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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草和尚》清·云游道人编

  只见昨日那女子已在后厅站着。见了周自如又回头看看,便开言道:“老师你来。”
  周自如忙跨二三步到了厅后,暖玉领到一间小房内安顿下道:“你悄悄坐着,我去去就来。”
  周自如道:“且住,我看姑娘不是个下人。”
  暖玉道:“替老爷养儿子的奶奶。”
  周自如道:“失敬了。”
  暖玉道:“好说。”去了一会,就来领周自如到长姑先做卧房的后楼上,取了十个蒸趐,五六个梨放在桌上。周自如搂住亲了个嘴,暖玉把舌尖吐在他口里,周自如伸手摸他裤中,抹了一手骚水,便道:“我们先弄弄罢。”
  暖玉道:“只恐怕不弄,若弄起来不得休歇,被人知觉不雅,且到夜里弄罢。”
  周自如道:“不妨我略尝尝,便放你去。”不由分说推倒床上,扯下裤子,把两腿拔开,耸起玉馒头相似的好东西。
  周自如把自已如铁棒粗的尘柄射将进去。暖玉快活非常,淫水如注,道:“心肝住了罢,我去去再来。”
  周自如只得放他起来,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走到夫人面前,打一个照面,回到自己厢房,看了看孩子,把绢帕揩干净了骚水,等到夜间,只要后楼赴会。
  只想一想道:“倘孩子笑起来怎处?”不若叫他到自己房内,背后可以躲得的。算计定了,将黠灯之时,人人忙夜伋。
  他悄悄走到后楼,领了周自如到自己的卧房来躲过,叫小丫鬟拿了饭来,闭上了门,同周自如吃了两碗。
  暖玉道:“酒果也没有,请你不要见笑。”
  周自如道:“那裹话来。”两个吃完了饭,暖玉叫周自如依然躲了,闭了房门往夫人房中候他睡了,方才回来把孩子喂饱,同周自如各去下衣,就灯下弄起来。
  周自如吃了春药,此时淫兴勃发,暖玉又是欲火如焚,两个乒乒乓乓弄得暖玉无般不作,初时不觉,弄到三更时,夫人清清醒着,忽听得交媾之声,暗道:“奇怪!又听得叫心肝不住,那孩子又大哭不止。”
  夫人满心疑惑,披了衣服走下床来,心中想道:“此时我得灯草和尚再弄方好。”只听得哼哼声音,孩子越发哭个不住。夫人走到厢楼房门边,只见里面灯光未灭。从门缝里一张,见一个后生赤条条的,提着暖玉两只腿,在那里浪抽狂射。
  暖玉只管骚声哼哼的叫:“心肝道士,亲亲法师,射杀我了。”
  夫人暗道:“这小淫妇如何藏个道士。”又转到左门边一看,见那道士十分标致,用力大弄,尘柄又粗又大,夫人心中难煞,下面淫水流了许多,心中忖道:“不好了,且去忍着罢。”
  走到自己房来,又想一想道,又叹一口气道:“怎的?暖玉勾引一个标致道士可恨,独自受用,使我欲火难煞,怎能消忍从新。”又走到门外细听。
  正是:
  妇人若受深欢娱,时时刻刻总不歇
  且说厢栖门只因暖玉心忙,不曾上闩,夫人一推就推进去。周自如与暖玉见夫人进来。惊得慌慌张张,幸喜上衣未脱,都跪下道:“求奶奶饶恕我们。”
  周自如看见夫人不曾穿下衣,假作哀求,把手在腿湾里一摸,弄了湿淋淋的一手骚水。
  夫人假怒道:“我叫地方拿你们送官。”周自如晓得他情动了,就立起来走近夫人,把挺硬的尘柄对准夫人小肚子下一顶,已顶进小半根。
  夫人假作不知,暖玉也立起来,趁势把夫人推倒床沿上。夫人不由的仰卧了,周自如把那长大尘柄左冲右突,摺旋直顶,竭力抽送,弄得夫人心花大开,心肝也叫不出来。只是心头突突乱跳,周自如拔了半根出来,夫人才叫一声:“心肝,快活煞我了。”
  暖玉道:“奶奶可好么?”
  夫人道:“好,好,好,只是如今舍不得他去怎好?”
  暖玉叫周自如且到奶奶房内去睡,夫人也不推辞。同周自如到自己房内,关上了门,到床上,只弄起来,弄得快活之时,夫人道:“心肝,我决意嫁你了。但不知你俗家在那裹?你有妻子否?”
  周自如道:“没有的,我俗家姓周,我久惯花柳经过多少女人,再没有奶奶这件好物,只毛多些,那肥紧暖宽浅香,件件完美。我若得奶奶做夫妻,情愿还俗。”
  夫人道:“我有二十个元宝,收好待老爷终七,只说在你观内作昼夜道场,先给你几个元宝、收拾住房之费。“周自如应了。
  从此在夫人房内躲了三日三夜,先弄夫人,后弄暖玉,只管日夜关门作这勾当。第四日从后门去了,隔三四日又来住几日,到了十一月念三,是杨官儿终七之期。夫人预先付与琼花观德,事银十两,衬银六两,准备十三众道士,在大殿上诵经。请将点灯施食。
  这日夫人叫暖玉道:“恐家裹没去,你不要去罢。”
  暖玉道:“恐怕人多,左右作不得什么,我也不愿去,就是奶奶也早些还家。”夫人点头应了。带了晴香、喜儿、秋月三个丫头,一乘轿,三乘小轿,后边跟两个小厮,一个拜坛,一个红官,箱箱内只带三个元宝。多了恐人疑心,一直来到琼花观。
  且说周自如这一日不主坛,特请了一个京口道士主持。两边道士共十五个在大殿上作道场。周自如迎接斋主,见夫人满身穿白,淡淡样装,更加风流,分明似妙堂赴会,那里是追荐亡灵。轻移莲步,走上殿来,拈香拜佛。大家拜见了夫人,竟往后边吃茶。小道士们个个心猿意马,手忙脚乱不提。
  夫人到了周自如房内,只推更衣,解开官箱,取出三个元宝,放在周自如枕下。那秋月请了周自如进来,道:“夫人要去了。”
  自如再三留住道:“奶奶去了,没人主斋。”
  夫人低低道:“作不得什么勾当,不如去罢。”
  周自如道:“你去了,我丢不下你。且待朱道士登坛说法,看过了再去,也只点灯时候什么要紧。”
  夫人应了道:“寻个僻静所在才好。”
  周自如道:“有的。”
  夫人同周自如走到无人之处,对周自如道:“三个五十两的元宝,放在你枕底下,你收收好了。”
  自如点头会意,领夫人到了一处三闲小轩,用过午饭。又吃了些素点心,看看日落,朱道士登坛说法。男男女女看客不少。夫人带了三个丫头,在后边立着看。看到法事将完,忽听见说,看道场的人在旁边土地堂里,见一个小道士,一个小丫头,都脱了裤子,在地下作那勾当,被闲汉们拿住了,连裙裤也不容穿,都送到干章府去了。夫人回头察点,不见了秋月。
  周自如上殿查点,不见了徒弟马一鹤,大夫人忙问静香,静香道:“他与小道士约下了。方才正热闹时,不知几时偷走了。”
  夫人道:“你晓得他没廉耻,就该对我说了,如今出乖露丑怎好?”夫人叫来福快唤轿来:“我们回去。”周自如也不留了,送夫人出道场,也胡乱散了。
  却说马一鹤、秋月两人,都赤身被他们解到行台平章时,是粘不着的,为人极刻薄,把马一鹤打了三十板,断令还俗,秋月也打了十板,断令发官卖,罚琼花观当家道士赎罪银十两。出一张告示,不许妇女入庙烧香,幸喜得不曾问到杨夫人家来,还是造化。
  正是:
  终使吸尽西江永,难洗今朝满面羞。
  且说夫人从琼花观回来,吃了一惊,周自如为这桩事十分羞,又十分怕,叫人到杨宅,只说该来谢斋,只为徒弟事不好看,迟缓数日再来。
  夫人回道:“晓得了。”
  对暖玉道:“周自如近日不能来,家冷冷清清,怎能消遣。我如今不如往杭川去烧香,寻寻灯草和尚,保佑你这孩子长命。只要我一个小厮、一个丫鬟催舡而去,或着寻着他,同他结个终身也好。”
  端的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寻旧好走遍百丈原觅新欢仍插一枝花
  心事心事,分明日长夜短,
  在寂寥深院,月转花移,人意懒。
  且共夜光缱绻。
  几首情诗,三杯暖酒,休道风中雪若山,
  没人靠处,宗师荐。
  右调·念奴娇
  话说夫人对暖玉道:“要去杭川。”
  暖玉道:“奶奶要去,我不敢阻挡。只是丢的我们忒没兴头,又不知几时回来。”
  夫人道:“我自然回家过年,你在家照管孩子,也要谨慎门户,不可去头露面作出事来,家里小厮略像人影的,消消闷罢了。”
  暖玉道:“晓得,但不知奶奶带那个去?”
  夫人道:“芳树年纪大些,倒还老诚。小厮道中,尚算来福老实。”
  暖玉道:“来禄不去么?”
  夫人道:“不雅相,不要他去。”
  暖玉道:“何时起身?”
  夫人道:“想是火月大吉。”
  到了二十七这日,夫人吩咐来福雇了轿子同芳树下船,直到瓜州。次日渡过扬子江,早行夜宿。第六日到了杭州。早晨叫了三乘山轿,要上天竺寺降香。船家原是杨宅渡子的,只须吩咐他看好行李。竟自往天竺进香。
  上得山来,就有房头和尚接进房里吃斋。那时天色已晚,下山不及了。和尚即留夜饭,茶点色色齐整。和尚见夫人着孝,想是新寡,一心看上了夫人。到晚间,摆一桌素斋进来,一个中年和尚来斟酒,像个陪坐的意思。
  夫人道:“不劳费心,等丫头来服侍。”
  和尚送了一杯茶,只得走去,等吃完了斋,取盆水来洗了手。领夫人入房安置,问:“小姐姐那里睡?”
  夫人道:“就在这地下睡罢。”
  和尚道:“岂有此理。”夫人再三不肯,只得在床后打铺。来福被领至外面小房里同香客睡。
  却说夫人心里不是怕弄,一则原为灯草和尚出来,诚心访问;二则出门在外,恐有疏虞;三则那中年和尚面貌不好,又不知本事如何?只得忍着性儿孤眠独宿,那时已起更鼓了。正待脱衣上床,只听得门响,门已自开,见一个和尚进来。不由分说,搂住夫人求欢。
  夫人慌了道:“我是弄不得的。师傅若如此,我就要喊叫。”
  和尚道:“喊叫也没人管,反坏了你名声。”
  夫人道:“也罢!待我叫芳树丫头陪你睡一夜,他年纪不大,岂不好似我么。”
  和尚把手插入裤中乱摸,夫人尽力扯出。夫人急叫:“芳树!快来!”芳树骚骚的走到跟前。
  和尚道:“就是这位姐姐也好,只是要在小僧房内去才好。”
  芳树并不推辞,和尚搂住芳树去了。
  夫人心中忖道:“若是标致和尚,我却忍不住,此会作成了芳树去,倒清清净净的上床睡了。”
  正闭上门要脱衣服,才脱得衫子,又来敲门,却敲的轻些。夫人问:“是那个?”
  只听得道:“小的送茶来。”夫人道:“不消了。”
  又听得道:“特特送来。”
  夫人只得开门,见是一个千娇百媚十六七岁的小沙弥,未曾削发,手提一壶香茗,一只白瓷杯儿,放在桌上,把门掩上。双膝跪到苦苦求欢。
  夫人道:“倘你师傅寻你怎好?”
  小沙弥道:“我是方才明元的徒弟,此刻我师傅已抱着小姐姐弄了好一会了。吩咐叫我送茶来奶奶吃,求奶奶方便我一夜罢,再没人来的。”
  夫人此刻情动,双手扶起道:“好标致人儿,但只好容你这一遭。”那小沙弥喜得手舞足蹈,便来替夫人解裤子。
  夫人道:“我自解。”大家脱了精光。小和尚爬上身去挺起尘柄射去,直叫到欢心。夫人是长久不弄了。况如今遇着这样标致小沙弥,十分有趣,淫水直流。小和尚不多几抽也就丢了。
  小沙弥又尽力弄了一回,不由大泄,口中只叫快活。
  夫人说:“心肝小宝贝,你可去罢,恐怕你师傅来寻你。”
  小沙弥道:“实对你说罢,你家那个小姐姐与我师傅说:‘奶奶只爱少年标致的。’故此师傅叫我来勾你上路,吩咐我睡到天明,他来抽头。”
  夫人道:“我倒被这丫头卖了,也罢!舍得与他抽头儿,落得你这妙人儿。”搂睡一夜,索性上床大战。
  你道明元为何不急急就来,只因芳树弄个不休,直弄到天有些亮光,方才脱得身来,至夫人房门口,是小和尚不曾闩的,被明元推进走近床前。假问道:“我徒弟在这里么?”二人正弄得浓兴。
  夫人道:“不要假意,只是良家家眷,既你徒弟弄了,难道又与师傅弄么?”
  明元道:“奶奶再若不肯,我要打徒弟了。”夫人道:“我抱着,现你打罢。”
  明元知道夫人肯了。叫徒弟:“你去伴着那姐姐睡。”小沙弥爬下身来,明元要爬上去。
  夫人道:“慢些,等我收拾。”把草纸细细揩了阴户。明元上身一顶,直顶过花心。
  夫人道:“啊呀!穿过我小肚子了。”乒乒乓乓弄得夫人百般叫唤。抽了二三百抽,方才泄了。
  天已日出,明元走起,催芳树起来。送他一个耳挖,喜喜欢欢的走来。
  夫人只作不知问道:“你快活么?我倒冷冷清清一夜。”
  芳树道:“我叫小沙弥来与奶奶消火。”
  夫人也不回答,梳洗已毕,吃过了早饭,夫人封了二两银子送与明元。
  再三不放进来谢道:“多谢奶奶布施的义了。”
  夫人面红了道:“我是好人家宅眷,把身子换饭吃不成。”
  明元只得收了,忙去取来上好茶叶一斤,道:“是杭州土物。”夫人不收。
  明元道:“我银也不敢受了。”夫人笑受了。那时叫芳树叫轿子去了。
  明元见四顾无人,搂住亲嘴道:“奶奶,我曾陪过芳树与若干妇人,再没奶奶这样有趣,不说别的,只想奶奶说穿过我小肚子这一句,叫我日思夜想怎了。自此一别,再不能勾进小肚子里去了,苦恼!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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