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姑说:“在那里呢?”
公子说:“在你的身上。”
妙姑说:“身上怎么的酒?”
公子一伸手,插在妙姑的腰下,摸着那高耸耸的金穴,说道:“这不是一壶的美酒。”
妙姑闻言,倒在怀中,说道:“亲哥哥,到也罢了,你戏我几乎将我吓死。”
公子说:“你怕的什么?”
妙姑说:“怕淡了我哥哥的兴趣。早说这酒在于小奴身上,我任凭哥哥吃,还怕哥哥吃着不美,哥哥既是要吃,请上床来,小奴管你个醉就是了。”
言罢,手拉公子来至床前,坐上床,与公子脱了靴子,解了腰带,将中衣拉下,公子也去了蓝衫,浑身脱了光溜溜的,妙姑又将桌面以上的灯烛端过来,放在绣帐之前,架之上,照得极明,遂将公子上下细细看了遍,那时节味虽没,你看乐乎不乐。
张公子上下脱得光又光,妙姑女同体上下细端详;分明是手足四体同一样,可就是身体白净与人强。一抬头看见腰下那件物,好叫人身体酥麻心内慌;急忙忙脱了仙衣解罗带,又把那青丝一挽缠绒丝。摘下了头上逍遥冠一顶,又把那中衣脱去上了床;赤条条玉自身子忙倒下,一反身今在公子胄堂上。低粉颈朱唇就把檀口对,欠玉体暗将那话入中央;叫了声我的亲亲动一动,这一壶美酒今夜尽你。
话说妙姑合在公子身上,那话入了金穴,妙姑玉体昏昏,叫道:“亲亲的女婿,你这样滋味好哇不好?”
公子说:“这样我可道好,但不知仙姑心里觉如何?”
妙姑说:“我也心里是昏昏如也,我起初这心里还嫌。”
公子说:“还嫌甚么?”
妙姑说:“嫌不得全入。”
妙姑一行说着,公子向下一转一幌了两幌,方才进去一大半。
妙姑说道:“哥千再硬举举。”
公子闻听此言,将玉股向上一欠。
明公,这一欠又欠得妙姑难受,只听得喔卒哼哼,声音不绝,满口叫道哥哥。
这正是:
花蕊不禁柔,春风呼未休。
花心又未足,情骨脉无极。
低低唤情郎,春宵乐未央。
将那贪恋无厌的身子,上起下落,柳腰一摆,花心轻折,公子在下一抬一送。
二人交欢良久,至相欲之际,公子使得气喘吁吁,妙姑娇声不住,口内叫道:“亲亲的哥哥,你慢着些儿!”
少顷,乐情迷精亦遂,妙姑在上柔冉了多时,方才反下身来,叫道:“哥哥,可捞苦了你了。”
陈妙禅交欢已毕亲又亲,叫了声亲亲哥哥可意人,小奴家苦盼佳期叁年正,得见了几多少年不应心,满心里暗藏一点偷情意,再不肯轻易与人失了身,今一日迎春大会去望景,会上的幼年不少如意君,再无见出类超群一个人,不料想茶楼之上遇见你,小奴家对面一见就应心,我喜得哥哥得遂我的愿。
公子说:“我若不来,你便怎么?”
妙姑说:“你若不来,馋也就馋死我了。”
捞不着夜晚施展风流魂,不知道你这心中爱不爱,但怕是你心不是我这心,今夜里你亲我爱双双美,怕的是今日还家要起身,回家去抱着妻同欢悦意,将言这野草闲花不理论,小奴家纵然想的肝肠断,你就是盼断衡阳无信音,多者是朝思暮想染成病,可恋我为你思想命归阴,陈妙才得相聚又思别,张公子挽过头来把口亲,叫了声仙姑待我情意好。
妙姑说:“住口!你口中仙姑长仙姑短,这个叫法不好?”
公子说:“我待怎样叫法就好?”
妙姑说:“你叫我声亲。”
公子说:“亲什么?”
妙姑说:“亲娘子,亲姐姐。”
公子说:“这个称呼就好么?”
妙姑说:“叫这一声言,也就受用些儿。”
公子便叫道:“亲娘子,亲姐姐。”
妙姑将身子向上一摽,说道:“哥哥,你说罢!”
我看你原是天下第一人,你若是不嫌小生人物丑,我情愿陪伴姐姐到终身。张公子说了一句热情话,妙女带笑开口问原因。
第十回 缝绫带美女插花
诗曰:
闲对情人诉心怀,身心一点怎安排;
未等说到表情处,嘱咐珍重多娇才。
四句闲言提过。
话说公子言罢,妙姑叫道:“郎君,你这话可是实心,可是假意?”
公子说:“我实不瞒你,我看这遍天下的女子,人才美貌,风流潇洒,除却小娘子,别无第二个。因此小生徒胆前来,得近芳容,就是叁生之幸。又蒙娘子深情,结久远夫妻之恩,小生亦自觉福份不小,就与娘子作伴百年不离,也是情愿的。”
妙姑说:“亲郎君,你若是真心如此,妾身明日必然治酒相谢。”
公子说:“你就作今夜敬谢了,可不好么?”
妙姑说:“今夜叁更少酒无肴,怎样敬谢法?”
公子说:“酒肴现成有的。”
妙姑说:“在那里?”
公子将妙姑抱在怀中,说:“就在你这身上。”
妙姑说:“小妾今夜这身子,就交与你的了,只是恐郎君劳着身体。”
公子说:“今夜得会仙姑,更觉有十二分精神,与小娘子玩耍,如同是背还鸟自不觉包。”
妙姑闻言,倚在公子身上,叫道:“亲亲的郎君,你还待怎么样玩耍?”
公子说:“你送上我身上去罢!”
妙姑闻言,及在公子身上,自己用手将那话拿入穴中,柔染一回,说道:“我与伸初交时,只入进半截的,就够得受用不了,是怎么,这一遭儿,恨不得全然进去。”
公子说:“你再俯就俯就。”
妙姑又向下桅了一桅,柳腰探了几探,说道:“这样只入进一大半,明日晚上,待我缝下一条白绫带儿,再这样玩耍,将他来束在根上,一手抽提,他在下还,也不用使力,也得全放进去,那样可好么?”
公子说:“明晨你做下,晚上我合你试试,这也算玩一个故事。”
妙姑问道:“甚么故事?”
公子说道:“这叫美女倒插花。”
妙姑笑道:“怎么就为正插花?”
公子将身子一侧,两手抱住妙姑的柳腰,向上一翻,将妙姑身子反在下还仰卧,金莲两边一分,将那话插入金穴,说道:“这就为正插花。”
妙姑说:“这是你插呀可是我插?”
公子说:“仙姑稳着身子,受用着些,待小生替你插了罢!”
张公子食恋花心两起忙,妙女卧仰暗把滋味,这一个一起一落点穴眼,那一个一俯一就心里慌,这一个一抬一纵鸡吃米,那一个一硬一觉献酒浆,起初是和和惬惬鱼戏水,次后来颠颠倒倒蝶翅狂,妙女虽经云而两叁次,可觉着前番不如这番强,起先是小孩拨痒闲戏水,这一次初经风雨大战场,只觉得浑身酥麻受不了,不由得哼哼呀呀叫亲郎,小金莲双挽公子紧紧抱,口含着公子丹唇叫亲娘,今夜晚初知公子手段妙,这是我初次才知滋味香,妙女细语娇音声不住,张公子上下塌崩意欲狂,条时间一如注难消受,他二人紧紧搂抱滚满床,妙女红绸花鞋双撮吊,头上的青丝乱散在一旁,他二人相偎相倚不肯离,忽看见一轮红日照沙窗。
话说二人贪恋玩耍,你亲我爱,不觉得天色大明,妙姑说:“郎君暂且睡卧,待我起去梳洗梳洗,等我来与你穿衣服。”
公子说:“我先与你穿上罢!”
妙姑笑道:“我叫你穿一宿,天明还是浑身光溜溜的。”
言罢,起得身来,拉过被裤与公子盖了。这才穿上衣服,下得床来,来至妆台,一旁览镜,梳洗已毕,开了房门。老道姑端了净面水来,妙姑净面,涂脂抹粉,正是:
二八佳人女娥煌,览镜梳洗粉点妆;
密密摆下风流阵,原施香饵钓湘江。
妙姑妆点已毕,览镜一照,真正是娇娇滴滴,令人可爱。
忙至床前,揭开罗帐,见公子安然稳睡,遂搬过头来,亲了个嘴。公子知觉,即忙起身,妙姑拿过中衣,抱在怀中,一一的与公子穿上,又将靴子拿过来,与公子登在足下,穿了蓝衫,妙姑亲自与他声上腰带,抱下床来,出了罗帐。
妙姑担过净面水来,手拿汗巾入盥湿透,现手与公子拭干,方才起身。
公子见妙姑这等周旋,心中甚是恋爱,遂叫道:“仙姑,小生在此,欲与仙姑作个久远之计,但恐日久师父不说,一来如此;二来外人若见,仙姑难允是非之口,如之奈何?”
妙姑沉吟一回说道:“不妨,哥哥若是恋我,我奴自有主意。”
二人一行讲话,老道姑端着点心进门而来。妙姑即忙接过,放在桌面之上,说道:“师父,这位相公愿与做个徒弟住,师父意下如何?”
老道姑说:“!你长这大小了,还是不知事理。那你我原是女姑,他是一个男子,为僧为道,只宜男子处出家,我女姑门中,如何招得了他,弄得这中男女混杂,主一见,还叫咱师徒住不成了。”
妙姑说:“师父,这相公是女的。”
老道说道:“徒儿,你又哄我咧,这明明是个书生,怎么又说他是个女子?”
妙语说道:“师父不知,你看他虽是个相公打扮,可是女人身子。”
老道姑说道:“这是果然,那可是哄我?”
妙姑说道:“这是果然,不是哄你。”
老道姑说:“怪不得您二人见面就亲亲热热的,坐卧不离。既是如此,何不叫他换了女装,我于今这大年纪,再招上一个徒弟,你姊妹二人作伴,也是甚好。但怕他是一男不是一女。”
妙姑说:“师父既要他招个徒弟,我管叫他变过来,师父你向庄中取一大壶酒来,祭奠了神像,我与妹妹换了女装,师父你看看是男是女,好与你瞌头叫师父哇。”
老道闻言,遂说道:“徒儿既是如此,我去向庄中取酒买香,你可与他快换上女装。”
言罢,出门去了。
聪明女子会捣儿,要师父痴愚人;若非如此巧打扮,岂能中住半春。
第十一回 拜师徒男扮女装
诗曰:
黄莺啼时春日高,红菲发尽井边桃;
美人手巧裁衣中,芃芃轻花落剪刀。
四句闲言勾开。
话说老道姑闻言,果然出门取酒去了。
妙姑说:“相公,你可过来罢!”
公子说:“过来怎么?”
妙姑说:“过来我与你改了束。”
公子说:“如此生的,令人不好受些。”
妙姑说:“若不如此,有客来见,你一言,我一语,叫人看破,日后难免无有是非。若到那时,但恐咱夫妻不能长聚,公子此时,待不改,又恐姻缘不长,贪色之心,贴在妙姑身上去了。”
遂说道:“为你这个小妮子,叫我不男不女的了。”
遂来至妙姑面前,妙姑将他揽在怀中,将公子头巾摘去,拆开青丝,就与公子梳起来了。
公子怀中坐,妙姑心内欢;拆开青丝发,巧把髻儿盘。乌云挽水贯,金发压鬓边;戴上逍遥冠,翠带飘翻翻。
身上的可体蓝衫脱了去,又把那八卦仙衣身上穿,打扮起居然是个仙姑样,谁知道不是一女是一男,妙女探个头来亲个嘴,自今后我可不要你了么,自今后不要上边要下边,到夜晚去了束将你抱,白日里这个模样我不贪,这公子将身一抬向上起,陈妙看见一事反了难。
话说公子向上一起,妙姑见他穿着靴子,遂说道:“靴子还不是道姑穿的个东西,这一件还不能瞒过去,中又无有男子鞋脚,这待怎样?”
公子说:“既是男子的鞋,我穿着可也,不与你一样。”
妙姑说:“这也不妨,女姑之中,大脚小脚不等,小脚的为女姑,大脚的为道姑,女姑是半路出家,道姑自幼出家,只是这靴子,道姑中无有穿的。”
沉吟了一回,说:“有了!日前我与师父的俗徒做了一双红缎鞋,还未曾拿去,待我取来穿穿,看看好不好?”
言罢,到了师父房中,找将出来,来至自己禅房,与公子脱了靴子,穿在脚上,不大不小,甚是合体。
方才打扮完备。老道姑背着一大壶酒,手拿着香纸,进了禅房,将酒放下,妙姑说:“师父,你可看是男是女?”
老道姑抬头一看,心中大喜,说道:“从前我当是个相公,果然是个女公子。”
老道姑抬头留神仔细观,走上前一把拉住开笑言;我见你摇摇摆摆书生样,那知道本是女子扮成男。自今后在我门下为弟子,有老生当你亲生一样看;你二人他为姐来你为妹,习学着撞鼓击钟念经文。久以后我若修的得了道,度花你姐妹两个俱成全;老道姑心满意足不住声,妙女尊声师父吃斋饭。
话说老道姑,信以为真,口口声声嘱咐不已。
妙姑说:“师父用餐罢!用了斋饭,我好与妹妹神前叩拜。”老道姑这才坐下。
叁人共桌而食,用了点心,老道摆上祭礼,妙姑拿着香纸,出了房门,叁人来至神前,烧香叩拜,老道姑念经焚纸,叩拜已毕,出了大殿,老道姑说:“徒儿,你妹妹今日初至,不知这中景致,你与他向咱那桃园以里,玩耍玩耍去罢!”
妙姑闻言,心中甚喜,暗自想道:“赏花必得有酒,待我问这师父讨些酒来,好与相公取乐。”
遂说道:“师父,我妹妹在家日日好酒,徒儿今日与他吃了出家酒何如?”
老道姑说道:“这出家人是女记参的,不可吃酒。”
妙姑说:“师父,妹妹初至,不用记参,叁午而后,方才记罢!”
老道姑说:“我那娇儿,就任着你罢!你光合你妹妹去罢,老身随后与你送酒送菜,你二人可好好玩耍,莫要打仗。”
妙姑说:“记下了。”言罢,笑嘻嘻的拉着公子,离了佛院,一直向桃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