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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狐情史》清·简斋主人

  且说武吉合玉小姐渐渐地熟谂了,他俩虽然未做那趣事,但两人心里却盛满蜜饯样情意,誓若他俩早就是知心伴儿,此时正躺一窝儿拉家常,武吉一面和他说话,一面拿手抚地摸他全身,觉得他全身愈来愈热,似有袅袅热气自他肌肤上溢出来,武吉便低头去嗅,鼻头触得小姐吃吃真笑。
  武吉一面道:“真香,娘子,我想吃你肉了。”一面搔他胯间,他亦不知怎样做才有奇效,只出几根手指左一拔右一捅,竟然几次入了牝户,小姐便觉得心里紧紧的,待他手指取出,又觉得心里空空的,反不及刚才舒适,他便心道:“如此看来,塞个物儿果要踏实些。”
  他又想起娘亲的指点,便伸手去摸夫君尘柄,只觉得那头儿虽然挺挺硬硬的,如铁似钢,却也不甚粗长,料想自家可能吃住它,乃至摸到龟头后部,才觉得心惊:“怎的是这模样,愈来愈粗不说,且似无底儿,若扎下去,岂不被它戳穿小腹不成!天哪!比一根筷子还长若许!”小姐虑到危险处,全身便冒出了鸡肉疙瘩。
  武吉被他摸得快活无比,他便挺着身子,将那长物尽情显露,直顶得被褥飞到了空中,小姐和他均光裸裸地披上红艳烛光,他见小姐身材欣长苗条;心里欲念更如烈焰般闪腾,那长根儿也左右晃动起来,被裤儿便如一张帕儿般动,亦如一面大伞。
  小姐尚未尝到长物大物的妙味,苦心颤颤的,央求道:“夫君你那长棍儿也太长了些,且中间恁粗,我怕吃受不住哩。”
  武吉听他言语,虽棋却贫,乃侧转身来,按自家长物于小姐两腿之间,假意怒道:“不听活东西,快给娘子请罪,你惊着他了,快伏下磕头。”
  小姐只觉得那硬物似带了火一放,引得他牝户里办是奇热大痒,又被他摩得心里一跳一跳的,遂想:“这般触触,便如升了堆火,若真挺了进来,谁知是甚光景。”
  武吉把龟头寻小姐牝户,终寻着了,便左右上下浅浅的冲撞;犹二根长桨,悠悠的晃荡,只激出涟漪不断,仅此而矣。
  小姐却觉出另番滋味。初时唯觉痒痒烫烫的,不甚打紧,接着便觉户里底处一挺一滑的,户内水儿亦盛初时若许,只觉门户开得太小。渐渐的又涨又憋,心道:“真该让那管儿摇过去,把这水儿抽出来些,才觉舒适。”随着尘柄左冲右突,小姐只觉心底骚骚的,痒痒的,只愿有人入心里去挠挠,心道:“要搔到心底,恐这棍儿还不够长呢!”谁知那骚痒劲儿悠悠的溜到小腹,复溜到小腹某个角落,似消遁了,正当小姐长长的吁气,那痒痒劲儿似马蜂包般爆裂了,刹那,小姐只觉全身都是痒的,都是骚的,唯以牝户里处为甚,仿佛有一只千年蜂王正于那处大蠕大整。
  小姐终挺不住,双手缠抱着夫君那杆长枪,切切道:“夫君,奴家受不了啦,快让这大虫进去,把里处的虫彖全吞了罢!”
  武吉才知自己此番举措果然英明,他便如捎公撑船那般,扶自家尘柄望那红湖中心一点,复用力一挺,一刺,只听“咝”一声裂帛声响,长竿似陷入淤潭般缓缓沉降。武吉亦觉龟头似被甚阻了一下,却立觉那物儿飘飘闪闪滑开了,若雪花般自行消逸。
  武吉眼看着自家长物缓缓地挺入小牝户,此情此状,比那夺得先锋官时更令他欣喜即若一个穷人终于有了自己的田地,他便甚滋滋拿锨在自家田地里撬了第一锨,又见土质肥厚,他焉有不喜欢的?
  在这一刹,武吉复想到狸娘的牝户,虽然肥厚,却有一种被人梳弄过的陈旧感。他狂喜不已,心道:“这才是我自家田地!”
  小姐初时觉得似被一根钢针戳了一下,只惊得五内乱闪,只底处骚得不可收拾,他便忍住不言,只觉那根儿愈入愈深,亦觉自家牝户似一个从未开封的玉盒儿一般,今儿方被它一一撬开,因武吉入得缓慢,故那感觉十分敏锐,两人俱知它进行至何处了。突然,那棍儿倏地撞牝户沿边,小姐这才痛得满头是汗,口里呀了一声,只不说疼,他知定是那至粗处到矣。心想:只要口儿上过了关,里处便能顺行!谁知他忘却自家乃新户,落红尚未褪尽,怎能全根吞没?
  武吉原想慢条斯理入他一越,谁知他见小姐体态娇烧,牝户鲜嫩,且喜他性儿温雅,心里便急惶惶无从控制,不由自主的,他疾速抽送起来。又觉户里滚烫,紧密酥软,如游春宫,如食酥酪,他便狂入狂耸,不可或止。
  小姐“啊”一声,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武吉不歇止的抽了七八百余抽,只觉下下如入毡包,暖痒热酥,只觉如沫盆烫,浑身通泰,又入一阵,小姐方变了脸色,脸上红晕浮掠,似羞似怯,似娇似媚,似怒似喜,似喜似唤,无从辨明,个中滋味,唯有他自家芳心明了。
  武吉入得累了,遂减缓节奏,小姐却轻轻的扭动,他微启红唇,嘤语“夫君,奴家今日才知人生快乐,仅此而矣!”
  武吉如闻春雷,心里波澜汹涌,狂涛巨浪,一时激空。他顿觉气力万千,急风驭雨般入将起来,只见腥红泡儿乱溅,唯听佳人娇声喝喊不停,他却不如狸娘那般浪叫,只是简单地重复着人世间最简单的两个音节。
  武吉人时,他便哈开艳嫩红唇,悠悠地吐那兰惠之气,只轻轻的“呵”一声。武吉抽时,他便半圆着红唇,徐徐地吸口气儿,唯悠悠的“嗬”一声。
  武吉听来如觉战鼓叮步,只见他愈战愈勇,愈入越快。
  小姐终于弯挺自家身子骨,只两头看地,身段儿架于空中,他亦不知即将要发生甚紧要事儿,只觉心性使然,他便这般顺其自然。
  武吉却如上了擂台,只见他狂抽疾入,双臂左右摇晃,仿佛酣战之武士。
  小姐“啊”一声长啸,随他吐出胸腑内热气的同时,牝户底亦如决堤之洪垮个卷儿连一个卷儿喷涌而出。
  武吉正觉怪异遂止住不动,只觉一团如沸水般热物劈头盖脸淋将出来,挺得他龟头闪闪晃晃,自家赤觉心底似启匣门,心儿魂儿一并释放出去。
  他俩汩汩的泄,赤如灵泉涌珠那般。
  未见,泄毕,小姐方软软的跌下身子,倦慵疏懒,莫过于此,亦如玉环沐温泉,合明皇兰台会罢。
  武吉意欲再战,出手磨小姐牝户。
  小姐止之道:“夫君,稍待片刻,此刻,我全身都是酥的,既便一只虫彖飞来控我,我亦没力气和他对抗,只觉还在天堂里飞一般。”
  武吉看他牝户,只见光光亮亮,似有些红肿,又看洁白鸳鸯被单上沾着一片血雨,即若牡丹花心滴红,幽径上落红殷殷。
  有诗为证:
  奇男奇女今成对,鸳鸯共宿情共醉。
  长篙才入碧玉潭,唯见金鱼戏红水。
  且说武吉合小姐交欢同泄,首次使共赴巫山兰台,心中几多情意实如一江春水。
  歇过片刻,小姐果然卷土重来。此番他却十分主动,只求夫君全力搏击,不要有那半点怜香惜玉之情,亦要夫君下下全根而入,直入得他昏死几番,武吉不忍心,劝他:“娘子,你我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允我一日深入一分,未及一月,我之物便不复余矣?”
  小姐却道:“而今方尝甜头,念及夫君不日出征,我便觉天地无情,故欲争分夺秒,一享欢愉。”
  武吉方想起还未合他说起狸娘之事,乃依他言辞,下下令他称心如意。入有一个时辰,他俩双双对泄,相拥相抱,绵绵缠缠,如胶似漆。此时,武吉才期期艾艾道:“夫人,想你我今夜极乐,恐有人骂我哩!”
  小姐银牙猛挫,厉声道:“谁敢骂我夫君,我便拔他牙剪他舌,让他永远不得说话。”
  武吉急出手捂他红唇,道:“夫人,不是他欲骂我,而是我做不该让人骂的事!”
  小姐听他言辞闪烁,便正经追问,武吉从来不知说谎,乃详详细细将他和狸娘之事讲了。言毕,武吉道:“我知夫人心中愤恨。但事却已发生,我昨日亦未料到今日合小姐合好之事,况他于我有许多恩惠,故我不能弃他。”
  小姐渐渐的冷了面孔,道:“金银财宝,你随便与他,我无话可说,只这床第交欢之事,凭空被人分享,我委实想不通耶!”
  武吉慌了,忙搂他腰肢,道:“我的心肝娘子,你我之乐乃人间至乐,我亦是不舍的,你放心,他纵然来了,我亦不会冷淡了你的。”武吉心里着急,因他未入洞房之前,己合侍卫说了,叫他通知手下侍卫明日一早去寻狸娘来,若他今日未合新人议妥,狸娘既来,叫他如何安顿?
  他委实着急,软言细语,哄得小姐芳心欣喜,他俩便又巅脔倒凤,小姐被入得浑身浪翘,笑道:“我本欲容了他,只这趟妙味更盛,故我又不舍了。夫君,休怪我贪,只这有趣得紧,你便招刀子架我脖颈上,我亦舍不得!”
  武吉一听此话,顿如被入戳了一刀,那鼓鼓涨涨之豪气亦溜了大半,勉强支撑着道:“娘子,你允了我罢,叫我做个堂堂正正大丈夫,免得心中牵挂,做这乐事儿亦不得放手一博。”
  谁知小姐却说:“我便一直想,怎的一趟更比一趟妙,原是你藏了一手,料是家底本领还未出箱哩,该不是留着私待那娼妇儿罢!也罢!夫君,圣人言,夫为妻纲,况你乃堂堂四品正印先锋官,我便全依了!”
  武吉乐得双手合拢,连连作揖,只那尘柄一时扯不出,他却无法跪下给小姐叩头,欣喜道:“娘子,你可真是天底下第一通情达理的。为夫再合你大战一回。”
  小姐红唇一翘,却道出另一番言辞,只听得武吉傻了眼。
  有诗为证:
  红烛滴泪玉女醉,陡闻夫君另纳妹。
  金银珠玉任人取,只允合我一道睡。
  今朝若要我改口,夫君须得守律规。
  欲知小姐说些甚,且待下回再说。
  第十三回  两下难交帐
  诗云:
  夫人威风倘未耍,却被大娘蛮横压。
  夜夜容宿实堪怜,费家哥儿跪裙下。
  尚未尝他笋儿味,却有横祸至他家。
  话说武吉于新婚之夜合新人谈起旧妇,小姐任你说尽千般好话献完万般殷勤,他只是个不肯。武吉正烦恼间,小姐却金口一开,说出一番言辞:“圣人言,夫为妻纲,我便会依你,只有一件儿事,夫君须依我才是。”
  武吉欢喜万分,忙道:“夫人贤淑无比,愚夫感激不尽。不说一件,便是百件万件,我全依夫人的,且说与我听。”
  小姐抱他腰,一字一顿道:“只这事儿,免不了你也要合他去做。我也不挡你,只你每回入他前,必来我处禀明,一须我允才行,二须先连连入我,一直到我恹恹睡去后,你方可去合他入。若我醒来,只要听我喊,不管多紧要,你须弃他才行。”
  武吉听毕,想了想,亦觉无甚紧要,乃道:“你是正房,他是偏房,只有一之府,远亦不远,不算难事,也罢,夫人,我听你的。”
  且说小姐见夫君依了他,便不依不饶道:“只许三日之后,方可去讨他。”
  武吉嘎然一笑,道:“恐晚了些,我已派人明早使去寻他来。”
  小姐听罢,秀眉尖簇若刀,目光冰寒露,沉吟半晌,方道:“也好!我猜你今晚欲娶他。我亦允了,只从此时起,你便连连入我,一直待我睡去,你方可去合他。若我醒后唤你,你须即刻又来合我快活才是。”
  武吉心道:“我亦是时时俱要入的,只怕你受不住,早早睡了,几天都不得醒!”他见小姐玉体横陈,全身肉儿粉嫩活鲜,真如粉蒸扣肉,一连吃他十大碗,也不觉腻的,便拼尽全力入他。
  入了一阵,又泄,玉小姐笑嘻嘻道:“夫君且不要急,此时方卯时未过,即使我睡了,那娼妇也还未来。料想夫君累极,先睡片刻,再合我践约不迟。”武吉依言睡下。不题。
  且说狸娘在外屋椅儿上迷迷糊糊睡过,梦中持刀砍得一妖妇惨嚎不止。他自家也是咬牙切齿的,甚觉痛快。侍女听得倒吸冷气,急忙唤醒他。狸娘跳下地,急急问道:“甚时了?”
  侍女道:“方未时。”
  狸娘责怪武吉,抱怨道:“昨日才做了将军,今日便恁大架子,让我白白耗了两个时辰。”转而又想:“昨晚会新妇恐要弄通霄,今儿早方睡罢!唉,真美死了那娼妇儿,他倒快活,却让我难过。”按下狸娘怨气不题。
  转头又说武吉将息两个时辰许,却被小姐玉手搔醒了,他欲下床穿衣,因他平时俱是早出晚归惯了的,甫一睁眼,只道天已大明须挑柴上市去卖。
  小姐不依,娇哼一声,扑他怀里,道:“夫君,出征打仗还有几日,今日无事,起甚床,只合我乐罢!”武吉才知自家一步入了天堂,舒心的笑,搂着小姐,果欲睡去。
  其实,小姐早就睁眼,他细细想那床第之乐,只觉春心荡漾,心道:“夫君身强力壮,物儿亦合我意,须让我爹打个主意,谋个团练手把总之类的官职,只须坐地守备,也好让我宿宿不落空。”他又想起夫君所说那个偏房,只恨得牙齿根儿俱蓄着气,暗暗骂道:“甚么东西,一桩旧货,也想讨个好价钱。做我侍女,我还不放心哩!”他又望望酣睡着的夫君,忍不住假他杯里,撩起被角去瞧他那个物儿,奇道:恁怪,四寸长一个软棍儿,一忽儿变成了尺把长铁棍儿,还租得紧,搔得人欲死欲仙,也怪,女儿家时、偶尔也觉户里痒痒,耐一阵,便也褪了。谁知还有这等妙趣。恐天地间之乐事儿,当推这事儿为最乐,进进出出,反反复复,千儿八百下,却只当捅了一下,舒服至极,舒服至极!哼,你想凭空与我分享!
  小姐心里又气又骚,忍禁不住,遂搔醒了夫君,心道:“我今日只要他陪我睡,把你个不要脸旧货凉一边,让你难受。我又把夫君弄得累极,及至他方入你房,便合死猪一般睡,估他睡醒,我又唤他来合我人,煞煞你个小募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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