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哈素恰依先认赛哥做姐姐,凡事顾恋着他。这一日,得了奈刺忽钗儿簪子,也暗暗说与赤赛哥得知。赤赛哥欢喜不了,曰:“前日夫人把我打了这许多,又剪下我的头发,至今还是蓬蓬鬓儿,羞人不了。你原来今日也做出这事来,怎地得你留留门儿,待我当进房里,欺压他一场便好。”阿哈素曰:“夫人恐怕我告诉众人,故此与我钗儿簪子。若放你进去羞他,连我罚誓都是假了。”赤赛哥曰:“你怎的罚誓来?”阿哈素曰:“我罚誓说,‘我若告诉他人,嘴上生一个钵头大的疔疮。’”赤赛哥曰:“这是假了,忧他怎的?”阿哈素曰:“假真,且不要理论,我却放你进房不得。”赤赛哥曰:“听你说的话儿,连你也与大爷有帐了。”阿哈素红了脸曰:“恁么帐,恁么帐,你娘的屄帐。”赤赛哥曰:“你不要嘴强,是你把钗儿簪子与我看,说夫人与大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若是强一强,不实对我说,我便喊叫与夫人知道,说你搬斗夫人是非,先打你的下截来,那时不要怪我恨我。”阿哈素被赤赛哥的言语一哩,就慌了,曰:“好姐姐,你且噤口,我和你说个实话。”赤赛哥笑曰:“我是千里眼、顺风耳,凭你暧昧事情,我都晓得,你赖也没用的,不如实说倒好。”阿哈素曰:“好姐姐,我在别人跟前,一句儿也不漏风,特特把心腹事体来说与你,你怎的先性急起来?我且问你一件,你去年与老爷头一次膫肏屄的时节,疼也不疼?”赤赛哥曰:“你管他怎的?”阿哈素曰:“我要问个明白,有句话儿和你说。”赤赛哥便用手做一个圈儿曰:“老爷的膫,这般大。我小小屄儿,被老爷只一触,就触得这般大了。头一次好不肏得疼,里面有许多的过不得,肏过第二三道,便不疼了。到后来,越肏得进去,里面越快活,连身子也是酥的。”阿哈素曰:“真是好笑的事。前晚夫人与大爷两个在那边床上,好似狗恋的一般,弄了有二更多天气。被我躲在床横头,揭起了帐子瞧,好不瞧得明白。那大爷的膫,就像擂槌一般粗大,约有六七寸长短。夫人的屏,也不知有多少大。大爷把这根膫肏进去,夫人只叫快活,搿住了大爷不放。我听得长久,气忿不过,悄悄地转去,睡在夫人床上。不多时,夫人走来,摸着我睡在他床上,他连忙回转去,叫大爷走将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那一根大膫,生蛮急肏进我的屏里去。把我的小屄儿,一下子就肏开了,肏得我上天没路,入地无门,疼得我脑子都胀了,千求万告,才留下半根,说:‘且饶着你,你若把我与夫人干的事,告诉了别人,我就把这半根肏到底,索性肏死你这丫头。’我至今思量起大爷那一根膫,身上寒毛都是竖的,那会有一些儿好处。赤赛哥曰:“你这丫头,真没造化。据你说来,大爷的膫比老爷大得多,长得多了。女娘家得这般一根大膫肏屄,才是一生的受用,不然空耽了肏屄的名头,不如守寡过日子了。你怎的怕他肏死了,你把耳朵笃起来听一听,遇着人下个礼问一声,世上曾有那个是被膫肏死的,天下也没曾见你这个痴丫头。”
阿哈素笑曰:“看你说得这般好,你倒穷不得大爷肏一膫儿,只是夫人不肯容你。”赤赛哥曰:“好妹妹,你便把妹夫拖带我姐姐一遭儿,也感妹妹的恩义。”阿哈素曰:“我有一个妙法儿拖带你,只是不教你。”赤赛哥曰:“说出来待我听,若不妙,还要吃我打一掌。”阿哈素曰:“你不下个礼儿求求我,怎肯轻易便教你?”赤赛哥上前道个万福曰:“妹妹倒做了姐姐,受我一拜何如?”阿哈素笑了一声曰:“你且安息安息,过上一年两载,才和你计较。”赤赛哥啐他一口曰:“你这般说冷话的人儿,请搁搁起。俺自有锦囊妙计,三气周瑜,不怕你不赔了夫人又折兵。”阿哈素抽身就走,赤赛哥一手拽住了他曰:“说便如此说,古圣人说得好: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你且说来我听,不要便走。”阿哈素附着耳朵曰:“这几日你不要指望了。再过五七日,待我屄里不疼了,斗着一个巧儿,便引你去尝一尝大爷的滋味。只是要小心些,不要惹得夫人焦燥,便是你时运来了。”两下教了去。
当晚,海陵又到奈刺忽房里来睡。阿哈素先把门谨谨地拴上了,便去打开铺盖要睡。只见他两个,一头走,一头亲着嘴,走上床里去,先在床沿上弄了一回,才脱得赤条条的,揭做一块,盖上了被,又弄这一晚,弄得奈刺忽快活的当不得,酥晕了几遍。那奈刺忽情极了,便对海陵说曰:“你也不是我的叔叔,是我嫡嫡亲亲的老公。从今后,我再不要张定安那小家子。我也不是你的嫂嫂,是你前缘夙世结发的老婆。只不知日后怎的样和你偕得老?”海陵笑曰:“包得和你到老,不必心焦。”
荏苒光阴,他两个情浓兴炽,索性是朝朝寒食,夜夜元宵。侍女们没有一个不晓得,只是张定安不曾回来,不敢去惹着奈刺忽。奈刺忽也情知理亏,凡事都装痴做聋,将就了好些,不在话下。
却说这阿哈素将息许久,屄里全没一些疼痛,每夜里看奈刺忽与海陵的做作,他心里也热,屄里也动起来。只是瞧着海陵那一根膫,还有些害怕,恰被这赤赛哥时常来摄掇他和海陵耍耍,他也有些忍不过。一日子见奈刺忽害病,睡在床上不起身,他便瞒了众侍女,悄悄地约了赤赛哥,走到书房里来惹海陵。恰好静荡荡,没一个小厮儿在那里。阿哈素就把路口总门关上了,赤赛哥立在花台边,假看着花儿。这阿哈素便踏进房门,叫曰:“大爷,你独自一个在这里做恁么?我引一个人儿来伴你。”海陵笑曰:“肏不死的小丫头,你如今来油嘴,敢是不怕我了。”阿哈素附着海陵耳朵笑曰:“真是我引着赛哥姐来伴你。”原来侍女中只有阿哈素年纪小,赤赛哥生得好一个人物儿,海陵也屡屡去誂他,只是没一会空儿得到手。听得阿哈素说引了他来,便立起身来问曰:“他如今在那里?”阿哈素曰:“他立在花台下,外边总门我也关了,你自去拽他进来。”海陵就走到花台边去拽赤赛哥,赤赛哥假做羞的一般,不肯走。被阿哈素夹脖颈一推,就推了进房。海陵便替他解了裤子,把膫弄过去,心下还说他是个黄花女儿,不想一把就尽了根,也不见他叫疼,海陵问他曰:“元红为谁所得?”阿哈素笑曰:“他和家主公肏得头穿底落了,何须仔细问他。”海陵听了这一句话,便觉得扫了好些兴,抽迭都没精神一般。这赤赛哥恰觉得海陵的膫,塞满在屄里,又直顶着里面的花心,倒有无限的欢喜。
海陵抽了有百数十抽,见阿哈素立在面前看,便伸手去摸他屄,曰:“我前日怕你疼,只把半根膫肏进你牝里,你趁此时,也脱下裈儿,待我一发肏这半根进去,岂不两得其便。”阿哈素果然解了裈儿,挺身子在那醉翁椅子上。海陵便在赤赛哥屄里,拔出膫来,趁着那滑唧唧的,触到阿哈素的屄里。初触进这半根,阿哈素也不十分怕,海陵乖势一触,这大半根都触进去,阿哈素便颠起来,说道:“宁可让与赛姐姐,我实是当不得这东西。”海陵不由他分说,挺直腰,只管抽进抽出,抽了数十抽,才依先去抽赤赛哥。赤赛哥到了爽快的去处,口中做出许多哼哼瑟瑟的声来,把阿哈素引得大笑。约摸弄有好一会,海陵的精泄了,他两个便搀搀扶扶,开门去了。海陵也瞒着奈刺忽,再不提起要肏阿哈素的话。
奈刺忽只说海陵年纪小,是个老实主儿,只守着他一人的意思,大家都吃个瞒羹过了。不料熙宗诏海陵赴梁王军前听用,海陵只得辞别奈刺忽而去,不复再见。直至即位,方才又召奈刺忽出入桑妃位。
女使辟懒,有夫在外。海陵欲幸之,封以县君,召之入宫。恶其有娠,乃命人煎麝香汤躬自灌之,且揉拉其腹。辟懒欲全性命,乃乞哀曰:“苟得乳娩,当不举,以待陛下。”海陵曰:“若待大产,则汝阴宽衍,不可用矣。”竟揉堕其胎,越数日幸之。辟懒恶路不净,海陵之阳,濡染不洁,顾视笑曰:秃秃光光一个瓜,忽然红水浸根芽。
今朝染作红瓜出,不怕瓜田不种他。
辟懒笑而答曰:
浅浅平平一个沟,鲶鱼在内恣遨游。
谁知水满沟中浅,变作红鱼不转头。
海陵又曰:
黑松林下水潺暖,点点飞花落满川。
鱼衔桃浪游春水,冲破松林一片烟。
辟懒又答曰:
古寺门前一个僧,袈裟红映半边身。
从今撇却菩提路,免得频敲月下门。
海陵笑曰:“尔可谓善于应对矣。”
蒲察阿虎迭女叉察,海陵姊庆宜公主所生,幼养于辽王宗乾府中,及笄而嫁秉德之弟特里。秉德伏诛,叉察当连坐。太后使梧桐请于海陵,由是得免。海陵遂白太后,欲纳之。太后曰:“是儿始生,先芾亲抱至吾家养之,至于成人。帝虽舅,犹父也,岂可为此非礼之事。”海陵屈于太后而止。叉察跌宕喜淫,不安其室,遂与完颜守诚有奸。守诚本名遏里来,芳年淑艾,白皙过人,其肉具颇坚而粗,叉察绝爱之。太后窃知其事,乃以之嫁宗室安达海之子乙补刺。乙补刺不胜其欲,叉察日与之反目。海陵不知其故,数使人讽乙补刺出之,因而纳之,太后初不知也。叉察思念守诚,愁眉不展,每侍海陵,强为笑乐,转背即诅骂不已。侦者以告海陵,海陵怒曰:“朕乃不如完颜守诚耶?”遂挝杀守诚,欲并杀叉察。又得太后求裒,乃释放出宫。无何,叉察家奴告叉察痛守诚之死,日夜诅,语涉不道。海陵乃自临问,责叉察曰:“汝以守诚死骂我耶?守诚不可得见矣,朕今令汝往见之。”遂杀叉察而分其尸。
大宗正阿里虎妻蒲速碗,乃元妃之妹也。倩美妖娆,俨昭仪之再世;妩媚飘艳,宛飞燕之重生。因入见元妃,海陵乃留宿于宫中。迨晚,强之同坐饮宴,蒲速碗正色固拒,退食于元妃之幕,将周身衣服紧系牢结,坐而不卧,以防海陵之辱己。果然谯楼鼓急,画角声催,银缸半灭半明,神思乍醒乍倦。海陵突至,强抱求欢,蒲速碗再四不从,海陵凌逼不已,相持相拒,将及更余。海陵乃以力制之,尽断其中外衣带,蒲速碗气索力疲,支撑不住,只得任海陵摩抚。及蝶至花前,复强挣不容插进。海陵怒发如雷,声如乳虎,手持利,喝诸侍嫔及元妃共挟持之。斯时也,蒲速碗寡不敌众,弱不胜强,遂被元妃等揿定手足,褫去上下衣服。赤裸裸露出肌肤,白条条现出腰胯;羞答答两裈遮着眼睛,紧箍箍双腿夹定牝户。海陵看见他那牝户,白蓬蓬墙垒高张,紫艳艳沟门毕露;黑茸茸细草横铺,湿漉漉蜗涎斜吐。不觉的心狂意荡,脚乱手忙,一下子把那话儿,触进蒲速碗的牝户里头。这蒲速碗气满胸膛,叫不得那撞天的冤屈,只得紧闭着双眼,放开了两手。任凭着海陵百谑千嘲,千抽万迭,就像喉咙气断死了,不得知的一般。这海陵像心像意,侮弄了许多时节,见蒲速碗没有一些儿情趣,倒也觉得没意思,不好看。只得勉强搀扶他起来,与他亲嘴,又恐怕他咬了舌头,不敢把舌头吐到他嘴里,那蒲速碗亦不睬他,海陵索兴去了。
元妃才慢慢地问蒲速碗曰:“妹妹,你平昔的兴在那里去了?今日做出这般模样。”蒲速碗曰:“姐姐,你可是有人气的。古来那娥黄女英,都是未出嫁的女子,所以帝尧把他嫁得舜哥天子。我是有丈夫的,若和你合着个老公,岂不惹人笑杀,连姐姐也做人不成了。”元妃曰:“事到其间,连我也做不得主。俗语说得好,只好随乡入乡,那里顾得人笑耻。”蒲速碗曰:“姐姐,你说得好话儿,这话儿只当不说罢。世上那有百世太平,千年天子,你倘或被人凌辱,你心里过去得否?”元妃惨沮,不出一声。过了一夜,次日早晨,蒲速碗辞朝归去,再不入宫朝见。虽是海陵假托别样名目来宣召他,他也只以疾辞,曰:“臣妾有死而已,不能复见娘娘。”海陵亦付之无可奈何也。
张仲轲者,幼名牛儿,乃市井无赖小人,惯说传奇小说,杂以俳优诙谐语为业。其舌尖而且长,伸出可以餂着鼻子,海陵尝引之左右,以资戏笑。及即位,乃以为秘书郎,使之人直宫中。遇景生情,乘机谑浪,略无一些避忌。海陵尝与妃嫔云雨,必撤其帷帐,使仲轲说淫秽语于其前,以鼓其兴。或令之躬身曲背,衬垫妃腰。或令之调搽淫药,搓摩阳物。又尝使妃嫔裸列于左右,海陵裸立于中间,使仲轲以绒绳缚己阳物,牵扯而走,遇仲轲驻足之妃,即率意嬲弄,仲轲从后推送出入,不敢稍缓。故凡妃嫔之阴,仲轲无不熟睹其形色。其妃嫔之裸列者,你看我,我看你,大家弄得眼白口开,淫水津津溢户。仲轲之傍观者,眼昏花,脚撩乱,满身好似虫钻虱咬,阳精点点淋头,尝暗问嫔御曰:“主上环旋抽迭,阴中当爽快异常。”一妃笑答曰:“殊不如久战一度之为妙也。”有一室女,龉年稚齿,貌美而捷于应对。海陵喜之,每每与他姬侍淫媾时,辄指是女谓仲轲曰:“此儿弱小,不堪受大台弘,朕姑待之,不忍见其痛苦。”仲轲呼万岁。
一日,海陵昼醉,隐几面卧。仲轲暂息于檐下,此女恐海陵之寒,提袍覆其肩。海陵惊醒,醉眼朦胧,见是此女,即搂抱之,引其手摸己之阳物,曰:“儿能当此否?”此女默然不应。海陵遂乘兴幸之,竟忘其质之弱,年之小也。踊跃触之,突入几半,此女果不能当,涕泗交下。海陵忙拔出其阳,女阴中血流漂杵,海陵伪怜惜之,呼仲轲以舌餂其血。仲轲但称死罪,不敢仰视。海陵再三强仲轲餂之,女羞缩自起而止。海陵谓仲轲曰:“汝亦须眉男子,非无阳者,朝朝暮暮见朕与妃嫔嬲戏,汝之阳亦崛疆否?汝可脱去下衣,俾朕观之。”仲轲曰:“殿陛尊严,官闱谨肃,臣何等人,敢裸露五形,以取罪戾。”海陵曰:“股欲观汝之阳物,罪不在汝,朕不汝责。”仲轲叩首求免。海陵敕内竖尽褫其衣,以看其阳物。仲轲俯身蹲踞于地,以双手掩于胯前。海陵又敕内竖以绳绑缚仲轲,仰卧于凳上,其阳直竖而起,亦大而长,仅有海陵三分之二。诸妃嫔见者,皆掩面而笑,海陵曰:“汝等莫笑,此亦人道耳。设使室女当之,未必不作痛也。”妃嫔又笑。久之,见其痿缩不举,始释其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