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秋月在中天,今夜人人拜秋月。
高照地天今古明,看破千山万山骨。
清辉不减度年华,光阴转眼如超忽。
我心我心月自知,勿使青春负华发。
生叹曰:“奇才!奇才!恨不肯相倡和耳。”须妗,二人澡牝涤尘,锦忙簇金莲,生取中腿间,解衣卸裤,锦傍鸳仰卧茵褥,生就肌体侵娇姿,锦金莲倒挫生腰,生玉茎直笃,锦娘娇啼婉转,已入牝,生将身紧偎,挨靠趐胸。
锦娘知玉茎火暖,兴焰情炽,久待情浓乃忽生欢娱,陡然生身渐移,其柄入内,钻伸缩进,刺笃乱吮,如禽啄食,如蛇吐信,锦玉体难支,钗堕鬓乱,身颤腰趐,生耐战多时,于锦娘体内,耸抽挑顶,锦魂飞半空,身在浮云,气喘吁吁,双眸紧合,淫言俏语,被翻红浪,丢了数次,昏迷几遭,会心舒意,体播股摇,爽快难禁。
生如狂蜂采花,锦如新花向蝶。花心恣采,花枝摇动。兴犹未足,拽锦下床,生仰卧,锦兴动,一路而上,攘玉茎在手,导入牝内,深贯琼室,撺上坠下,如水浮葫芦,未一时,棉花雨流沥,浑身存液,满口香津,驻辔而卧。生火空空龟,猛实死钻,加劲刺射,玉茎鼓勇,情穴将颓。霎进间香汗冷情,花房吐露一尘柄仰,雨散高唐,斜玉山抱擅郎,得上牙床,共枕相酣,搂玉姿,拥裘同卧。
次日兵报戒严,狂寇肆集,琼奇家眷填满赵家。生欲入无门,乃绘于赵母曰:“母有重壁与儿为邻,欲寄小箱未得其便,乞凿一小门相通,庶箧笥便于寄顿。”母爱生如子,进言无不从。生既得计,即制小门,自此可达琼房,昼夜往来甚便。锦娘亦谓赵母曰:“儿居幽婺,不宜见客,今逃寇人众,闲往集来,愿西边诸门,儿自关锁,不用童仆,自主爨燎,与二妹共甘苦。俟寇定,再区处。”母曰:“正是如此。”此二计可比良平,任苏张莫测其秘矣。奇姐自归后,想生甚切,吟一绝曰:
巫州日枕处,那堪临别时?
云卿频入梦,何日叙佳期?
此日复至,琼喜不胜。问奇曰:“别后思姊否?”奇曰:“深思!深思!”又问:“思自兄否?”曰:“不思,不思。”琼曰:“何忍心若是?”奇曰:“他与我无干。”琼曰:“吾妹已泄半蓝。”奇曰:“任他涅而不怨。”大笑而罢。午后因检绣册,得见前诗,指之曰:“不思自兄,乃想佳期耶。”奇笑曰:“久与姊别,思叙佳期耳。”琼笑曰:“吾妹错矣。男女相会,是为佳期。本思云卿,如何推阻?”
琼曰:“但思何妨?”琼曰:“吾为妹成之。”奇曰:“大姊不须多事。”琼曰:“恐妹又害相”奇曰:“我从来不饮冷水。”琼曰:“汝今番要食杨梅。”复在笑而罢。是夕赵母请奇叙别,琼推病不行。生自重壁而至,惟见琼且在房,握手求欢。
再三固拒,生曰:“初开重壁,适迩启行,若欲空归,恐非吉利,因和衣一会。”
琼赧赧羞容也,因述奇芳情,且诵其佳句,乃献策曰:“今夜二更时候,兄当过此重门,牢抱鸳鸯,勿使飞去。”因附耳细语。生曰:“吾已谕矣。”生暂归家。奇亦饮罢入房,谓琼曰:“今夜我别处睡,只恐白郎复来。”琼曰:“此时人乱如麻,白郎永不能至,若欲有心相见,除非夜半梦中。”奇不知重壁可通,只将锦房门固锁,乃曰:“今夜任白郎至,不能过此门矣。”悉解衣与琼共卧,怀抱如交颈鸳鸯。
紧紧相搂。琼姐兴动,除卸下衣,金莲高举,生提玉茎投于牝内,身不鼓,玉茎觉微微调动,少刻抵满琼内烙,美快非常。生以玉茎贯刺,涎津涓涓,玉山颓枕,如饮琼玉液,户箭如巢,身心若浮云,四肢不举,口舌冷冰,琼稍略咨嗟一二,往前退后,左抱右拥,加纵境界活泼,转渐妙美,丢了又丢,生见琼肌肤娇媚可人,适兴怕情,大展雄具,改进顶刺。
琼昏而又醒,阵趐阵麻,肢颤津流,脸沾绛霞,颜似桃花,情心起焰,百媚春住,咨啧之音达闻,响之声可听,不弹拽之间,败下重阑,而生紧紧搂住,如火炭相蒸,挑刺之功,丈创大突,琼被生大抢大刺,胀满琼室。情弦双抚,淫浪得涓,流水之音莫汤,生金枪愈硬,气勇倍常,顶捣之声愈闻,深浅任投,举情大作,阴小阳大,户内津涎不断,玉茎舒硬难停,云布一更,方才徐雨散云收,二人双敬枕而酣。
夜半奇姐睡熟,生遂醒,自重壁而入,奇半醒半睡,以为即琼也,及蝶至花前,乃始惊觉。生曲尽蟠龙之势,奇嗔作舞风之形,生动玩奈。奇曰:“哥且放手,我非固辞,但琼姐相会勤渠,我岂独甘草率?”生曰:“休以为誓?”奇曰:“今宵若肯就,必早赴幽冥,明日若负心,终为泉下鬼。”锦琼呼曰:“兄真无力量,今番又复空行。”奇曰:“姊姊逼人。”因以手撞床柱,生急抱持,稳睡至天明,含羞不起。琼再三开谕,乃敛容下床,时生己去。琼问:“今宵之约何如?”奇笑而点首。
是日三姬皆盛妆,为生开佳宴。日前生僦赵室,俱无一人居住。母亲从父宦游,生亦议婚未娶,因此得您逸游,邀姬重壁过去。设案当天诅盟,是时盟词绵锦代制。锦先制姊妹三人告词。皈命拜参,当天焚奏,其词曰:维辛百四月十九日,同心人赵锦娘、李琼姐、陈奇姐,虔执明香,上告月府之神,曰:“窃以女生人世,魂托月华,是太阴之精灵,实微躯之司命也。”
锦等三人,缔为姊妹,如负月前之誓,决受月斧之诛。明月在天,俯垂照鉴。又制与生同盟告词,罗列展拜,上告穹苍。其词曰:维重光作噩之岁,正阳觳旦之时,同心人白景云、赵锦娘、李琼姐、陈奇姐,皆结发交也。荷天意之玉成,谅月老之注定。男若负女,当天而骨落形销;女若负男,见月而魂亡魂化。煌煌月府,皎皎照临。
第六回白生奇姐雨意云情
是夕,四人共饮,三鼓罢筵,琼奇先归绣房。生锦共彻肴馔。奇含羞缩,欲背前言。琼曰:“盟誓在前,岂敢相负?”奇执琼手曰:“真个羞人,将奇之何?”
琼为彻去金花,奇又不解罗带,琼笑曰:“吾妹有何福德,起动十七岁小姐作媒婆耶?妹夫来矣,衣带解。”生亦突至,奇笑而从,因蒙被而眠,琼视生曰:“慎勿轻狂,嫩花初呈也。”
生笑而登床,手探趐胸玉乳花房,金枪大震,春心施狂,急投玉茎于牝中,奇呻吟难过,暗咬绣被,忙呼痛疼,生奋力透重围,并无怜香惜玉之情,刹时猩红点点、喘息喃喃,一段甘香,人间未有。
生取尔验之,奇转身避起,谓生曰:“十五载养成,为兄所破,何颜吾母乎?皆姊妹误我也。”生细细温存,轻轻痛惜,待意稍动,乃敢求欢,奇曰:“只此足矣何必复然?”生曰:“此是采花,未行云雨。二姬雅态,妹所悉闻。若不尽情,即丧吾命。”奇不得已,乃复允从。
生重投柄于牝中,奇情穴相迎,丰腻无毫,两美火盛情涌,磨磨擦擦,全柄贯入户内。情逍逾时,奇微觉户内苦去,口中亦缓缓将有淫语之意。生将劲兵骁,生想初呷之时,紧紧滞扣。今液粘滑松,温暖美快。奇快畅莫禁,昏醒复述,丢之数次,绵若春蚕,真如酒醉,生加力驰骤,琼室盈盈。生玉茎拱拱钻钻,伸伸缩编,吁吁刺刺,若鹅鸭咂食之声,奇心花大开,身若柳曳,肢似播浪,大凑大迎,春兴大展。生龟头硬突,乱钻乱刺,燕子饺花之状,万爪皆集。户纳尘柄,不会丝毫琼浆露出,贴体得趣。
生抽拽良久,春兴敖狂,适其灵机,锁进缩出,杵上拱下,不计数千。娟语淫言,尽出奇口。生两分玉股,高拜金莲,即于坚具,复入奇姐户屋,微微相攻,奇姐情急,令生任力冲突,生遂串杵花房。奇姐诸般淫叫,爱抱浪丢,体内如火炽炭烧,龟寻玉液而饮,点首不止,有无限奇妙,香涎渍渍,四体难支,早歪重茵,连媾奇姐,生又一骑奔入,大创大冲,美酣莫遏,波涛淘淘。又令奇起,搂于膝上,同危共声,情炽淫焰,蹲坐无休,翕扣摇动。
奇不知春从何至,肢疏若绵。一身相振初交欢,山盟海誓今重会,契合相投,思深意望。奇心舒意美,体括股荡,一泄如注,生知奇丹飞水走。亦一渲而出。须臾云散,香汗遍濡。
盖其相爱之情,固根于肺腑;而含羞之态,自露于颜容。固问真情,再三不应,贴胸交股而卧。
不觉樵鼓五更,琼姐举烛来曰:“吾妹得无倦乎?”生兴大发,拽琼登床,尽展其未展之趣。阳情大动,阴怀已舒,生燥体,琼涤身,生替琼解卸衣裤,情穴顿露,玉茎直挺挺。俯肌以搂琼莲瓣两分,花心早吐,玉茎跳跃,玉茎穴吞,大弄大创,琼魂消体软,美快悄语,无所不叫,双环构郎腋,玉茎深藏牝内。目闭肢擂,金莲双立,液露洞洞,畅美莫如。
琼复起身,两腿分跪,于生腰房,手捉尘柄,犹如火炭拱手,其坚无敌,且大无比,又惊又爱,半行半止,捉玉茎至牝口,迟滞挨延。生双手扶住琼娘两胯,往下相就,随之一挺,玉茎复入穴户,如来千里之驹,起落不定,贯透花房,津红流露下。琼姐爽快,淫兴大展,津液涓涓流出,连声哼妙,身耸肢摇,意畅神会,相持半会,交呷多时。生体稳玉茎动,似点水蜻蜓,琼身颤舌冷,如乘浪之舟。生精神百倍,不走一滴,琼禁持不住,连泄数次。
琼亦乐其快乐之情,真盎然满面春,不复为娇羞态矣。既罢,奇亦曰:“姊姊得无倦乎?”琼曰:“但不知妹之苦耳。”三人笑谑,忽尔睡酣,日曼不起。
奇姐之母,陈氏夫人也,在外扣门甚急,锦忙速唤,三人乃醒。生自重壁逃去,尤幸夫人不觉。琼因绐之曰:“五更起女工,困倦适就枕耳。”夫人谕奇姐曰:“汝与大姊,虽表姊妹,患难相倚,当如同胞,须宜勤习女工,不可妾生是非,轻露头面。昨赵姨欲汝三人同爨,不令女仆往来,此习勤俭一端,吾亦闻之自喜。”
少顷,琼祖母亦至,见此二姬犹未梳洗,责琼曰:“鸡鸣梳头,女流定例,此时尚尔,何可见人?”琼曰:“五更起女工,困倦复就枕耳。”二母信之而回。琼奇胆几破矣,奇深懊恨,琼亦赧然相对无言,临镜不乐。
奇曰:“自今痛改前过。”琼曰:“我亦大觉昨非。”锦隔墙呼:“只恐白郎来,芳心又依旧矣。”奇曰:“四姊固功之首,亦罪之魁。”锦笑曰:“吾罪诚深,须宜出首。”奇曰:“姊首厅何人?”锦曰:“专首二姐。”奇曰:“有何可据?”锦曰:“诗句尚存。”琼曰:“我与汝姊妹连和,从今作清白世界。”锦笑曰:“江汉以濯之,不可清也。秋阳以暴之,不可白也。”奇曰:“我当入传慈母,不理许多闹非。”锦曰:“不过三五更,复想叙佳期矣。”奇不觉发笑。
锦娘启扉而入曰:“我欲为白哥制双履,愿二妹共乐成。”琼曰:“谨依来命。”奇曰:“吾弗能也。”锦曰:“吾妹尚未知趣,他日偏尔向前。”共笑而罢。于是锦娘制履,二妹协功,日暮倦动,共成联句。
推琼首倡,为五言排律云:
四月未明候(李),阳和乍雨天。
榴花红喷火(赵),荷叶绿铺钱。
公子游琼苍(陈),奇英奏碧泉。
柳暗迷归路(李),花香透坐簇。
云钟敲清韵(赵),锦瑟奏初弦。
意马牢牢系(陈),心猿荡荡牵。
多情慵针绣(李),得起赋诗编。
蛱蝶台前舞,鸳鸯水外连。
愿为连理树,合作并头莲。
信誓深银海,风流满玉川。
文君如可作,司马迹称贤。
为制绿双履,高高步紫烟。
锦笑曰:“二姐口硬似铁,心软如绵。”奇曰:“何以知之?”锦曰:“看待便知。”奇笑曰:“君子戏言,不可戏笑。”琼笑曰:“可是,可是。”夜,生以朋友邀饮不至,三姬无限恐惶,坐至四更,方登床,比至鸡鸣起梳洗矣。
生醉醒,不胜痛恨,清晨即诣琼房,异图一会,告以衷情,不意三姬各去俟母。
生疑事机漏泄,又惧心志变迁。题诗示琼曰:
酩酊不知夜,醒来恨杀人。
洞门空久坐,不见白花春。
生坐久,不见三姬,又欲候文宗揭晓,怅怅而去。琼归见诗,笑曰:“他醉由他醉,我醒还自醒。”锦笑曰:“昨宵既已醉酒,今夜必定选花。”少顷家童来报文宗发案,赵母令人去探消息。三姬相对沉思,侧耳欲闻真信。
久之,奇笑曰:“白哥既有探花手段,必有折桂才能。此行决应高选,不须姊姊猜疑。”琼笑曰:“汝是座上观音,说话自然灵圣。”锦笑曰:“他只一夜夫妻,识破十年学问矣。”奇带羞含笑。
时午膳犹未结,家童人报赵母曰:“白家大叔考居优等矣。”赵母甚喜,来报三姬。锦琼上目奇,奇亦带冷笑。赵母既退,锦琼戏掖奇上坐曰:“阿妹真观音也,每事拜而问焉。”欢笑而罢。
是日黄昏时候,白生归,入见赵母。因请见李老夫人及陈夫人。夫人曰:“好个清俊秀才,他日必成伟器。”生以所赏银花,献之赵母。赵母分赐三姬,各妆为七宝花胜。奇姐一枝,尤加巧丽。琼姐戏以词曰名《忆王孙》:
嫦娥神已属王孙,坐对花神久断魂。
燕语莺声不忍闻。
想越昏,花胜鲜妍独倚门。
第七回四美连床夜雨魂迷
是夕,入三姬之室,谈笑尽欢。不觉樵搂起鼓,锦对琼曰:“二姐尚未知趣,今夜当使尽情。”乃一与白郎解衣,一与奇姐解裙,勒之共卧,奇姐固辞。锦曰:“自此以始,先小后大,以此为序,甭相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