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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狐情史》清·简斋主人

  武吉过意不去,扭头谓狸娘道:“妹儿,你也上床罢。”
  狸娘只觉心里酸酸的。只有自家除了衣衫,爬上床去,把头勾着,抵武吉后背,默默无语,一忽儿,只觉泪珠儿乱涌。
  兀地,小姐惊喝一声,道:“夫君,且让我与二娘换换位。”
  武吉不解,道:“只你二人,哪边不一样?”
  小姐惊怍怍的,坐起,翻到狸娘这边,指那一朵血花道:“此乃我黄花处子所特有,焉能让人污了去?”
  狸娘既羞又渐且怒,但无言以对。
  是夜,小姐缠了夫君二个时辰,方心满意足睡去,武吉亦累了,又觉对不起狸娘,但己精疲力竭,只得胡乱敷衍一阵,将那半软不硬的棍儿撬了狸娘三五百下,正当狸娘觉出些妙味时,不知为甚,武吉尘柄却兀自软苔苔的,再也硬不起来。
  至此,狸娘方嘤嘤地哭出了声。
  小姐似听见了,但他却美滋滋地说道:“夫君,你入得我快活至极。”
  狸娘一听,哭得愈发伤心。
  武吉只觉无端烦燥,不悦道:“狸娘,想我还是对得住你!有甚委曲,你和大姐和颜悦色说罢!大娘他贤淑性儿,定不会与你为难。”
  狸娘只道大物儿哥会宽慰他几句,谁知他竟是这般言语,他猛地止住了哭声,只有暗暗抽泣,心道:“樵子!你也另眼待人。若非你有个大物儿,我恐早去了罢,做什么鸟将军夫人,整个儿一气包!”
  有诗为证:
  二美一夫左右傍,正房处子样样强。
  偏房旧妇自心伤,复听夫君言话犟。
  他遂暗暗起心肠,若有大物我去将。
  且说狸娘夜夜受尽折磨,虽难忍受,但当牝户里塞着那大物儿时,他便把甚苦处俱忘了,只是一个劲儿耸癫,口里乱叫胡喊。
  久了,武吉也不理他苦处了,只道他有甚不对。反觉小姐温婉妙趣。且小姐日日入得心满意足,身段儿合脸盘儿便出落得比从前更光鲜,更迷人,而狸娘多时均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故落得有些老相。武吉便打心底里偏爱小姐而鄙视狸娘。他虽言辞上不说,但大家俱是明白人,焉有不明了的?
  某日,武吉急匆匆归帐房,收拾皑甲刀剑,一副远征架式。
  小姐慌梳的问道:“夫君,将至何处?”
  武吉头也不抬,道:“刘六刘七流转至河南一带,我将率军去追杀。恐一时还不来矣!”
  小姐合狸娘俱心道:“这日日入惯了的,空久了,怎煞得住?”
  小姐乃将门出身,从小习过武艺且擅骑马,只见他秀目溜转,切切道:“将军,我随你去罢!”
  武吉大受感动,但思军纪严肃,严禁携亲带眷,故劝阻道:“不行!夫人,你且待家,待我剿灭流寇,即时翱归。你等自有人照应,况岳台坐镇京都,断断无人敢侵扰你等。”
  狸娘见小姐急切样,心道:“也罢,千脆多走些时轧我亦熬得半生不熟了,也让你打熬打熬,才知那番苦处!喳,瞧你骚的!”他反露出微笑,仿佛观那戏正演精彩处。
  小姐眉头一皱,道:“夫君,奴家实舍你不下,今番定要随你去的!我亦有了主意!”
  武吉心里何曾舍得这床第之乐,听他言辞坚决,便问他道:“甚主意,且说来听。”
  小姐见夫君允了,乐得红度双颊飞红,道:“我既会骑马,且略通武艺,身材亦不矮。我便妆成你的侍卫,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岂不妙哉!”
  武吉低头一想,似觉不妥:“兵丁俱是上了册的,恐瞒不了左右人。我看,不如把费哥儿唤来,你妆成他还差不离。让他在此地守营房。”
  小姐拍手道:“夫君妙计。”他便交待侍女去唤费哥儿。
  有诗为证:
  将军剿寇远征行,小姐妆男谱奇情。
  这厢费哥暗暗喜,天降良机会丽人。
  莫道天公不知窍,时时处处露玄机。
  且说武吉合小姐双双出征去,狸娘合侍女日日守在帐房里,足不出户。
  一日午时,狸娘觉终日呆帐房里气闷。便独自出门,在军营里闲逛。只见金马烂灿,光芒摺摺。狸娘见四下里无人,便撩起长裙,坐于石墩上,由那暖日傍晒。他心道:“骚浪蹄子,被贼人们擒了你去,跺了,方解我心头怨气。”原来他一直恨透小姐,却一时奈何他不得。今日便咒他死了,他又可独享大物儿,又想及小姐日日和大物哥哥,不知入得有多快活,不由恨恨的骂出了口:“入死你!让贼兵刀矛戳烂你那淫牝户儿,让你永生永世都入不得!天老爷,若应了我心愿,我天天合你扣头作揖。”
  忽然,有男人接口道:“二夫人,骂谁哩?”
  狸娘掠得芳心抖颤,急急抬头看,见是那被小姐抵留下来的费哥儿,心里便有些慌,忙道:“骂天哩!骂流寇哩!关你甚事?”
  费哥儿中等个头,生得精壮结实,只见他四下里一瞧,眼珠儿一转,急步上前,咯一声跪狸娘面前,面红耳赤,口里喃喃道:“夫人,小的知你心里怨恨,敢小的今日特地合你泄怨来了。”
  狸娘乃欲海饿鬼,一见费哥儿如此,便知他意,亦不气愤,心道:“大物儿哥,你如今也厌了我,每每入我,但不如初时那般卖力。且你日日和那小贱入快活,留我在家守活寡。今日遇上了贫嘴的,且让我审他器质,若过得去,权当你梦里入我罢。”
  且说狸娘动了心思,只脸上紧绷绷的,厉声道:“小龟头,我乃将军夫人,若与将军说知,你岂有命在?”
  却说那费哥儿早就心猿意马,平时入妓栏勾民妇无所不作。自上次听小姐叫床后,他便时时在想,若合那两个绝色妇人入一回,便死了,也值。后来,他一打听,知小姐乃刚烈女子,且其父乃当朝柱石,遂死了心。他却将狸娘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心道:“他天生是个淫娃,只要多下些功夫,入他恐只是早迟事。”但军营守备严密,他一直无机会下手。最近见将军合小姐双双远征,他便暗喜:真是天赐良缘。依他原时主意,他欲先把侍女污了,谁知暗地里缠了几天,那侍女亦是个刚烈脾性,只不依他。今日中午灌了几两烧酒,心道:“我再去磨,任他贞烈刚毅,我也要入你眼,只等把你这小鸡儿吃了,还愁逮不着老母鸡,恐我不捉他,他便要学公鸡打鸣呢?”
  远远的,费哥儿瞅见狸娘独自坐那,只见他三寸金莲若菱角,小腿白白生生,亦如刚出塘的莲藕,隐那长裙里的,还不知有多奇妙哩!费哥儿瞅得口内生津,心里欲火乱窜。他又见他埋头忧思,心事重重,便知他守不住空旷正思春哩。费哥儿又喜又乐,甚的是自家心愿将了,乐的是只要入了老的肉眼,那小的也跑不脱。
  他核计一番,便轻轻的自他身后绕过去,近了,见他圆臀细腰,脖颈又白又光,发鬓似云若雾,那胯下尘柄便梆地笔立。待他至狸娘背后,听他口里念念有辞,正咒骂谁,细听,复想,乃知他心事,遂大着胆儿接了下句。
  此时,他见狸娘不惊不作,只拿大话唬他,他连连叩了三个响头,殷殷的说道:“似夫人这等仙人,只要今生有缘亲近,即便是赴汤蹈火,小的也不皱眉头一下,夫人,小的想你许久许久了,只你深居少出,令小的想坏了心里,不知多少次梦里合你亲热哩!”他一面说,一面叩头,一面拿眼瞅他那高高耸耸双乳,心惊道:“这般大物,恐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不知噙着它是甚妙法。”又见他叉着腿儿,双腿之间也是高高迭迭的,心道:“若就这架式将他入耸,不知有多快活哩!”
  且说狸娘听他一片言语,知他是个行家,暗喜,继而忖道:“如今会说的风流棒多多,只不知他器具如何。”遂拿言试探道:“兵哥儿,且不要花言巧语。且不知你便甚兵器?”
  费哥儿一怔,复想到狸娘旧事,心里明白,急通:“夫人但请放心。我可不是尤家大郎那般花花面子灯绒心儿。我的兵器虽不是丈八蛇矛,却也是不多见的。”狸娘心道:“这小子知道的还不少,恐不是尤哥儿的圈套罢,且让我再问他。”
  他又道:“兵哥儿见多识广,只不知尤哥儿他?”
  费哥儿嘻嘻一笑,道:“夫人心恁狠了些,他虽不中用,却有个好后院儿,只被你弄得他连吃五副儿药,方吐出那棍儿,棍儿俱变黑了!如今他是前面较后面肿,甚乐事儿俱做不得,整日疯疯窥藏,恐好不了罢。”
  狸娘听他言辞恳切,且和尤郎不甚密切。心里便宽了些。又道:“听哥儿言语,便知是见过世面的。如今我也不瞒你。你只须把本钱亮一亮,我便知合你人有没有缘。”
  费哥儿且惊且喜,心道:“果真是个厉害的,想我入的也不下二十人,似他这般率直的,还是头一个,今儿得好生侍候,免得下个软着与他,让他耻笑。”
  他便近前,解开下衣,掏出尘柄,道:“夫人,我这物儿也算将就了。京城里,头等货是周家大公子。我这也列得上二等货哩。且瞧罢,虽不甚长,头儿却是既圆满又粗大的。”
  狸娘见他两手把握,尚余一截,即知至少也有七寸,只那龟头又紫又亮,似一颗剥壳茶叶蛋。心道:“虽不及樵郎哥那物儿长,恐粗细差不多矣。入来定然不差!”他又听得这等物儿只算二等,便问:“哥儿,不知头等是甚光景?”
  费哥儿见他神态,即知今日可入矣,乃急急出手撩他长裙,一面答道:“夫人甭贪,若我入畅快了,便把你引荐给周公子。说起他那物儿,我没有亲眼见过,都说长有尺余,龟头大若拳头,茎身粗若手腕,入得人喊天唤地,昏天黑地,却又畅快至极。”
  狸娘听得心动,心道:“果是一等的,樵郎哥儿这个,恐是次一等的。”他又忖道:“今生若得京城第一大物儿入,也不枉度一生!只他想大物入,牝户里淫水便汩汩喷涌。忍禁不住骚浪劲头,途以手把他龟头,噙于嘴里,大大方咂吮起来。只觉这物儿圆而粗、硬而挺,也不算赖!
  费哥儿惊喜十分,心道:“天哪!果是个黎园首领勾栏班头,只说几句,便施出这等品萧抚笛的功夫来,如此瞧来,将军一定时时被他咂的。”费哥儿只觉魂飞魄荡,心里愈来愈紧,又觉心儿渐次飞高,几致溢出喉咙了,他一激动,只觉胯下一挺,阳精便泄了个汪洋大海。
  狸娘来不及吐那物儿,流了他满口俱是,热热的,烫烫的,腥腥的,他连呸数声,悻悻道:“原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费哥儿窘得满脸通红,他扶着尘柄道:“夫人,不是小的不中用,而是我憋了三天未泄,今日又遇夫人口技高超,故我先与夫人一个见面礼。且看,它还是昂昂挺挺的!夫人,今日天气温和,况军营里无甚人,你便允我立即合你入,保管你入了头回想二回。”
  狸娘瞅他尘柄果然昂挺如枪,心里甚喜,又觉从未如此合人入过,额首应允。费哥儿便面对狸娘站着,撕开他下衣,只见那红红白白肉洞儿已是烟雾腾腾,欢叫一声,挺尘柄去刺,不料顶高了些,戳至光光滑滑小腹,立即映出一块红记,狸娘笑道:“看你这光头,也是冲锋陷阵惯了的,怎的打空闪?”且说且将手牵那龟头。
  费哥儿知他调笑,只不吭声,瞄那扁扁洞儿,大力挺耸,狸娘自是会家,未等那物儿触他皮肉,适机斜斜朝上一挺,吓一声,费哥儿那蛋卵光头便没入狸娘牝户。那感觉果然别致,因它粗壮,竟然滞涩不前,似被甚物嵌顿住了。
  费哥儿果是惯家,他一面说道:“姐儿,我道你会将军大物开凿已久,应松垮些才是,怎还是这般紧扎,好似二八玉女之鲜货。入来舒服至极。”且退龟头于前庭,只上下冲撞,却不往里处入。
  狸娘见他是个识情知趣的,心里喜欢,脸颊艳红,眼波流淌温柔光芒,以手摇他乱蓬蓬阴毛,亦道:“哥儿放心入去,我只嫌货小,从不俱大的。说来着实气恼,将军本钱确实令奴称心,只那娼妇恁贪,他吃十顿,我方轮上一餐,故这货儿着急,时时都是紧的,久了,反比从前窄些。哥儿只要功夫到家,它自会阔广大开的。”
  费哥儿忙道:“紧扎些好!想那松松垮垮的,入来像在阅兵场上跑圈儿,累得人浑身冒汗,这且不谈,只觉空空荡荡,似没底儿,心里便着慌。若你这物儿日日都这般紧扎,那恐是天下第一妙户哩!”
  他俩一面海说胡倪,一面不疾不徐你挺我迎,你退我扯,竟如一对熟捻夫妻。
  有诗为证:
  怨妇今日遇会家,挺耸挖刺如探花。
  风和日丽天地清,冰凉石墩坐胯下。
  忽啦一声惊雷炸,天公眼里总容沙?
  且说狸娘被他捣弄得淫水长流,即若香油磨儿才开榨,亮水儿滴滴哒哒,不多时,石墩儿便被它糊得面目全非。
  狸娘终觉痒的忍耐不住,急道:“哥儿,快拿兵器至里处去剿杀,恐有贼正偷香油哩。”
  费哥儿听他说得有趣,噗哧笑一声,他却将自家尘柄全根拖出,只见它全身涂着粘粘乎乎亮液,却比适才又粗壮若许,他与狸娘视之,且道:“姐儿,你这牝户果然出众,还能把我物儿喂肥哩!”
  猪娘见他龟头竟如一盏小灯笼,比武吉旧物大过一倍多,心里欢喜,惊道:“哥儿,只管入!奴家若哼哼儿,你权当是唱曲儿与你听!”
  费哥儿亦是急不可敝只见他挺腹向前,亦如战场上遇了仇家似的,将他壮物猛掷猛抛。
  正当他俩欲心澎湃不可抑止,俱欲拉开架式大干一场时,只听得“轰轰”一阵暴响,惊得他俩浑身颤颤,以为是那些流寇杀过京城正放火炮哩!
  狸娘慌慌举眼望,只见高空乌云密布,天地间阴风惨惨,寒意迫人,他只觉全身冰凉,适才那熊熊欲火顿减大半,只惶惶的说道:“哥儿,且收兵罢!恐是天爷恼了我们耶!也是的,这暗室里乐事,怎能让天老爷晓得,若他看得心热,急红了眼,却又下不来,便要响大雷黑嘴脸,作颜做色,晾散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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