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艳史》
清·不提撰人
第一回李辉枝观花寄诗金桃儿因最生情
第二回白公子品箫作乐姜勾本捧笙为欢
第三回窥纱窗梦中观月设妙计醉后摘花
第四回构贞女伤财害义奉商人失良灭伦
第五回好女色奸淫被杀爱货财坑害良人
第六回李辉枝抱德引玉螃仙子投桃报李
第七回谈杀星渐晓命理受愚蒙难知冤情
第八回审康建曲打成招巧媒婆设计陷人
第九回仙子玉成佳偶康建福星照临
第十回商人以船失然康建重复桃园
第十一回康老翁问疑省难螃螗山桃亭饯别
第十二回见世事去官辞禄闻仙论悟道归山
卷之一
第一回李辉枝观花寄诗金桃儿因最生情
诗曰:
桃花烂漫傍亭开,红雨含姻照碧苔;
绘尽阳春三月景,呵谁折得一枝来。
又云:
三月桃花开正浓,无言含笑弄春风;
方才惹得游归过,流水落花一场空。
话说唐朝年间有一人,姓康名建字永太,居住在苏州城门外,其人素性好静,为此处繁华,遂迁居于僻静所在,建一二草舍,左边设一大园,内有奇花异草,外有灵禽自不必说。惟有栽种桃树三百馀株,甚为奇观。时值二三春月,花开烂漫,如锦如绣,最为美丽。这康建自迁居到此十馀年来,惟在枝叶花草上讲究,别无他愿。论他的家中世业,到也中等,一生乏嗣,只有一女,名唤金桃儿。
你说为何叫做金桃儿?当日康建方迁居之始,出道螃螗山山上,见一金桃映扬争辉,金光夺目,香艳娇美,飘飘然有玉树瑶花之概。康建看了半日,上前折了一枝。你说那金桃自康建折下一枝来,即刻叶落花残,成为枯木。康建看见如此光景,好生不乐,手上折的那枝金桃,仍如其初。
那知这棵金桃在这螃螗山已有千百馀年,日精月累,已成仙株,合该今日出世就遇着爱桃的康建,折去一枝金桃,全体精神尽归于一枝之上,所以那株金桃即刻成为枯木。康建折来拿在手中,如同至宝,归得家来,花叶如故。那康建就知有些奇异,遂尽心栽种,加意培养,此时即生下此女,遂取名唤作金桃儿。
这金桃儿生的如花似玉,美貌异常,年至十三岁就能咏诗作词,聪明盖世,声名传闻姑苏。那康建恨不能选一个有名的才子配他,方了锺爱女儿的心愿。因此在桃花园中,建一个八角亭子,不时叫女儿游玩。那座亭子,曲栏刁槛,甚是好看,每遇芳春开放,康建常约名人诗客,在此饮酒作乐。
当时苏川城市有几个才子,也有咏诗的,也有作赋的,内中有一个年少的才子,姓李名辉枝,年方一十五岁,生的眉横青山,目射秋水,唇红齿白,潘安不能夺其貌,宋朝难与比其容,而且聪明天降,饱学大才,因在此间作诗,忽然想起金桃才女,心中甚是缭绕不止,遂取笔咏四绝一首。
诗曰:
令朝乐酒桃花亭,惟有金桃仙子形;
倘折一枝纷红嫩,辽家琥珀佩茯苓。
但凡在亭子上作的诗词,康建一一收了。回到院都交给金桃儿看。那金桃儿看见别的诗词不雅,反极称桃花之美,及看到李辉枝这一首四言绝句,便知道他是有意而作。金桃儿每日默咏此诗,方知道此人不得见面,时常闲步亭畔,倚栏观花,有心闲步到此。将近亭子旁边,只听得桃花丛中隐隐有嘀咕之声,遂止住脚步,侧耳细听,你道这两个小畜生在桃花园中作何生理?是何等人物?
原来是一对小苦瓜,在此成了杵臼一交。一个叫,就是铁屁股姜勾本;一个叫,就是小舍命宋上门,逐日在外闲耍不止,哭着好肏定的督督玩酒,就是合那浪荡公子吃茶。
这一日,两个小畜生闲来桃花园内看花,看了半晌,宋上门忽然腹中疼痛,就要出恭。姜勾本说:“园中并无一人,就在此处何妨?”宋上门遂脱下裤子,露出又嫩又白的小屁股,姜勾本看见,一时高兴,遂笑嘻嘻说道:“人家都说你那屁股里有水,果然真么?今日我且试一试才好。”宋上门笑说道:“何尝是水,原来是油。”姜勾本说:“屁眼中油从何来?”宋上门说道:“既吃这一宗钱粮,竟不晓得股中有油的?我记得正当十四五岁时,血气未定,上下血脉周流,屁股孔一开,血脉便往下行,定 所以闲致,你看那七八十岁的老屁股,皱焦死皮为的何来?只因为屁眼里无油,所以如此。”说来说去,二人都有些顺腔流油的光景,姜勾本说道:“嗜嗜你那 油的滋味如何?”宋上门说:“给你嗜嗜看不必说,你且给我品一品箫如何?”
姜勾本看见宋上门的阳物肥嫩,即时给他抹干了屁眼,两手捧过阳物,满口大腮品将起来,品了一会,宋上门放了一个屁,姜勾本吐出来说:“我在前头品箫,你断不可在后边打鼓。”宋上门说:“一管箫吹,雄兵行万。”姜勾本吐出来说:“两片屁股门里阴阳人。”吵了一会,说了一会,又品起来。宋上门说:“你品的有甚么韵调?”姜勾本吐出来说:“虽无丝竹之韵,也有龃龉之音。”二人笑了一会,又品起来。
正品之时,只觉那阳物在口里跳了几跳,如同热肠淌油,流一满口。那姜勾本一滴也不肯吐出,如吃蜜一般,一嘴扫干。姜勾本流水起来说:“我的阳物久候多时,你拿屁眼来回敬回敬。”那宋上门火出兴尽,就有些不愿依从的光景。姜勾本炽火性急,一手扯倒宋上门仰卧在地,掀起又嫩又白的两只小腿,嘴对着嘴,唧唧哝哝弄将起来。金桃儿在亭子一旁听了半晌,只当是一男一女在此交媾,那晓得是两个小畜生在此品箫,蹦定,听来听去,不觉情动魂飞,体酸骨麻,往亭槛上一歪,就烘起一对小兔子来。宋上门见有人识破,忙忙的提上裤子,不顾这,那一溜 星,就逃之夭夭。姜勾本转过身来见四下里无人,馀火尚未熄灭,意欲借水行舟,又怕一时不能依从,且在迟疑之间,忽听得门外有人喊了一声,说:“我看你这一个小畜生,竟在这里作怪。”不知是何人喊叫?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白公子品箫作乐姜勾本捧笙为欢
话说姜勾本正在亭子旁边意欲上前勾引金桃儿,忽听得园外有人喊了一声,你道园外喊的那人是谁?原来是错对门白公子,年方二十馀岁,生的倒也聪俊,家中甚呆富足,一妻一妾侍女数人,平生不好女色,专在男风上讲究。这一日找他两个并不见面,忽听人说:“他两个在你对门桃花园中玩耍。”白公子即忙前来,果然有姜勾本在亭子旁边站立,遂招呼一声。那姜勾本见白公子招呼,遂抽身出来,金桃儿也即刻退去。白公子把姜勾本扯到自已家里前厅书房中坐下,遂问道:“我这几日并不见你,你竟在俺对门桃花园中调戏康建的闺女,我明日向他说知,把你送到当官打板枷号。”
自不必说,姜勾本原是年幼的人,被白公子一两句话就吓住了。这个姜勾本胆怯的说:“白公子为何说这一席恶语?”原来白公子久已看上了姜勾本,因弄他不上,故今日用此恶话吓他一吓。这姜勾本虽是没有主意,到底只是不从。白公子又汤了一壶热酒,二人对面而饮。酒至半酣,白公子说:“你今在此园中,是你自己来的,还有别人作伴?”姜勾本说:“原合宋相公同来的。”白公子说:“宋相公哪里去了?”姜勾本酒已半酣,问到此处,想起品箫肏定之事,遂情不自禁,一五一十尽情告诉与白公子。
白公子听到此处,不觉得浑身上欲火难支,搂住姜勾本的脖胫,亲了一个嘴。姜勾本也就勉强依从,二人上边亲嘴,下边抹屄。姜勾本恐被人看见,故此不从。白公子也不甚相强,二人又吃起酒来,姜勾本又吃了几杯,遂不觉酩酊大醉,仰在椅子土,竟自睡去。
白公子见他已醉,说道:“今日晚间这般美品,好不得我受用受用。”遂掩上房门,扯下他的裤子,露出嫩生生、光淘淘的两块腚腄,白公子掀起他的两只脚来,将阳物对准了他的屁眼,加上浆水,弄之大吉。姜勾本在醉梦中醒来,亦就半推半就,任其抽扯。那知白公子在家,天有二更时候,并未用饭,其妻刘氏等得心烦,遂速步走到前厅来看,但见房门紧闭,灯光未熄,房中唧唧哝哝似有淫欲之声。刘氏从窗棂一张,见他丈夫搂着一个年少的幼童弄股,又不敢招呼,但站在窗外窃看。姜勾本说:“你拿出来,我给你品一品箫。”白公子说:“我先给你品一品。”白公子遂把姜勾本的阳物,将舌头裹住龟头,咿唔之声,闻于窗外。姜勾本说:“我的屁眼痒痒了,你给我舔它。”白公子遂吐出了阳物,舌尖伸到屁眼里边,如吃蜜喝油的一般吸入。正玩之间,灯光忽灭,白公子往后宅取火流水,起来开门,抬头看见其妻刘氏,遂不觉羞愧难当,无话可说。遂问道:“你是几时来的?”刘氏道:“听你品箫,我就来了。”白公子听说“品箫”二字,就知此事已经败露,遂口说道:“妹子,我今日一时昏乱,见不得妹子了,任凭妹子发落罢!”刘氏本来是个年幼的妇人,自来到窗外看的时节,已经有些高兴,及见丈夫如此回答,不觉顺口说道:“叫你玩的那个孩子出来给我舔舔。”扯到这一句方才说出口来,那知姜勾本在里面听见,带着酒兴跑将出来,就在刘氏面前说道:“我既在尊夫面前失节,若蒙尊嫂见爱,小弟就无不从命。”那白公子在旁也不能回答,专等刘氏吩咐。
那刘氏的春心早已开动,又值天气甚晚,因此说道:“你二人且随我后宅来说话。”白公子不敢违命,姜勾本情愿奉陪。刘氏在前,二人随后,白公子已会其意,及至走到后宅房门口,灯光尚未熄灭,白公子后边与姜勾本附耳低声,说道:“须得如此这般,方才解羞遮丑。”姜勾本说:“自然,自然。”
原来刘氏房中有两个侍女,一个叫做春梅,一个叫做秋月,两个皆不过十五六岁,俱被白公子污泄。此时秋月已睡,惟春梅一人等候,及刘氏先进房门,姜勾本随后跟进,白公子即把春梅扯出房门,春梅问道:“方才此人是谁?”白公子说:“且莫问他,咱两个在门外且听他一听所说话。”刘氏妇人见他两个特意躲空,遂把姜勾本搂在怀中,说道:°我的小乖儿,你吃一个妈妈罢!”这句话方才说出口来,忽又想起秋月在那边睡觉,故意的叫了一声春梅。谁想虽不答应,秋月已经惊醒了。那刘氏见无人答应,只当是秋月睡熟,遂即叫姜勾本脱去衣服,二人在床上赤条条的,就弄将起来。哪知秋月也没有披着衣服,走过来看时,见不是白公子,遂吃了一惊。哪知已披姜勾本看见,遂溜下床来搂住,往床上一推,那钢枪似的阳物,早已认准了那秋月的一道小小线缝,刘氏遂站起来,从姜勾本后边搂住,也学肏定方法。此时秋月又惊又疑,又不敢不允,三人弄在一处,意美情浓,真乃是:
前边是,金榜题名真富贵;
后边是,洞房花烛美姻缘。
要知端的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卷之二
第三回窥纱窗梦中观月设妙计醉后摘花
话说白公子在斗外合那春梅弄事,又听得秋月起来,三人弄在一处,遂把春梅推到窗下,二人往里瞧看,见刘氏搂住姜勾本肏定,姜勾本搂住秋月。
这白公子其先是隔山取火,此后来也就后亭插花。白公子说:“咱二人何不进去合他三人作一付对联?”二人遂走进房来,刘氏合姜勾本绝不在意,倒把秋月吃了一惊。见他二人进来,也不说长道短,扯一把椅子,就肏秋月,已知道这事是白公子做成了的了。你说那刘氏向姜勾本说道:“姜相公,你给我品一品箫?”姜勾本笑道:“就是我愿意去品,你那里有箫?”刘氏笑道:“不就给我吹笙?”姜勾本听说“吹笙”二字,遂即起来把刘氏的两腿分开,将阴户往上高耸,姜勾本伸进舌尖,咂的刘氏痒麻异常,叫鬼叫乖,情声不绝。白公子丢了春梅走近前来,后面弄姜勾本的定,前头梭姜勾本的肌扒,他三人又兵打一处,将合一家,春梅、秋月二人臊痒难忍,也不觉在旁边拍开了。听到此处,有佛家老禅师四言绝句为证:
不是萧来不是笙,阴阳混乱无浊清;
老憎再去十年寿,那显娃童着艺精。
四句笑语叙过。姜勾本捧着刘氏的阴户,如羊羔子吃乳一般,忽然刘氏的经脉来了,汪洋突出,喷将下来,把一个小银娃娃姜勾本没头没脸喷了一身的鲜血。那姜勾本好似从屄子里扒出来的一般,旁边两个侍女笑道:“大叔恭喜,头生就是一个儿,快取水来洗洗。”这姜勾本满口吐的鲜血,只当是苏打水,又踹又踢,玩到此间,这才是个了手,即刻取了水来,从头至尾斋戒木浴了一遍。一个个渐觉困倦,刘氏夫妻一处同眠,他三人在一处同眠。不多一时,漏尽更残,天已大明,彼此皆劳苦已甚,日出三竿,俱不得醒。
当时白公子之妾胡氏,清晨起来,候了半晌,并不见侍女开门,从窗外往里一看,但见他夫妻二人酣睡如雷,那边床上赤条条的三个人并头而卧,胡氏吃了一惊,即刻回到自己房里,想道:“夜间想是有些鱼水之乐,才如此乏倦,等他们起来问个端的便了。”住了一会,姜勾本醒来,睁眼一看,日色满窗,他们四个尚在梦中,独有那两个侍女赤条条的身子,一个是仰着,一个是全身仰着的,那无痕毛的细缝可爱,合着的那个光溜屁股的人,真让姜勾本看的欲火冒炽,遂轻轻的将阳物对准那道细缝弄将起来,抽了几抽就拔出来,仍照着那个屁股秃的一声弄进去了。把他二人皆弄得笑,春梅说:“快弄一会起去罢!”秋月说:“有大叔作主,晚些时日也不妨。”一来一会又抽将起来,谁知那胡氏等的心急,复又出来在窗下张望,但见一个年少的幼童,骑着双头马,登着两家船,左一槁、右一槁,好似吴王采莲,正在热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