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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花眠》清·情痴反正道人

  玉娘探出手臂来,让王百会看了脉。道:“娘子害的是周身疼痛病,并觉恹恹的恶心。”王百会道:“是否?”玉娘道:“是也。”
  玉娘又道:“又有两声咳杖。”王百会不听得成事皆休,听了道:“这病蹊跷!如何出去走了遭,回来却便害这般病?”
  王百会看着迎儿奶娘道:“你们且出去,我自问小娘子则个。”
  迎儿和奶子自出去,王百会对着玉娘道:“老媳妇却理会得这病。”
  玉娘道:“奶奶,你如何理会得?”
  王百会道:“你的病唤着心病。”
  玉娘闻言惊喜道:“如何是心病?”
  王百会道:“小娘子,莫不见了甚么人,欢喜了,却害出这病来?是也不是?”
  玉娘心想道:“这奶奶真好眼力。”口中却道:“这却没有。”
  王百会道:“小娘子,实话对我说。我与你作个道理,救你那性命。”
  玉娘听得说话投机便说出前日事来,末了道:“那子弟唤作阮二郎。”
  王百会听了道:“莫不是春悦楼开酒店的阮二郎?”
  玉娘道:“便是。”
  王百会道:“小娘子休要烦恼,别人时老身便不认得。阮二郎好个伶俐子弟。他哥哥现教我与他说亲。小娘子,我教你嫁阮二郎,你嫁也不嫁?”
  玉娘笑道:“可知好哩!只怕我母亲不肯。”
  百会道:“小娘子放心,老身自有个道理,不须烦恼。”
  玉娘道:“若得恁地时,重谢奶奶。”
  百会出房来,叫妈妈道:“老媳妇、知得小娘子病了。”
  潘妈妈道:“我儿害甚么病?”
  百会道:“要老身说,且告三杯酒吃了却说。”
  潘妈妈道:“迎儿,安排酒来请王奶奶。”
  潘妈妈一头请他吃酒,一头问奶奶:“我女儿害甚么病?”
  百会便把玉娘说的话一一说了一遍。潘妈妈道:“如今却是如何是好?”
  百会道:“得把小娘子嫁与阮二郎。若还不肯嫁与他,这小娘子就难医。”
  潘妈妈道:“我家大郎不在家,须使不得。”
  百会道:“告夫人,不若与小娘子下了聘,等大郎归后,再作亲。且眼下救小娘子性命要紧。”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时穷情急误陷春阁
  诗曰:
  由来云雨可耕耘,拒色还金九古人;
  仗义自勇轻施与,钟情原不在身边。
  百年永遂同流美,一夜相逢性命其;
  不是才多兼德至,花枝已泄几分春。
  且说百会对潘母道:“告夫人,不若与小娘子下了聘,等你家大郎归来,却着亲。且眼下救小娘子性命要紧。”
  潘母允了道:“好好,怎的作个道理?”百会道:“老媳妇就去说,回来便有消息。”百会离了潘妈妈家,取路径到春悦楼,来见阮大郎。
  且说阮大郎正于柜台旁忙生理,见百会向他道万福,忙还了礼道:“王奶奶,你来得正好,我却待使人来请你,你倒不请自来哩!”
  百会道:“不知大郎唤老媳妇作甚么?”
  大郎道:“奶奶有所不知,二郎前日出去归来,茶不思,饭不想,只道:‘身体不快。’问他那里去来了,他道:‘我去看金明池。’直至今日不起,害在床上,饮食不进,我正思量请你看脉。”
  刚巧,赵氏出来与百会相见,赵氏道:“请奶奶看叔叔则个。”
  百会道:“大郎,大娘子,莫进来,老身自问二郎,这病是怎的起的?”
  阮大郎道:“好好,奶奶自去看,失陪了。”百会走至二郎房里,见二郎躺于床上。叫道:“二郎,老媳妇在此。”
  阮二郎闪开眼道:“王奶奶么?多时不见,我性命休矣。”
  百会笑道:“害甚病便休?”
  二郎道:“觉头痛恶心,有一两声咳杖。”
  百会笑将起来,二郎不解道:“我有病,你却笑甚?”
  百会道:“二郎言语吞吞吐吐,像是有甚隐情瞒着我?”
  二郎强装笑颜,道:“奶奶休得戏言小生!病得这般模样,还有甚隐情?”
  百会道:“不瞒二郎,老身倒能看出你所得之病!”
  二郎惊道:“是甚病?何不一吐为快!”
  百会道:“是心病!”
  二郎更觉惊奇,遂问道:“是甚心病?”
  百会笑道:“你这病倒是因那曾门里潘大郎女儿而起,是也不是?”
  二郎被百会道着了,跳起来道:“你如何得知?”
  王百会道:“他家玉娘告与我的。”二郎不听得万事皆可,一听此言,心头好喜欢。忙问道:“那女孩儿对你还说些甚?”
  百会道:“玉娘言下之意,倒是想让老身替他穿针引线,以遂他心愿!”二郎闻言,心中大喜。正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话合心机意气投。
  二郎知玉娘有意请媒人说得与他,便对百会道:“奶奶,这可好,你能说会道,须得烦心,给我说和了这门亲事,小生日后定感恩不尽!”
  且说这王百会,虽是半老之人,却生得妖冶,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常惹得那般好色之徒神魂颠倒,那些也见他风韵犹存,乐得与他眉来眼去,况且,又凭借给别人把脉问病,少不得与那些轻浮浪子来往,长此以往,便风流成性,早知这阮二郎生得英姿挺拔,只是苦于无处下手,幸被潘母请去,才得与阮二郎扯上关系,见二郎央求他作媒,又说甚么感恩,遂想道:“何不藉此一事,讨他些便宜,想那玉娘天姿国色,二郎必是眼里相他爆得出火来,否则,怎会忧郁成病哩?”想毕,遂道:“潘家与你家俱是大户之人,这亲事非一般人能为媒,老妇不易说合,还是另请高明罢!”言毕,脸露疑难之色。
  二郎见百会有些推托之意。急道:“王奶奶心灵嘴巧,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晓?还望奶奶可怜我则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我病成这般模样,你且发发慈悲,可怜则个!”
  百会佯装犹豫,少时便道:“看你苦苦央求,也罢,老身豁出去也,只是有一件。”言毕,把眼相那二郎不再言语。
  二郎见他又有甚话未说,急道:“奶奶有甚话不好说?倘能说成这门亲事,有话且直说,无妨哩!”百会这才慢慢道;“老身每每给人家做媒前,都得给男家占上一卦,看其心诚否!所谓心诚则灵也!”
  二郎闻罢,笑道:“这门亲事,小生一百个满意,即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实则心诚也!”
  百会道:“大凡男子都是如此说法,可经我一占卦,十有八九却是心存不善之念哩!”
  二郎惊道:“真是如此,可又如何是好!”
  百会道:“休得慌张,凡遇那般情景,只要经我指点迷津,便可化解,并保夫唱妇随,百年皆老哩!”
  二郎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信以为真,急道:“奶奶何不立刻给我占上一卦,看我是否心诚,若不诚,即可指点化解哩!”
  百会见他那般模样,心里好笑,遂道:“此占卜之事不可急,须得捱到夜深人静之时,与你独处一室,方可求神占卦,切记,万万不可张扬出去,一旦泄露,若惹恼神灵,就是神仙说客,也是无济于事了?”
  二郎听得一席话,觉其中甚有些道理,忖那玉娘风情万种的模样,便觉心畅意迷,尚有此媒,何愁不能娶来?
  二郎想罢,便道:“也罢,待夜深人静时,奶奶须得来哩!”百会笑道:“定来!你可虚掩门儿,老身使可进得,时下须得去也!”遂告辞而去。
  百会前脚走,二郎后腿便出得房来,见了哥哥嫂嫂。大郎见二郎出来,道:“恁般快?病却愈了么?”
  二郎笑道:“告哥哥,无甚事了。”哥嫂皆大欢喜。
  且说百会出得春悦楼,在外闲走了一个时辰,又于茶坊里坐了一回,不觉天色已暗,幸而月华投地,百会便辨着路,依着白日路径,不消袋烟功夫,便至春悦楼,摸至二郎睡房,果见门虚掩着,遂推门而进,但见银灯雪亮,那二郎正襟危坐恭敬而候。
  二郎见百会果依约而至,心中大甚,把他上下打量一回,见百会头挽着乌云,身穿着素衣,腰系着罗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正笑意盈盈。二郎见他如此,忖道:“这妇人虽年过四十,却依然是丰韵不减。”忙道:“奶奶果然未曾失言,小生敬钦!”
  百会笑道:“夜深前来打扰,不瞒二郎,倒惹老身心猿意马哩!”
  二郎道:“这又何妨,奶奶心养浩然之气,万事皆休哩!”
  百会有一头无一头的搭道:“公子风流俊雅,仪表超群,老身意荡神迷,这可如何是好?”
  二郎道:“奶奶过奖,小生相貌平平。倘要讨得那玉娘欢心,还劳奶奶玉言成金哩!”
  百会坐于太翁椅上,方道:“这是自然之事。”言毕,将那裙裾掖在腰间,露出白光光的腿儿,乱摆乱摇,勾那二郎。二郎见这光景,羞红了脸,慌忙低下头,道:“奶奶既来,还是趁早占卦罢!”
  百会眼见二郎那羞涩模样,心下已自高兴,忙道:“老身正欲占卦,得请公子举目相看!”二郎只得抬头,见百会探入胸中掏出一对木壳儿,说来也怪,百会手刚揭开,那胸衣却自行下落,半截趐胸现了出来。银灯之下,趐乳微颤,着实令人销魂夺魄。
  百会眼见二郎呆望不已,更是得意,说道:“我这占卦,专在腿间伺弄,你且过来,觑个仔细。”二郎闻言,明知是勾他上手,却又不好推却,只得移步过去。
  百会见二郎近了,便手捧木壳儿,悬于胯上,忽儿离椅,又坐将下去,三番两次,手中木壳舞的翻飞,二郎再看百会下面,那裙裾合着这一荡一坐,便四敞大开。双腿尽露,泄尽春光!
  二郎看得眼花,不意百会那块紧窄窄的遮羞布早已决裂而落。二郎目张口开,直把那私处觑得紧。
  俄尔,百会骤停,双腿梳拢,双手一扬,那对木壳儿落至腿间,合为一处。百会喜道:“好哩!好哩!三合为一,却是你大好福份,婚姻必成!”言毕,唤二郎俯身来看。
  二郎再近一步,这一望直惊得魂飞天外!原来,半空掉下的木壳儿竟落至那腿根红白相交之处。恰好又无一丝缕遮挡,再看百会,双目紧合,似睡似醉,口中念念有词,模样极是淫荡。
  二郎从未见过如此奇淫妇人,恨不得合一口水儿将他吞将下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淫荡妇人卖骚求欢
  诗曰:
  往岁曾显落叶红,春三花市又空空;
  记他开处颜如玉,自我重来鬓若蓬。
  细柳拔头千里月,晓莺声里一缕风。
  石栏倚偏情何投,粉冷腊残别梦中。
  且说二郎从未见过百会这般淫荡妇人,心中如火,那裆中阳物似欲胀开一般,遂急急解下裤儿,饿虎扑食般将百会翻过,嘬口就朝粉面上乱亲。
  百会假意又羞又惊,半推半就,将个白光光的腿儿掰得大开,惹得二郎欲火万丈,遂将其裙一撩,急覆在嫩白腹上,把住阳物往腿间乱肏。
  百会欲擒故纵,忙把手扯住阳物不许入内,那二郎耸腰又无可奈何,遂央求道:“奶奶救我,速速放手。”百会佯装道:“公子自重,休要莽撞,损折贵体,老身担当不起。”言毕却俏眼流波,手上暗暗着力。
  二郎闻言暗骂道:“这个贱妇人,分明待我入巷,却做足骚样儿,戏我不成?”遂也戏道:“奶奶欲立那贞洁牌坊么?只是内无寸缕,外扬四肢,是何缘故?况把那木壳,偏于腿间耍弄,怕是故意勾引小生罢!”
  百会霞飞双颊,手却不放,道:“老身这般占卦法,若是求卦之人眼见心动,则是心诚者也,反之,则不诚也!”言毕,高挺趐胸,微摆柳腰。
  二郎老着脸道:“小生莫非心不诚?你看我连裤儿都卸了,只是奶奶故意引我上手,现又阻拦,出尔反尔,何故?”
  百会笑道:“公子休得急燥,你我行欲赴阳台,云雨之后,切莫告之于玉娘,恐破这卦中之灵,那时,即使你们结为连理,也难说未有不虞之灾!”
  二郎道:“依言则个!”言毕,满心欢喜。百会这才放手,二郎久盼苦等,见其放手,遂耸腰便刺,只闻秃的一声,尽根陷落,鱼投渊般,深不及底,急急抽送,霎时六百馀下,百会淫兴大发,愈抽愈叫得欢。
  百会搂紧二郎臂肩,把个自家臀儿狠力顶送,骚不可当。二郎淫兴大荡,那物件儿舞得生风,顷刻又是一千馀抽,肏得百会腿儿在半空中乱舞,身儿大起大落。这正是:
  无端随上狂风怠,惊起鸳鸯出浪花。
  二郎知已肏到紧要之处,遂将金莲往肩上一扛,昂物重入阴户,抽送不已。百会知他物巨大,遂勾住二郎颈儿,看那阳物在阴户中出入之势,口中咻咻有声,二郎被按住头,亦饱看一回,见那莲瓣翕合淫水流的汪汪,乒乓的响,煞是销魂,遂又胡乱抽顶了二千馀下,还不见龟头动静,料是遇到个极淫的骚妇了,轻易难以取胜。
  又大干半个时辰,二郎忽死抵住花心钻研,百会的足儿已触额前,弓得难过,愈发浪叫得狠。二郎这才阳物抖擞,将数点阳精洒了出来,百会觉阴中热流涌动,知亦丢了阴精,遂平拖粉臂,似未杀死之鸭鹅一般。
  二郎干了一阵,甚疲,百会见状扯住道:“请公子抱我上床,好歇歇哩!”二郎张开双臂,捞起百会肥臀,鼓崩崩的,将他置于床上。百会道:“老身以为公子是童子哩!不意胜过风月场中的班头!”言毕亲了一个嘴儿,乳峰又挺。
  二郎那物儿又硬直直竖起了,遂道:“且问奶奶?我这童子身儿岂是你能破的?”
  百会道:“那又是何人能破的?”
  二郎笑道:“自然是处子才配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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