吃肉了。”
狸娘近前一摸,芳心也是突突的跳,便有吃盘夹心糕点的意思;却见金色阳光漏将进来,他估摸已至辰时,只得隔那衣裤把摩复把摩,递香嘴儿与武吉吃了一阵,武吉知今早入事无望,乃抱着腰中肉斧出门去。
狸娘笑吟吟道:“哥儿,申时归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细说。
第十回 尤郎好手段
诗云:
风流奇儿手段高,不喜女乐好龙阳。
而今费尽千般心,内中却有别样情。
话说武吉恋恋不舍出门,茫然不知所措,东望望,西瞅瞅,竟不知上何处去,因他平时挑着柴捆儿,一心只奔集市闹地带去,今日两手空空,且心里亦觉空空,故瞎胡乱逛去。按下不表。
且说狸娘见武吉走后,复将房里收检一番,以皮箱里拿出新崭崭双龙戏珠锦缎儿被单,将昨日那旧物换了去,心道:“若今日遇上个绝妙的,他有意,我便和他玉成好事,权当新人,不可用那旧物。”想及此处,他复想及武吉的妙味,遂出舌尖儿将自家贝齿舔了一回,只当吮着那条长长粗粗的大物了,且忖道:“若他那大物儿生一白白净净公子哥儿胯中,我便死心塌地随他一生一世,只可惜他恁般粗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