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为证:
旧妇恼恨新人贪,新人果然不一般。
先把夫君弄瘫软,入你房时只欲眠。
估他睡眼才睁开,我又唤他到这边。
且让旧妇独自想;且让旧妇泪涟涟。
武吉怎不知他心意,又见他今日如海棠初绽,梨花玉树,丰韵不凡,心里便闪闪的,尘柄亦翘翅的,两下里浓情似火,凑一处便如烈焰飞空,僻僻叭叭,入将起来。武吉入了一阵,估摸狸娘将至,便欲起床,小姐见他东张西望,猜得他心事,乃哦哦叽叽地没叫,心道:“且不要去,夫君,奴家这厢还未了帐哩。”
武吉听丽人娇喘;陡地想起枕席盟约,不得不汇聚精神,尽力而为,只图早早将他搞平,好去招待狸娘。武吉只入得浑身大汗淋淋,亦觉胳膊儿酸胀,腰板儿僵硬,小姐他却娇庸绽放如花,愈大兴头儿愈高。
将至午时,小姐还是了无睡意,武百却如今日挑了个二千斤沉担儿,入来晃晃荡荡,几站不稳。忽听屋外响起妇人声音,依稀辨出是狸娘在叫,心里窘得不行,忖道:“可心妹儿,你且多等片刻,哥儿这边正事儿未完哩。”
小姐也听外屋吵闹,料想大约如此,只不言语,双手挽一箍儿,紧紧缠抱夫君腰肢,左右浪摆,且昂起酥胸,让那白白胖胖两只圆物波涛般跳荡,时不时贴将拢去,让乳尖儿去蹭夫君门板样阔胸。武吉被他逗得血脉贲张,拼尽吃奶气力抵死绵缠。
入至千余回合,武吉嗷嗷叫着泄了,他只道小姐将睡,便道:“夫人,且睡片刻,容我出去招呼一下,再来!”
小姐抱他粗脖,娇蛮的说:“夫君,奴家正兴头儿上,你怎舍得去?”
武吉不复多言,虽想再入,胯下软物是空,无奈苦笑,道:“夫人,为夫精力疲惫,恐不能连战连入哩。”
小姐忽地想起他言狸娘旧事,兴致泱泱的问:“夫君,奴家听你昨晚说,只要有人舔,你那物儿便又长大!二娘既来,且唤他进来合你舔。待我睡后,他亦享福。”
武吉惊骇不已,摇头道:“我非淫徒,岂能做这苟且举动,断断不可。断断不可。”
武吉想了一想,说道:“三人同居,恐有违伦常。不如我先出去,与他舔,至我物昂伟粗长,我又进来入你,何若?”
小姐连连摇首,道:“只道夫君原是至诚君子,谁想却也好滑得紧,只恐你是赵巧送灯台去不再来罢!”
武吉被他戳穿把戏,只得耍赖:“这也不成,那也不妥,如何是好?夫人且拿主意。”
小姐凝眉沉思片刻,毅然道:“他既咂待你物,我又怎咂不得。也罢,反正只我夫妻二人,我咂得你快活,我亦享得快乐,并不见亏!夫君,放我下来,待奴家与你鼓吹!”
武吉听得心动,倾刻便把狸娘之事忘至九天之外,乐淘淘的扶着尘柄,只待小姐来咂。
小姐见那物儿稀稀沥沥,实有些恶心欲吐,复想及入来妙趣,便强忍不适把它扶立,先只叉开嘴皮儿,银牙却闭合着,让那龟头只和自家绛唇亲热,武吉觉得新奇,大叫:“夫人,似你这般咂法,恐他患风寒哩!”
小姐吟道:“那娼妇儿想出这等法儿,竟累及我!”
武吉好不得意,道:“夫人若有不适,我便寻狸娘去了。”
小姐顿时捉住尘柄不放,道:“怎的不适,瞧我的罢!”乃猛张樱桃小口,将那软物吞了,咂咂吮吮,不停不歇。
且说小姐只不放夫君出那新房,及至闹腾至夜间戍时,小姐才恹恹的欲睡。他一面倒下身,一面道:“且去罢,门儿半掩着,别关死,免得我少时唤你听不到!”武吉也觉浑身松软若泥,无一丝儿气力。只心里记挂狸娘,便强撑出得新房,高一脚,浅一脚,好象穿着一双厚底儿戏鞋,飘飘闪闪的。
狸娘正合侍女吃饭,一见可心哥儿出房,倾刻丢了碗筷,愁云顿散,眉开眼笑,道:“哥儿,亲亲哥儿,你如今做了大官儿,便拿姿拿态与我受。我也不计较,只,只不要冷了我才是。”
武吉扯扯嘴角,含混不清的说:“可心妹儿,说这些干甚!我得谢你撮合哩!可妹儿,我欲困去!”
狸娘立刻扶他往卧室去,喜不胜喜,只道他记挂自家肉套儿妙处,心道:“大物儿哥,你记着我,倒还有个抵缸的,我记着你,却是空空旷旷,只那白毛儿贴那肉皮儿,肉皮儿这那空洞儿!”想及昨夜落寂处及今日冷落处,他心里便生诸多怨气,却又看到大物儿哥哥合他双双着牙床去,他那怨气便又烟消云散。忖道:“可心哥儿,你空我一宿,我今晚一并入回来,也不为过。”
未至牙床,武吉只觉头重脚轻,一个踉跄跌将下去,胡乱搂床被褥儿,便呼呼睡去。
狸娘傻怔怔的,于那黑暗里摸索着去掏那大物儿,触手处粘粘乎乎,只觉一根软溜溜长物横捏在他手心,全无生气,真如一节蔫蔫猪大肠。狸娘只道他方泄不久,一时疲软也是情理中,他便双手捧那软物儿,捂一阵,搓一阵,切切的盼他昂扬起来,约有半个时辰,那软物还是全无反响,狸娘失望不已,直在心里咒骂:“好个贪心厉害角色,头一夜便弄得夫君垂头丧气,若哪天真软得再也爬不起来,我看你着甚物儿过活,只怕那时悔不来哩。”他咒一阵新人,手里仍然未停下,又见大物哥儿酣睡不醒,遂拍他胸脯唤道:“你也恁贪心,搁下他,又不会溲了,怎的不知进退。”埋怨一阵,武吉只是酣睡。
有诗为证:
方下新入鸳鸯床,又入旧妇并蒂房。
呼噜呼噜只管睡,旧人怨急气不畅。
咒罢厉妇怪樵郎,搁他一夜又何妨?
他道世间只他贪,谁知新人比他强。
且说狸娘把那软物扶不起来,心却慌了:我隐忍未去,全瞧这大物儿硬朗,如今被他弄成这般光景,我还有甚指望。想着想着,他便双眼泪汪汪,悲一阵,他又笑起来,心道:“唉,想它把入弄呆了,怎的就不知行些手段!”
狸娘跳出厢房,拽他包囊取出一个小包,小包里复有若许小包,他辨识一阵,捡出“五杯春”散儿递给侍女,叫他如此这般。不题。
未几,狸娘提一壶药酒入房,点亮红烛,自家呷那热酒,凑近武吉唇边,缓缓地吐着喂他,幸喜武吉嘴角还错出一条缝儿,喂了约有个把时辰,方堪堪的喂了约有五杯。狸娘这才一气连吞五杯,然后巴巴地望那物儿厌起,待一阵,那款物儿跳几跳,龟头闪闪晃晃,似睡醒了,狸娘早己春心勃勃,户内淫水吮恍的响,只等这大物儿奋发!
此时,狸娘只道他将如己思,选先将自家打理好,除了衣衫,以手入自家牝户,捞出淫水将外阴涂抹一遍,然后,他便跪于床上,双手捧那长物,着龟头咂吮,因它似喝多了酒,长至六七寸,便扑扑腾腾的,总站不直。狸娘咂吮一阵,那物儿昂昂扬扬,长及尺余,粗若杯口。旧时纠纠雄风犹在,狸娘见他却比前日光亮红艳许多,不无忌妒的想:恐是合那厉鬼摩会的,更见入眼了,只太便宜了他!
狸娘纳它于自家牝户,一下桩弄至根,只觉又辣又爽,嘴里便喋喋不休浪叫:“亲亲哥儿,亲亲哥儿,我终又享福了!”
且说狸娘忙揍的入一阵,欢喜的不如自家姓甚了,且忖道:唉,只不能一人独享,真令我心憔,况令他又做了正房,我又得低他一头。唉,天,你怎的总拂逆我心事,眼见着绝世大物该我独入,偏又让他做甚么将军!又合他与个妖艳女子,天,我如今世悟透了,管他是个甚身份,只要你允我和他日日入,时时入,我也心满意足了!
每每人到畅快处,狸娘心里就滋生若许情意。偏那情意月是与那又长又粗的尘柄的,却不是与樵郎的。
且说武吉睡了一阵,便觉气力充沛,一如平常。他睁眼见一光溜溜白闪闪人儿正忙得耸颠不止,听他浪言淫语,武吉便知是狸娘了,他亦觉心中有惭,正欲长身而起,美美的入他一回。
正当此时,却听那正房时传来娇滴滴呼唤:“夫君,奴家醒也!”
武吉顿时乌红了脸,两下里都觉难处,这边欲火焰势飞天正当火上加油之紧要关头;那厢却是金口已开,不理会却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
狸娘听那边佳人娇语,心里也慌,遂哀哀的道:“妹儿,你且与他合我再入一入,我若不得入时,我便要死了。”
小姐冷哼道:“二娘,我唤夫君,与你何干?你须明白,我合他,才是明媒正娶的,我如今容了你,只因夫君忠厚。你更须明白,你合他尚未过房,如今你俩共居一室,却是苟合。夫君少时便来,否则,我拿家法逐了那厚脸皮娼妇。”
武吉虽末习字读书,从小却知家法。他双手套箍狸娘腰肢,活生生将他自那硬长大物上拔下来,放于侧边,低声道:“妹儿,我少时便来。”言毕,拽件衣衫裹于腰间,赤脚跳入小姐房间。
小姐玉脸粉红,见夫君果然听话,跃下床扑他怀里,道:“夫君真信人也,奴家爱煞了!”武吉只觉欲火迸发,尘柄弯弯翘翘,又入自家脐眼关。小姐惊道:“夫君之物怪异,入里是直的,如棍,在外是弯的,如弓,妙也!妙也!夫君,你且弯弓搭箭,射奴奴花心耙儿罢!”
却说狸娘被大物哥哥放于床上,可他正当欲泄末泄,欲死欲活的田地,这下只觉户内空旷,骚痒难禁,他几近声泪俱下,只叮叮喊道:“我的好对头儿,我的双音菩萨妹子,休且放他过来入一入我罢,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天!我又死不去。怎的办?天,快生个肉棒儿与我,只要有个把儿便成。”
再说武吉听狸娘哀怨交加,于心不忍,乃谓小姐道:“娘子,你合他,亦该如亲姊妹技,不必分甚彼此。”
未等武吉再说下去,小姐厉声道:“夫君,你乃堂堂男子,况是钦点四品武将,焉能言而无信,况他合你尚未行礼入房,怎能胡来?”
武吉被他问得张口结舌,只得喃喃的,不敢再说。
小姐却当勿听见一般,牵那尘柄往自家阴户里去,口里故意伊伊吖吖乱喊,入来本也快活,他叫得也恁般响,竟惊动五百步远处哨兵,他等以为先锋官帐房里出了甚事儿,慌慌的跑将来,侍女忙出房谓他们道:“甭胡来,叫床哩。”
却说哨兵头领姓费,因他人缘儿好,大家俱唤他费哥儿。费哥儿眨了眨眼,惊讶道:“天,这等事竟这般快活,妹子,你合我也试上一试,何若?”却不听回音,因侍女溜转回去了。费哥儿眩喝众兵丁散去,他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按下不题。
且说偏房里狸娘听了小姐欢叫,心里更如生了一丛棘刺那般难受。他知今番遇上专治他的魔头了,慌了,他便自家搬那肉缝儿,此时只恨爷娘给他手指生短了些,他凄厉的哭喊:“天啊,你怎的这般磨杀我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费哥儿丢命
诗云:
销魂蚀骨时,亦是断肠机。
只因身份低,处处被他制。
久旷恩淫欲,费哥儿趁意。
谁想天共地,晴空响霹雳。
话说狸娘合武吉正入耸到紧要处,小姐却将夫君唤转回房合他快活,丢下狸娘空房里干磨。那番难受劲儿,不提也罢。
一连三日,日日俱是如此。四日晨,武吉率五千人马厮杀刘六刘七流寇去了。
午时,小姐方自正屋里出来,他唤侍女至偏房里喊来狸娘。
此时,大娘二姐方正式共面。两人相互望望,俱各自叹服对方果然娇媚宜人,非凡品可比。心里乃又添几重较量心思,一个心道:“你纵有沉鱼落雁之绝貌,我亦不弱与你,凭甚你处处压我一头?”一个道:“果然生得狐精狸趣的,可算你碰上了对头,我今世偏要占你一头。”
二位夫人相互瞪了瞪眼。狸娘此时身份低些,遂低声道:“姐姐,狸娘合你请安了。”
小姐歪嘴一撇,道:“你也别做那花样文章,恐你心里老大不服气。不服气也不行,偏我是正房,你便得依我才行。”
狸娘只有暗自叹气,口里却这般说:“姐姐说这话便生分了。有甚事儿,你尽管吩咐,我亦不是金枝玉叶,甚事都难不住我的。”
小姐听他言语软中有刺,乃洒笑道:“唉,想我们妇道人家,偏要男人来拨弄,那才叫舒服,下辈子,我也变回男人。”
狸娘知他故意炫嬉,心里气极,嘴上却不知怎应答。凭空又让他讨了上风。
武吉三日后方归,小姐和狸娘便明争暗讽,隐隐对抗了整整三日。他俩见武吉进房,双双近前去接他佩剑。两双玉手同时按住了剑鞘,小姐瞪狸娘一眼,狸娘只得悻悻地退一边。心里老大不是个滋味。
侍女端来茶水,他俩一左一右递夫君漱口,武吉干笑一芦,一左一右接过两杯,俱喝了个底儿朝天。
武吉心道:“我出了三日,你俩也该熟稔了,况是一家人,总不该再那般争论罢!”
此时看这架式,知他俩还是势如顶牛。他便左右各搂一人,笑谓:“今晚,我仨共宿一床罢!”因他听别的将官说,而今时兴睡通铺,二个三个五个十个,都兴并排儿宿一搭,男子则依轮儿入,一个也不漏过,一个也不亏待。武吉便觉这法儿妙。
小姐合狸娘听了,俱不吱声,一个心道:“同宿便同宿,还只须我困觉了,你才入得成。”一个心道:“这便好了,看谁本领高强,谁便合夫君入得成。”
武吉见他俩默许,心道:“一左一右,一先一后,有甚争的,果然一招有效。”
且说该夜三人均歇卧在正房。小姐先抱着武吉吃香嘴,娇滴滴要夫君抱他上床,与他宽衣,待小姐宽了衣,他却不让夫君下床,他又与他宽农,然后,双手箍着夫君腰枝,耍娇作态,全不将狸娘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