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身界摄受坏灭故学，不为触界、身识界及身触、身触为缘所生诸受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意界摄受坏灭故学，不为法界、意识界及意触、意触为缘所生诸受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地界摄受坏灭故学，不为水、火、风、空、识界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苦圣谛摄受坏灭故学，不为集、灭、道圣谛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无明摄受坏灭故学，不为行、识、名色、六处、触、受、爱、取、有、生、老死愁叹苦忧恼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内空摄受坏灭故学，不为外空、内外空、空空、大空、胜义空、有为空、无为空、毕竟空、无际空、散空、无变异空、本性空、自相空、共相空、一切法空、不可得空、无性空、自性空、无性自性空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真如摄受坏灭故学，不为法界、法性、不虚妄性、不变异性、平等性、离生性、法定、法住、实际、虚空界、不思议界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布施波罗蜜多摄受坏灭故学，不为净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波罗蜜多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四静虑摄受坏灭故学，不为四无量、四无色定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八解脱摄受坏灭故学，不为八胜处、九次第定、十遍处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四念住摄受坏灭故学，不为四正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等觉支、八圣道支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空解脱门摄受坏灭故学，不为无相、无愿解脱门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五眼摄受坏灭故学，不为六神通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佛十力摄受坏灭故学，不为四无所畏、四无碍解、大慈、大悲、大喜、大舍、十八佛不共法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无忘失法摄受坏灭故学，不为恒住舍性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一切智摄受坏灭故学，不为道相智、一切相智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一切陀罗尼门摄受坏灭故学，不为一切三摩地门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预流摄受坏灭故学，不为一来、不还、阿罗汉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预流向预流果摄受坏灭故学，不为一来向一来果、不还向不还果、阿罗汉向阿罗汉果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独觉摄受坏灭故学，不为独觉向独觉果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菩萨摩诃萨摄受坏灭故学，不为三藐三佛陀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菩萨摩诃萨法摄受坏灭故学，不为无上正等菩提摄受坏灭故学？
“善现，何缘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为声闻乘摄受坏灭故学，不为独觉乘、无上乘摄受坏灭故学？”
时，具寿善现答舍利子言：“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色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色及坏灭者；不见有受、想、行、识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受、想、行、识及坏灭者。何以故？以色蕴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眼处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眼处及坏灭者；不见有耳、鼻、舌、身、意处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耳、鼻、舌、身、意处及坏灭者。何以故？以眼处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色处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色处及坏灭者；不见有声、香、味、触、法处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声、香、味、触、法处及坏灭者。何以故？以色处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眼界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眼界及坏灭者；不见有色界、眼识界及眼触、眼触为缘所生诸受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色界乃至眼触为缘所生诸受及坏灭者。何以故？以眼界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耳界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耳界及坏灭者；不见有声界、耳识界及耳触、耳触为缘所生诸受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声界乃至耳触为缘所生诸受及坏灭者。何以故？以耳界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鼻界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鼻界及坏灭者；不见有香界、鼻识界及鼻触、鼻触为缘所生诸受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香界乃至鼻触为缘所生诸受及坏灭者。何以故？以鼻界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舌界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舌界及坏灭者；不见有味界、舌识界及舌触、舌触为缘所生诸受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味界乃至舌触为缘所生诸受及坏灭者。何以故？以舌界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身界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身界及坏灭者；不见有触界、身识界及身触、身触为缘所生诸受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触界乃至身触为缘所生诸受及坏灭者。何以故？以身界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意界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意界及坏灭者；不见有法界、意识界及意触、意触为缘所生诸受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法界乃至意触为缘所生诸受及坏灭者。何以故？以意界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地界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地界及坏灭者；不见有水、火、风、空、识界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水、火、风、空、识界及坏灭者。何以故？以地界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苦圣谛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苦圣谛及坏灭者；不见有集、灭、道圣谛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集、灭、道圣谛及坏灭者。何以故？以苦圣谛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无明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无明及坏灭者；不见有行、识、名色、六处、触、受、爱、取、有、生、老死愁叹苦忧恼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行乃至老死愁叹苦忧恼及坏灭者。何以故？以无明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内空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内空及坏灭者；不见有外空、内外空、空空、大空、胜义空、有为空、无为空、毕竟空、无际空、散空、无变异空、本性空、自相空、共相空、一切法空、不可得空、无性空、自性空、无性自性空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外空乃至无性自性空及坏灭者。何以故？以内空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真如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真如及坏灭者；不见有法界、法性、不虚妄性、不变异性、平等性、离生性、法定、法住、实际、虚空界、不思议界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法界乃至不思议界及坏灭者。何以故？以真如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布施波罗蜜多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布施波罗蜜多及坏灭者；不见有净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波罗蜜多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净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波罗蜜多及坏灭者。何以故？以布施波罗蜜多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四静虑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四静虑及坏灭者；不见有四无量、四无色定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四无量、四无色定及坏灭者。何以故？以四静虑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八解脱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八解脱及坏灭者；不见有八胜处、九次第定、十遍处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八胜处、九次第定、十遍处及坏灭者。何以故？以八解脱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四念住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四念住及坏灭者；不见有四正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等觉支、八圣道支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四正断乃至八圣道支及坏灭者。何以故？以四念住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空解脱门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空解脱门及坏灭者；不见有无相、无愿解脱门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无相、无愿解脱门及坏灭者。何以故？以空解脱门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五眼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五眼及坏灭者；不见有六神通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六神通及坏灭者。何以故？以五眼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佛十力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佛十力及坏灭者；不见有四无所畏、四无碍解、大慈、大悲、大喜、大舍、十八佛不共法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四无所畏乃至十八佛不共法及坏灭者。何以故？以佛十力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无忘失法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无忘失法及坏灭者；不见有恒住舍性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恒住舍性及坏灭者。何以故？以无忘失法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一切智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一切智及坏灭者；不见有道相智、一切相智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道相智、一切相智及坏灭者。何以故？以一切智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一切陀罗尼门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一切陀罗尼门及坏灭者；不见有一切三摩地门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一切三摩地门及坏灭者。何以故？以一切陀罗尼门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预流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预流及坏灭者；不见有一来、不还、阿罗汉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一来、不还、阿罗汉及坏灭者。何以故？以预流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预流向预流果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预流向预流果及坏灭者；不见有一来向一来果、不还向不还果、阿罗汉向阿罗汉果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一来向一来果、不还向不还果、阿罗汉向阿罗汉果及坏灭者。何以故？以预流向预流果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独觉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独觉及坏灭者；不见有独觉向独觉果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独觉向独觉果及坏灭者。何以故？以独觉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菩萨摩诃萨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菩萨摩诃萨及坏灭者；不见有三藐三佛陀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三藐三佛陀及坏灭者。何以故？以菩萨摩诃萨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菩萨摩诃萨法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菩萨摩诃萨法及坏灭者；不见有无上正等菩提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无上正等菩提及坏灭者。何以故？以菩萨摩诃萨法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如是学时，不见有声闻乘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声闻乘及坏灭者；不见有独觉乘、无上乘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独觉乘、无上乘及坏灭者。何以故？以声闻乘等若能若所内外俱空不可得故。
“舍利子，若菩萨摩诃萨于色于受、想、行、识，于眼处于耳、鼻、舌、身、意处，于色处于声、香、味、触、法处，于眼界于色界、眼识界及眼触、眼触为缘所生诸受，于耳界于声界、耳识界及耳触、耳触为缘所生诸受，于鼻界于香界、鼻识界及鼻触、鼻触为缘所生诸受，于舌界于味界、舌识界及舌触、舌触为缘所生诸受，于身界于触界、身识界及身触、身触为缘所生诸受，于意界于法界、意识界及意触、意触为缘所生诸受，于地界于水、火、风、空、识界，于苦圣谛于集、灭、道圣谛，于无明于行、识、名色、六处、触、受、爱、取、有、生、老死愁叹苦忧恼，于内空于外空、内外空、空空、大空、胜义空、有为空、无为空、毕竟空、无际空、散空、无变异空、本性空、自相空、共相空、一切法空、不可得空、无性空、自性空、无性自性空，于真如于法界、法性、不虚妄性、不变异性、平等性、离生性、法定、法住、实际、虚空界、不思议界，于布施波罗蜜多于净戒、安忍、精进、静虑、般若波罗蜜多，于四静虑于四无量、四无色定，于八解脱于八胜处、九次第定、十遍处，于四念住于四正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等觉支、八圣道支，于空解脱门于无相、无愿解脱门，于五眼于六神通，于佛十力于四无所畏、四无碍解、大慈、大悲、大喜、大舍、十八佛不共法，于无忘失法于恒住舍性，于一切智于道相智、一切相智，于一切陀罗尼门于一切三摩地门，于预流于一来、不还、阿罗汉，于预流向预流果于一来向一来果、不还向不还果、阿罗汉向阿罗汉果，于独觉向独觉果，于菩萨摩诃萨于三藐三佛陀，于菩萨摩诃萨法于无上正等菩提，于声闻乘于独觉乘于无上乘，不见是可摄受及所坏灭，亦不见有能摄受及坏灭者而学般若波罗蜜多，是菩萨摩诃萨能成办一切智智。”
