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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快史》又名《媚娘艳史》清·嘉禾餐花主人

  三思早已下楼,俟爹娘起来,三思又走出门去了。爹妈问媚娘:“为何不早起?”媚娘道:“身子有些不快。”不一时起来梳洗。诸事已毕。他欲待不出门去,这心里又痒。只得又踱出去,一眼看着张家。只见楼窗口,六郎已在那里了,朝着他笑。媚娘反走了进来,又想道:“咋日几乎做将出来,我且慢慢想一想着。”
  毕竟不知媚娘去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武行之清明祭扫 刺毛虫诡计揉花
  诗曰:
  花样妖娆柳样柔,千般巧笑玉般柔。
  也知美事人人爱,不使明知但暗求。
  张六郎见媚娘又走进去,心下疑将起来,道:“莫非是他爹娘知道了?”又道:“是爹娘知道,连今日也不出来了。”又道:“莫非他进去时,被那个撞破了,故此不好来。”把头去张一张,又不见影,心下闷闷道:“怎生放得下他?”行坐不住起来。玉妹道:“为何这等立起立倒?”他也不作着声。玉妹见他不乐,走了下楼。这六郎昏昏的睡了去,直到未时光景。那媚娘心痒,走将过来,与玉妹到了楼上,见六郎睡着,不去搅他。只见六郎醒来,看见了喜不自胜道:“你为何才来?把我急得不快活,反睡了去。”媚娘道:“我吃了午饭方好来。不然,来了又要去吃。”六郎道:“难道在这里是没饭请你的。”玉妹说:“六郎尚未吃饭,我去拿来请他。”只见拿了些肴酒摆下。三个人传杯弄盏,吃得有些酒意,眉来眼去,大家高兴起来。重整风流,更番取乐。只因情浓意厚,玉妹不忍得抛舍六郎,只在丈夫面前说慢些着。正是:
  欲得此情常不断,永作天长地久人。
  过了十余日,无一日不过来干此勾当。江采一日在街上与张玉道:“他两人已缠好了不能舍去,怎生得雏儿去卖?如今又要用计了。我闻知白公子到处寻六郎,无处寻觅。我去通一个风,晚上回去时,着人兜了他去。他自然管紧了,不放出门。两日不来,雏儿必然念想。只说他被父母拘在馆中读书,独学无朋,一人在馆。恐来时被他们寻着了,带累你。止得一河之隔,着人摇船来接你。一会骗得下船,先寻了一个僻静所在,哄他到那里住着。把那刚柔性儿圆活话儿,管取自然妥当了。”张玉道:“事不宜迟。我如今和你找寻房子去。”
  他二人到城外,寻了人家一个庄所,牌匾上题着墨花庄。真个幽静,又且精致,是一个独家村。问了相近人家,指引与屋主租了。这庄原是屋主造与儿子读书的,床帐物件皆是有。只因儿子出外游学,左右空着,反要着人照管,故此不取甚大租息,便租与他了。家伙什物件件皆有,开了一个帐儿,都借与他使用。二人停当了房,便转身道:“我如今一径回家,先把他冲破了,识识面儿,有何不可。”江采道:“我不须去,你一人也毂了,我还要日后装船家。”
  张玉悄地到家中,把门推开了。原来玉妹在楼下烹茶,道:“雏儿可在么?”玉妹道:“在,我教你再缓几时着。”张玉把前事—一说了。玉妹想道:“若六郎不得来,也与我无干,任凭他作去干罢。”张玉三脚两步跑上楼来,二人正睡做一头,把媚娘惊得面如土色。张玉道:“你们干得好事。”六郎只道张玉要去完心事,悄与媚娘道:“你如今说不得了,没奈何,只得与他干一干罢,我和你还好来相与。不然,他叫起来,一来你名头坏了,做人不成,二来我也性命难保。”媚娘低着头,心儿里不住的跳。六郎与张玉道:“我已说明了,你将就些他罢。”说完,竟往楼下去了。
  张玉原无此心,倒被六郎说明了。只得走到床边去,把媚娘搂着。媚娘无计脱身,又因六郎说的话,只得含羞,任凭张玉之意。可惜一朵鲜花,又被狂峰浪采。这张玉的比六郎不同,媚娘也是命该如此,只得被他颠之弄之,但不肯接唇紧抱。张玉见媚娘姿容可爱,不能恋战,只得泄了。媚娘起来,长叹了一声,走了下楼,见了六郎,红了脸道:“我明日不来了,你可再消停一日。”说罢,径自出门去了。六郎也渐渐出门,不期被白公子遇见拉住。六郎心下想道:“总是明日不去。”径同白公子到了家住下。
  其年二月下旬,乃是清明佳节。武行之意欲拜扫先茔,三日前与妻子商量,一面着三思去请武城夫妇。又与媚娘道:“你终日打搅张家,不若接他夫妻二人,往坟上一行,以答往日之情。”媚娘道:“极好,如今我即去约他便了。”说罢,即往张家,见了玉妹道:“大娘子,终日打搅你,六郎这几日可来望你么?”玉妹道:“前日来说在隔河庄上看书,若到我家会你,思我这獃子撞着,又欺侮你。他着我密密的说与你知道,明后日摇船来在我后门边等你,不过一时工夫,千乞捉空儿会他一会。”媚娘想了一想,道:“我倒忘了,老父老母着我来接你们二位,后日往荒陇一行。”玉妹道:“多谢,你可去么?”媚娘道:“我自然奉陪你去。”玉妹道:“何不你推病不行,往践彼约,有何不可?”媚娘道:“若在你后门下船,你们去了,我怎生下得船去?”玉妹道:“你若去,我自在家等你了。”媚姐笑道:“莫若着你张大官人去我家坟上吃酒,着船上人叫他来了,有何不可?”玉妹道:“倘我那獃物不去,又误了事。”媚娘说:“这等约定了,我便到他馆里会他,再同他来与你相会。”说罢,辞了出门。玉妹道:“你装病必须临期方妙。”媚娘问道:“为何?”玉妹道:“待他装办端正了,不能改日。”媚娘点头,笑笑儿去了。张玉同江平恰好回来,玉妹把前项事说了一遍。二人大笑道:“这番中我计也。”江采次日清早,走去雇了一只空船,打点得端端正正。
  到了那一日,武家清黑早着三思来邀张家,张玉还在家,道:“小官人多谢,寒荆不能去,小弟领情就是了。”三思别了回来,见媚娘还未起,立在门外道:“姑娘快快起来梳洗,挑盒子的人也来了。”媚娘道:“我肚中痛,不能起来,怎生是好?”武行之道:“这样且待一会儿。”媚娘道:“路远恐往返不迭,趁早儿去罢。即便就好,也梳洗不及了。”行之道:“既如此,且把媚娘在家看守门户。”行之夫妇、三思并武城、张玉,一行儿去了。媚娘起来梳洗,真打扮得齐齐整整,扯上了自己房门,拿了一把锁。走到门首一张,见四下无人,把大门上锁了,带钥匙径到张家。玉妹接着道:“知已等久了。”媚娘道:“你官人到我坟上去了,莫若着船家去唤他来。”玉妹道:“他毕竟致诚候你,你便去一次儿,下遭也好识认。”媚娘道:“也说得是。”开后门下了船,竟摇到何处去。
  不知后来怎生结束,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武媚娘酒饵迷情 墨花庄罗帏野战
  诗曰:
  绝似嫦娥下月宫,宛如神女在巫峰。
  翻嫌月殿非人世,笑却巫山在梦中。
  江采装作船家,扶媚娘下船,摇到租的庄所边。住了船,道:“小娘子请上岸去,今已到了。”媚娘始初只说在隔河,那里知道摇了多时,只得随他走上了岸。江采在前引路,走到庄前,道:“这里是了,待我唤他出来。”媚娘立着。江采走到后门边,开了锁,忙写个假字儿,放在书房里桌上,方出来开了门,道:“进来,想他是睡着的,待我唤他起来。”媚姐进门一看,果然是个一所好书房。有诗为证:
  闭户好看山色,水流偏带花香。
  啼鸟声连远树,行人绝迹斜阳。
  江采朝着那书房内叫几声,不见应,假意寻觅,把门推开。媚姐进房一看,并不见人,里边文具之类,齐齐整整,见桌上写着一个纸条儿,上道:“武娘来,可即着船家到舍下相唤,因有一要紧事暂回。罪罪。”媚娘道:“有事回家,着你去唤他来。”江采道:“原来如此。我去便来,小娘子万不可出门,惟恐招人耳目。”媚娘道:“你去快来。”江采那里去叫他,倒去取了酒壶,往前村买办物事去了。
  媚娘呆呆的等,正所谓痴婆娘等汉子。等了多时,只见江采回来道:“六官人就来了,恐怕娘子受饿,着我办饭,教小娘子先吃着。”媚娘道:“他可就来么?”江采道:“就来了。”那晓得江采买这一壶,叫做酒做的酒,又买几品精致果子肴馔,摆在桌上。媚娘尚未吃早饭,便用了些果子,把酒儿陪上几口,且是甜美,又吃几口,痴痴儿等着。
  只见江采换了粗布衣服,立在媚娘面前,又斟上些酒儿道:“小娘子宽欲一杯,官人就来了。”媚娘初时道他是个船家,后来见他换了衣服,像个油花模样,问道:“六郎是你什么人?”江采笑道:“是我沾亲的小官。”媚姐见说话蹊跷,疑心起来,便有些慌了。叫道:“尊官,他身未来,你可快快送我回去罢。”极得媚娘魂不在体。有诗为证:
  聘望清风至,空阶立几回。
  想依芳草去,不共白云来。
  石径双峰转,桃花万树开。
  杳然迷处所,无路访天台。
  江采见媚娘极了,又温存他道:“如今天色尚早,包你傍晚到家。”媚娘道:“若晚上到家,父母知道,必然是死。望尊官早早送奴去罢。”江采道:“归家自然黑了,若是家里去,反有是非,不如在此也罢了。”媚姐见他说着冷话儿,着实慌了,眼中流下泪来,只得跪在床前道:“尊官,救奴则个。”江采慌忙搀着他手,也跪下去道:“你要我救也不难,只要依我一件。”扶了媚娘起来。媚娘道:“敢是要银子,到家中我送与你。”江采道:“巧言不如直道,你的心上人张六官,与我当妻子的。你既与六郎相好,也该与我相好。若不依我,一刀完帐。”媚姐见说,惊得哭将起来。江采道:“不须哭得,回去倒活不成的。就是你在张玉家与六郎相往,免不得我也要像张玉这般行事,不怕你不肯。大家混了帐,自然要吃醋撚酸。自古瓦罐不离井上破,这名头倒不好了,死活未知。不若依我,在此住下。再过几日,我着六郎来,与你照前相好。依从得我,心下快活。我把你配了六郎,神儿也不知道。待后来记念爹娘时节,说一个谎儿,只说着了拐子,得遇六郎救得回来。此是上上之计,你若坚执不肯,此处独家村,叫天不应所在。我要与你如此如此,如瓮中捉鳖。若要死,刚刀锋利,索子也有。死了没人晓得,落得丢了性命,也没处去讨守奸夫名节,牌匾没有你分。还是你命犯桃花,数该如此,好死不加恶活。”
  这媚娘听了这篇话,肚里又惊又气。早间不曾吃一口茶水,直到如今又吃了几杯浪酒,那头晕脚软,跌将倒来。身不由主,只得伏倒床上,动也动不得了,昏昏的带跌而睡去。江采见他,知是酒的原故了。自家吃些酒肴,收拾了去。闭了前后门,又进房中看媚娘。见他如死的一般,较之醒时,更觉可爱,轻轻与他脱了衣服。见他玉体掩映,如粉嫩雪白。江采不禁淫心顿起,替他除去小衣,露出雪白两豚,丰满软滑,自己脱了小衣,把媚娘两股轻开,按麈柄徐徐插入牝内。原来这江采之物,比张玉又大些。被他乘着醉,往里肏将进去,觉得紧涩,媚娘缩了一缩。江采抽出来,放些唾儿,又肏进去。媚娘又一缩,略开一开眼,又挣扎不得,又闭了眼。正是:
  纵使朦胧睡,魂犹逐楚台。
  此时媚娘已经三思、六郎、张玉三人弄过,遂不觉直入其根。江采又拄进去,媚娘又一缩。又一拄,又一缩,江采不得畅情,江采在媚娘背后,直进直出,有半个时辰。比及星眸半醒,玉体惊慌,睁开眼道:“如何不待人醒便放进来?岂不晓得奴睡得甜甜的?如此欺人。”江采道:“只是慕你得极,遂尔冒死,幸乞恕罪。”伏身蹲踞其上,以两手兜其股,竭力而提之。恰似:
  动人春色娇艳媚,意蝶芳心软意浓。
  那江采见他兴动,紧抽慢送。媚娘微开凤眼瞧着他,廿四五岁光景,也不甚俗,下面又干得好,只得两下接唇。江采尽有本事,一个燕喘吁吁,一个莺声呖呖。只是媚娘那话儿还小,江采那话更大。紧紧抱着,叫他慢动。江采依他停着,问媚娘:“可好么?”媚娘点头。江采道:“既好,何不叫我一声?”媚娘把江采一抱,又不做声,又把腿儿缩两缩,把身子近将上来,忍耐不住。江采大展气力,桩将起来。急得媚娘连忙亲嘴,口中叫亲亲爷乖乖肉。正是:
  快动些儿麻上来,百战不愁挨不去。
  江采扯出了道:“我如今送你回去如何?”媚姐笑道:“杀了我也不去了。”怎见得杀他也不去,只见:
  鸳鸯被底,珊瑚枕畔。
  一往一来,一撞一冲。
  这一个玉臂双拴,那一个金莲高举。
  这一个莺声呖呖,那一个燕语喃喃。
  犹如君瑞遇莺莺,恍若宋玉偷神女。
  山盟海誓,未即全完。
  蝶恋蜂狂,那肯就罢。
  战良久被翻红浪,灵犀一点透酥胸。
  斗多时帐勾银钩,眉黛两湾垂玉脸。
  正是:
  三次亲唇情越厚,一酥麻体与人偷。
  再说天气傍晚。江采便把媚娘翻来覆去,着实大弄一场。两个亲亲热热的,搂定睡了,直至四更时分。媚娘魂梦之间,连声叹气,把江采惊醒了。媚娘翻转身来,江采把他抱着,侧着身细看,心下想道:“这个妇人,若卖落水,真有几百银子。我与张玉分了,不过为着玉妹,仍旧用在他家。我如今留了他,各人自有一个,两下省得混帐。只是六郎与他相好,两边标致,恐怕他把我欺落了。我如今将采战法儿,尽着与他一个手段,使他念念不忘。”想罢,骨碌爬起来,假去小便,将春药放在媚娘阴户,又把药放于自己马口。那药被阴水一浸,此物火热一般,又硬又大,若不吃水,再不泄的。依先上床,抱着媚娘,把阴户贴着阳物。江采故意不放进去,媚娘熬不过,只得把手去捏他的放进去。如火之热,凑了进去。江采又不动,媚娘只得自摇起来。江采之物,逢了阴水,长大起来,故意儿退出一二寸,媚娘又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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